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
水仙子的雙眸瞬間就瞪圓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根不起眼的紅繩竟堅韌到了這種可怕的地步。
“再來!”
水仙子不甘心,第二道陣法能量落在了紅繩上,這一次紅繩被拉伸的長度足足增長了一倍,可等能量消失,又縮了回去。
“這不可能!”
當紅繩第三次在陣法能量的撕扯下恢復原樣的時候,隨着水仙子的驚呼,張青峰的手掌重重拍在了圖騰柱上。
“動手!”
兔子,悶葫蘆,李樂,還有莉,幾乎在張青峰手掌落下的同時,開始按照各自的破陣之法開始破陣!
露站在張青峰身後不遠處,看着那道不停拍打圖騰柱的身影,美眸中流露出從未有過的驚異和讚賞之色。
“多麼睿智的男人,就連部落的先知不會比他做的更好了,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是出生在魔族呢?如果是那樣”
露美豔無雙的臉上忽然泛起一抹紅暈,早就發誓孤老終身的她竟有生以來第一次對一個異性生出了好感。
不久前張青峰囑咐兔子等人的話露全都聽在了耳中。
她一直好奇隔着那麼遠的距離張青峰怎麼能通過一根細繩來傳遞破陣時間。
要知道,紅繩可是繞過了四根圖騰柱,就算張青峰拉動紅繩,最多也只能把震動傳遞到第二根,至於末端的兔子,是完全感覺不到的。
誰能想到。
張青峰從沒想過要用手去拉。
他竟然是利用法陣啓動時候的能量波動來震動紅繩,從而把破陣時間統一到了一點!
這種智慧和對外物利用的精密程度,已經超出了露的想象。
那得需要多麼可怕的計算觀察和推理能力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到這一點啊。
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一種男人能讓露心動的話,也就只有像張青峰這種處處創造奇蹟,時時製造驚喜,讓別人永遠猜不透他內心究竟在想什麼的怪物了。
當然,露並不知道的是,張青峰能做到這一點固然和智慧有關,可更多的是來自前世五百年生涯積累的經驗。
而那根從龍穴裡得到的魔蛛蛛絲織成的紅繩,更是對破陣成功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
咔嚓!
水仙子手掌下的石桌隨着五道陣樞被毀轟然炸裂,巨大的反震力震的她氣血翻涌,連連後退,勉強站穩身形後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
“可惡!”
陣破的太快了。
水仙子以身體爲陣眼操控法陣,根本來不及切斷和法陣的聯繫就被反噬之力震出了不輕的內傷。
陣法一破,那近千根圖騰柱再也無法保持原狀,隨着一聲聲晶體碎裂的咔嚓聲,竟化作點點流光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如同撥雲見日,水落石出,被陣法隔絕的五支隊伍終於看到了彼此。
他們所處之位如同一個五角芒星。
之前的五根陣樞圖騰柱正處在五角芒星的星芒位置。
而在五支隊伍正中間穿過萬紫千紅的花叢則是花園中唯一的一座六角小亭,亭中石桌化成一堆石屑,水仙子靠在一根亭柱上,捂胸"jiaochuan",目光驚駭。
皇宮寢宮。
秦皇通過六角鏡對法陣內發生的事情瞭如指掌。
他看到水仙子進了法陣,看到張青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毀掉的陣樞被水仙子輕輕一揮手就修復如初,這種玩弄對手於鼓掌之間的快感讓他興奮不已。
後來水仙子通過法陣的力量凝聚出幻象挑釁張青峰,他雖然聽不到雙方說了些什麼,可卻清晰的看到了露和莉胸前的波瀾壯闊,激動的雙眼赤紅,鼻血都流出來了。
可接下來發生的一幕把秦皇嚇的魂飛魄散。
黑龍衛居然在他意-淫着把那對絕世兇器把玩在手中會是什麼感覺的時候突然對水仙子發起了偷襲!
那完美的配合,刁鑽的出手,如果水仙子不是幻象,絕對躲不過這必殺的一擊,想起比自己命還要重要的大美人差點香消玉損,驚出一身冷汗的秦皇頓時恨透了張青峰。
第三次破陣的時候秦皇也看到了那條紅線,可他並沒有在意,因爲張青峰把黑龍衛分成五支隊伍的做法明顯給了他各個擊破的機會,只是因爲水仙子在操控法陣,他纔沒有派人圍攻。
可是,當破掉的法陣再次激活,秦皇以爲黑龍衛將被法陣力量絞成肉屑的時候,六角鏡中的畫面竟忽然變得模糊起來,接着鏡中的影像消失不見,映出了秦皇又肥又胖的大圓臉。
“這是破陣了??”
秦皇驚的目定口呆,過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六角境熄滅,正是陣法被破的徵兆!
“陣破了!”
黑龍衛振臂歡呼,那碎裂的圖騰柱就像積壓在心頭的陰雲,隨之煙消雲散。
可呼聲很快戛然而止,因爲有人發現頭頂的那道晶壁並沒有消失,更重要的是,在花園四面八方,出現了一隊隊盔明甲亮的精銳甲士!數量至少有一千五百人!
“聚!”
這個時候,他們聽到了張青峰的喊聲,如今的黑龍衛今非昔比,早已不再是半年前的烏合之衆了,聽到指令迅速朝張青峰身邊聚攏,短短几個呼吸間,就聚集到了一處。
“少爺,我們被包圍了。”
“這頭頂的光罩爲什麼還在,難道陣法還沒有毀掉?”
兔子等人警惕的看着左右。
“上甲!”
張青峰面沉似水,沒有迴應兔子幾個的疑問,環視一圈後冷冷吐出了兩個字。
上甲。
短短兩個字,對黑龍衛來說卻是一級戰備的代號!
鏗鏘咔咔咔
衆黑龍衛神情凌然,紛紛打開乾坤袋,取出裡面盔甲,行雲流水般以最快的速度頂盔掛甲。
此次進咸陽城,張青峰帶來的三十名黑龍衛中金剛營5人,破軍營5人,貪狼營5人,暗影營5人,而負責刺探情報的七殺營則有10人之多。
今晚進皇宮爲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張青峰並沒有讓他們全副武裝,即便在破陣的時候,由於他親自指揮,也沒有讓他們上甲,可如今卻不得不下了一級戰備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