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所有人,肖鋒微笑着和大家點頭,然後走到龐慶身邊說道:“領導!朝陽閣和幾百萬軍隊就靠你和大家了。。”說完,騰出一隻手跟所有人握手告別。肖鋒辭職的事情如同長了n只翅膀惡魔,快速在燕京,乃至全國傳遞。
而當事人此時卻已經十分平靜的到了家,向家裡人告知了自己的決定。
安靜,家裡安靜的特別可怕,就連一雙兒‘女’都嘟着嘴沒有說話。
不過沉默終歸是要被打破的。
“是內退嗎?”
“不是,正常的離職手續,所有待遇應該還是會保留下來的。”
周文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拉着妻子回到自己的房間,把空間留給了小兩口和兩個孫子輩。
周雯靜靜的看着面前這個男人,胖胖的男人,然後眼淚滾滾的衝過去一把抱住,哭得十分傷心。
其實,哭是傷心,但有時候也是一種高興的表達方式。
傷心是爲了丈夫傷心,傷心丈夫苦哈哈幹了十多年換來的是這種下場。
而高興則是爲了這個家庭高興,尤其是自己的一雙兒‘女’,看看張大少和大‘女’兒的感情就知道了。
肖鋒自己爲了工作,常年在外面忙得腳不離地,這下子他有足夠的時間來陪家人,陪兒‘女’們。
金錢和理想是兩碼事。
理想只能建立在金錢上,當自己的嘴巴都吃不飽,怎麼去談理想?
所以當肖鋒有了錢,有了滿足家裡人的生活需要後,他選擇繼續自己的理想,可此刻,另外一個原因阻礙了他去實現理想。
那就是現實,赤‘裸’‘裸’的現實。
和古代有志之士空有滿腔熱血卻無路報國一樣,現實,在某些時候就是那麼殘酷、無情,讓人接下來的日子如同行屍走‘肉’。
辭職了、輕鬆了,可共和國幾百萬軍隊此時卻不滿意了,特別是海軍這一塊,士氣低得讓劉方這個司令員如坐鍼氈。
高層的變動從來不以下屬而轉移,就像肖鋒辭職時沒有和其他人商量一樣,包括方誌清、劉方、周海清等人。
燕京總政治部,一批批各階層政治主官被調職到海軍三大艦隊個基層,像官兵們解釋高層的決策和原因。
‘花’了差不多半個月,這才安撫住了幾十萬海軍官兵,而他們也逐漸開始利用各種手段,減低肖鋒在海軍內的影響。
趁着時間富裕,肖鋒破天荒的頭次表態希望帶着老婆和兒‘女’們去度假,由於自身仍然有着黨內資歷,所以出國這一項被他自己給否決了。
反正共和國夠大,天南海北的到處都有風景區,逛完國內至少都要幾年。
這次,他們選擇的地方不是熱鬧的海灘,而是老家西南地區的大山深處。
那裡有着恬靜、清新,能夠讓人的‘精’神得到進一步的昇華。
青城山腰。
小兩口各自抱着一個孩子,揹着大包一梯一梯的往上攀爬,累了就沿途停下來休息,順手跟路邊野生動物們打‘交’道,麪包屑、礦泉水這些都是動物們爭相搶奪的可口食物。
逗留了四天後,一家人轉移到三百公里外的峨眉山。
整個九月,肖鋒一家人把西南地區所有的著名風景區都玩了個遍,最後纔打道回府。
一個月的輕鬆日子讓肖鋒十分享受,前所未有的享受,尤其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候,他覺得特別的甜蜜和溫馨。
沒有打擾、工作,有的只是和大自然融爲一體。
但是當他再次踏入燕京這樣的大都市中,某些事情就會正常的隨之而來。
回到燕京的第三天,張大少就拉着十多名太子黨來到肖鋒的家,只是爲了能從對方嘴裡再次聽到一些賺錢的方法。
不過他們失望了,要是放到前幾年估計還有可能,甚至肖鋒還有些存貨可以逃出來,可此時此刻,他根本沒有肚子裡已經沒有存貨了,和正常人一樣對未來沒有預知的能力。
“你和我舅舅他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書房裡,張天水口直心快的問出了自己心裡的疑問。
肖鋒笑了笑道:“沒有發生什麼呀,大家這不是都好好的嗎?”
張天水不相信這話,就和前幾天用相同的問題去問舅舅劉德忠一樣,而他得到的答案也和今天如出一轍。
沒有問題那就是問題!
和肖鋒一樣對政治沒有任何敏感度的張天水沒有強迫對方說出答案來,逗留了兩個多小時便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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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張大少沒有放棄,這裡得不到答案還有其他地方,總之他相信肖鋒不會莫名其妙的辭職,然後紫光閣莫名其妙的接受並通過了。
其中肯定發生了一些不爲人知的事情。
吃飯、睡覺、逛街、接送兒‘女’上下學是肖鋒每天的必修課程,估計是這段日子長時間和子‘女’們接觸,漸漸的他成了一個大孩子,十分討人喜歡。
剛把孩子們送到家,肖鋒接了個電話,然後匆匆忙忙的出去了。
茶樓裡,肖鋒見到老朋友十分高興,快步走過去問候道:“老侯!身體還硬朗吧?”
“硬朗,硬朗。謝謝領導的關心。”
老侯心裡很高興,回答時居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激’動。
當倆人坐下後,老侯感‘激’道:“我家那小子給你添麻煩了。”
頓時,肖鋒明白過來,感情今天對方是來答謝自己爲侯放安排工作的事情,於是趕緊擺手道:“沒事兒,總不能跟了我很多年‘毛’都撈不着一根吧?”
說完,倆人哈哈大笑。
等到笑聲漸止,肖鋒這才一本正經的道:“以後別一口一個領導的,以前你叫叫沒什麼,可現在我倆一樣,都是社會的寄生蟲啊。”
肖鋒不是挖苦,也不是自嘲,辭職了兩個多月,他沒有任何額外的收入,除了每個月賬戶裡會多個萬兒八千的工資,或者說是退休工資。
有時肖鋒想過,就憑自己和老丈人的退休工資,加在一起都夠一大家子在燕京好好的生活,幹嘛還去給別人打工啊。
再說了,估計也沒有企業敢要。
開玩笑,共和國曾經的兩閣委員,幾百萬軍隊的三號領導人,哪個企業敢要這種大神?
就算是敢要,聽肖鋒的還是聽老闆的?
那老闆需不需要聽肖鋒的?
正跟老侯聊得痛快,肖鋒又接到一個電話,掛了電話後苦哈哈的說道:“老領導說他要來湊湊熱鬧。”
肖鋒口中的老領導是也是老侯的曾經的領導,一上一下的原總裝備部田宇田大老闆。
燕京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沒過多久,肖鋒和老侯就看見樓下停着一輛奧迪車,田老闆虎虎生風的擡頭看了一眼,然後往茶樓走去。
等到服務員剛剛重新換好茶具後,田老闆笑聲爽朗道:“你們兩個退休的傢伙很懂得享受嘛,這麼高檔的一家茶樓,怕是要上千塊吧?”
“何止上千,那可是上萬呀!”
老侯聽到老領導打趣,心裡痛心的腹誹道。
再說了自己兒子轉眼成了一名上校軍官,老侯當然要表示感謝感謝了,所以這纔有了今天請肖鋒品茶。
給田老闆奉茶後,老侯便開口問道:“老領導需要我回避嗎?”
溜一口喝下茶水後,田老闆白了對方一眼道:“要你迴避我就不會來了,再說了,我一個退休的老同志還擺什麼譜啊。”
等放下杯子,田老闆扭頭皺着眉頭盯着肖鋒問道:“是不是上滬那家子事情?”
肖鋒知道老領導想問什麼,於是十分淡定的點了點頭,‘弄’得一旁的老侯一愣一愣的,感情不迴避跟迴避沒什麼兩樣,反正都是聽不懂。
隨即田老闆很不悅的哼了一聲,放聲痛罵道:“典型的過河拆橋。”
“老領導別那麼說,談不上過河拆橋,只要我在一天大家彼此心裡都不高興,我辭職對誰都好。”
肖鋒說的心不對口,但也能這樣說,雖然他的猜想和真實情況相差不遠,但畢竟還沒有和劉家翻臉,根本沒必要把關係搞僵。
可田老闆自己卻不這麼想啊,甚至所有跟肖鋒關係很近的人也不會這麼想。
劉英偉準備在紫光閣發展,希望有一天能夠坐上共和國主席位置,那麼橫在他面前的就是肖鋒。
正是因爲肖鋒的原因,才讓他和劉家有了裂縫。
真是而且最重要原因還有一個,實位元首和虛位元首。
掌管軍權的共和國國家主席那就是實位元首,沒有掌管軍權的那就是虛位元首,兩者之間天差地別,用太平洋的寬度來形容都不爲過。
共和國曾經的歷史上就有過這麼一段時期,就是總設計師在位時的那段日子。所以肖鋒對於劉德忠的做法不覺得很過分,換成其他人都一樣,就是他自己也不會例外,畢竟爲不爲己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心知無法改變什麼的田老闆到最後也懶得再說些什麼,反正有些事情已經註定,接下來三人談得都是緬懷過去一起工作的日子,場面十分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