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擊之戰,終將打響。
弗洛德雷爾站在人羣中,愣了愣神,似是腦中有一片空白的記憶,只是一切都沒有明顯變化,就像是隻是慌了個神。
“弗洛德雷爾,我知道你不放心,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的能力,你們無人能及。”喬布諾說的擲地有聲,弗洛德雷爾只是以爲這是他之前與葉雨接觸時的感受,殊不知,喬布諾這句話,是在讚歎剛剛葉雨的表現。
紫雲毫不猶豫的點頭,她有着不輸於,甚至是超過唐獅的能力,她相信,青幫在她的領導下,一定會從鑄輝煌。
衆人沉默,畢竟剛剛他們表示反對,如果此時突然同意,未免有些突兀。
青嵐拖着虛弱的身軀從屋裡走了出來,剛剛的話他多多少少都有聽見,如果不是爲此,他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我同意喬布諾的話。”青嵐開口,從身後傳來的聲音讓衆人下意識的轉過頭,看着青嵐出現,多多少少有些擔心,他們不知道剛剛的事情他聽到了多少,喬傑,是青嵐最好的朋友!
喬布諾,紫雲,青嵐,風,已經有四人贊同葉雨領導青幫。
“我也同意!”喬茉莉目光閃爍,望着葉雨一錯不錯,語氣中充滿了篤定,“如果是她,我願意相信,青幫已經如此,我們爲什麼不痛痛快快的賭一次。”
喬茉莉的話讓衆人有了贊同的臺階,這樣他們在同意,就不會讓弗洛德雷爾懷疑什麼了吧!
“茉莉說得對,他奶奶個熊的,老子賭了!”
“哈哈哈,好,老子也賭了,倒是看看這個小丫頭能走到哪一步。”
“臥槽,就連小茉莉都這麼有血性,老子還墨跡什麼。”
繼續所有人都贊同。
弗洛德雷爾垂在身側的手金緊握在一起,就連指甲插入手掌中的痛楚都不予理會,手背青筋直冒,陰沉的眸底氤氳着錚錚煞氣。
衆人餘光輕掃,眼眸微暗,怎麼,這就受不了了,弗洛德雷爾,你欠我們大家的,日後一定會一件一件跟你算清!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麼這件事就這麼說定了。”喬布諾開口,最終確定,葉雨成爲如今青幫的首領。
骷髏會所在的地點位於桑德魯公園,百米範圍之內,有一座被重兵把守的別墅。
喬布魯尼坐在流金的沙發上,夕陽垂暮,最後一抹光輝透過窗散了進來,他的面前,那一名黑髮男子,面容隱藏在黑暗的背光處,讓人看不清此時此刻他的面容。
聲音低沉,卻帶着特有的音調,不是中年人,而是一名大抵三十上下的青年。
“怎麼,失敗了?”餘音繞樑,戲謔而嘲諷。
喬布魯尼很是看不慣面前男子的態度,然而,想要剿滅青幫,他卻不得不靠面前男人的勢力。
額微垂,喬布魯尼的聲音有些冷,“失敗了,是我大意了。”
他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強悍,喬布魯尼一直認爲喬布諾不過是一個頭腦聰明的天才,在商業天賦上讓人拍馬不急,可是論起謀略與身手卻是不夠看,所以爲了截殺他,喬布魯尼只是派遣了十幾個人,沒想到竟然被對方全部剿滅。
“大意?”對方冷笑,“不,是你輕敵了。”
一隻手攀上下額,修長而好看,“你以爲青幫已經是強弩之末,沒有了唐獅便不足爲患。”
喬布魯尼放在膝間的手一緊,他很不喜歡對方的態度,不,是相當的不喜歡。
“我知道沒想到喬布諾會有如此的能力。”張口,喬布魯尼蒼白的辯解。
“哈哈哈哈!”然,迎來的卻是男子譏諷的大笑,笑夠了,男子這纔開口,“你以爲一切都是喬布諾做的?”
語氣中充滿了蔑視與嘲弄。
心中的怒火蒸騰,喬布魯尼陰鶩的眸緊緊的凝望着面前的男子,似是想將他生吞活剝。
他喬布魯尼何時受過別人的嘲諷!
面對喬布魯尼不善的目光,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怪不得骷髏會會落得如此下場,喬布魯尼,這樣的智商與謀略,到底用什麼跟唐獅對抗。
現在唐獅不知所蹤,而面前這個蠢貨根本不足爲患,M國的地下勢力早晚會是他的,然,葉雨就像是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似是一根魚的刺骨,讓他如鯁在喉。
“我們只是合作關係,你不是我的領導者,所以說話最好客氣一點。”面對面前男子好不變化的面色,喬布魯尼聲音低沉壓抑的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一般。
男子厲眉微挑,狹長的眼眸斜飛,“是嗎,如果我依舊這樣你能把我怎麼樣,不再與我合作?”
骷髏會能夠力壓青幫,這裡到底有多少是自身的本事,這一點喬布魯尼應該是清清楚楚的,可以說,骷髏會要是離開了他的協助,那便什麼也不是,合作關係,他似乎把一切都想得太好了。
面對男子的問話,喬布魯尼無言以對,是,他根本就無法將面前的人怎麼樣。
喬布魯尼面色陰沉久久無語,男子目光微揚,望着窗外漸漸減弱的光芒,只是光亮消失,黑夜籠罩。
“喬布魯尼,你最少認清現在自身的處境,既然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手下都是死在誰的手裡,那我也便不再多言,唐獅是生是死還是未知,而青幫不會因此滅亡卻是明擺着的現實,你,最好早作準備。”
話已至此,男子慢慢起身,修長的身形在玻璃窗的倒影中略顯神秘。
短髮輕揚,根根豎在頭頂,他低頭,望着面色比起此時的天空還要陰暗的喬布魯尼,“戰鬥,不過剛剛開始!”
一語落,轉身離開,根骨分明的手掌敷在門柄上,打開大門,守護在門外的人跟隨在男子身後,施施然的離開別墅。
大門“嘭”的一聲關上,屋內,乒乒乓乓的聲音猝然響起,直到將所有能砸的東西砸完,喬布魯尼這才喘着大氣的坐在沙發上。
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跪在我面前懺悔!
喬布魯尼陰鶩的雙眸中散發着灼熱的火焰。
離開別墅,男子依靠在後車座上閉目養神,長睫像是蒲扇輕顫,挺拔的鼻翼與微薄的脣瓣,白皙的面容下,五官勻稱而俊美。
這個男子,有着與阮志傑相同的臉龐。
雲頂酒樓,此時籠罩在一片肅殺之中。
青幫旗下的產業如今大多數都掌控在骷髏會的手裡,賭場,酒樓,酒吧,旅館等等。
葉雨手中的是青幫所有產業的分佈圖,玉手指着第九街區的賭場,道:“這裡是青幫的核心,也是青幫產業中最賺錢的地方,如今被骷髏會佔據,想必對於這裡,骷髏會是最爲重視的!”
葉雨擡頭,掃了一眼衆人,隨道:“所以,我會帶人去這裡鬧事,吸引他們的注意,而你們的目標是這裡。”
望着葉雨所知的地方,衆人點了點頭,青幫的酒樓,聞名M國的盛世酒樓!
鳳眸睨了一眼弗洛德雷爾,葉雨嘴角勾起一抹飽含深意的微笑,“你們懂得我的意思嗎?”
衆人餘光輕輕地掃過弗洛德雷爾,眼底寒光一身而過,隨後點頭,“明白!”
“很好!”葉雨滿意的點了點頭,“青嵐現在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就有風,弗洛德雷爾,子洛帶領手下攻佔盛世,而我將於紫雲,茉莉帶人攪亂賭場,吸引骷髏會的注意。”
“剩下的人守候在唐人街,無比要守住這裡!”
“是!”衆人嚴肅的答應着。
將作戰計劃與出戰的成員分配完之後,葉雨紅脣含笑,“那麼明晚,便是要打響青幫反擊戰的第一聲炮響了!”
眸光清冷,銳利如刀。
明晚?
弗洛德雷爾眼眸微縮,時間緊迫,他要儘快通知喬布魯尼才行。
葉雨如水滴般嬌小誘人的耳垂輕顫,她倒是想要看看,弗洛德雷爾到底是用什麼方法傳遞消息。
夜,微冷,寒風刻骨,M國的天氣比起Z國,也不成多讓。
鬼祟的身影滑過黑夜,流竄在靜默不勝的街道上,小心翼翼的觀看着四周。
與此同時,街道兩旁的樓房頂上,一抹身影正隱藏在黑暗之中,那雙銳利的眸竟像是隱藏在黑夜中野獸的眼眸,散發着詭譎而殘虐的光芒。
街道上的人並沒有察覺到房頂上有人監視,他拿出手中的字條,壓在唐人街外公園噴泉旁的木椅上,手放在口中,吹出一聲哨響,隨後轉身離去。
哨響平息,又過了幾分鐘,從公園的另一端竄出一個人,依舊是鬼祟的打量着四周,見一個人也沒有,這纔拿起椅子上被壓在石頭下的字條。
明晚青幫會有所行動,假意攻打賭場,目標實則是盛世。
這是字條中的內容。
黑暗的夜晚,手握字條的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個弗洛德雷爾,還真是傻子呢,竟然真的相信他們骷髏會會將青幫拱手讓給他,不過也好,如果沒有這樣的傻子,他們又怎麼知道青幫的動向呢,目標是盛世酒樓嗎,他,知道了。
男子手握着字條轉身離開,殊不知他的舉動依舊被暗中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原來弗洛德雷爾與骷髏會是如此傳遞消息的。
還真是簡單,不過葉雨卻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越簡單的做法越容易被忽視。
看來弗洛德雷爾已經掉入了圈套,明晚,好戲將要開場。
身影一閃即逝,雲頂酒樓,葉雨腳蹬着牆壁,翻上二樓的窗戶。
“大半夜的還不睡覺。”走廊中,青嵐看着翻窗而入的葉雨,嘴角微揚,他剛剛看見葉雨跟隨着弗洛德雷爾的身影離去,待到弗洛德雷爾回到酒樓,他才從屋裡走了出來,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半天才從外面回來。
看着隱藏在黑暗中的青嵐,葉雨嘴角微抽,說她沒睡,他還不是一樣沒睡。
“我只是渴了,起來喝點水。”許是葉雨眼底的情緒太過明顯,讓青嵐一下子就看穿了她心中所想。
“恩,晚上吃的太多,出去消消食!”在青嵐含笑的目光中,葉雨煞有介事的說道。
“噗!”青嵐笑噴,她還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而且着瞎話說的還都不帶眨眼的。
葉雨翻了個白眼,難道就許他說瞎話還不許她說啊!
“這樣啊!”青嵐收起臉上的笑意,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嚴肅的說道:“夜深了,你也趕快去睡覺吧,雖說你現在年輕,不過聽說女人熬夜是會衰老的啊!”
“我先去睡了。”青嵐起身,轉身離去,從始至終都沒有詢問葉雨跟隨着弗洛德雷爾出去後,看到了什麼,就像是他對此並不知情。
看着青嵐遠去的背影,葉雨鳳眸微揚,紅脣輕勾,還真是個有趣的人不是嗎?不過就是嘴巴惡毒了點。
躺在舒適暖和的被窩中,枕頭上散發着薰衣草的味道,茉莉似乎怕她有認牀的習慣,所以在屋子裡點上了薰衣草的薰香,有助睡眠。
這裡沒有奧斯丁迪蘭的味道,她,不太習慣。
翻來覆去,似乎兩個人在一起久了,就會越來越依賴彼此,她喜歡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入睡,似乎那樣的味道能夠讓她安心的閉上眼眸。
不知道奧斯丁迪蘭那裡進行的順不順利!
手機似乎知道她內心深處的思念,黑暗中散發着微弱的光,是奧斯丁迪蘭發來的短信,不過是寥寥無幾的幾個字,便讓葉雨安心入睡。
“這裡一切順利,你在M國一定要小心應對,晚安,我愛你。”
微閃的屏幕中,奧斯丁迪蘭發來的短信一直沒有被關上。
此時,S市。
對於突然出現而又突然消失的總經理,雍天國際的職員敢於不敢言,如今,葉雨離去,與富華國際的案子,方覺明親自坐鎮。
沈浪已經沒日沒夜的設計着建築圖,即便葉雨離去,他相信,她總會感到他的設計。
張鳴天沒有任何動靜,王登輝一改之前的紈絝形象,每天都會準時出現在富華國際,誠然,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無所事事的混日子。
不過即便如此,他這樣的變化已經相當巨大的了,如果他變得勤快認真了起來,便會太過,一個人在怎麼變也不會變得這麼徹底,所以這樣剛剛好。
王登輝坐在真皮沙發上,整個人慵懶的依靠在沙發背上,眼眸微眯,享受着此時溫暖的陽光。
這個王登輝,還真是個人渣,想想他要假扮他,還真是一件讓人噁心的事情,不過算了,看在富華國際這塊肥肉上,他便勉爲其難的在裝一段時間罷了。
輕笑,臉上極盡愉悅。
B中,戴茜茜託着腮望着窗外的天空,葉雨又請假了,這一次也不知道要請多少天,話說,她M國也有親戚嗎,真好,可以出國去玩!
玩?恩,是用生命在玩耍!
S市,夕陽垂暮,而M國此時太陽卻從地平線上冒了頭。
葉雨從被窩中起牀,手機屏幕依舊停留在奧斯丁迪蘭發開的短信上。
想想此時Z國的時間,她輕笑,指尖劃過按鍵,滴滴答答,“放心,晚安!”
奧斯丁迪蘭披着浴袍,垂在額間的金髮,髮梢沾染的水珠順着臉頰滴滴墜落,劃過他暴露在外的,結實而精壯的身軀。
拿起牀頭上的電話,嘴角勾起一抹會心的笑,此時,別墅有些空曠,就連這張牀也無限的延伸。
只是一天,他,便想她,好想好想!
雲頂酒樓,由喬布諾掌控着葉雨帶來的武器,將武器分發下去,一切準備就緒,只是靜心的等待着夜晚的降臨。
骷髏會,喬布魯尼將字條握在手中,嘴角勾起一抹冷酷之際的笑,既然他們的目標是盛世,那麼他便送給他們一個大禮。
夜幕降臨,鬼魅即將橫行。
葉雨、紫雲、喬茉莉三人攔了一輛車,向着第九街區的賭場駛去。
“第九街區?”司機心頭一顫,透過後視鏡望着後座三個如花似玉的美女,好心的提醒道:“三位小姐,那裡太危險了,你們要是來M國旅遊的,還是去別處吧!”
“多謝,就去第九街區!”葉雨的聲音有些冷,拒絕了司機的好意後,便閉目養神的倚靠在車座上,不再言語。
司機見對方態度強硬便也沒有多說什麼,反正他提醒的已經提醒了。
葉雨三人走下車,當關上車門的那一刻,車子呼嘯而去,就像是有洪水猛獸追趕在身後。
第九街區的賭場,不論是青幫還是骷髏會管理,這裡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紫雲,茉莉,你們二人守候在外面,隱藏起來,不要被骷髏會的人發現。”
“那你呢?”紫雲詢問。
“我,當然是去清理骷髏會的那幫垃圾了!”葉雨輕笑,紫雲與茉莉如果跟在她的身邊,她很難能夠專心,而如果不是爲了讓喬布諾衆人放心,她是不會帶着他們二人前來的。
“不行!”紫雲與茉莉異口同聲,單單她一個人進去太過危險,萬一出了什麼事情,三個人還有些照應。
面對紫雲與茉莉認真的目光,葉雨眼眸微垂,其實將她們放在這裡,她也不會安心,那麼…。
“小正太!”葉雨輕喝,虛擬空間中,小正太根骨分明的大手微揚,屏蔽掉第九街區外的攝像頭。
“好,你們便跟我一起進去。”聽到葉雨的話,紫雲與茉莉同時鬆了一口氣,然,就在那一瞬間,葉雨的身影閃到二人身邊,玉手化刀,狠狠地打在她們頸子處。
“雨…。”紫雲與茉莉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葉雨伸手,一手一個挽着二人的身子,銀光閃過,紫雲與茉莉的身影消失在空中。
葉雨拍了拍手,她倒是差點忘了第九街區有攝像監視,不管紫雲和茉莉怎麼小心也會被骷髏會的人看到,既然如此,她還不如將人收到空間項鍊中來的放心。
索性紫雲與茉莉都不是異能者,隨後只要編造一段假的記憶就好了。
小正太無奈的翻了翻白眼,不過想來,她一個人行動也比讓她們二人跟着要強。
第九街區的賭場外,依舊聚集着無數賭徒,只是骷髏會剛剛接管這裡,沒有人會選擇在此時鬧事。
賭場中,依舊人聲鼎沸,煙霧瀰漫,大喜大悲依舊再次上演。
葉雨嘴角含笑,兌換了十萬的籌碼,隨後坐在賭桌前,望着面前的這場賭局。
對於賭二十一點而言,靠的不是運氣,而是膽識與腦子,她倒是不着急在這裡搗亂,畢竟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
“八萬!”葉雨手中一共有三張牌,方片十,梅花五,紅桃一,而下一張牌正好是黑桃四,足足二十點,不管對方是要還是不要,都是輸。
除了已經下入賭桌上的二萬,葉雨將手中的籌碼盡數推了下去。
她臉上的笑對於對方而言,就像是一座大山壓在心頭,冷汗流過鬢角。男子擡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不跟!”
開牌,葉雨勝,十萬的籌碼一下子變成二十萬。
離開二十一點,葉雨走到俄羅斯輪盤旁,下注,把把壓中。
手中的籌碼越來越多,賭場三樓的監視器前,一名西裝革履的男子面部陰冷的望着葉雨的身影,在攝像頭的慢動作分析中,顯然對方並沒有出千!
消息指出青幫今日會派來前來搗亂,只是事到如今依舊沒有動靜,這個少女是個生面孔,難道她是青幫的人?
男子不得不如此想。
眼底微沉,他聲音低沉的響起,“來人,將這位小姐請上二樓。”
即便認錯,他也不想漏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對象。
“是!”門外,黑衣人答應道。
看着出現在面前的黑衣男子,葉雨殷紅的脣瓣勾起一抹笑顏。
“請稍等!”葉雨衝着那人開口,隨後走向賭場進門處的櫃檯。
“將這一百萬換成現金。”葉雨將手中的籌碼扔在櫃檯上,有錢不賺就是傻子,一會兒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亂子,她還是先將這些籌碼換成錢的好。
“好的小姐。”一百萬賭場不可能支付現金,一般都只是開支票。
“抱歉,可以轉賬嗎?”葉雨纔不會傻到要支票,今天晚上過後,她手中的這張支票一定會被凍結,到時候就會變成一張無用的草紙。
“這…。”對方有些爲難,畢竟來賭場的人從沒有要求轉賬的。
“同意!”電話打來,二個字從話筒中傳出。
“好。”放下電話,對方致電銀行,向他們這些賭場那一家與銀行沒有關係,雖然此時是在晚上,不過如果他們想要轉賬,並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百萬進入瑞士銀行之後,葉雨滿意的點了點頭,拿着手中剩下的十萬籌碼,跟着身後的男子走上二樓。
整個賭場的結構她瞭然於胸,一口是灑場,二樓是包間,三樓是大賭,也是整個賭場的核心地帶。
走進二樓的包廂中,寥寥無幾的幾個人轉頭看着走進來的葉雨,眼眉微皺,一般只有進入二口賭場的都是一些熟面孔,此時乍然看到這幅面孔,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過。
二樓對賭,既是玩家與玩家,或者玩家與賭場的荷官對賭
“這位小姐,您打算與誰賭!”因爲葉雨是新面孔,所以荷官詢問。
葉雨淬冰的鳳眸掃過在場的衆人,淡笑,“當然是賭場的荷官。”
贏,當然要贏骷髏會的錢。
荷官眼眸一縮,卻是笑道,“與荷官對賭,底價五百萬!”
“小雨子,那邊來信了。”虛擬空間,小正太接到喬布諾的信息,立馬告訴了葉雨。
葉雨挑眉,她本來還想多玩一會兒,不過現在看來卻是不能在玩耍了。
一念至此,葉雨鳳眸微揚,淡淡的掃了一眼賭桌上的籌碼,紅脣玩味的勾起一抹戲謔的笑,“這桌上的籌碼挺多不是嗎?”
“怎麼,小姐是想先跟他們賭?”顯然,荷官是誤會了葉雨的意思!
微微的搖了搖頭,葉雨開口,鳳眸中閃爍着娟狂的目光,她開口,語氣凌冽,“不,從現在開始,這桌上的籌碼都是我的了!”
身上煞氣翻滾,就像是出閘的猛獸,一發不可收拾。
“您是想搗亂了!”雖是疑問句,不過語氣卻是十分篤定。
“不不不。”葉雨並不贊同荷官的話,她怎麼能是搗亂呢,她是,殺人!
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手槍,舉槍,扣動扳機,裝了消音器的槍並沒有發出槍響。
鮮血從荷官的眉心慢慢流出,赤紅的顏色就像是深淵中掙扎的野獸,耳邊似乎迴盪着鬼厲的吼叫,讓站在賭桌旁的人忘記了尖叫,忘記了呼吸。
直到感到臉上劃過炙熱的水流,愣愣的擡起手,入目一片血紅,“啊…。”
然,聲音剛出,空中劃過一抹寒光,一枚細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銀針紮在男人的穴道上,封住了他即將發出的恐懼的吼叫。
“嘭”的一聲,荷官的屍體轟然倒地。
葉雨邪肆一笑,她擡起手,將修長的玉指放在雙脣上,“噓,你們可不要出聲哦,要不然就會有和他一樣的下場。”
她笑顏如花,可這一刻卻沒有人覺得她美豔動人,而是覺得她就像是從地獄中爬上來的惡魔,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向外散發着邪惡的氣息。
“你們記住,這裡永遠是青幫到地盤。”語氣狂傲,帶着讓人不敢反斥的氣魄,似乎只要她說是,那麼便一定是。
“乖乖地呆在這裡。”語落轉身離開,隨着她的動作,青絲浮動,在空中滑過一抹好看的弧度,似是廣闊的瀑布,牽起雲煙。
包廂中的攝像頭早就被葉雨屏蔽,玉手拉開門柄,守護在外的黑衣人回頭望去。
“噗噗”子彈穿透肉體的聲音微微響起,鮮血飛濺,葉雨的身上沾染着一抹煞氣。
守護在外的黑衣人一聲都沒有發出,生命的痕跡便已消失,直到身軀到底,與地面相交,發出轟鳴的巨響。
這一次,她並沒有讓小正太屏蔽攝像頭,也就是說,葉雨所做的一切,都被三樓中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擡起頭,葉雨望着攝像頭,紅脣微揚,“這裡,我要定了!”
脣瓣微動,卻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三樓包廂,男子看着面前屏幕上女子微動的脣瓣,眼眸一縮。
“來人,將她給我拿下。”男子大喝,此時他已經確定,這個少女便是青幫的人。
“是!”
皮鞋踏着地面發出噠噠的響聲,三樓,一樓,無數名男子手握着槍,向着二樓趕去,試圖將人包圍。
青幫,你們是太小看骷髏會,還是太小看我們,竟然只是派一個少女前來,即便只是鬧事,她,也休想活着回去!
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即便有人想死,他便成全了她。
耳邊,腳步聲不斷,然,二樓的房間卻不只是剛剛的那一件。
“小正太!”葉雨聲音冷冽的響起、
小正太嘆了一口氣,身子依舊慵懶的倚靠在龍牀上,修長如玉的手微揚,在空中輕輕一劃,似乎是五月的垂柳滑過西湖水面,勾起點點漣漪。
“虛擬影像!”小正太下達着指令,攝像頭中,葉雨本來的身影被消除,一抹虛擬的影響卻是出現在二樓盡頭的房間中。
也就是說,現在的監視器不僅沒有用,還對葉雨非常有利。
“快,她在二樓盡頭的包廂中。”透過耳麥,男子向着追擊葉雨的衆人下達着指令。
“受到!”
然而真正的葉雨卻是出現在樓梯左手邊的包廂中,隨手拿過一把椅子,葉雨施施然的坐在其中,目光微米,視線穿透牆壁凝望着走廊中的身影。
一個個手握着手槍的大漢從三樓走下,慢慢的靠近右手邊最後一間包廂。
直到他們靠近,樓梯口,從一口走上來的大漢才姍姍來遲。
“開火!”男子眼底露出殘虐的笑意,包廂中的少女不出片刻,就會便打成蜂窩。
“是!”扣動扳機,槍聲震耳欲聾。
然,就在此時,一直端坐在椅子上的葉雨卻是動了,她打來包廂的門,面對背對着她,急速向着開火地點趕去的衆人,揚起了手中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