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河當然知道彭煜城所說的等是什麼意思,可是,柳河爲難地看着彭煜城,張口要和彭煜城說話。
彭煜城只以爲柳河是要拒絕,在她開口之前已經吻上她的脣,再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兩個人分別了那麼久,當真是“小別勝新婚”,不大一會兒,兩個人具是動情地粗喘起來。
彭煜城心花怒放,看柳河的反應,今天肯定能吃到正餐了。
他的脣在她身上點燃一簇又一簇火苗,粗糲的大手也不斷的在她細膩潤滑的肌膚上游移。
可是當他伸手要去解柳河牛仔褲的拉鍊的時候,柳河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彭煜城,不行……”被情|欲浸染的聲音甜膩好聽,彭煜城只覺得身子更加脹熱難耐。
“安安,你也想,不是嗎?”彭煜城垂頭看着面頰酡紅的柳河,她這個樣子,明明就和他一樣的渴望,爲什麼還要拒絕。
柳河也定定地看着彭煜城,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只這個笑容在彭煜城看來,嫵媚中竟帶了些許狡黠。
他警惕地看着柳河,“你笑什麼?”
柳河很是調皮地動了動身子,很是“不小心”地挨蹭到他,然後又很無辜地說道:“我老朋友來了,你快下來吧。”
老朋友?
彭煜城平時訓練和執行任務的時候,腦袋反應速度永遠都是幾個人裡最快的,可是這時候,他卻愣愣的半天才反應過來,然後俯身狠狠地在柳河脣上親了一口。粗喘着起從她身上翻下來。
兩個人並排躺在柔軟的大牀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璀璨的吊燈,好半晌都沒有說話,只有粗重的呼吸聲在房間裡響起。
“彭煜城,你剛纔說手機的事情交給你。你打算怎麼做?”柳河翻個身,面朝彭煜城,支着頭看他。
彭煜城身上的火氣還沒消散,柳河對着他說話的時候,嘴裡噴出的熱氣悉數噴灑到他身上,使剛剛消退一些的溫度又升了上來。
他垂頭看了看雙腿前聳起的小帳篷。無奈地嘆口氣,“安安,你不知道欠債不僅要還本金,還要還利息的嗎?”
柳河疑惑地看着彭煜城,他說的沒頭沒腦。她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彭煜城也翻了個身,和柳河面對面側躺,“今天算是你欠下的,下一次,我可是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啊。”
“你以前說過……”
“手機的事情,我已經讓地瓜他們去辦了”,彭煜城就知道柳河要說當初他對她的約定,趕緊把話題引開。“你就放心等着吧,明天他們就會把手機拿回來。而且,你大姑一家再也不敢上你家來找麻煩了。”
“你要做什麼?”柳河也來了興趣。剛纔她還以爲彭煜城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和申信、張澤鍇他們說。她都沒有靠近去聽。原來說的是幫她拿回手機的事情,她現在問他,他肯定不會輕易的告訴她吧。
柳河想的不錯,彭煜城吃不到正餐,心裡總覺得憋屈,若是不從柳河身上討到些好出來。他又怎麼甘心。
“你親我一下,親我我就告訴你”。在外人面前一向冷着臉的彭煜城向柳河嘟起嘴,那個樣子。賤兮兮的。
柳河只猶豫了一下,便輕輕在他的脣上啄了一下。正待離開,彭煜城已經扣上了她的後腦,不准她離開。
又是一番廝磨,彭煜城放開她的時候,她才發現他的大手已經伸進了她的衣襟,流連在她的胸口。
柳河身子往後挪了挪,想要擺脫彭煜城的魔爪,可惜,彭煜城的動作比她迅捷,總是如影隨形。
後來她乾脆也放棄了掙扎,任由他胡作非爲,只不要鬧的太過就好。
“現在你可以說你要怎麼做了吧?”柳河催促道。
彭煜城把柳河抱在懷裡,讓她背對着他躺好,這樣更方便他手上的動作,同時他兩腿間的物什也正好放在她的腿間。
“申信他們去你大姑家,就說你家報警了,你丟了價值五十萬的首飾還有一些其他物品,可疑的人都要被調查,抓住了要坐牢。”彭煜城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麼簡單粗暴!
國人對穿制服的人自來帶了一種別樣的情緒,若是惹了警察上門,在外人看來,絕對沒有好事啊。柳大姑一家生活在鄉下,哪裡見過好幾個身強體壯的“警察”找上門的事情,肯定嚇破膽了。
而且,她哪裡丟五十萬的首飾了,她丟的那些小飾品,連五十塊都不到。
他把話說的這樣大,大姑他們會信嗎?
彭煜城像是猜到了柳河的想法,湊到她耳邊,吐出熱氣說道:“你可別忘了,申信那小子以前是幹什麼的。”
申信,以前是警察啊!
柳河鬆了口氣的同時又擔憂起來,“假冒警察這可是犯法的啊。彭煜城,你快叫他們回來吧,被抓到了,你們可要受處分的。”
“放心吧,不會有事”,彭煜城自信滿滿的說道。
以他們的能力,別說是裝兩天警察,就是裝十天半個月,也不會有人發現的。再說,申信在濱城的警隊也有同學,先去那裡討個方便,事半功倍,就更不會有事了。
“那我爺爺奶奶那邊怎麼辦?大姑肯定會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們的,他們知道我家報警,肯定還會殺過來的。”柳河又擔憂起來。
“傻瓜”,彭煜城用力捏了捏柳河的柔軟,聽到柳河嗔怒的聲音,他才繼續說道:“在他們心裡,到底是你爸重要還是你大姑重要?你回家告訴你爸,等你爺奶打電話質問的時候,只讓他們自己選擇好了。”
柳河恍然,倏然轉過身,抱着彭煜城的脖子在他脣上印上一吻,“我早怎麼沒想到?他們還指望我爸養老,當然會選我爸爸啊。有了這次的事情,大姑肯定也不會再惦記我家的東西了,光是爺爺奶奶兩個人,也能消停一些。”
“你們是身在其中,很多事情都看不明白”,彭煜城捧住柳河的臉,寵|溺地看着她,“老人年紀大了,最怕被拋棄,這個辦法雖然好用,卻也很傷人心,如果不是他們做的太過分,我也不想你們用這個辦法,畢竟是至親。”
柳河當然明白,早前爺爺奶奶那般鬧,她一直忍耐不也是因爲這樣。
兩個人就這樣躺在牀上說話,一直到天色暗沉下來,柳河不得不離開,彭煜城才放她起來,“反正我也早晚是你們家人,這件事還是我親自回去說吧。”
彭煜城到底不放心,還是陪着柳河回了家。
何小曼的晚飯已經準備出彭煜城的那份,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氣氛很是和諧。
吃過飯,彭煜城打發柳河和柳灝回房間,單獨和柳成業、何小曼說了一會兒話,柳河再出來的時候,柳成業正拍着彭煜城的肩膀誇獎他,“小夥子不錯”。
彭煜城一直待到晚上九點多才離開,柳河想下樓送他,卻被他阻止。
“明天家裡人多,我也來湊熱鬧”,彭煜城說完這一句 ...
,在柳河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便離開了。
第二天,彭煜城八點來到柳家,和柳家人一起吃了早飯。
早飯後不久,家裡就熱鬧起來了。
柳成業和單位請了假,九點多就接到了柳奶奶質問的電話。
這一次柳成業很是硬氣,直接問柳奶奶,“媽,安安那些東西就是那麼值錢,這次您要是站在我這邊,以後我們肯定會好好待你們二老,要是你們還認爲是我們做的不對,我們就該吃虧,那以後您也別指望我們孝順你了,您覺得誰好就跟誰過去吧。”
柳成業還是第一次對柳奶奶說出這麼重的話來,柳奶奶當時就矇住了,還沒等她在說什麼,柳大姑一家就來了。
也不知道柳成業是有心還是無意,竟沒有掛斷電話,就和柳大姑他們說起話來。
柳大姑兩口子顯得很侷促,小梅更是縮着脖子一句話也不敢說。
最後還是柳成業問他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這纔回家怎麼又過來了?”
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柳大姑也會裝。
“大哥,這次來不是有事兒嗎。哎,都是小梅不懂事,當着她姥姥面說安安的東西好看,說安安的手機好,俺們臨走的時候,她姥姥就偷偷的把東西塞進小梅包裡了,俺們是回家纔看到的,否則哪能拿你們的東西。”說這話,柳大姑還捅了小梅好幾下,小梅抽泣着把從柳河那裡拿走的東西一件不差的全都放在了茶几上。
“大哥,這件事是孩子不懂事,還有咱媽,也是老糊塗了,咋能幹這事兒,孩子想要啥,俺們給她買就是了,咋能惦記別人東西。”柳大姑說的無比誠懇,竟是一句也沒提“警察”上門的事兒。
柳成業也給她臺階,說道:“原來是被自己家人拿走了,那我就放心了。我開始還以爲是家裡遭了賊,還報了警,這回東西找到了,也讓警察同志別耽誤工夫了。”
大姑和姑父忙忙點頭,這邊事情說清楚了,何小曼留他們吃飯他們也不留,就跟屁|股後面着了火似的,火急火燎的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