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這次就看你的了,只要你能殺了張青峰,朕就立你爲太子,將來繼承朕的皇位!”
一夜未眠的周皇收到張青峰參加劍甲大比的消息後,眼睛裡殺意翻滾,如果不是他的年齡超過了大比上限,恨不得親自出場,把張青峰殺了。
昨天張青峰奪了刀甲,武安侯府的威望瞬間重回昔日巔峰,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宮裡的妃嬪宮女都三句話不離張青峰的名字,這讓周皇越發的痛恨武安侯府了。
原本,周皇以爲張青峰會見好就收,想不到居然又跑到劍甲大比上出風頭來了,這就讓他有了報仇出氣的機會。
周鳳鳴淡淡一笑:“多謝父皇好意,兒臣會盡力的。”說完,起身離去。
“父皇,您真的要立周鳳鳴爲太子?”
周鳳鳴剛走,二皇子就忍不住開口問周皇。
“是啊,父皇,那我們兄弟怎麼辦?您可是說過的,將來繼承皇位的可是我們兄弟。”五皇子也忍不住湊過來追問道。
皇后也道:“陛下,君無戲言,你答應二皇兒,五皇兒在先,如今又對大皇兒做出承諾,這樣做是否有點太不唐突了呢?”
周皇看着母子三人,笑了。
“看你們急的?真當朕會把皇位傳給那個吃裡扒外的叛徒?放心吧,朕不過是利用他殺死張青峰而已,從當年他離開泉羊城的那天起,朕就已經不再把他當兒子來看了。”
“原來如此。”
“父皇英明。”
兩個皇子頓時大喜過望,皇后也明顯鬆了一口氣,只是眼眸深處的憂慮始終沒有化開。
……
……
張青峰手裡拿着十幾張名單,上面寫的是劍甲大比進入第二輪的人名履歷。
這些都是杜大眼精挑細選出來的。
如今的武安侯府,威望沖天,杜大眼一報身份,負責筆錄的登記員就把名單雙手奉上,這也算名氣權勢帶來的好處,要是換了別人,早就被轟走了。
“周鳳鳴。”
張青峰翻開第一眼,周鳳鳴的名字跳了出來。
“少爺,這大皇子到底是什麼來頭?聽說十五年前就被稱爲大周雙子星了,如今應該也是化氣境高手了吧?”杜大眼在一旁問道。
張青峰隨口道:“最低化氣境四重天,應該修煉過隱藏氣息的功法,具體到底是什麼修爲,不好說。”
“化氣四重天?”
杜大眼倒吸一口冷氣,追隨張青峰一年多,如今的杜大眼早就不是以前的井底蛙了,不管是見識還是修爲眼界,都當的起高手稱號,三十歲的化氣境四重天強者意味着什麼,他可太清楚了。
遠的不說,就說刀甲大比如果不是碰到張青峰如今已經穩坐頭名寶座的春秋刀絕,也不過是化氣三重天的修爲,看來劍甲大比的高手果然不是刀甲能比的。
“文弓長,燕國……”
張青峰翻到第二頁,一個熟悉的名字進入視線。
“這文弓長就是燕王十八太保排名第七的那個?”
杜大眼道:“對,就是他,煉氣境九重天修爲,但聽說在來之前曾殺死過一名化氣境高手,是燕國第一位越境殺人的天才,如今是燕王眼前的紅人,很得寵。”
張青峰譏笑道:“什麼煉氣境九重天,文弓長早就進入化氣境了,所謂的越境殺人,無非是提升名望的手段罷了。”
“什麼?這傢伙也是化氣境高手?”張青峰的話讓杜大眼大感吃驚,“可兔子那邊傳來的消息不是說只有煉氣境嗎?”
張青峰早在幾個月前就對六國代表進行過秘查,代表團有多少人,實力如何,他早就瞭如指掌,杜大眼身爲武安侯府大總管,也看過這些密報,他清楚記得這文弓長只有煉氣九重天的修爲。
“七殺營的兄弟太少,這次同時秘查這麼多勢力有些疏忽也在情理之中,再說了,化氣境還是煉氣境,又有什麼區別?”
杜大眼急忙拍馬屁道:“說的也是,在少爺面前,玄丹境高手也得被打趴下,嘿嘿。”
張青峰沒有理會杜大眼的奉承,翻開第三張名單。
“大唐王朝,熊烈……”
“少爺,這劍甲大比可真是高手如雲啊,隨便拉出一個就是化氣境高手,要我說,參比標準就不應該卡在煉氣境五重天,直接升到化氣境得了,這樣多節省時間?半天就能決出前十。”
也難怪杜大眼有此想法,修煉界使劍的太多了,歷年的九甲大比,到了劍比這一輪,比到最後都是化氣境高手的大比拼,煉氣境高手充當的完全就是炮灰角色,這也就造成了那些因年齡問題而無法參戰的真正高手頭兩天根本不會露面,直到最後一天纔來看熱鬧。
張青峰道:“一桌酒宴,都是山珍海味也會吃膩的,總要有些青菜豆腐搭配着纔算完美,化氣境高手對戰是精彩,可又有多少人能看懂?能從中領悟出一招半式?我讓你們參加九甲大比,名次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給你們一次歷練學習的機會,看看中原七國都有哪些高手,有什麼樣的奇招怪式,不是讓你們看熱鬧的。”
“是是是,少爺教訓的是,我們都學着呢。”杜大眼舔着臉,嘿嘿賠笑。
張青峰對杜大眼的奴才相也很無奈,看了他一眼後翻開了第四頁。
“春秋古國,朱小蟲……這是寶瓶王身邊的劍絕?”
“對,就是他。”杜大眼點頭道:“名字雖然不怎麼樣,可實力驚人,貨真價實的化氣境強者,在五絕中,據說僅次於槍絕,刀絕李一山這樣的,他一個能打倆,不過,少爺要想弄死他,也就三兩招的事兒,嘿嘿。”
“以後這種馬屁少拍點,聽得不瘮得慌嗎?”
張青峰實在忍不可忍了,教訓道。
杜大眼怪叫道:“少爺,你這就不對了,屬下說的可都是肺腑之言啊,哪有半點拍馬屁的意思?說實話難道還不對了?”
“……”
張青峰知道杜大眼的這個毛病一時半會是改不掉,翻開第五頁,看到上面的名字笑了,“韻兒也報名了?”
杜大眼也笑了,眼縫都看不見了:“是啊,少爺,你知道嗎?當看到少夫人名字的時候,我忽然在想,要是你們兩個碰巧抽到一對,你會不會讓着少夫人啊?要是不讓的話,嘿嘿,這等洞房的時候,能讓你上了牀纔怪呢。”
張青峰目光落在杜大眼臉上,微微眯眼,幽幽道:“少爺我是性無能,做不了那事兒,至於上不上的了牀,好像沒什麼要緊吧?對吧,杜大總管?”
“那可不……什,什麼?”
正一臉壞笑的杜大眼猛的驚醒,嚇的小眼睛瞬間就瞪圓了。
張青峰笑容邪異,陰測測道:“行啊,杜總管,背後敢嚼少爺的舌根子,這賬,咱們以後慢慢算,今後的日子,看來你就得在七號訓練場度過了。”
“少爺,冤枉啊!”
杜大眼何等精明,頓時明白自己和黑龍衛兄弟背後議論的那些悄悄話傳進張青峰耳朵裡了,嚇的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叫了起來。
“那些話可不是我說的,是七殺營的兄弟先傳出來的,不信你去問鐵牛,他是老實人,不會撒謊,你可千萬不能把這筆賬算我頭上啊。”
杜大眼的害怕可不是裝的,張青峰爲了儘快提升黑龍的實力,對他們的苦訓殘酷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並建了七座激發人體潛能的特殊訓練場,一座比一座殘酷,其中以七號爲最,至今爲止,沒人能在裡面堅持一個時辰。
實力提升是令人振奮的好事兒,可這訓練過程實在太痛苦了,想想那地獄一般的七號訓練場,杜大眼是發自內心的打怵,而這一年多的相處杜大眼知道,張青峰雖然愛惜羽翼,可對訓練是從不會心慈手軟的,而且樂在其中,就愛聽黑龍衛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用張青峰的話說,只有體會到什麼是生不如死,才能做到真正的不怕死。
杜大眼是不怕死,就他怕生不如死啊。
“七殺營?我怎麼聽說是你們貪狼營先說的呢?”張青峰笑容詭譎,不急不忙的說道。
“放……不是,少爺,我不是罵你,我是說向你打小報告的那人,我們七殺營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兒來?是不是兔子告訴你的?一定是他!看我……”
“不是兔子說的。”張青峰插話道。
“不是他?難道是悶葫蘆?對,這小子別看話不多,可壞水最多,一定是他故意栽贓陷害!一個月前這小子的手下翻了錯誤,被我狠狠教訓了一頓,肯定是他爲了報復我才惡人先告狀的,少爺,其實,這件事情暗影營也有份,他們利用少爺教的藏身術不止一次的偷窺少爺……”
“什麼,偷窺我?”
張青峰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穫,暗影營的人居然利用自己教的本事偷窺自己,這就有點鬱悶了。
“這個……”
杜大眼恍然醒悟,知道自己說漏嘴了,頓時臉色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好啊,你們真有出息。”
張青峰冷笑道:“等九甲大比結束,全都給我到七號訓練場密集訓練一個月,不,三個月!”
“少爺!”
杜大眼都快哭了。
張青峰心裡暗笑,臉上卻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逼問杜大眼,翻開了第六頁,頓時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