第二百八十八章 爭奪
葉羅在力非蠻的身後蓄勢待發,就準備着許羅出現一點失誤,只要許羅出現失誤,他就能抓住那一點點的失誤,讓許羅感受一下來自於破虛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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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臺之上,二長老福臨撫着山羊鬍子,老奸巨猾的看着下面的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眼底滿是笑意。
而烈山堂的代表人卻有點不舒服了,因爲旁邊各堂的代表人都在議論。這和每年的常規不一樣啊。每年,都是內門弟子壓着這些通過試煉的人打,可是擂臺之上雖然沒有輸,但是卻被壓着打。而且背後的那個人一直都沒有動手,這對於內門弟子來說,已經是一種奇恥大辱了。
而其餘的通過試煉之人,心中對於力非蠻的戰鬥力都有了一個可怖的認知,這個人,自己到底有沒有還手之力?可能每個人的心底都沒有這種自信吧。
蘇慶如,趙小云還有陳有光三人,第一次真正的見力非蠻出手,都是一種吃驚的表情看着擂臺之上,嘴巴張得很大,沒想到,一個破虛居然可以這麼霸氣的壓着一個御氣武者打,而且這個御氣武者還是一個御氣中階,還不是野路子的御氣中階,還是常琴武院,這種漠北域一等一的學院。
許羅不只是身體壓力很大,現在心裡壓力也是非常的大。被一個破虛武者這麼壓着打,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情,可是今天遇到了。
許羅一直都在偷偷凝氣,想要突開力非蠻的壓制,做到一擊必殺,御氣境的攻擊亦不可小視。葉羅聽到力非蠻說了點什麼,葉羅沒有答話,因爲他也感覺到了異動。
力非蠻持續的壓制,許羅不知不覺之間已經被壓制到了擂臺邊上。許羅一隻腳踩在擂臺邊上,看着力非蠻揮棒的一個空隙,一拳衝向力非蠻的揮棒手臂,做到一塊破力,想要在力非蠻那一棒下來之前就打斷力非蠻的攻擊,從而找到喘息的機會。這個機會,許羅等了很久很久,終於讓他成功的找到了這個機會。烈山堂的代表人看到這一些,得意的笑了笑。御氣就是御氣,和破虛玩一玩兒,無傷大雅,能夠成功的拿下來,就是一個好的御氣。福臨卻一點都不擔心,只是想知道這老大和老二到底怎麼才能聯手幹掉一個御氣。
不只是許羅在等,葉羅一樣在等。許羅等到了這個時候,葉羅一樣也是終於等到了這個時候。葉羅在許羅異動的一瞬間,葉羅輕輕的碰了一下力非蠻的後背。力非蠻也想看看葉羅的攻擊到底有多強,雖然知道葉羅的身體強度非常的厲害,但是葉羅現在也只是堪堪貼近破虛中階的門檻而已。
許羅的這一拳很快很快,迎着風,御氣而來。拳未到,所御之氣已經入尖刀一般長驅直入而來。
力非蠻揮棒的手忽然一個變招,手中的棒子向前一拋,直接用手肘向下一靠,想要和這御氣一拳硬碰硬。許羅眼底戾氣一閃,也不管會不會直接一拳廢掉力非蠻的手臂,剛猛的一拳而去。
力非蠻大喝一聲“破!”
許羅忽然感覺不好,因爲這個人,這個人不是想要和他硬碰硬,而是一閃而逝,破開了所御之氣,然後身體堪堪側開,躲開了這一拳。許羅忽然感覺到力非蠻身後的氣機一場澎湃。葉羅昨夜裡有太多的能量找不到宣泄的地方,那點茶水的力量還有一些寄居在身體之內,葉羅暫時消化不了,而且對於身體也是一種負荷。葉羅醞釀了很久,終於能夠一起激發出來。
許羅一拳而過,力非蠻剛剛閃開一個拳頭的位置,後面的葉羅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許羅只看到葉羅的半張臉,那一拳就已經快和他的拳頭碰撞在一起。許羅一直都在找葉羅的蹤跡,可是葉羅一直都不出現,他以爲葉羅已經沒有了多少的戰鬥力,只是沒想到葉羅不是藏在力非蠻的身後躲避危險,而是在醞釀這一擊,一擊必殺。
起手撼崑崙。
許羅自信滿滿的一拳直接和葉羅的撼崑崙撞在了一起。一聲巨大的轟鳴傳出來。整個擂臺閃過一陣淡金色的光芒。
一位外門長老喃喃道:“這可是御氣巔峰的攻擊才能使這裡的陣法激發啊,這兩個破虛,一個御氣中階,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
一聲慘叫之後,一個人被倒地的聲音響起,臺上站着兩個人。一個人手持白骨大棒,太過顯眼,是力非蠻無疑。而另一個人,居然是葉羅。同階越階對戰,且被轟下臺的不是這個破虛中階不到的男人。
雖然力非蠻破掉了不少的御氣之氣,但是後來的攻擊全部都和葉羅對轟在了一起。
許羅躺在地上,嘴角不停的溢出鮮血,剛纔和葉羅對轟的拳頭已經有點扭曲,整張臉好像扭曲在了一起,一股強烈的疼痛讓許羅難以招架。許羅的整個手臂折斷,五指的指骨除了拇指之外,全部折斷,手臂的小臂從中折斷,身體的內府被震出了內傷。許羅從來沒有想到,自己會輸,而且輸得這麼慘。
葉羅也不好受,鼻子和口中不斷的涌出鮮血,擦了一次又一次都不停的流出來。但是葉羅的眼底流露出一種興奮之感來。剛纔的一切都是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的緣故。天時是因爲昨晚剛好經過錘鍊的身體,已經比之前更加強悍,而且那種慘痛,葉羅都不想再經過一次,現在的身體強度,葉羅敢說已經比力非蠻的還要強悍。
地利是兩人同時對戰許羅,讓許羅不能鎖定葉羅,葉羅也有時間在力非蠻的身後積蓄力量,能夠做到這驚天一拳撼崑崙。人和就在於有力非蠻這麼一個以破虛巔峰壓制住破虛中階的狠人,而且還在最重要的時候削去了許羅的一部分許羅御氣境的特殊手段,內力外放能御氣。
葉羅的手指已經鮮血淋漓,還保持着剛纔的那個姿勢,手臂上面沒有一塊完整的皮膚,而且葉羅感覺得到,自己的手臂生疼,但是已經比直接被轟斷骨頭的許羅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葉羅口鼻之中的鮮血還是在不停的流淌,衣服上面都沾染了一些血液。
葉羅感覺得到,如此一戰,他入破虛中階已經只需要一個契機了,一個契機之後,就能夠水到渠成的破開破虛中階的瓶頸,安安穩穩的踏入破虛中階的行列。而且現在的葉羅,沒進階一次,身體的強度就會增加很多,現在他的軀體已經能夠和身體一起成長。再等十天,他要去藏丹塔再找一次二爺,二爺給他的東西,太多太多了。葉羅現在想到那幾杯茶水,還有那個平凡的茶壺,不禁有點後怕。自己到底是吃了什麼東西。
場中只有許羅時不時傳出的一點**聲,沒有人歡呼,也沒有人叫好,更沒有人宣佈誰輸誰贏。死寂一般,看着擂臺上面的兩個人,葉羅是想動也動不了,力非蠻是有點傻眼了。如果剛纔的那一拳是力非蠻接了下來,就算不受傷,但是肯定會被打退,但是也做不到一拳把御氣中階的許羅給轟到擂臺之下,沒想到,葉羅竟然一拳把一個御氣中階給打趴下了。力非蠻手中大棒往地下重重的楮下,一聲巨響把所有人都拉了回來。
“誰輸誰贏?”
力非蠻大聲吼道,這一刻的力非蠻是興奮的,也是霸道的。
“新學員勝。”
一名外門長老宣佈道。力非蠻對着福臨擠了下眼睛,一臉的得意囂張,福臨也笑了一下,算是恭喜道賀。
力非蠻一高興,轉身一巴掌拍在葉羅的背上說道:“行啊,老二。”
經過一巴掌把葉羅給拍得就要倒下去,葉羅強行忍住,嘴裡含着鮮血說道:“沒被打死,要被你給拍死了。”
葉羅有擦了擦鼻子和嘴裡流出來的鮮血,發現這鮮血還沒有止住。
陳有光也發現了不對,一步跨上擂臺,扶着葉羅說道:“怎麼了?”
“好像是三焦經被震開了一點兒,一會兒應該就沒事兒了。”
葉羅虛弱的說道,說着有伸手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血液和鼻子之中流出來的血液。
“什麼,三焦經,那,那可是重要的大脈啊。”陳有光緊張的說道,蘇慶如看到葉羅的鮮血直流,忍不住心疼道:“怎麼才能止血,先止血啊。”
趙小云原本欣喜的神色也變得憂愁起來,看着葉羅說道:“你確定是三焦經嗎?你可別騙我們。”
“沒錯,是三焦經,我會好的,沒事兒。別人的三焦經被震開了可能會沒命,不過我可是葉羅啊。我能挺住的。”葉羅被陳有光扶住,緩緩的走下擂臺。看臺上的福臨好像也發現了葉羅的口鼻不停的留着鮮血,緩緩的走下了看臺,走向葉羅他們那羣新學員的地方。
這一拳之後,趙寧申心中的那些不服氣變成了一種嫉妒,還有就是葉羅居然會趙家拳,這一點讓趙寧申很難接受。
陸刀看了這一拳之後,就算陸刀清楚的知道,葉羅的這一拳需要醞釀蓄力的時間有點長,需要力非蠻在前方的堅持才能夠做到,但是一樣的試想了一下,如果那一拳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會不會被一拳給打死。陸刀想了很多種可能,想了很多種方法,都逃不過被這一拳轟炸的下場。
陳有光正準備用藥把葉羅血肉模糊的拳頭上一點藥的時候,一個聲音說道:“這樣會留疤的。”
全部的人都轉頭看過去,發現這個聲音居然是剛纔那個佔據主導地位的二長老。
“老三,你快救救老二啊。這血一直流,止都止不住。”
力非蠻在蘇慶如趙小云陳有光三人錯愕的目光之下大大咧咧的對着二長老福臨說道。
“你再叫一遍試試。我原本要救的,你這麼一說,我還不樂意救了呢!”
二長老福臨一個傲嬌就不救人,昂着頭顱,一副我是大爺的模樣。
“你還想不想吃肉了?把我的黃金巨蟒肉還來,讓你救個人你還嘚瑟起來了。趕快的,烤肉全靠葉羅,以後想吃就給我趕快的。”
力非蠻卻毫不示弱,以一種旁邊幾人都不敢相信的目光對二長老說着話。
福臨好像罵了句什麼,但是隻看到嘴動,卻沒有聽到聲音。福臨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顆藥丸,讓葉羅用酒一起吞了下去。然後用他葫蘆裡面的酒清洗了一下葉羅的傷口,一臉心疼的樣子,當然不是心疼葉羅,是在心疼他的酒。
“好了,死不了的。哎呦,我的酒啊。”
二長老福臨說道。
一拳之後,所有人都認可了這兩個破虛的新學員。這一次來的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內門弟子,其中最強的幾個也就和許羅差不多,更弱的就是御氣初階了,但一個破虛都沒有,全部都是御氣。這也是成爲內門弟子的一種標識。
葉羅安靜的躺着,等待着時間的過去,也在思考着自己的這一拳。
內門弟子這不是第一次受挫,在很多年前,也是剛剛通過試煉的人,在被內門弟子教訓的時候,打贏了那一次。只是那已經是很多年的回憶了。那一次更恐怖,是一對一的較量,被那個新弟子給正面打倒。那一屆的新學員,也是最狂的一屆,英豪無數,也是成就最爲鮮明的一屆。
力非蠻很自信,如果繼續戰下去,他可能把這個御氣中階給拖死,或者找到機會,一棒子打下擂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