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姓氏要想崛起,靠一個人的力量肯定不行。
就像聶紹輝,聶家的擔子全都壓在他一個人的肩上,不是挑不起來,而是太累了。他一個人垮了,整個聶家也就垮了。
彭老爺子是站在整個彭家的高度對彭煜城說的這番話,而彭煜城首先想到的卻是柳河和小傢伙。
依照老爺子的期許,小傢伙以後十之八九也是要進部隊的,小傢伙進部隊的時候他還沒退下來,家裡的兩個男人都在部隊裡,家裡只有柳河一個人太孤單了。
如果能再有個孩子,最好是女孩兒,陪在柳河身邊當她的貼心小棉襖多好。即便是個男孩兒,不進部隊,陪在柳河身邊的時間也能多一些啊。
等到孩子們長大,有自己的生活,考慮成家的時候,他也差不多退下來了,到時候他就能陪着柳河,讓這些小兔崽子們過自己的生活,多好。
是以,經過一番思索和籌劃,彭煜城覺得,生二胎這事兒勢在必行。
他今晚和柳河說起,也不過就是想試探一下柳河的態度。如果她沒有這個打算,他絕對不會強求。
現在柳河說要等到讀完書再生孩子,他也鬆了口氣。
時近六月,彭煜城已經可以做一些簡單的恢復訓練。他把老宅的院子當成了部隊的訓練場,閒時就出去比劃兩下,慢跑幾圈兒。
小傢伙也喜歡跟着他比劃,他跑的時候,小傢伙就跟小尾巴似的跟在他後面顛顛的跑,就算是摔倒了也不哭,爬起來繼續跑。
如此過了幾天,小傢伙不僅長高了不少,身體也更加壯實了,以前胖嘟嘟的,現在看着明顯瘦了一些,卻比以前更硬實。
“小孩子,多動動挺好。煜城他們像小傢伙這麼大的時候,都已經會和大院兒裡的其他孩子打架了。”老爺子看着晃晃悠悠慢跑的父子倆,感慨地對柳河說道。
柳河心思也活泛,馬上聯想到一種可能,笑嘻嘻地問老爺子,“爺爺,您是不是覺得家裡就小傢伙一個孩子,太孤單了啊?”
這話已經夠含蓄了,彭老爺子哪裡會聽不出來,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不自在地摸了摸搖椅的扶手,還想去拿茶杯喝口茶,柳河的手比他快,已經把茶杯遞到他跟前兒。
老爺子接過來一口喝盡,差點沒嗆着。
柳河給老爺子拍了拍背,老爺子咳了幾聲纔算氣順了。
“你明白就好,明白就好”,老爺子乾巴巴地說道。
柳河失笑,心裡又有些動容。老爺子這把年紀,就是直接催她趕緊要孩子也不算是多過分的事情。可是他沒有,旁敲側擊還做的小心翼翼,被戳穿還知道不自在,他其實,是擔心她有什麼想法。
爺爺能這樣替孫媳婦着想,已經十分不易。柳河是個很容易滿足且知道感恩的人,誰對她好,她對誰就會更好。
“爺爺你放心吧,你的意思我明白,我也沒有不願意,只是我現在還在上學,小傢伙也還小,再等兩年也是一樣的。”柳河有些羞赧地說道。
老爺子比她還羞,又咳嗽兩聲,慢慢站起身來,“哎呀,這天兒怎麼這麼熱,年紀大了,怕冷又怕熱,待不住,還是進屋看電視去吧。”
柳河忙伸手扶住老爺子的胳膊,“爺爺,我扶您進去。”
進到屋裡,柳河把電視打開,播到老爺子最愛看的新聞頻道,音量也調好,正準備出去叫彭煜城和小傢伙回來,剛走兩步,就聽到電視裡的女主播在播報一則國際新聞。
有些國家又不太平,戰亂四起,傷及衆多無辜平民百姓。
這樣的新聞每天都會播報,可是這則不一樣,因爲主播說出的國家戰亂中心城市,正是現在聶紹輝所在的地方。
自從上次在醫院見過聶紹輝之後,她就再也沒見到過他。他實在太忙了,爲了打開國際市場,始終在各個國家跑。
而讓她想不明白的是,他幹嘛要去X國,X國一直不太平,即便是像首都這樣的城市,珠寶商店也早就關門,聶紹輝過去,難道是想在那邊開珠寶店?
到時候很可能前一刻剛開業,後一刻便被炸彈轟了,或者是被戰爭流氓搶劫一空。
現在情況更糟糕,X國兩夥武裝部隊交火,而聶紹輝身處戰火的中心。子彈和炮彈可不長眼睛,可不會因爲他不是X國人就拐了方向。
“安安,安安……”老爺子連續叫了好幾聲,柳河才緩過神來,“安安,你要是想看電視,就坐下來陪爺爺一起看。”
老爺子並不知道聶紹輝在X國,對於柳河的異狀很是擔心。
柳河乖順地坐下來,一邊聽聽聞,一邊拿手機給劉真發信息。
信息剛發過去,劉真還沒回過來,彭煜城就領着熱的恨不得伸舌頭的小傢伙走了進來。
他只掃了一眼新聞,又看了看柳河蒼白的臉色,就大概知道發生什麼事了。
“安安,我要洗澡,你幫我拿衣服”,彭煜城單手搭在柳河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
柳河魂不守舍地應了一聲,和彭煜城上了樓。
進到房間,她就要去給彭煜城找換洗的衣服,卻被彭煜城一把拉住,“安安,你不用擔心,聶紹輝肯定沒事。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從X國離開。”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柳河倏然抓住彭煜城的手腕,急切地問道。
彭煜城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我只知道一點點,他肯定不會有事,你放心。”
“又是機密,所以不能多說!”柳河直視彭煜城,有些激動地問道。
彭煜城點點頭,柳河的情緒一下子就爆發了。
“什麼機密?你們一個兩個幹什麼都是機密!我是你妻子,是聶紹輝的妹妹,親妹妹,你們在外面有什麼事,我在家裡都不知道你們怎麼出的事。機密,你們所謂的機密就是瞞着真正關心你們的人,讓他們倍受煎熬嗎?”
之前彭煜城受傷差一點再也醒不過來,柳河雖然面上表現的淡然,其實心裡充滿了恐懼。
她一直壓抑着自己,想讓自己成爲一名合格的軍嫂,成爲彭煜城穩固的後方,不給他添麻煩,不讓他有後顧之憂。可是,這樣的情緒壓抑的久了,就是心裡再強大的人也受不了。
她差一點失去彭煜城,可是到現在她都不知道彭煜城到底是去做什麼事纔會變成這樣。現在,又輪到了聶紹輝,只機密兩個字,就把她的心懸在了半空,揪的生疼。
“彭煜城,別在和我說什麼機密,我討厭這兩個字。它差點奪走你,現在又輪到大哥了嗎?”柳河低吼着問道。
她的情緒太激動,彭煜城拉着她坐到牀沿,摩挲着她的胳膊,放緩聲音說道:“安安,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你別激動,都是我不好……”
彭煜城耐心地勸哄了一會兒,柳河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她雙手捂着臉,肩膀倔強地挺着,不讓人看到它們此刻在聳動。
彭煜城看着這樣的柳河,只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要碎了。直到這一刻,他才真的明白衛東所說的他太自私了是什麼意思。
他確實太自私了,想事情做事情從來都是從自己的角度出發,牽涉到柳河的事情,他也總是覺得,按照自己的心意去做,都是爲了柳河好。
可是,柳河真的好嗎?從最開始對柳河隱瞞自己的身份,到後來以柳河有孕騙老爺子他們同意婚事,還有柳河的身世……
所有的事情,他都認爲是爲了柳河好,所以毫不猶豫地做了。柳河性格好,經不住他的勸哄,他以爲這樣就沒事了。
其實,柳河只是把自己的情緒掩藏了起來,她不表達,不埋怨,卻並不代表她開心,她接受。
就像每一次柳河問他一些關於部隊的問題,真的是不能說嗎?他相信柳河,即便是說了,柳河也絕對不會把他要做的事情或者是做過的事情說出去。
只是他覺得柳河知道了會更加擔心,所以他只用“機密”兩個字搪塞她。
他以爲這是爲了柳河好,殊不知,這樣反而讓柳河更加擔心和害怕。
“安安,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以後也是,只要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絕對不會隱瞞你,好不好?”彭煜城把柳河攬在懷裡,心疼又愧疚地說道。
柳河輕輕地伏在他的胸口,好一會兒才擡起頭來,眼睛和鼻頭都是紅紅的,可憐又倔強地問彭煜城,“真的嗎?”
彭煜城鄭重點頭,柳河才繼續問道:“我大哥,他是不是在幫……做事?到底在做什麼?”她指了指天,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有很多神秘的組織和力量,他們明面上和普通人一樣,但是私底下,他們卻利用自己的身份,做很多於國於民有益的事情……”彭煜城細心地解釋起來。
聶紹輝現在的身份,就是這樣。他表面上是輝揚珠寶的總裁,其實是暗地裡還幫國家做買賣。
需要一個人隱藏身份來做的買賣,肯定是不能拿到明面上的,而在這樣動盪的時候,聶紹輝又出現在X國,這裡面的關聯,並不用彭煜城細說,只稍稍點撥,柳河就明白了。
“他過去,當地的力量自然會保護他,再加上他自己帶過去的人,你放心吧,肯定會沒事的。”末了,彭煜城安慰道。
柳河嚴肅着臉,還有一件事想不明白,“爲什麼會找上大哥?聶二叔和聶二嬸已經給聶家留下污點,按說這樣的事情是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大哥的啊。”
彭煜城臉色一僵,小心翼翼地覷了柳河一眼,心裡不確定說完接下來的話,柳河會不會埋怨他!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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