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姓曲的那位大小姐陷入恐怖的戀愛症候羣中,基~缺,所以即使是蔚藍同志再不樂意,再想偷懶,爲了自己那個廉價勞工能夠使用得時間更長些,不至於早早累掛掉,她還是乖乖地接手了些輕鬆的案子,總之,都是些不怎麼需要費神兒,就能處理妥當的。
就再蔚藍把書房佈置得舒舒服服,椅子上擺好柔軟的坐墊兒,桌子上放一杯熱奶茶,準備開始工作的時候電話響了,蔚藍接起來,卻是一個很意外的人打來的——衛方。
蔚藍不由得怔了一怔,她現在已經從尹風和時遷兩個傢伙的口裡知道,這位在火車上認識的衛方同志,正是當初玫瑰花事件的始作俑者,隔了這麼長的時間,這位高中同學再次出現,實在是讓蔚藍同學有點兒意外。
衛方到是沒說什麼,只是說,因爲他馬上要出國一趟,也許要過半年才能回來,在走之前,希望能夠和蔚藍見上一面,現在已經到了家門口兒。
蔚藍摸摸腦袋,自己這地方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找到的,看來,這個印象已經模糊的衛方同志,能量不小啊!不過,人家都來了,蔚藍當然不可能拒人門外,趕緊穿上大衣到門衛那兒去接人。
在門口見到衛方的時候,楊同學的記憶開始復甦,畢竟,在她的高中時代,這個人實際上也是個風雲人物,何況,還曾經那麼苦苦地追求過自己,她又怎麼可能會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這麼仔細一看,這個人和以前相比,變化到是不大,只是臉上,多了幾分成熟,神態間,也不像沒有了少年時候那種青澀的意氣風發。
蔚藍望着那雙眼睛裡隱藏的不是很好的傾慕,尷尬地笑了笑,心裡卻是哭笑不得,自己究竟哪裡有魅力,居然讓一個根本沒有過多接觸過的男人這麼癡迷?
“坐車過來的吧?怎麼沒自己開車?”蔚藍招呼客人進屋。
衛方搖搖頭,苦笑了下,不想說,當初眼前這位拒絕他地第十二個理由,就是不喜歡他開車時候囂張的樣子,也許,蔚藍只是隨口胡說,根本目的只是打發他罷了,只是從那以後,他開車永遠不會超過六十邁,始終遵守交通規則,半點兒都不會逾越,對價格達到五十萬以上的名車敬謝不敏……眼前這個女人曾經跟他說過的每一句話,他都記憶深刻,但是,自己在蔚藍的心中,恐怕只是個無聊的追求者,永遠用不着花費心思去在意。
老同學來了。怎麼也要一起吃頓飯地。
衛方一定要自己下廚。而且。他還是自己帶着菜過來地。顯然是早有準備。說是知道煙火對孕婦不好。蔚藍雖然不好意思。不過。看他堅持。又拎着菜跑了這麼遠。也就給個面子。聽之任之了。
菜很簡單。一盤竹筍炒肉。一盤清蒸黃骨魚。一盤扒油菜。
蔚藍嚐了嚐。笑道:“味道還不錯。就是淡了一點兒。多加點兒鹽就好了。”
衛方一怔。遲道:“你不是喜歡吃淡食嗎?我記得高中地時候。你曾經說吃多了鹽不好。燒菜應該少放鹽地?”
蔚藍挑了挑眉。惑地眨眨眼。有嗎?隨即恍然。可不是。自己以前一向偏好淡食。只是和紀南結婚之後。因爲那個男人口味兒比較重。所以自己地口味兒纔不自覺地受到了他地影響。不由笑了笑:“啊。人地口味是會隨着環境地變化而變化地。我現在比較偏好味道重些地菜。”
衛方的眼睛裡帶了一點兒自嘲地笑意,口味兒會變?那爲什麼離開這個國家,這個女人這麼多年,他依舊喜歡蔚藍這樣長髮飄飄,斯文有書卷氣的女孩子,美國那些身材火辣,性情活潑的各色美女,一點兒都打動不了他?
“後天我要回美國,走之前,想請你和你老公一塊兒出去吃個飯,哎,我們曾經美麗班花,就這麼讓他不聲不響地拐到手了,無論如何,我也得見他一面,才肯甘心!”
“我算什麼班花,當初,在班上有好幾個比我漂亮得多的女孩子呢!”蔚藍笑道,這到不是她謙虛,高中地時候,她們班上女生的素質確實不錯,沒有一個是拿不出手的,“嗯,至於你想請客,我是沒什麼意見,不過,不知道紀南有沒有空兒?”
剛想撥他們基地的號,忽然想起來紀南那傢伙配了手機,是摩托羅拉的那種剛出來的那種翻蓋兒手機,銀白色地,以自己的眼光來看是不怎麼漂亮,不過,在現在來說,已經很好了。於是乾脆打他地手機試試。
沒想到,這一撥居然還撥通了——“不是吧,紀少校,你這個
然在基地開手機?帶頭違反紀律是不是?”
“沒,我在李妖孽這裡。”那邊傳來的聲音氣喘吁吁地,還有些嘶啞。
“幹嘛呢?怎麼這麼喘?”
“呼……沒事兒,有一個小毛孩兒皮癢癢了,我……”啪啪,那邊傳來拳腳相擊的聲音,過了好一陣兒,紀南才又開始說話,“我今天不回去了,你自己吃……”
“不是吧,你在團部打架?”蔚藍瞪大了眼,滿臉地不可思議,這傢伙也太大膽兒了,就算李團長脾氣好,也不能這麼胡鬧吧!
“蔚藍啊!”電話那頭換了人,李大團長陰測測的聲音傳來,“我想,這幾天你家老公應該回不了家了,因爲,他不但要幫我修桌子,而且,修好之後還要去禁閉室報道。”
蔚藍無語地瞪着話筒,呲牙暗恨,那傢伙平時挺靜,怎麼今天居然和人在團部打起來了?
衛方看着楊同學變幻莫測的臉色,苦笑道:“看來,你們夫妻的感情很和諧!”
蔚藍聳聳肩,笑道:“我想,你可以省下一頓飯錢了。”
“那還真是遺憾。
”
吃完飯,蔚藍送走了老同學,望着衛方有些蕭瑟的背影,心裡,也不是一點兒漣漪都沒有的,讓一個男人喜歡着,還是一個很出色的男人,作爲一個女人,怎麼可能一丁點兒想法都沒有,只是,她的世界永遠都不會和衛方有關係,既然如此,就絕對不要做出任何可能引人誤會的舉動。
晚上,那位本來疑似不能回家的紀南同志鼻青臉腫的回來了。
蔚藍心疼地看着他眼睛上的淤青,急忙拿煮雞蛋給他按摩:“不是吧,什麼人這麼猛?居然能把我們的紀少校打成這個樣子?”
紀南到是一臉的愜意,似乎這一架打得很爽:“沒想到,這個小毛孩兒手底下的功夫到是夠硬,不過,脾氣還是太火爆了點兒,也不知道得調教多長時間才能成型!可別我把人調教好了,最後再落不到我手裡,嗯,一會兒去和隊裡那一幫子好好合計合計。”
蔚藍搖搖頭,嘆了口氣,爲被自己老公記掛上的傢伙默哀三分鐘:“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李團長不是說會關你禁閉嗎?”
“開玩笑,正是訓練緊張的時候,他關了我禁閉,工作誰來做?讓寫一萬字兒的檢查而已,親愛的老婆,這件事兒就麻煩你動動手了,這個小小的要求,對你來說,很簡單吧?”
“滾!”蔚藍一把推開舔着臉湊過來的傢伙,沒好氣地怒道,“我看,你是應該好好反省一下。”
兩個人鬧了一陣兒,桌子上的火鍋開了,熱氣籠罩下的紀南,有些模糊。
蔚藍從白湯底裡撈出塊兒鴨腸來吃,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裡想,還是給他寫了檢查吧,否則,萬一這傢伙寫出來的東西,把李團長再給氣出毛病來,那就太對不起郝姐姐了。
兩個人吃完飯,紀南摩拳擦掌,一臉鬥志地出門,說是去繼續調教那隻小獅子,勢必要把火爆的小獅子調教成能衝又能忍的惡狼。
蔚藍則回到書房裡繼續自己的工作。
窗外忽然颳起了風,寒風凜冽,怕打在窗戶上,有一種鬼哭狼嚎似的鳴響,聲音越來越大,北方的風就是這樣,狂暴淒厲的時候會讓人心驚膽戰。
不過一會兒,連隊裡的大柱和猴子就跑來了,兩個年輕的戰士臉凍得通紅,一進門就露出傻呵呵的笑容,蔚藍一問,原來這兩個傢伙擔心蔚藍一個在家裡害怕,這才趕了過來。蔚藍不由得失笑,這兩個笨蛋,害怕?她有什麼好害怕的,呆在這個家裡,無論是什麼神鬼妖魔,都不會讓她有半點兒畏懼。
不過,蔚藍還是很感謝兩個孩子的心意。
三個人坐下來喝了一杯熱茶,猴子出了口氣,笑道:“呵呵,我們倆今天有福氣了,能在嫂子這裡躲清閒,嫂子你是不知道,今天隊裡來了個猛人,被咱連長教訓了三個多鐘頭,居然還能爬起來,不但如此,那傢伙體力超級好,我們一個連隊的人陪他玩了半個晚上,那小子居然依舊沒有累趴下,太邪門兒了!”
蔚藍似笑非笑地瞪了猴子一眼,“行啊,原來,你們倆不是專門來看嫂子的,而是跑這裡來‘躲債’?”
“哪能,嫂子是第一位,躲債纔是順帶的福利啊!”猴子一臉諂媚,忒狗腿地湊過來給蔚藍捶肩膀,“我們可是真心真意地擔心嫂子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