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洋洋灑灑映入房間,將屋中籠罩上一層柔和的紗,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朦朧。
葉雨從沒想過有一天她會站在一個男人的身後,幫他吹乾頭髮。
放下吹風機,葉雨怯怯的走回牀邊,看都不看坐在凳子上一臉傻笑的奧斯丁迪蘭。
“雨兒,我好幸福!”奧斯丁迪蘭邪魅的眼眸微微上翹,臉上揚着幸福到極點笑容,就像是最純真不過的孩子,得到了一顆糖果,就覺得自己得到了全世界。
葉雨翻了翻白眼,暗笑奧斯丁迪蘭的幼稚,可心底卻流過點點熱潮。
“還不過來睡覺!”翻身躺在牀上,葉雨的聲音悶悶傳出,她隱藏在枕頭中的臉頰微微泛紅。
奧斯丁迪蘭心中歡喜,他站起身走到牀邊,拖鞋躺在牀上,一把將捲曲在角落中的葉雨抱在懷中。
炙熱的大手撫摸着葉雨的髮絲,根骨分明的手指穿過葉雨的髮絲。
低下頭,他輕輕的嗅着葉雨身上的味道,滿足的將頭埋在她的勁間。
“雨兒,我愛你!”奧斯丁迪蘭的聲音很輕,輕的就好像是獨自呢喃,只是這五個字卻清晰的迴盪在葉雨的耳邊,讓她心頭狠狠一跳。
愛嗎?
奧斯丁迪蘭在說愛她?
葉雨神色微怔,她似乎並沒有想到奧斯丁迪蘭對於她的感情已經晉升爲愛,或者她是知道的,只是沒想到他會說出口,這麼多年,奧斯丁迪蘭似乎從未提及愛這個字。
此時當他說出這番話之時,葉雨心在顫抖着,她只覺得圍繞在心房外的牆垣正在寸寸瓦解,一縷縷化作塵埃,心,終於得見陽光,似是冰封解凍,她聽見自己最有力的心跳,聽見她的心在說話。
“奧斯丁迪蘭,我愛你!”
是的,她愛他,如果不愛,她不會容忍他躺在她的牀上,容忍他爲所欲爲,因爲愛,所以她接受奧斯丁迪蘭所有的舉動,可因爲前世的傷痛,她將自己的心圍上了一層厚厚的城牆,他進不去,她亦是出不來。
她說,紫雲,不要再畫地爲牢,而她又何嘗不是如此,將自己困在過往的記憶中,無法自拔。
她說過,如果是奧斯丁迪蘭,她願意再相信一次,而如今,她願意敞開自己的心扉,願意向面前這個男人吐露心事。
她愛他,是真的愛他!
擡手,葉雨蔥白如玉的手俯在奧斯丁迪蘭的大手上,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那是發自心底最深處的笑容。
“奧斯丁迪蘭,我也愛你!”她輕輕開口,語氣柔轉的似是綿綿不斷的繞指柔絲,一圈圈纏繞在奧斯丁迪蘭的身上,將他牢牢地困住。
“雨兒?”奧斯丁迪蘭那雙藍眸中迸發着璀璨的光芒,他從未想過他的雨兒是愛他的,突然而來的驚喜讓他似是身處在雲頓,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
“雨兒,你說什麼?你說你愛我?”奧斯丁迪蘭聲音有些激動,他將葉雨的身子翻過來,雙眸一錯不錯的凝望着她,似是是想將她雖有的表情都收錄在眼中,記在心裡。
葉雨擡眸,深邃的鳳眸似是吸進一切的黑洞,她望着面前這雙藍色的眸子,輕輕的笑了笑,“是的,我說,我愛你!”
“雨兒,你,我…。”奧斯丁迪蘭興奮的語無倫次,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表述此時此刻他的心情,那麼的澎湃,那麼的激動。
“傻瓜!”葉雨輕輕的笑了笑,她伸手撫摸着奧斯丁迪蘭傻笑的臉,這個日後讓全世界都爲敬畏恐懼的男子,這個時候卻在她的面前笑的如同孩童,傻瓜,不過是一句我愛你,竟然讓他開心成這個樣子。
葉雨不會了解奧斯丁迪蘭此時的心情,他就像是一個窮困潦倒的乞丐,而葉她的話就像是從天而降的金條,對於他而言,何止是激動。
奧斯丁迪蘭擁住葉雨的腰,低頭,吻住葉雨嬌嫩而紅潤的脣。
葉雨閉上眼睛,迴應着奧斯丁迪蘭的親吻,就來眉角都染上了一抹笑意。
奧斯丁迪蘭的脣有些冰,有些涼,帶着特有的聞到,將葉雨包裹在其中,讓她彌足深陷。
反手攬住奧斯丁迪蘭精壯的腰身,慢慢加深這個吻。
一吻似是天荒地老,奧斯丁迪蘭對象就這樣吻着她,直到時間的盡頭。
阮家地下室,黑暗的燈光下,一抹扭曲的身影正捲縮在地面上,痛苦的不能自己。
“嘎吱”一聲,外鎖的鐵門被打開,黑暗中,前來男子的眼底閃過一抹猙獰的笑。
趴在地上的人影擡頭凝望着所來之人,那雙充斥着猩紅的眼眸凌厲如刀。
“阮志傑,不管你變得多厲害,你都是阮家的狗!”陰冷的聲音夾雜着刺骨的恨意,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父親對於兒子所說的話,所有的態度。
沒錯,這個站得筆直,笑的陰冷的人就是阮文浩,時至今日,那個噩夢依舊是他心頭深處最大最銳利的倒刺,見到阮志傑,他心中的恨就像是決堤的潮水,一發不可收拾。
阮文浩沒有想到阮志傑會從西藏活着回來,他活着,就代表他的噩夢還沒有結束,索性,他的體內被藥物所控,而他,手中便掌控着控制阮志傑的藥物。
地上,阮志傑咬着牙,血液在他的口中盪漾,而他卻毫無所知,只是隱忍着身上那如同被萬千螞蟻啃咬的痛苦。
阮家,阮文浩,他不會放過他們,一定不會!
“阮志傑,想要你媽媽好好活着,你就要好好表現啊!”阮文浩將手中的藥物扔在地上,擡腳,踩碎裝着藥物的玻璃瓶。
看着藥物流出,阮文浩大笑,黑暗中他就像是一個猙獰的惡魔,笑的陰冷,笑的詭譎。
“喝啊,你倒是喝啊!”阮文浩蹲下身,一把抓住阮志傑的頭髮,將他的頭按在充滿玻璃碎渣的藥水上。
玻璃刺痛着阮志傑的肌膚,他雙手緊攥,指甲插入手心,溢出點點鮮血。
他張開嘴,吸吮着地面上的藥水,一口一口,他不能死,不能死,他要親眼看到阮文浩跪在他面前,要讓他生不如死,他今日所受到的一切,他一定會讓阮家百倍償還!
阮文浩放開阮志傑的頭,狠狠地在他身上擦了擦手,似是在阮文浩的眼中,他阮志傑就是瘟疫,即便是觸碰,他都覺得髒。
“你知道該怎麼做!”阮文浩頭也不回的離開,他最後的這句話迴盪在阮志傑的耳邊,勾起阮志傑嘴角殘虐而陰冷的笑,他,當然知道要怎麼做!
太陽終會升起,驅趕走夜晚的黑暗,奧斯丁迪蘭懊惱的睜開眼睛,看着身邊人兒恬靜的睡顏,淡淡的嘆了一口氣。
起身,他穿好衣服,低下頭吻上葉雨的額頭,“雨兒,早安!”
一語落,轉身離開!
葉雨今天做了一個好夢,她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做夢了!
陽光照進屋中,葉雨用手擋住射進眼眸中的光芒,她慵懶的伸了伸懶腰,從牀上坐了起來。
“叩叩叩!”門外傳來敲門聲讓葉雨怔了怔,這麼早?
“雨兒,有人找你!”溫如玉的聲音透過門傳入屋中,對於來找葉雨的人,她也感到詫異,不過似乎卻又是理所應當,畢竟他們曾是同學。
這個時候誰會找她?如果是隋菲菲,她應該會直接撞門而入,哪裡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客廳。
雖然心中疑惑,不過葉雨還是答應道:“我知道了,這就下去!”
簡單的梳洗了一番,葉雨將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套在身上,打開門,鵬鵬正踮着腳從小君熠的房門中走出來。
“吼(媽媽)!”鵬鵬竄到葉雨身邊,親暱的用它那顆碩大的腦袋拱着葉雨的腿。
葉雨伸手,摸了摸鵬鵬的大腦袋。
客廳中,那抹坐在沙發上的身影背對着樓梯,葉雨同鵬鵬走下樓,黛眉微皺,這個人的背影看起來很熟悉,可他是誰呢?
聽到身後的動靜,坐在沙發上的人回過頭,一雙深邃眸勾起點點笑容。
葉雨心頭微怔,眼底的錯愕一身而過。
“雨兒!”阮志傑站起身,他的目光一錯不錯的凝望着葉雨,似乎她便是最閃亮的聚光點,讓人不能忽略,也不忍忽略。
葉雨拍了拍鵬鵬的身子,示意它走到一旁,她看着面前的男子,淡淡的笑了笑,似是多久不見的好友,語氣熟稔,“你怎麼來了?”
“找你說說話!”阮志傑輕笑,他臉上的笑還是這般的溫和,只是此時的葉雨卻不會再被他着宛如陽光般的笑容所惑。
“吼!”鵬鵬沒有聽從葉雨的話走到一邊,而是警惕的擋在葉雨面前,不讓她靠近阮志傑一份。
“鵬鵬?”葉雨黛眉微皺,鵬鵬從未對一個人這樣過,當初它針對奧斯丁迪蘭,不過也是她的命令,而此時,它這是怎麼了?
葉雨不好意思的衝阮志傑笑了笑,她蹲下身裝作安撫着鵬鵬,微小的聲音在它的耳邊響起,“鵬鵬,怎麼了?”
“吼吼吼(媽媽,他身上有我最討厭的味道,他很危險)!”鵬鵬說的很急,那雙碩大的眼睛還時不時的瞟向阮志傑。
“什麼味道?”葉雨皺眉反問。
“吼吼(是獵豹,獵豹)。”它最討厭的就是獵豹,阮志傑身上的獵豹味濃郁的讓它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它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會在這個人類的身上聞到獵豹的味道,可它可以肯定,它覺得不會聞錯的。
“沒關係,他對我沒有威脅。”葉雨安撫着鵬鵬緊張的情緒,淡淡的笑了笑,原來阮志傑身上被注入的細胞是屬於獵豹的啊?
拍了拍鵬鵬的大腦袋,葉雨站起身,對着阮志傑抱歉的笑了笑,“你第一次來,它認生。”
“沒關係的!”阮志傑擺了擺手,他根骨分明的大手修長白皙,乾淨的沒有任何瑕疵。
“我們出去走走吧!”沉默了零點零一秒,阮志傑如是說道。
葉雨愣了愣,卻是點了點頭,“好!”
此時的綠葉有些枯黃,似乎越發的接近秋意,只是天氣已經有些悶熱。
走在軍機大院的花園中,這個時節,鮮花早已枯萎。
葉雨與阮志傑沉默的走在其中,誰,也沒有先開口,直到阮志傑打破了二人之間的平靜。
“雨兒,聽說你要去S市!”他聲音有些發悶,似是有些不捨,只是卻更像鬆了一口大氣。
葉雨沒有隱瞞,反正她要離開的事情已經不是個秘密了。
沒有猶豫的點了點頭,“是啊,我要去S市了!”
阮志傑轉頭,凝望着葉雨的側臉,有時候他真的看不懂她,經歷了這麼多事,他已經他可以讀懂任何人的心事,不過好像,他還不能。
“這裡不好嗎?”這裡不好,阮志傑其實知道,這個聚集着衆多高管的京都,這個充滿了霸權的地方,真的一點都不好,如果能夠選擇,他寧願此時還跟母親生活在外國,寧願還被別人嘲笑爲野種,是啊,他就是野種,一個沒有父親的野種。
“這裡很好,只是我想看看更廣闊的天空!”葉雨擡頭凝望着蔚藍的天空,不知道是她沒有察覺到阮志傑心中的悲痛還是她選擇忽略。
這裡怎麼會不好,這裡有她最愛的家人,有她最好的朋友,更有她誓死也要剷除的敵人。
只不過她只有翱翔在最廣闊的天空,纔有資格將這世界踩在腳下。
“是嗎?”阮志傑淡淡的笑了笑,果然是生活在兩個世界中的人。
葉雨看着阮志傑燦爛的笑臉,微垂的鳳眸斂下一抹幽暗的光芒。
目送阮志傑走遠,葉雨看着滿庭落葉沉默不語,離去的早已離去,即便歸來也依舊物是人非,阮志傑,今生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阮志傑走在道路上,他笑着,嘴角卻不由得染上一抹嘲諷,看看,他現在的手,現在的臉,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口,他已經不是純粹的人了,以前他被罵雜種他會傷心會難過,可現在,他,就是雜種,一個連人都算不上的雜種。
媽,當年你不該認識他,認識這個禽獸不如的男人,我寧願自己從未出生,我寧願你找一個疼你愛你的男人。
此時,阮文浩名下的另一套別墅內,與客廳房間的華麗相比,這裡的地下室潮溼陰冷的似是洞穴。
地下室中,鐵鏈上滑過地面發出微弱的聲音,那是一個大約四十來歲的女子,她黑色的頭髮在頭上打結,慘白的臉色被臉上的泥土遮蓋,她明明只有三十多歲,可幾年來的折磨讓她形同枯木,她坐在牀上,就像是一個已經失去靈魂的人偶,沉默不語,眼眸轉動間,才能看出她還是個活着的人。
“嘎吱”一聲,地下室的門被人推開,女子聽到聲音,條件反射的渾身顫偶着,似乎走進來的是洪水猛獸。
“媚兒,昨晚上睡得好嗎?”阮文浩走入地下室,他的聲音輕柔的就像是棉絮,如果不看他臉上猙獰的笑,還以爲他愛慘了這個名叫媚兒的女子。
坐在牀上的女子沉默不語,她轉頭凝望着阮文浩,那清冷的眸似是能穿透一切的利刃。
“怎麼,恨我?”阮文浩冷笑,他大步走到女子身邊,一把扣住她的下額,臉上的笑極盡猙獰,“我的好媚兒,當初你爲什麼不跟我在一起,同樣是有婦之夫,你爲什麼要選擇他呢?”
撫摸着女子的長髮,他臉上的笑越發的臉冷冽,“他不光光離開了你,還拋棄了他的親生兒子,你說如果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在我手裡痛苦的哀嚎,他會不會不顧一切的回來,會不會跟我拼命呢?”
“只可惜,他永遠不會知道他還會有個兒子,永遠不會知道當初是我將已有身孕的你送走,更不會知道,是我將他逼出Z國。”
阮文浩低頭凝望着懷中的女子,眼底縈繞着一絲癡迷,“你知道嗎媚兒,是我先愛上你的,我做夢都想讓你成我的女人,可你卻卻偏偏選擇了他,他哪裡比我好?哪裡比我好?”
“既然我得不到你,我就要毀了你,毀了你和他的兒子。”
“很可笑吧,那個傻小子還以爲他是我的兒子,哈哈哈哈哈,多麼的可笑啊!”放開媚兒的下巴,阮文浩瘋狂的大笑着。
你個混蛋,畜生!
姚媚兒狠狠地瞪着阮文浩,她很後悔,當初爲什麼會相信這個男人的話,爲什麼會將他當成好人,是她,是她害了傑兒。
這麼多年,阮文浩都以阮志傑父親的身份照顧他們母子倆,姚媚兒不忍告訴阮志傑真相,便暗許了阮文浩的作爲,哪知道,哪知道…。
“媚兒,想罵我嗎?怎麼不罵呢?”阮文浩冷笑,下一刻他才似是想起了什麼,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啊,我怎麼忘了媚兒你說不了話了呢?真是,看我這個腦子!”
姚媚兒眼角泛淚,這個混蛋割了她的舌頭,廢了她的雙手,讓她不能自殺,讓她即便是見到阮志傑,也什麼都說不出來,什麼都表達不了,他好狠,真的好狠!
傑兒,對不起,我對不起你!
夕陽西下,葉雨坐在牀上,看着面前揮動着翅膀的小飛蟲。
“知道將人藏在哪裡了?”葉雨神色輕慢的擡起眼眸,似乎對於這個問題早已有所答案。
“知道了,知道了!”小飛蟲點了點頭,看着葉雨明眸善睞,雙頰不由得染上一抹緋紅。
葉雨笑了笑,這笑炫目到差點讓小飛蟲從天空中掉下來。
“小正太!”葉雨的聲音迴盪在小正太的耳邊,小正太翻了翻白眼,他做苦力的日子什麼時候纔是個盡頭啊!
心中抱怨不已,不過小正太還是提取了面前小飛蟲腦部的記憶,還好他提前開發着這些小東西,要不然以它們的大腦容量,哪裡記得住這麼多東西。
畫面一閃,小飛蟲看到的一切,清晰的出現在葉雨面前。
阮文浩的話讓葉雨心頭威震,她從未想過,阮志傑竟然不是他的兒子,怪不得,怪不得他如此對他。
“既然我就要離開這裡前往S市了,臨行前,就給阮志傑一份大禮吧!”凝望着遠方的天空,葉雨的臉上染上一抹光彩奪目的笑。
夜晚如期而至,葉雨站在陽臺,凝望着翻身而入的奧斯丁迪蘭,“怎麼,有沒有興趣去看一場好戲?”
奧斯丁迪蘭微微一愣,卻是玩味的笑了笑,“好啊!”
京都近郊,這裡的地不過剛剛開發,雖然樓早已建成,不過人還不算太多,阮文浩害怕阮志傑會察覺到姚媚兒的藏身地點,所以每隔一段時間就會轉移方位。
別墅區,比起普通的住宅區,這裡更加的清冷,別墅很靜,阮文浩並沒有刻意派人來看管,那樣很容易引起阮志傑的注意。
這個別墅別看外表與旁邊的沒有什麼兩樣,可卻被阮文浩裝了此時最爲先進的防盜系統,即便是有一隻野貓登上房頂,阮文浩都能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不過這些東西在小正太面前,都不夠看。
葉雨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進別墅,奧斯丁迪蘭摸了摸鼻子跟在一旁,似是並沒有覺得這樣有設麼不妥。
走到地下室門口,葉雨轉頭,好看的鳳眸斜飛,瞳仁中氤氳着點點暗芒,“奧斯丁迪蘭,介不介意幫個忙?”
奧斯丁迪蘭被葉雨看的頭皮發麻,他無奈的攤了攤手,“你叫我來就是給你幫忙的?”
葉雨翻了翻白眼,不是讓你幫忙還真讓你看熱鬧啊!
“你以爲呢?”葉雨凝望着奧斯丁迪蘭,眼神要多鄙視有多鄙視,目光中只透露了一個信息,你是白癡嗎?
奧斯丁迪蘭嘴角微抽,他任命的嘆了口氣,“什麼事!”
葉雨黛眉微揚,手指指着上面,道:“將裡面的雜碎擺平!”
奧斯丁迪蘭就知道!
“哎,我這勤苦的勞累命!”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身影卻在瞬間消失。
葉雨凝望着奧斯丁迪蘭消失的方向,嘴角輕勾起一抹笑容,虛擬空間中,小正太細長的眼眸沒好氣的翻着白眼,他纔是正正經經的勞碌命好不好!
“哎!”葉雨嘆了一口氣,任命的拿出CZ藥水,雖然姚媚兒已經不能開口說些什麼,更不能寫字,可葉雨依舊不能冒險。
推開鐵製的大門,地下室潮氣熏天,躺在牀上的人兒聽到門響,身子狠狠一顫。
她已經很長時間不敢熟睡了,她怕,真怕那個魔鬼會再一次降臨。
“姚媚兒?”不陰不陽的聲音飄飄蕩蕩溢滿整個地下室,姚媚兒隱藏在角落的身子微愣,來的人竟然不是阮文浩?姚媚兒睜開眼眸,下意識的轉身望去。
黑暗中,她看不清面前這抹身影的樣貌,就連是男是女她都看不清楚,只是看面前之人的身高,大抵是個男人吧!
姚媚兒很想問出現在她面前的這個男子到底是誰,可她口中除了咿咿呀呀之聲,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是來救你的,你是願意跟我走,還是繼續留在這裡!”葉雨開口,語氣輕慢而平淡,只是這聲音聽在姚媚兒的耳中,卻似是驚雷炸響在心頭,她剛剛聽見了什麼,面前這個男子是來救她的?
姚媚兒不是沒想過面前這個男子的目的,可不管怎樣,她都不願意在留在這裡。
“唔唔唔!”姚媚兒站起身,她嗚咽的點着頭,迫切的想要離開!
葉雨早就知道她的選擇,劈開鎖在她手腳上的鐵鏈,一把扣住姚媚兒的手,將她抱在懷中。
“雨…。”當奧斯丁迪蘭回到地下室的時候,便看到一個陌生的青年抱着一名女子施施然的走出地下室,他剛剛吐口的話瞬間收斂。
站在原地,奧斯丁迪蘭打量着面前的青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將人給我吧!”他擡起手想要結果葉雨懷中的人。
葉雨黛眉微皺,眼底閃過一絲玩味,“不必了!”語氣有些疏離!
奧斯丁迪蘭眨了眨眼,臉上的笑卻是盡數收斂,他凝望着葉雨,心中輕笑,這個壞丫頭竟然想玩,他就陪她玩玩看!於是他收斂了笑容,變成衆人所見的奧斯丁迪蘭。
葉雨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奧斯丁迪蘭,他冷着一張臉,孤傲的好像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進入讓的心中。
葉雨不喜歡這樣的他,這麼的冷酷,這麼的威嚴,這麼的讓人心疼。
救出姚媚兒後,葉雨將她安頓在她一直都沒有退租的房間中,看着陷入沉睡的姚媚兒,葉雨眼底的陰冷一閃而過,她拿出注射筒,將無色無味的液體打入姚媚兒的體內!
做好這一切她站起身,將手中的注射器銷燬之後,這才走出房間。
凝望着高掛於空的殘月,葉雨眼眸微垂,姚媚兒的身體早就不堪重負,死亡是遲早的事情,而葉雨只是將時間提前了而已,阮志傑,看到這樣的母親,你,會不會恨透了阮家呢?
腰間纏繞的大手讓葉雨心中一愣,隨後,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葉雨便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壞丫頭,想什麼呢?”奧斯丁迪蘭玩味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葉雨微愣,她現在還是男子的樣貌,他怎麼會認出來?
“你放開,我是男人,男人!”葉雨費力的掙脫着奧斯丁迪蘭的懷抱,可這個男人的手臂就像是鉗子般,禁錮着她的身子。
“呵呵!”奧斯丁迪蘭低聲的笑了笑,他低頭,薄脣附在葉雨的耳垂上,大舌席捲,溫熱的氣息不住的涌向葉雨。
“壞丫頭,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認出你,你,這輩子都休想從我身邊溜走!”
奧斯丁迪蘭的聲音重重的落在葉雨的心中,讓她久久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