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被呵斥的神色一滯,又不甘心的開口道,“大小姐……”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只見關婉怡身影瞬間消失,下一刻,響起了清脆的耳光聲。
“啪!”
趙剛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只覺的右臉傳來火辣辣的疼痛,隨即整個人騰空而起,被扇的倒飛出去兩三米這才重重摔在地上。
衆人震驚的發現,關婉怡此刻已經站在了趙剛的位置,趙剛竟然是被她扇飛的!
“嘶!”
在場的所有人均是倒吸一口涼氣,看似柔弱的大小姐,怎麼如此狂暴?
“我做事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關婉怡神色冷厲的看了一眼趙剛,“這一把掌是對你亂說話的懲戒,再有下次決不輕饒。”
趙剛癱在地上捂着腫脹的臉,眼神中盡是驚恐,瘋狂點着頭表示自己明白,卻不敢再發出絲毫言語。
“還請先生移步!”
關婉怡臉色瞬間轉換,變的極爲的溫和恭敬,臉上也掛上了絕美的笑容,與剛剛打人時候判若兩人。
“嗯。”
陳子時點點頭,在關婉怡的指引帶領下,直接離開了包廂。
只剩下了衆人面面相覷,心中滿是駭然與不解。
趙剛半邊臉腫脹的猶如豬頭一般,眼神中的怒火就要噴涌而出。
心中無比的憋屈,他可是堂堂二流家族的公子,可是在關家大小姐的眼裡,卻不如一個殺豬的陳子時?
憑什麼?
那陳子時不過是有張好看的臉,除此之外,他要錢沒錢要勢力沒勢力,哪一點都比不上他趙剛。
趙剛憤懣不已,卻敢怒不敢言。
“帝尊大酒店存在了十幾年,在酒店圈中聲譽極好,原來是關家處事風格帶來的!”
“沒錯,在帝尊一切都以顧客體驗優先,客戶不滿意就是帝尊的錯。”
“這陳子時到是僥倖逃過一劫,想必也是關家大小姐爲了不影響帝尊多年來的聲譽,這纔沒有爲難他,不然他一個殺豬的怎麼會讓關家這個態度!”
圍觀的衆人思考了半響,終於找到了合理的理由,這番話一出,頓時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認可。
爲趙剛捱打憤憤不平的同時,也感嘆陳子時的運氣實在太好。
只是,可惜了關洪亮被砍掉了雙腿,就算是接上了也會落下個殘疾。
蘇晴盯着陳子時離去的背影,眼神中精光閃爍,這些同學中,只有她與陳子時接觸最多,總感覺他跟以前不一樣了。
就好像蔑視一切。
對,就是蔑視!
無論什麼事陳子時都不放在心上,任何事在他的眼中,都不值得關心和在意,卻都能辦的妥當。
而此時,
關婉怡帶着陳子時已經來到了帝尊最奢華的包廂,這裡平時根本不對外開放,只有帝尊最頂級會員,纔有使用的權利。
大多數都處於關閉的狀態,都是關家用來宴請重要的人物才得以啓用。
而今天是第二次啓用,第一次是宴請曾經的江州王秦淮,只是他已經被陳子時一箭射死了。
推門而入。
偌大的包間裝修奢華無比,正中間是一張圓桌,上面擺滿了上百道各式菜餚,這是帝尊最高級別的宴會菜系。
關德民端坐在位,等待着陳子時到來,臉上沒有絲毫不耐。
當陳子時踏入包間的一瞬間,關德民急忙從座位上站起,向着門口迎來。
那態度極爲的恭謹,這一幕如果被外人看見,一定會驚掉下巴的,整個江州能讓關老如此態度不超三人。
“陳大師,關某有禮了!”
關德民行的晚輩禮,雖然他的年紀足以當陳子時爺爺,但是在行禮的時候卻絲毫不感覺到彆扭。
“起來吧。”
陳子時欣然接受,直接走上主位坐下。
關德民負手站在身旁,像極了忐忑的小學生,這一幕極爲的滑稽。
關婉怡見狀心中微微不滿,雖然說武道之路達者爲師,但是她感覺爺爺做的太過了。
就算是陳子時是武道宗師,他們關家也不該如此低聲下氣,不過,當她想到爺爺的身體還是選擇了沉默。
如果,陳子時能夠治好爺爺的舊疾,那就算一時的低微也值得了。
“有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陳子時淡淡的說道。
關德民恭敬的說道,“陳大師,我孫女婉儀武道剛剛入門,修煉我關家家族功法進境猶如龜爬,還請大師能夠指點一二。”
陳子時擡眼看着關德民,嘴角微揚平淡的道,
“我收你一株骨靈草,自然可以應承你一件事。”
“不過,你家族功法存在缺陷,而且並不適合女生修煉,我可以幫你改進功法,也可單獨指點你孫女。”
“兩者你任選其一,算是抵消贈藥之情。”
關德民聽言面色大喜,關婉怡是關家第三代年輕人中資質最好的,只要她得到宗師的指點,一定可以進步飛速。
然而,一旁的關婉怡卻是面色不喜,不滿意的看着陳子時。
“陳大師,你身爲武道宗師,指點後輩不過是你順手爲之,更何況我們還贈送你一株價值連城的靈藥,你卻如此吝嗇讓我們二選一,是不是有失宗師身份?”
陳子時眉頭微皺,“如果不願,骨靈草可收回。”
說罷,將骨靈草放在了桌子上,他沒有想到這株靈藥帶來這麼多麻煩,早知道不理會她們,便不會有這麼多麻煩事了。
關德民見此,頓時面色一沉,呵斥道,“婉怡,不得無禮!”
關婉怡見到爺爺的臉色,到嘴邊的話被她生生的嚥了回去,不敢再多說話。
關德民這才繼續說道,“陳大師,靈藥已經贈予便沒有收回的道理,我孫女被從小慣壞了,還請大師不要怪罪。”
“二者選其一,我自然是願意的,還請大師指點婉儀功法問題。”
陳子時也懶得計較,骨靈草重新收回,隨即目光鎖定在了關婉怡的全身。
這一刻,
關婉怡心中一驚,陳子時的目光讓她非常的不舒服,就好像自己的身體被他看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