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先聊聊探底,叔,你就等着躺在家裡掙錢吧!”
“100萬啊!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
……
翌日。
向南直奔望月茶館,由陳昕開車,今天也只帶陳昕一人。
“昨天,我才頓悟那些吃軟飯的生活有多爽。”
陳昕眼神帶着靡靡。
“什麼?”向南不明所以。
“昨晚上我和李程分開行動。”
“他去了酒吧,我去了會所。”
“沒想到我一分錢沒花,那女的還給我倒貼500!”
陳昕春風拂面,仿若精神煥發。
“憑什麼?你長的帥啊?”向南撇撇嘴。
“呵呵,那向總知道的這方面就少了。算了,不能說,少兒不宜。”陳昕牛13轟轟的模樣。
“你不是說女生的手都沒牽過嗎?”
“那是李程說的!跟我沒關係。”陳昕矢口否認。
向南無語:“讓你們給我辦的事呢?”
陳昕面容突發認真:“我們雖然玩是玩,但是事是辦妥了!”
“聽說這一片有個做遊戲廳起家的大哥,叫衛城!這兩年猛的很,相繼開了2個會所,1個酒吧。”
“還幫人看看場子什麼的。”
“當然,我們瞭解的是片面的,還是把別人常待的地方打聽出來了。”
“他就在夕陽酒吧!酒吧樓上有個辦公室,他幾乎天天都在那。”
向南瞭然的點頭:“行。”
“向總,我怎麼感覺我們像個黑企業?整天招惹這些人幹嘛?”
“我可是聽說你帶着幾百號人去砸那什麼水產基地啊!”
“還什麼在派出所,那個水產基地老大給你下跪了?砸別人攤子,別人還給你下跪?”
陳昕嘴碎個沒完,但言語中,充滿對向南的敬佩。
向南漠然無語:“誰傳的?”
“都這麼說!事實早就經過別人驗證。向總你就別隱瞞了,說吧,你是不是黑色組織老大的駙馬?”
向南覺得越傳越離譜,陳昕以後也要做大企業,本着做一個傳教授道的好老闆。
向南覺得還是有必要跟陳昕好好說道——
“第一,有些事,不動黑的不行。”
“第二,沒他們傳的那麼邪乎,砸攤子,幾百人,下跪,都不存在。”
“第三,我堂堂省狀元,一身光明與磊落。我接觸黑,但是我不參與黑!懂嗎!”
等到向南說完,陳昕才一副我懂了的模樣。
看來向總依舊是想隱藏身份啊。
瞧。
這義正言辭的辯解。
看來向總的一番話之中,傳遞出來的訊息量極大。
首先就是要隱藏好自己的身份!
其次,對於真實發生的事情,也要予以否認,這是大老闆低調的修養!
最後,善用優美光環爲自己包裝,俗話說燈下最黑,向總把這一哲理運用到了極致!
“學習了!”陳昕鄭重其事地點頭。
向南:???
說話間,車輛已然停在瞭望月茶館樓下。
門口,早就在這裡等着向南的大河,雙手插兜笑呵呵地瞧着向南。
“是向老闆?”大河微微頷首。
“嗯。”
“快進去坐。”
說是茶館。
實際上就是一個二層的小樓,隔了幾間房用來打麻將或者當做茶室。
三人落座。
大河簡單介紹起來:“話我就敞開了說,咱們村裡這幫老爺子,都不好組織起來。”
“向老闆想在我們村做事,不依靠我的能耐很難辦成。”
向南瞧着大河手腕上的劣質手串,輕輕一笑:“我知道,所以我該給多少錢?”
“前期就給個一萬吧,這些錢我用來打點一些隊長。”大河說的煞有其事。
一個村下分很多組,組下面又分很多隊。
шωш ☢ttКan ☢℃ O “我請人幹活,是給村民創造收益,怎麼還要打點呢?”向南裝作很迷糊的樣子。
“害!這你就不懂了。村裡的道道多着呢。”
大河沒過多解釋,他拿住向南不會輕易撤退這一點,煩躁地點了句:“你就說行不行吧!”
“後期怎麼算?”向南岔開話題。
“後期我拿的也不多,畢竟你知道有很多關係要打點。”
“你給農民一個月開多少工資,我就拿這工資的10%!當做管理費!”
“並且我拿我的人格做擔保,你會在這裡順風順水,保證有人給你做事。”
大河拍拍胸脯,地痞癩子的性格暴露無遺。
一旁的陳昕都憋着笑,這大河可真有意思。
拙劣的言語表達,拙劣的演技。
這明顯就是想生搶,居然還找一大堆廢話來講。
只要把這一萬塊給了,然後再找村長,再找當局派出所報案說是敲詐勒索,這事就很好解決。
向總恐怕也是想這樣解決!
“那我找找村長?”向南斟酌地說道。
“你去唄!”大河往後微微仰着頭:“你看村長有沒有辦法能拿住我!”
“告訴你,就我們這村方圓幾公里,就沒有人不知道我大河的!你自己掂量掂量!”
狂!
狂的跟個二五仔似得!
陳昕頓時沒忍住:“你這是敲詐勒索,我們可以報案你知道嗎!”
“你見我敲詐勒索了?我這是談合作!相當於我是你們公司在當地的管理人員!”
這大河倒是有點腦子,絲毫不怵。
“你有這腦子真是可惜了,好好出村打工,不比在家裡強?”
“我先找村長。”
向南起身微微搖頭,陳昕跟着不屑地撇撇嘴,隨即兩人下樓。
好嘛!
這一開,陳昕當場傻眼!
只見租來的大衆,十個輪子都被卸掉!用四個千斤頂頂着!
“我艹!”陳昕跳起來罵了一聲。
“呵tui!”
樓上,大河扒開窗戶,往底下吐了口痰。
正好啪嗒在車的擋風玻璃上。
這估計每個兩三天都幹不了。
“哎呀不好意思,待會我下去給你們擦了,你們先去找村長。”
大河摸着腦袋,模樣十分無辜。
“這裡的人,活該窮一輩子!”
陳昕氣鼓鼓的罵着,兩手叉腰不知怎麼辦纔好。
向南漠然無語,正好此刻搖晃的小三輪路過,一看向南像是外地人,問道:“小夥子,走不走?”
“去村委會。”陳昕接話。
“那!那可遠着哩。200塊,我拉你們過去。”
“你搶劫啊!200塊都能到省裡去了!”陳昕鼻子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