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怎麼忍心冷落我?你說的那些,咱們從明晚開始執行好不好?”彭煜城完全把柳河箍在身下,讓她動彈不得,然後湊近她的耳邊,低聲喃喃道。
往日他這樣說話的時候,柳河身子少不得要震顫一下,可是這一次柳河實在怒極,竟轉頭直接一口咬在彭煜城的鼻子上。
這一下實在太突然,就連反應超快的彭煜城都沒有躲開。
柳河的上牙牀上長了兩顆虎牙,平日咧嘴笑的時候很有特色,這時候咬起人來也不含糊。她專用虎牙那尖尖的尖兒用力咬,咬的彭煜城直呼痛。
柳河的目的就是讓彭煜城鬆開她,可是彭煜城一個勁兒喊痛,就是不用手。
他不鬆手,柳河就不鬆口,且還越咬越用力。
黑暗中,兩個人直視着彼此,誰都不肯退讓。
過了好一會兒,柳河覺得自己的牙都酸了,嘴裡也開始有血腥味彌散開來,她知道彭煜城的鼻子被自己咬破了,心裡掙扎了一會兒,還是鬆開了口。
“彭煜城,你放開我,我們好好說話!”柳河鬆開口的那一刻,就知道這一晚肯定沒辦法好好說話了,可是她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果然,彭煜城根本沒打算和她好好說話。他直接俯身,吻上她猶帶血腥味的脣。
脣舌交纏,你進我退,你勾纏我躲閃,直吻到柳河的舌頭髮麻,嘴角有口水流出,彭煜城才放開她的脣。
“安安。以後咱們再也不吵架了好不好?我不惹你生氣,你也不和我慪氣,咱們也不帶家庭暴力的,行不行?”彭煜城有些委屈地說道。
柳河氣還沒消,怎麼能順了彭煜城的意,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開口,彭煜城的吻再次落了下來。
他用一隻手固定住柳河的兩隻手。騰出來的一隻手沿着柳河細膩的臉頰不斷向下。細細撫摸。粗糲的之間劃過脖頸,在迷人的鎖骨處流連片刻,最後成功掌握那一片豐盈。
他早上精心給柳河挑的內|衣。是他早前給柳河買衣服的時候,在一家母嬰商店看到的女人哺乳的時候穿的內|衣。店員還好心地給他介紹,這一款是最新的,最適合哺乳期的女人……
店員說了很多專業的詞彙。彭煜城一句也沒聽進去,不過他是真的看上這款內|衣了。原因無他,只因這內|衣,看上去和普通的是一樣的,其實中間那一部分是罩在上面的。就像是窗簾,是可以掀開的。
彭煜城腦補了一下掀開窗簾,入目便是小粉果子的畫面。登時二話不說,便要了一套紅色的。
他那時候就設想好了。一定要等到和柳河洞房花燭的時候,讓柳河穿給他看,他一定要好好疼惜他的小媳婦。
可惜,設想和現實有些出入,不過這都沒有關係,只要能和他的小媳婦在一起,只要還能吃到小粉果子,只要他的小媳婦別踹他下面,其他的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粗糲卻靈巧的中指輕輕跳開內|衣上面的簾子,拇指和食指輕輕捻弄起來。
柳河的身體已經十分熟悉她身上的這個男人,剛纔的吻,已經讓她開始鬆懈下來,現在彭煜城又如此動作,她已經快要承受不住。
彭煜城的脣舌也不斷向下,柳河的脣得了自由,她卻不敢開口,只死死的咬住嘴脣,她怕張開嘴,不是說出拒絕的話,而是令人羞窘的低吟。
寂靜的夜,整個城市都安靜下來,只這個古樸的房間,人類最原始的律動,卻是徹夜未有停歇。
一直到東方泛起魚肚白,承受了一次又一次撞擊的柳河終於支撐不住,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此時,伏在她身上的男人還沒有罷休,他們的洞房花燭,應該持續到天明。
柳河張開眼睛的時候,已經中午十一點多鐘,彭煜城沒在房間裡,她想起來,可身子只動了一下,她就又會從新跌回到牀上。
這身子就和不是自己的一樣,只動一下就痠痛的不行。比第一次和彭煜城做這事兒的時候,還要疼。
這個時候如果彭煜城在房間裡,她一定要把牀頭櫃上能扔的東西全都扔到他臉上,毫不留情。
她在心裡憤憤的想着,又躺了半個多小時,感覺身子稍稍好一些了,她才慢慢地坐起來。
低頭看自己的身體,原本白皙的皮膚上已經斑斑點點,足可見彭煜城昨晚有多禽|獸。她想去拿衣服穿,轉頭去看到椅子上放着的那套讓她羞窘不已的紅色內|衣。
她咬牙,恨不得一把火把它們全都燒了。
掙扎着下地,只隨意地套上睡衣。昨晚折騰的實在太過,房間裡沒有浴室,彭煜城也只就給她簡單的擦了擦,現在渾身粘膩的不行,所以她乾脆抱了要穿的衣服,直接去了浴室。
洗個澡,興許身上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誰知道她剛推開門,這個房間斜對面的房間的門也打開了,彭菁芸從裡面走出來,看着還穿着睡衣的柳河一點兒也不奇怪。
“不着急起來,要是身體還不舒服,就再睡一會兒。老爺子那裡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勸好了。”彭菁芸淡淡的開口說道,不過話裡話外都是對柳河的關心。
柳河心裡感激她,嘴角動了動,最後還是喚了出來,“姑姑……”
不是彭女士,而是姑姑。以後她們就是一家人了。
彭菁芸擺了擺手,“我去幫阿姨做飯。”
說着,轉身往下樓去,人眼看就要消失在二樓,她突然又轉過身,皺着眉頭說道:“以後小兩口吵架拌嘴,動起手來,千萬不要打臉。”
柳河一時沒想起昨晚自己那一口。還納悶彭菁芸說的是什麼意思呢,等她洗完澡收拾妥當,垮着身子下樓來到正廳,才明白彭菁芸說的是什麼意思。
這個時候,除了彭老爺子和彭繼業、彭菁芸,彭家其他的人都在沙發上坐着喝茶聊天。
彭煜城背對着她坐在一張當人沙發上,覃況第一個看到她。笑着到招呼。“弟妹下來了,馬上就要開飯了。”
彭煜城一聽柳河下來了,趕緊起身。十分殷勤地來接柳河。
柳河看到他那臉上又紅又腫,還有深深牙印的鼻頭,瞬間想起昨晚的事情來。
她怒瞪這彭煜城,在彭煜城走到她身前的時候。無聲地說道:“怎麼不遮一遮?”
英俊的臉上頂着一個又紅又腫的草莓鼻很好看嗎?他竟然還能在家人面前談笑風生,他。他自己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嗎?
彭煜城嘿嘿一笑,佯裝沒看懂她要表達的意思。
“媳婦,我還想着你一會兒不下來我就去叫你呢。”彭煜城十分狗腿的把柳河扶到剛纔自己坐的單人沙發上做好,自己則坐在了扶手上。
“剛纔說到哪了?對了。是孩子的名字,姐夫你別發愁,咱們一起幫你想。你可別聽老爺子的。他起的名字土的都能掉渣,你看看爸。”
後面這一句。彭煜城的聲音明顯弱了不少。不過,卻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贊同。
在座的人,除了柳河和曹瑞琪,全都熱烈的討論起覃況的孩子叫什麼名字好聽。沒有人多注意柳河,也沒有人提起昨晚的事情,氣氛融洽自然,就好像彭煜城從來都沒有做過騙人的事情似的。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根本也討論不出什麼來,最後彭煜垣被吵得煩了,突然問柳河,“安安,你給個意見,叫什麼名字既朗朗上口,又自然好聽。”
被點名的柳河先是怔了一下,這還是彭煜垣第一次叫她的小名,以前彭煜垣要不就直呼其名,要不乾脆直接省略名字。
這一個稱呼的改變,就可以說明,彭煜垣也開始接受她了。
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彭煜垣會突然接受她?
柳河轉頭看向彭煜城,彭煜城也含笑的看着她,她卻沒有從他的眼眸裡得到任何有價值地信息。
“弟妹你別看煜城,他提議的那幾個,都能當子彈用,殺氣太重,你就說說你的想法。”覃況也笑着說道。
柳河暫時收起紛雜的思緒,認真的想了一下,謹慎地說道:“覃懷?”
“覃懷,秦淮,情懷,讀音都差不多,寓意也都不錯,收了,作爲備選。”覃況很滿意這個名字,和他的名字有異曲同工之處。
覃況是個和事老,不能只問柳河不問曹瑞琪,所以又轉頭問道:“大嫂,你想到什麼好聽的名字沒有啊?”
曹瑞琪的臉色不大好,眼睛也有些發紅,似是哭過了。
衆人的目光都落在曹瑞琪的身上,她卻獨獨把目光落在了柳河身上。
柳河與曹瑞琪對視,只覺森森寒意襲上心頭。
不過下一刻,曹瑞琪就轉開了視線,不鹹不淡的開口,“這是你們覃家的孩子,就應該讓你們覃家的長輩來取,我們彭家人跟着瞎摻和什麼。”
她一句話,把在場的人全都得罪了。不過她一點都不在乎,反正她也知道,彭家沒有人喜歡她,都恨不得她早點捲鋪蓋離開彭家。
“煜圻媳婦說的對,這是你們覃家的事情,我們彭家不跟着摻和”,氣氛正冷的時候,樓梯處突然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大家紛紛起身,迎老爺子下來。
老爺子在彭繼業的攙扶下走到正廳,目光正好落到柳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