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天有些陰沉,葉雨扶着隨風飄蕩在額間的碎髮,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道,側目掃了一眼身邊的幾個男人。
他們這是偷得什麼衣服,真是相當的沒有品位。
水洗褲,布鞋,大侉上衣,在頂着那幾個被葉雨殺死的人的猥瑣的臉,活脫脫就是不學無術,專門欺負小孩猥褻少婦的流氓混混。他們這樣的組合要是不被人注意纔有鬼了呢。
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葉雨帶他們走進了一家商場,絲毫沒有作爲通緝犯該有的覺悟。不是說要讓他們抱頭鼠竄,可至少也不該這麼大張旗鼓的走進繁華的商場不是。
路過商店的櫥窗,天掃了一眼玻璃中反射出來的形象,心中登時一顫,這張猥瑣的臉啊~
盜天其他三人也不由得低下頭,不忍直面自己現在的樣子。
挑衣服的時候四人理所應當的收到了售貨員警惕的目光,想來盜天四人雖不是什麼丰神俊偉的大帥哥,可最起碼也曾是受衆多小姑娘追捧的型男,去哪不是吸引一衆目光,現在也是吸引目光不錯,可她們那是什麼眼神,他們像那種拿了衣服不給錢的人嗎?
如果來個當街調查,羣衆一定會異口同聲的說是。
快速的交完錢將衣服換在身上,雖然臉面沒有什麼改變,不過氣質當場就不一樣的,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果不其然,猥瑣氣質一下子移除了不少。
走出商場,搭上一輛黃色大發車,向着郊野駛去。
商場的售貨員眨了眨眼,四個大男人竟然還要那個女孩花錢,真是,不屑的搖了搖頭,愣了幾秒之後售貨員突然反應過來,剛剛那個女孩的神情似乎不對。
黃大發上,司機透過後視鏡窺探着後座,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怎麼感覺這個女孩子就像是個假人一樣,那雙清澈的眼球一動不動,當真是有些駭人。
司機狠狠地打了個寒戰連忙收回目光,察覺到司機的窺探,葉雨衝着坐在身旁的天使了個眼神,對方當即心領神會。
“你們是誰,這裡是哪?”似是突然回神,葉雨神色驚恐的凝望着盜天四人,活脫脫就像是一個受到驚嚇的小動物,惹人憐愛。
“Shit。”天與旁邊二人對視了一眼,突然開口大罵,“楞子,你怎麼辦事的,她怎麼突然醒了?”
坐在副駕駛席上的“楞子”轉過頭,看着三人怒視的目光,當即頓悟,“大哥,我也不知道啊,這不應該這樣啊!”
演技誇張了點,葉雨掃了一眼盜天中的零,心中暗做評判。
“嗚嗚嗚,你們是誰要帶我去哪,求你們放過我,放過我。”葉雨哭的梨花帶雨,慘白的面色似乎驚恐到了極點。
司機透過後視鏡目睹着這一幕,手緊握着方向盤,頭腦一片空白,心臟撲通撲通的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他不會這麼背吧,竟然遇上了綁架,他聽到了他們的事情,看到了他們的長相,那他會不會被滅口,他們會不會將他棄屍荒野,不,他還沒有活夠。
司機慌亂的神情浮現在幾人的眼中,人就是這樣,在陷入慌張恐懼的時候,總是會忽略一切細節,如果他夠仔細就開看到幾人交流的目光,只是可惜,他現在可是被恐懼衝昏了頭。
“你閉嘴!”天怒吼,在司機視線的死角將一隻手放在葉雨臉上,另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啪”的一聲狠狠打在自己另外一隻手上,說實話他的動作太快,司機並沒有看手碰上臉蛋的畫面,只是聞得一聲脆響。
“啊!”隨後便聽到了少女吃痛的驚呼聲。
葉雨握着臉,身子墜落在地,正好背過身,讓司機看不清她似是的神情。
翻了翻白眼,葉雨哽咽着:“你們,求你們放過我。”
她的聲音悽悽慘慘,可真正看到她此時神情的盜天幾人差點沒憋得吐血,她這張冰塊臉算什麼樣子,拜託,他們正在演戲呢,能不能專業一點,還能不能一起玩耍了啊。
“放過你,呵呵!”盜天一把攥住葉雨的下額,笑的猙獰,“你可是我們的護身符,我們怎麼能夠放過你。”
葉雨鳳眸清冷的凝望着天,嘴角淺笑,凝望着葉雨的天狠狠地打了一個寒戰,又來了,她着如撒旦一般的微笑。
司機這個時候的腦子已經不能正常思考了,他臉色慘白,身上早已被汗水陰溼,整個人都處在恐懼的沼澤中,就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這些人會發現他的存在。
縮了又縮,可惜他的塊頭太大,再怎麼說也不會被人忽略。
“楞子”天向坐在副駕駛席的零使了個眼色,對於楞子這大衆化的名字,零撇了撇嘴,接受的心不甘情不願。
“瞭解。”當然雖是這樣想,他也知道此時自己該幹什麼。
一手搭在司機的肩膀上,他猥瑣的臉登時充斥在司機的瞳仁中。
一個哆嗦,車頭在地面上畫着弧線,還好他及時握住了方向盤,要不然非得翻車不可。
翻了翻白眼,葉雨沒好氣的瞪了零一眼,對方接觸到她的目光,頭皮一麻連忙不敢在吊兒郎當。
此時以近郊區,周圍的車輛少之又少,零淡淡的笑了笑,手拽着司機的衣領,當即使了一招乾坤大挪移,也仗着大發車的駕駛座與副駕駛座寬敞,要是現在的小車,他們非得卡座一起不可。
瞬間,零與司機的位置對調,腳踩剎車,“嘎吱”一聲,輪胎磨蹭着地面發出讓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車驟停,司機目瞪口呆的坐在副駕駛席上,似乎還沒有來得及消化眼前的這一幕,他,到底是怎麼被移到副駕駛席的?
只是此時,似乎並不是他該想這個的時候,對於其他不解而言,還是他的命比較重要。
冷了幾秒鐘,司機猝然大嚎一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凝望着零,“英雄,好漢,求你們繞我一命,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剛出襁褓的孩子,全家人都指望着我呢,我不能死,不能死。”
司機的哀求莫名富有喜感,嘴角微抽,葉雨抑制住想笑的衝動,將頭埋得很低。
直面一切的零求助的凝望着後排幾人,再看那幾人一副幸災樂禍看熱鬧的模樣。
零氣的牙根癢癢,擡手成刃,狠狠地劈在司機的後頸上,司機只覺得眼前一黑,當即暈了過去。
零打開車門,將司機扔了下去,隨後開車揚長而去。
不過零很好心,將手機放在了他的身上,好讓他一會兒可以求救。
車子從地上做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埃,起身老神在在的倚靠着車座,鳳眸微眯。
零從後視鏡窺探着葉雨,有些不解:“我們剛剛直接搶車不是更好,弄的這麼麻煩幹嘛?”
葉雨睜開眼眸,陽光被車窗擋在外面,偶爾一束射進車內,將葉雨眼底的流光映照的璀璨奪目,“我也不想這麼麻煩,不過我失蹤之後整個S市一定會全力搜查我的下落,對於搶車的賊,他們可沒有功夫理會,再說了,如果沒有目擊證人,他們怎麼知道咱們去了哪裡呢?”
天目光微斜的凝望着葉雨,沉默不語,從她的話語中他體會到了兩點,一,她的身份必然不簡單,二,她是一個謀定而動將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領導者。
她,真的只有十五歲嗎,天已經不止一次在心中問着自己,然,他有種預感,這次一定不是最後一次他問這個問題。
零開着車正向着郊野駛去,而此時看守所中。
賀俊鵬看着牢房中的屍體,轉頭,目光兇狠的凝望着倒在地上的王志成,陽光傾灑,卻怎麼也溫暖不了此時看守所中的氣溫,賀俊鵬就像是一口被驚醒的巨龍,身上的威壓讓在場的衆人感到窒息。
腳步輕慢,皮鞋落在地面發出鏘鏘聲,就像是激揚的戰鼓,一聲聲迴盪在王志成的耳邊,勁間被一隻大手禁錮,王志成就像是提線木偶般,整個身子似乎沒有任何重量的被人提了起來。
脖子上的禁錮讓王志成臉色通紅,他張着嘴,可依舊呼吸不到任何的空氣,蹬着腿,他胡亂的擊打着面前男子的手腕,可面前這條手臂就像是精鋼鐵壁,竟紋絲不動的沒有任何反應。
王成志擡起頭,對上賀俊鵬的眸,頭腦當即就像是被無數根繡花針狠狠地扎着一般,巨大的痛楚讓他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這位先生,有話好好說,有話…。”羅孚心中一驚,雖然他也恨不得殺死王成志這個混蛋,可他也只是想想,他要是不出來阻止,想必面前的這個男人真的能夠殺了他。
羅孚的聲音讓賀俊鵬轉過頭,羅孚從沒有看過這樣的眼睛,冷酷嗜血,似是即便是將他們所有人殺進,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眨一下眼睛。
在他一眼,他們皆是螻蟻,皆是螻蟻!
身子踉蹌的後退了一步,羅孚從未想過,這世上竟然有人只是一個眼神,就讓他無力招架。
“你們最好祈禱雨兒沒事,要不然你們整個總局上上下下,我定要讓你們生不如死,雞犬不寧。”賀俊鵬凝望着羅孚的眼角一字一頓,聲音錚錚刺骨的就像是零下幾百度的玄冰,只是靠近,就能將人的身體凍結成冰。
看着他眼底的狠辣,羅孚等人從不懷疑他這話的真實性,如果葉雨出事,不僅是他,不僅是賀程峰,他們所承受的將是來自京都的聲討。
葉文山是Z國依仗的將軍,就因爲有他在,其他的國家纔不敢輕易進犯Z國,可想而知他的價值對於Z國,對於中央來說是何等的珍貴。
如果葉文山的女兒因爲他們的錯失而出現了任何傷害,那麼國家爲了安撫葉文山,一定會對他們嚴懲不貸,他們每一個人都跑不了!
這個時候的官誰敢說自己清正廉明一分不該拿的錢都沒拿過,沒有,一個都沒有,只要不過分,也不會被人盯上,可如果中央紀委真的要查,他們非得背上貪官的罪名,被廣大人民羣衆筆誅討伐,成爲過街老鼠。
想想身陷牢獄而老婆孩子還被人戳脊梁骨的畫面,羅孚就不由得打了一個寒戰,不,不,葉雨一定不能有事,一定不能。
“你還躺在這裡幹嘛,趕緊叫人去見葉雨找回來了,要是對方少了一根頭髮,我唯你是問。”羅孚早已沒有平日裡儒雅內斂的樣子,他狠狠地踹了王志成一腳,巨大的作用力讓他踉蹌的向後退了一步,聽這腳觸碰肉體所發出的聲音,羅孚當真是用盡了全力。
王志成忍受着身上的疼痛,他殘喘的從地上爬了起來,葉雨沒有損傷,這怎麼可能,他安排了什麼他自己心裡清清楚楚,以爲這件事過後等待着他的將是直入天際的青雲路,哪成想卻成了黃泉路,不行,他不能再留在這裡。
“是,是,我這就去。”王志成點頭,掩下眼中一閃而過的波動,掉頭將要往外走去。
“慢着。”賀俊鵬冷喝一聲阻止住王志成的腳步,他想走,休想!
“羅局長,你還是派別人去吧,王志成作爲本案的犯罪人員,怎麼能在執行任務,別說什麼將功補過的屁話,你們馬上就安排人誰搜查雨兒的下落,而他,我要親自審問,到底是誰給他下的命令,讓他私自抓人,私自將人關進牢房。”賀俊鵬聲音凌冽,凝望着羅孚等人的目光更是陰冷徹骨,被他的聲音所駭,衆人都不敢說些什麼。
其實以葉雨的身手,賀俊鵬知道她是一定不會有事,在這路上他也瞭解了事情的發展經過,葉雨既然沒有任何反抗的跟着他們來到了警局,就必然有自己的打算,賀俊鵬不管她想做什麼,可他知道一點,以她的性格是不會放過王志成這些人的。
羅孚等人將目光望向賀程峰,他們可沒有忘記,這裡地位做大的可是賀程峰這個市長大人,面前這個青年敢越俎代庖,而他們可不管忽略賀程峰。
“就照俊鵬說的辦,其實我也很想知道,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總局隊長,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讓他如此爲所欲爲,看來公安部門是要好好地整治一番了。”賀程峰雙手背後,目光銳利如刀,不怒而威的氣勢讓羅孚等人頓時汗流浹背。
王志成心若死灰,賀程峰的一句話徹底切斷了他的後路,不管他後面做什麼,等待着他的都將會是牢獄之災,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爭取寬大處理。
S市,風雨欲來,似乎每次都是因爲她將一切攪亂。
市醫院的加護病房中,方學友託着被打着石膏的手臂,看着掛在屋頂角落的電視,左手拿着護士洗好的蘋果,悠然自得的享受着此時的陽光,敢得罪他,他要讓那個不知死活的小丫頭後悔終生,他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教導主任,可他的大舅子可是S市裡的高官,想要整死一個小丫頭還不容易。
向着葉雨那張能掐出水的俏臉,方學友惋惜的搖了搖頭,如果不是因爲他老婆,他還真想親自試試那個小丫頭的味道,真是便宜了別人了。
肥頭大耳配上這淫靡的笑容,方學友像極了出沒在午夜中的色魔,全然看不出一絲一毫人民教師的模樣。
“嘭”的一聲,巨大的響聲拉回了方學友的思緒,他不由得一陣惱怒,到底是那個混蛋敢打擾他休息,目光下移,方學友登時愣在了原地。
一排排警察如臨大敵,似乎他是殺人不眨眼的變態通緝犯,一個個的目光似乎想將他扒皮拆骨一般,恨不得吃他的肉,飲他的血。
方學友看着面前這陣仗,腦子一蒙,頓時有種在高清影院的趕腳,他有些反應不過來,這些警察這般這麼粗魯的闖進來,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他幹嘛。
如果可以,萬震真想殺了面前的這頭蠢豬,瞧瞧他幹了什麼,要不是因爲他,他們能想象在這樣雖是擔心着自己的頭還在不在肩膀子上嗎,這個混蛋,他動誰不好偏偏去招惹葉家的千金,就因爲他,整個S市都要鬧翻天了,他倒好,竟然還在這裡啃着蘋果看着電視。
越想越來氣,萬震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方學友的衣領,將他從牀上拽了下來。
“哐當”聲不絕於耳,醫院中的儀器隨着萬震的動作墜落在地,方學友頓時發出一陣如殺豬般的慘叫,他那隻打着石膏的手被他肥壯的身子壓在下面,他覺得自己手腕上的骨頭好像再一次斷了的一樣,疼的他眼淚都快下來了。
“你們是誰,是哪裡來的,竟敢如此對我,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大舅子是誰嗎?”被萬震一腿壓在地上,方學友呲牙咧嘴的吸着冷氣,還不忘衝着在場的衆人叫囂,在S市誰不給他大舅子一個面子,除了那些響噹噹的人物不將他放在眼裡之外,即便是這些警察哪一個見到他不是阿諛奉承一般,現在倒好,竟然敢打他,真是反了他們了。
萬震聽到方學友的話,當即冷笑一聲,胡達胡大政委,“你大舅子是誰,我告訴你,就算你大舅子是天王老子,別說是救你,這次他自身都難保了。”
“給我銬起來將人帶走。”萬震起身衝着身後待命的警察擺了擺手,隨即上來兩名警察,將手銬銬在方學友與自己的手腕上,將他帶出了病房。
鍾毓之站在辦公室的玻璃窗前凝望着樓下的畫面,數輛警車一字排開,數十名警察嚴肅待命,最後押解出來的就是這麼一個人?
隨着警車的離去,鍾毓之拿起電話,撥通了歐陽明日的號碼。
“明日,S市又要不平靜了!”鍾毓之嘴角含笑,似乎對於以後將發生的事十分期待。
總局審訊室,看着面前這陣仗,方學友面色慘白癱坐在椅子上,不敢妄動一分。從醫院被抓到警局,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對方爲什麼要抓他。
萬震將方學友扔在審訊室之後,撤離了審訊室中所有的警察,他凝望着面前這個男人,拿起桌子上的檯燈,揮手狠狠地向着方學友的腦子砸去。
“嘭”的一聲,鮮血淋漓,刺目的血液順着方學友的腦袋流出,頭上傳來的劇痛讓方學友先是一蒙,隨後便疼痛的悲嚎了起來。
“你個混蛋,你竟然敢打我,你等着,你等着。”握着頭上的傷口,方學友依舊叫囂着,全然不知道此事的他已經是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萬震冷笑,他擡腳狠狠揣在方學友的身上,一把抓住他平日裡細心愛護的頭髮,將他的頭往牀上撞去。
“咚咚咚”一下一下,直到方學友頭上的血液沾染將面前這牆壁靠近地面的地方盡數染成紅色。
萬震拽着方學友的頭髮將他等在椅子上,方學友癱軟的坐在椅子上,望着萬震的眼眸似是蒙上了一層紗,所有的畫面在他的眼中都變得模糊不堪。
萬震拍了拍手坐在椅子上,凝望着滿臉鮮血的方學友,狠狠地一拍桌子,“方學友,你是不是在今日上午十點,因爲一起校園衝突而對一名學生心懷恨意,所以拜託你大舅子胡達對她進行報復,將她抓入警局,是或不是。”
方學友此時的腦子有些暈暈乎乎的,他費力的擡起眼眸,凝望着萬震,只看見他的嘴一張一合,完全沒有聽見他到底說了什麼。
他的頭有些重,似乎隨時都會脫離頸子,方學友的頭現在就像是哥撥浪鼓,一點一點。
“點頭也就是承認了!”萬震冷笑的說道,當王志成交代這一切都是胡達的指使之後,很容易的就揪出了方學友這個與葉雨曾夠過正面衝突的人,現在上頭可不管方學友會怎麼樣,他們要的只是供詞,逼迫胡達承認罪行。
王志成雖然比萬震高一級,可他與葉家那種家族想比,就是一個小到不能再小的小人物了,只是懲處他還不能讓葉家消氣,只有拽去哥像樣的人來承擔後果,才能保住局裡的上上下下。
再說,胡達與這個方學友是罪有應得,他們依靠權力欺負沒有權勢的人已經欺辱慣了,而這次,他們終於踢到了鐵板上,也是他們活該。
萬震審問完方學友,他已經在審訊室中昏迷了過去,只是胡亂的爲他止住血,隨後便被關進拘留所中的牢房中,而恰恰就是那件葉雨之前被關押的牢房,最主要的是裡面那幾個死人還沒來得及清理。
能夠想象得到,當方學友醒來以後看到那樣的畫面,該是怎樣一副恐懼的神情。
S市所有警局中的警察紛紛出動,當鍾毓之給歐陽明日打完電話之後,他便接到了上級的指令,尋找葉雨。
又是她,歐陽明日深邃的眼眸微眯,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大部分警察正在緊鑼密鼓的尋找着葉雨的蹤跡,而少數的警察則隨着萬震,親自光臨了胡達的家。
胡達,總局政委,那可是比局長還要高一級的存在,這個時候他竟然還在家中喝着小茶,下着小棋,看來平日裡他的那些親信也知道這次事情的嚴重性,但凡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的人都知道,如果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即便是你動用任何手段都不能平安無恙。
就像是胡達,一局政委,可在葉家的眼裡就是強壯一點的螻蟻,是人都知道葉文山有多疼他的女兒,葉家如日中天,明面上沒有任何一家勢力與其敵對,誰也不會傻到爲了胡達這一個可有可無的棋子與葉家撕破臉。
從他動葉雨的那一刻,他已經被身後的人當做棄子捨棄了,這輩子都別想有再有翻身的機會,那些平日裡與他靠近的人,此時恨不得將自己身上與他的關心扒乾淨,哪裡還會給他通風報信,外面如火如荼,翻天覆地,而他這卻靜寂無聲,無風無浪。
不過有時候,無風無浪的情況下也會平地悶雷,巨浪滔天。
“砰砰砰”的砸門上似是急促奔跑在草原中的馬蹄聲,似是千軍萬馬一同奔來。
胡達放下手中的象棋眼眸微皺,傭人連忙放下手中的工作,跑到門邊。
“誰啊!”透過門旁的傳聲電話,傭人詢問道。
“警察辦案,請開門!”萬震的聲音透過電話穿了進來,傭人遲疑的打開房門,門外一字排開身穿制服的警察,那威嚴的氣勢讓她的心狠狠一跳。
“誰啊!”胡達的聲音從客廳中傳了過來,走廊門口與客廳足足隔了五十米之遠,可想而知胡達住的這間房子該有多大。
傭人還未說話,萬震等人已經走進了胡達的家中,望着胡達這個之前他們的領導,眼底的凌厲依舊沒有任何收斂。
“胡達,請跟我們去趟警局協助調查。”萬震說的已經很客氣了,胡達畢竟曾是他們的長官。
“你說什麼?”胡達震驚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擡眸凝望着站在萬震身後的警察,接觸到他的目光,小警察們皆是不敢擡起頭來。
“萬震,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胡達不會認爲他們大老遠的跑來是同他開玩笑。
“胡政委,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叫您胡政委了,抱歉什麼事我不能說,可現在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萬震凝望着胡達一字一頓。
胡達眉眼微皺,不可能是紀委查到了什麼,那樣就不會讓他局中的下屬來抓他了,而如果不是紀委,又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會將他牽扯在其中呢。
“好,我先打個電話。”不管怎麼樣,警察局是必須去的,可去之前他似乎要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抱歉,來人將他帶走!”萬震打斷了胡達的動作,衝着身後衆人一揮手,小警察們不敢觸碰胡達的身子,畢竟往日的威嚴還在,他們只是站在一旁,將他團團的圍了起來。
“你們…。”胡達死死的瞪着眼眸,有些不敢相信的凝望着身邊衆人。
“抱歉。”萬震垂眸,轉身向外走去。
胡達站立不動,最後沒有辦法,小警察們還是客服了心理障礙,將胡達押了出去。
看着面前廢棄的倉庫,葉雨有些不明白,是現在城市改革建築的發展還沒有做到位嗎,怎麼不論是Z市還是S市都有這些廢棄的廠房倉庫呢。
隨後聽天解釋她才知道,原來是因爲這些地沒有人來買,郊外偏僻,小少有人前來,示意這塊地就荒廢了,之前的建築物當然就沒人管了。
葉雨表示明白的點了點頭,其實這些地要是壓在手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可以建一個大型的遊樂場或者是莊園,隨着都市壓力的越老越大,有更多的人願意走到鄉下郊野這些安逸幽靜的地方修養身心。
葉雨纖細的玉手撫摸着下額,她在考慮是不是該將這個地方買下來。
盜天四人當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看着四周的風景,四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離開監獄,就連空氣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倉庫廠房旁,一顆顆樹木鱗次櫛比,枯黃的樹葉隨風飄落,那落入地面的軌跡在盜天四人的眼中都像是一副絕美的畫作,讓他們留連忘返。
看着四人的模樣,葉雨淡淡的笑了笑,自由真是讓人嚮往。
盜天四人已經成功的逃出了監獄,現在要做的就是製造他們死亡的假象,當然葉雨並不像表面的這麼好心,在盜天並不同意歸順她的情況下無條件的幫他們,而她知道,盜天四人終會歸順於她。
良禽擇木而棲,當他們再次陷入衆多勢力的爭鬥中時,他們就會知道,該投靠誰。想要做獨行俠所要付出可不僅僅是生命這麼簡單的事情。
製造他們假死,就必須要有四個人作爲替罪羊,葉雨想,她該趁機,除掉誰呢?近郊處,男子從地上悠悠醒來,看着四周的環境回想着之前的一切,當即驚坐起身,懷中的手機掉在身上,拿起電話,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撥通了報警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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