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有道理,從來都是洋人宣戰咱們,咱們向洋人宣戰,這還是頭一遭,哦,想起來了,老佛爺當年尚在的時候,還向全世界宣戰了呢,哎呦,輸得那叫一個慘啊。”回憶起往事,老農民唏噓不已。
“打,讓他們打去,咱們吶,準備着逃命好咯,只是可惜了俺家這幾畝地的好收成了,還指望過個好日子呢,唉。”
……
兩個普通農民之間的對話,表示他們並不看好遠征到此的鄂軍能夠取得勝利,畢竟**隊對外作戰的戰績實在是慘不忍睹,從鴉片戰爭到八國聯軍時期,基本沒怎麼贏過,割地賠款的永遠都是國這一邊。
鄂軍贏不了,這也是大多數老百姓們普遍的共識,這樣,在老百姓們的質疑聲,鄂軍依然是踏了這塊齊魯大地,這是鄂軍首次跨省區作戰,先不說一路風塵僕僕,長途跋涉,能否保持戰鬥力,單說能否適應水土都是個問題。
不管怎樣,鄂軍已經來了。
一路沿着京漢鐵路北到了開封,又從開封去了鄭州,在鄭州船,沿着黃河直達濟南,一路順着京杭運河也到了濟南,兩支部隊合爲一軍,再向青島進發,目標直指膠州灣
好在這一路沒有受到北洋自己人的阻攔,途順風順水,但是也沒有得到過幫助,北洋同僚們對於遠征的鄂軍均是持觀望態度,與北鐵路軍相,長江軍運氣要好一點,經過南京馮國璋那裡的時候,馮國璋私下裡瞧瞧給了一批彈藥和糧食作爲贊助。
畢竟馮國璋和袁兆龍現在仍然是“反袁同盟”的盟友關係。
兩個步兵團,一個炮兵團,鄂軍共計四千多人的遠征軍抵達了青島,兵峰所指,臺雲峰向青島的德軍發出了最後通牒,要求青島德軍限期內繳械投降,亦或者是撤離青島,不然準備隨時與駐防青島的德軍開戰。
臺雲峰都能通過望遠鏡裡看見膠州灣一帶的情況。
放下望遠鏡對身邊的下屬們說道:“自打公元1897年開始,德國人侵佔了膠州灣,到現在也有7年了,還別說,德國佬把膠州灣經營的有模有樣,強過國內的每一處港口。”
下屬有人說道:“經營的再好,也改變不了他們是侵略者的事實,這對每一個華兒女而言,都是一個抹不去的恥辱”
臺雲峰點點頭。“說的是啊,國貧民弱,難免遭受欺負,我們能做的是盡力的收復失去的土地,捍衛國主權的完整,既然德國人不想走,那咱們送他們走”
臺雲峰又想到了一件事。“我忽然間記起來,想當年孫先生提出的反清口號有這麼兩句話:驅逐韃虜,恢復華。用在這裡也挺合適。好了,準備開戰,拿回屬於我們自己的土地”
鄂軍發出的通牒,德國人收到了,投降和撤軍,德國人一個都不選,對於鄂軍,德國人很生氣,英國人拉攏袁兆龍,他們也在拉攏袁兆龍,給出的籌碼也是相當豐厚,可袁兆龍這個貪得無厭的傢伙最終卻選擇站在了無恥的虛僞紳士那一邊。
當鄂軍照會到手裡的時候,憤怒的俄國駐青島指揮官兼職總督託雷斯穆勒直接撕碎,拒絕撤退,更是拒絕投降,反而加緊時間備戰,築造工事,擺集兵力,擺出一副欲與鄂軍開戰的架勢。
拼拼湊湊,德軍士兵加強行徵調的民夫,穆勒也湊出了一支人數在六千人左右的防守部隊,但在青島的正統德軍還不到五千人。
畢竟遠東並非主戰場,德國人在青島駐軍不算太多,派五千人常駐青島屬於象徵意義。
雖說鄂軍遠征軍僅有三千人,鄂軍五千人佔據人數優勢,別忘了,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拉鋸戰,鄂軍的援兵會源源不斷的從湖北過來,而德軍的運氣沒有那麼好了,死一個少一個。
四面八方開闢的歐洲主戰場拖住了德國的全部軍事力量,東西南北皆有戰事,德國本土無力再向萬里之外的遠東提供軍事援助,所以,與其說是駐守青島,倒不如說是滯留更確切一些。
“總督,我們已經多次同國政府交涉,強烈要求國政府勒令圍在青島外圍的國守軍撤離,保障租界區的安全,但是國外交大臣曹汝霖卻說,這一支來自湖北的國兵拒絕聽從國政府的命令,針對我軍的挑釁開戰行爲純屬指揮官個人所爲,與國政府無關。”
負責外交事務的外交官史密斯查爾頓頗爲無奈。
以袁世凱爲首把控的國政府對待鄂軍向德國宣戰這一重大國際事件,居然保持了不管不問的觀望態度,任由鄂軍向德軍發起挑戰。查爾頓很不理解國政府這種行徑到底是爲了什麼?
一邊打,一邊看,難道說國的大總統袁世凱連隸屬於自己部下的軍隊都管不住嗎?國政府不管,本國援兵遲遲未到,被困在膠州灣的德國士兵孤軍奮戰,面臨着孤立無援的絕境,最可怕的是隔海相望,還有一個日本國蠢蠢欲動……
真正意義的四面楚歌。
查爾頓道:“總督,我覺得還是放棄青島,放棄膠州灣,保運實力,倘若真的開戰的話,我們的境遇將會很危險。”
查爾頓爵士不贊同在青島和國兵以及很有可能會忽然間打過來的日本兵開戰的行爲,暫時的放棄遠東利益,他的意思是等到歐洲戰事穩定之後再度捲土重來。然而總督幕僚卻反對這種做法,他傾向於同國兵打一仗。
鄂軍要奪回國的領土主權,他也要捍衛德國在此經營了多年的利益,青島膠州灣已經被德國人建造成了國數一數二的著名港口,袁兆龍不遠千里北圖的是膠州灣,潛伏已久的日本人也在盯着這塊肥肉。
這樣放棄,拱手讓給國人,穆勒心有不甘。“不撤,開戰,用我們的槍炮子彈好好教訓教訓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國兵,讓他們明白,在青島,是我們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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