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實從來都不愛楚晟,爲了楚晟犧牲性命,你喊多痛、多冤、多怨!可是我不同,我願意爲了他付出所有……所有你懂嗎?你可知道,修煉這陣法有多難,多苦,多不容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
丁羽然說道這裡,已經紅了眼眶,聲音也有了些許的顫抖。
“我那麼辛苦才得來的一切,難道你想要搶回去嗎?憑什麼!”丁羽然像是魔障了一般,將身子探進棺木,脣角是一絲笑意,眼中卻彷彿是瞧見了情郎一般的柔情,只是眼神卻是空洞的。
就像是一個失了魂魄的人,機械地宣泄着滿腔的恨意。又像是受了攻擊的蠍子,想要全力蜇住敵人的肌膚!
“你是不是在看我的笑話?有什麼可笑的呢,可笑的人是你啊,你的養父母因你而死,你信任的手下背叛了你,你以爲的愛人默許我殺了你,連那個一直默默守護着你的楚雲,到最後不也什麼都沒做麼!你纔是最可笑的,是你,是你!”
丁羽然此時全然沒有了平日的端莊與威嚴,甚至連最後一許溫柔與平和也消失掉了
就像一個瘋狂的婦人,因着芝麻綠豆的小事,瘋狂地咆哮着。
默默守在一旁的紅菱沒有說話,只是靜默地守在那裡。
誰想丁羽然一陣發泄之後,居然向她走去,一步一步地逼近。最後揚手就是一巴掌,那巴掌力度之大,讓紅菱支撐不住,倒退了兩步。
“怎麼,你敢躲?以爲侍奉了那個賤人幾天,你就不是我丁家的人了麼!”
“奴婢不敢。”紅菱覺得自己的臉頰有一股火辣的疼痛傳來,她卻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只能任憑皮膚疼痛灼燒着,一邊說着“不敢”,一邊又低頭走到丁羽然的面前。
“不敢?我倒是覺得你很敢!你是不是也在看我的笑話,心裡還是覺得你那主人是最好的?”丁羽然癲狂地冷笑着,“那又如何,她還不是死了,還不是被我打壓在了那荒蕪之地!她不如我,從來都不如我!”
紅菱只能垂手,聽着丁羽然口中憤怒的一切。
然而,丁羽然卻並不高興,也不滿足。她恨不得紅菱現在就跳起來,將那個賤人罵得一無是處,她迫切需要證明,自己纔是對的,纔是那個最終的勝利者。
“你怎麼不說話?說話啊!”
紅菱低着頭,好似不敢看她,“皇后娘娘,這裡不乾淨,不適合娘娘這般尊貴的身體長久停留。若是……被皇上撞見了,恐怕對娘娘不利。”
思量再三,明知道此時說這些討不來任何的好處,紅菱爲了丁家的利益,爲了“盡忠”還是咬牙說道。
果然,丁羽然聽了這話,一時之間情緒險些時刻,已經不是“發怒”兩個字可以形容的。
她狠狠地掐住了紅菱的脖子,紅着眼問紅菱,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說什麼。
紅菱被掐得幾近窒息,仍然堅持着說道:“皇后娘娘,爲了丁家和您着想……請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