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澤鍇纔沒有,纔沒有騙色!”不等張澤楷說話,護|士便急急辯解道:“澤鍇是迫不得已才和金小敏接觸的,他們之間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
柳河心裡冷笑,果然是物以類聚,怪不得張澤楷會跟着安重森,全都是一路貨色。這時候讓她知道這些最好不過,她正可以利用這一點,好好離間這對“有情人”。
要知道,小鬼自己先打起來,影響也是會很大的。
“什麼都沒發生?”柳河嗤笑,“你問問張澤鍇,他和金小敏到底發生過什麼,他要是敢說自己和金小敏之間清清白白,我就敢一頭撞死在牆上!”
“行了行了,你們都別吵了”,被吵的腦仁疼的安重森終於忍不住開了口,“現在是什麼時候,還爲這些小事吵。有什麼好吵的,男人要想成大事,總要有些手段,小顧,你也要體諒澤鍇。”
安重森最後這一句話,無異於承認了柳河剛纔說的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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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河差一點兒繃不住笑出來,沒想到關鍵時候,安重森還幫了她一把。
她算是看出來了,安重森這個人,太過自大、自負,以爲自己的那些理論都是對的,且被人都要聽他的。早晚,他都要被這樣的自己害死。
他說完,室內果然安靜下來,只是張澤鍇和小顧的臉色都不大好。
柳河卻是不怕安重森,輕哼一聲,“張澤鍇,你要是我男人。我現在就一刀閹了你!踩着女人達成自己的目的,你簡直不是個男人。”
她幾句話說的張澤鍇面紅耳赤,卻又顧忌着安重森,不敢對柳河怎麼樣。
“柳河,你還是少說兩句吧”。這時候,一直在邊上沒有說話的章靜怡拉了拉她的衣袖,勸道。
柳河心覺目的達到,也不想多費口舌,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沉默了一會兒,小顧還是氣不過。拉着張澤鍇去了張澤鍇的房間,關上門後,小顧質問的話便從門內傳了出來。
安重森頭痛的不行,伸手揉了揉眉心。章靜怡很有眼色地走到安重森身後,纖纖素手不輕不重地在他的太陽穴處按壓起來。
安重森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伸手拉下章靜怡的手,就當着柳河的面,一下一下地揉捏起來。
這下改成柳河蹙眉了,真不知道害臊,當着自己的“女兒”調戲“女兒”曾經的同學,這麼噁心的事兒也就只有安重森這種人才做得出來。
章靜怡似是也覺得不好意思,要抽回自己的手,奈何安重森不僅不放。還一用力,把章靜怡拉到他腿上坐了下來。
“靜怡,你跟在我身邊的時間也不算短了。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更瞭解我的能力。現在,我讓你去做一件事,你願不願意?”安重森沉沉說道。
柳河的心忽然一沉,直覺安重森要說的話和那個“雞蛋放到籃子裡”有關,便豎起耳朵仔細聽他們的對話。
章靜怡也有不好的預感。可是面對安重森,不管是出於愛慕還是恐懼的心理。她都說不出一個“不”字來。
“重森先生讓我去做的,我肯定會做。”章靜怡回道。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柳河看得出來,她不想答應安重森。
“好!”安重森輕輕拍了拍章靜怡的手背,“晚上從這棟樓走出去之後,你和澤鍇、小顧走一條路,我帶着安安走另外一條路,到時候咱們在d市碼頭集合,一起坐船離開。”
“重森先生……”章靜怡驚訝又絕望地喚了一聲,最後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她還能說出什麼來,安重森這樣安排,就是打算犧牲掉他們三個人了。
早前安排好的人只會派一輛車來接他們,若是分開走,他們三個人勢必要重新找車。剛纔小顧也說了,軍、警的查封力度非常大,他們三個再去找車,重新安排去d市的路線,躲過軍、警的盤查,平平安安的抵達d市幾乎不可能。
所以,一旦和安重森分開,她的結局只有一個,被抓,在牢獄中度過自己最璀璨的年華。
她不想這樣,她還那麼年輕,她不想過那樣的日子!可是,她不想又有什麼辦法,她人微言輕,她還要仰重森先生的鼻息活着,她憑什麼讓重森先生收回這個決定。
“不行!不能讓靜怡跟張澤鍇和小顧走,她要和我在一起”,這時候,柳河突然開口,面色冷然,語氣決絕,“咱們這些人裡,我只和章靜怡最熟悉,如果她不跟我一起,那我就不走了!”
最後,柳河幾乎是無賴地說道。
шωш .тт kǎn .¢o 章靜怡感動地看向柳河,柳河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見安重森有些猶豫,柳河繼續說道:“我現在的情況,身邊總要有個人照顧我,章靜怡在我身邊也方便一些。”
安重森的目光落到柳河的肚子上,凝眉思索了一會兒,最後終於點頭,“好,那就咱們三人一起走,讓澤鍇和小顧單獨走。”
柳河給章靜怡使了個眼色,章靜怡馬上會意,從安重森的大腿上站起來,“我去把他們叫出來,您早和他們說,他們也能早做準備。”
說完,也不等安重森說話,急急走到張澤鍇門前,敲門叫他們出來。
安重森對柳河無奈又寵溺的搖搖頭,她剛纔對章靜怡使眼色他在怎麼會沒看到,他現在在柳河心裡,就那麼靠不住啊。
張澤鍇他們出來後,安重森便把他的決定告訴了張澤鍇。
張澤鍇震驚地看着安重森,“重森先生,我跟了你這麼久,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您不能過河拆橋啊。”
“澤鍇,剛纔小顧說的很有道理,咱們這麼多人,不該一起走,太引人注意。而且,若是被抓,誰都跑不掉。倒不如分開來走,若是一夥人遇到危險,被抓了,另外一夥還能想辦法去營救。”安重森耐心地解釋道。
小顧本來還沉浸在張澤鍇肉體背叛她的傷感和氣憤之中,此時聽了安重森的話,她也收斂起了自己的小心思,對安重森道:“重森先生,沒有人比我和澤鍇在你身邊更合適的了。柳河現在懷着孕,而且月份已經很大,我是個護|士,正好可以照顧她。澤鍇身手好,他也能保護您啊。”
“我纔不和你們這對狗男女一起走!”從來不說髒話的柳河,此時也撒起潑來。
既然安重森有把大家一分爲二的打算,那麼,就絕對不能讓張澤鍇留在安重森身邊。張澤鍇的身手那麼好,有他在身邊,想要逃跑根本沒有機會。
本來又有些動搖的安重森因爲柳河的這一句話,又堅定了最初的想法。
“澤鍇,你要記住,‘富貴險中求’,等去到m國,我會讓你擁有別人奮鬥幾輩子也不一定擁有的地位和金錢。”安重森拋出最大的誘餌。
“澤鍇……”小顧伸手去拉張澤鍇,不想讓張澤鍇答應。她早前和安重森說那些話,也不過是顧忌着他們這一行人多,想要都全身而退恐怕很難,爲了張澤鍇着想,希望安重森能夠捨棄章靜怡,最好也能捨棄柳河。
她原本以爲,安重森爲了自己的安危,捨棄誰都不會捨棄張澤鍇,可是後面事情的發展太出乎她的預料。她沒想到安重森會讓她跟着一起走,更沒想到,最後被捨棄的人,變成了張澤鍇和她。
“好,我答應重森先生”,經過慎重考慮,張澤鍇還是應了下來。
客廳裡的幾個人,除了小顧,全都鬆了一口氣。
安重森起身拍了拍張澤鍇的肩膀,“你是個能做大事的人。”
“你瘋了張澤鍇,命和金錢權利比起來,哪個更重要?你要送死你自己去,不要帶上我!”小顧幾近崩潰地喊道。
小顧轉身欲往外走,張澤鍇忙忙拉住她,把她往自己房間里拉,“小顧,你進來,我有話和你說。”
張澤鍇到底和小顧說了什麼,柳河不知道。
不過等接應的時間到了,他們一行人準備離開,小顧和張澤鍇從房間裡面出來的時候,小顧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且面上也沒有那麼掙扎了。
看來,張澤鍇哄女人的本事還挺高明,這麼一會兒就把小顧哄好了。
“張澤鍇,你可真行,怪不得小敏那麼樸實的人都會委身於你,果然有幾分手段。”這個時候,柳河還不忘再刺激刺激小顧。
小顧臉色漲紅,瞪了張澤鍇一眼,憤憤轉了頭。
臨出門的時候,張澤鍇從沙發上拿了一個靠枕,讓小顧塞到衣服裡,裝扮成大肚子的樣子。
“重森先生,我和小顧先走一步”,張澤鍇扶着小顧,對安重森點點頭,率先下了樓。
柳河被章靜怡扶着,心裡又是激動又是忐忑。
從走下樓的這一刻起一直到登上船這一路,都是她的機會,她一定要把握住,一定要把握住!
三個人小心翼翼地走下樓,天氣不好,月亮被雲層遮蓋,黑漆漆一片,只遠處有燈火的光亮。
柳河從褲袋裡掏出手錶,戴在手腕上,幽幽綠光,成了這濃黑的夜裡,最璀璨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