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郝建業家裡出來後,肖鋒擡頭看着頭上的漆黑的夜空,大吼了一聲,然後鑽進轎車裡回家了。
開車的是侯放,幾經輾轉肖鋒還是把他再次調到了自己身邊,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爲剛剛退休的老侯,他曾經承諾過要照顧侯家。
“小放z着我有沒有抱怨過?”
通過後視鏡看着領導通紅而又‘肥’胖的臉龐,侯放咧着嘴說道:“你說呢?”
在航母上服役那叫一個舒服,整天在指揮中心裡逗着‘女’官兵,日子過得極爲舒坦,可現在呢?
幹着秘書的工作,看着領導喝小酒,一家人美滿的生活在一起,要說他沒有抱怨那是假的。
可侯放抱怨又有什麼用呀,於是乎只能聽天由命!
國慶節前一週,朝陽閣第一副主席人選被政治局開會通過,秘書長龐慶全票當選,第二副主席由總參洪總長遞補,也算是對他的一個安慰獎。
而陳副也和郝副一樣退了下來,這讓所有人跌破了眼鏡,實在搞不清爲什麼朝陽閣一次‘性’要換掉兩個大佬級人物。
其實這是方之清在做卸任前的準備工作,他必須保證在自己退休前保證軍隊的正常運轉,就算是下一任主席上臺,也不會在短期裡換掉軍隊高層,這樣有利於新老領導層的‘交’替接受,避免造成大規模的不安心裡。
坐在郝建業原來的辦公室,龐慶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自己不知道到底是該高興還是失落。
就在他走神時,辦公室的們被敲響了,龐慶整理了自己的領帶和軍裝,大聲的喊道:“進來!”
馬上,一個‘肥’胖的腦袋從‘門’縫兒裡‘露’了出來,眼珠子東瞄西瞄的,跟個三隻手小偷一樣,讓人看了就想打他。
“領導b副主席的辦公室如何?椅子的質感怎樣?”
當龐慶看到是肖鋒時,臉‘色’頓時垮了下來,板着臉問道:“你來幹什麼?”
肖鋒,南海艦隊官兵們口中的閻王,朝陽閣和紫光閣大佬們口中的黃世仁,只有他拿別人的,從來卻沒有人能從他那裡得到什麼,純粹的只進不出。
而自己剛剛上任,那傢伙便腆着臉來到辦公室,傻子都知道對方打的是什麼主意!
肖鋒咧着嘴直徑做到龐慶對面,眉頭一挑的說道:“我聽說總裝備部侯副部長退休了!”
大家都是聰明人,所以肖鋒的話只說了一半,當然後一半龐慶肯定能體會,畢竟某些人名聲在外呀。
瞟了一眼肖鋒,龐慶有些不滿的問道:“你想安‘插’人進去?”
肖鋒沒敢接話,只是不要臉的笑了笑。
此時,龐慶沒法削了對方的面子,當初他能坐上朝陽閣第一副主席可是有人家
劉德忠的功勞,而劉德忠和肖鋒是什麼關係,共和**政高層都清楚。
無奈的搖了搖頭,暗自腹誹着:“孽債,都他孃的是孽債呀!”
剛準備開口答應肖鋒的要求,龐慶立馬好像明白了什麼,立即指着說道:“前提是別安‘插’海軍的人哦!”
這下輪到肖鋒臉‘色’不悅了,他從此前來就是爲了南海艦隊後勤部長周海清活動來的,如果要是不提拔,那麼此行還有什麼效果啊!
可眨眼之間,肖鋒快速變換了臉‘色’,有些撒嬌的問道:“總得告訴我原因吧?”
原因?
肖鋒會不知道?
無非是蛋糕的分配問題嘛,既然海軍這次在總裝備部佔了便宜,大不了在其他職務讓一讓,高層間彼此做個‘交’換肯定能行得通。
他之所以要這麼問,主要還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萬一總裝備部副部長實在拿不到,也不至於吃大虧。
噁心,肖鋒給龐慶的感覺就是噁心,真他孃的很噁心,有哪個上級能隨時隨地的見到自己的下屬算計自己?
不耐煩的龐慶指着辦公室外面,說道:“我這裡沒有問題,至於其他委員那裡。。!”
瞬間肖鋒臉上笑開了‘花’,點頭哈腰的接話道:“我知道,我自己去親自去說!”
接下來的半個月,肖鋒馬不停蹄拜訪了朝陽閣所有委員們,就是連新上任的洪副那裡,他都把面子揣在兜裡,恬不知恥的求爹告‘奶’‘奶’,就跟此事關係到他自身利益一樣。
終於在十一月初,朝陽閣的命令到達了南海艦隊司令部,告訴艦隊後勤部長要換人了!
艦隊司令部裡,政委魯向東氣得吹鬍子瞪眼,當然他只能在自己秘書面前發發脾氣,要他當着肖鋒的面兒,他可沒那個膽子。
可魯向東的表現恰恰說明了周海清在南海艦隊很得人心,至少在自己工作崗位上乾的不錯,不然也不會讓魯向東氣成那樣。
朝陽閣的命令擋不住,至少劉方和魯向東擋不住,於是在一頓送行酒後,周海清踏上了飛往燕京的飛機,一舉成功躋身軍隊部位高層的行列。
接下來的時間裡,軍隊序列中最大一次規模的調整開始了,粵東軍區司令員董運昌順利接替了洪副留下來的總參謀長位置,而方誌清也名正言順的成了海軍司令員,不再兼任東海艦隊司令員。
幾大軍區的軍事主管調動較少,但是在幾個野戰軍上面,調動十分頻繁,基本上都是屬於異地借調,徹底打‘亂’了幾大家族把持軍隊的局面。
當然這裡面的功勞都是幕後推手方主席一力促成的,早些日子和劉德忠所代表的劉家利益‘交’換就是一個引線,終於在近些日子全部爆發了。而共和國從此也告別了老一輩革命家們後代支撐軍隊大權的局面,至於政治方面的改革還得循序漸進的進行!此時,其他國家和政fu都盯着共和國這次翻天覆地的改變,而且都保持着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