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喬總!”
得到喬伊的表態,徐連才更加覺得自己簡直是天才!
看來幹完這一票,他徐連才妥妥的上任市場部經理的位置。
美滋滋!
於是徐連纔在電腦上迅速的編輯行動方案。
明天就下發下去,爭取一個星期內與養殖戶談妥!
壟斷,是非常講究策略的。
徐連纔要玩一手空手套白狼的戲碼。
在不能保證大批量購買小龍蝦的情況下,要和養殖戶達成協議,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當然,他內心明白。
不困難,怎麼能體現自己的能力?
他慶幸自己腦袋靈光,也慶幸跟喬伊打了通電話得到肯定。
不然就白晃晃的“上了向南的當”,僅僅籤幾個普通的供需協議回去,豈不是要被罵死?
向南所說的那句話在徐連才腦海裡飄蕩。
“市場部是‘我要做’!而不是‘要我做’!”
是的!
徐連才眼眶溼潤。
我要做!
做出成績!
讓向總見識一下自己的能力!
只要達成壟斷協議,達到向南想要的效果。
至於後面能不能把小龍蝦做成爆款,形成賣小龍蝦給商家的壟斷行爲,那隻看向總髮力。
因爲到了那般境界,徐連才他自問做不到,也不敢想啊!
……
西江一品。
安雅身穿着圍裙,指揮着請來的十個保潔打掃家中。
向南出走安家的這一個月,安雅手握着僅僅三萬的生活費堅持到現在。
三萬付完這筆保潔費,所剩無幾。
不過終於,在一個小時前接到了父親安於連的電話,告訴安雅還有兩個小時就到家。
地擦的亮堂堂,雜亂的衣服都晾了起來。
做完這些,安雅付錢後扯掉圍裙,累的軟癱在沙發上。
小小的身體裹着薄薄紗衣,微微發抖。
但安雅竟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家人消失一月突然來的聯繫讓她彷彿重獲新生。
一個月在這麼大的別墅裡住着,孤獨,懷疑,悲涼。
一個月,親戚聯繫不上,閨蜜跟自己斷交,以往跟安家交好的朋友全都消失不見。
所有的情緒每天都在反覆折磨着安雅。
這樣的日子終於要結束了!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
喇叭聲在門口響起時,安雅顧不上穿鞋,赤腳奔向門口。
果然門口是正從車上下來的熟悉身影。
安於連孔武有力,方正的國字臉數不盡的豪邁。
母親秦鳳身着中東的紗衣,盡顯疲態。
“爸,媽!”
安雅不由分說的撲進秦鳳懷裡嚎啕大哭。
“乖寶貝,這段時間你辛苦了。”
“老向的電話怎麼打不通?快叫阿姨做飯吃,好久……”
半小時後。
在一家人溫暖親切的氣氛之中。
一種無法言說的凝重頓時席捲開來。
安於連沉聲道:“這麼說他們一家都走了?”
“嗯,就在爸爸離開的幾天後。”安雅半咬着嘴脣。
秦鳳揉着太陽穴,心疼的抱着安雅:“天吶他們怎麼這樣過分!老公,必須懲罰這低賤的一家人!”
安於連不悅:“我們在國外的事情走漏了風聲?”
秦鳳冷哼:“估計是聽到什麼,巴不得我們死在國外。”
安雅解釋:“不是的,向南說他有400萬的解約金,然後就……”
譁?!
秦鳳瞪大眼睛:“400萬?怎麼可能?!他老向家一輩子都掙不到這麼多錢!”
“我也不知道……”安雅腦袋陣陣發疼,這段時間以來的委屈徹底爆發,淚泫欲滴。
安於連握着拳頭:“欺負我女兒,我安於連一定讓他們付出代價!”
“這一家子天生賤種,在家裡我們對他們這麼好,換其他主子早就……”
“老向,三流娼妓和他那個廢物兒子……”
秦鳳喋喋不休罵了很多極爲難聽的言語。
“媽……”安雅哭的更加傷心:“還發生了好多事情……”
“明天晚上召集二哥和三哥吃飯,待會我電話通知老向一家過來。”
安於連陰沉着臉。
他內心認爲肯定是趁自己不在,向武一家才“逃跑”。
根本都沒想到向武會還的起400萬。
於是,安於連開始打電話。
щщщ⊕тt kan⊕¢ ○ 一方面是要聯絡親戚,告訴大家自己平安回國。
一方面是聯繫朋友,醞釀着一件商業大事。
安於連自然從安雅口中得知。
這段時間以來大家都對安家置之不理,所有的關係網似乎全斷。
但聰明的安於連知道,沒有親情,沒有朋友,沒有死黨。
只有利益。
他厲害就厲害在這一點。
沒有去追究這些人的行爲,也沒有想去懲罰這些人,跟他們斷絕來往。
而是在電話中熟絡依舊,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一筆帶過,哈哈笑談。
這也是安於連的發跡之本。
向南記得很清楚。
安於連此次從國外回來。
將會在幾年內迅速累積巨量的財富。
幾乎是年幾十倍幾十倍的增長。
幾年後已經是跟尹明智平分秋色,輪流當宿明市首富。
……
金鑫花園。
向南剛回到家,就見向武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着手機發呆。
向武的表情變幻莫測,難堪,還帶着隱忍的憋屈。
“怎麼了爸?”向南脫掉外套。
“安於連回來了。”
就像掉進井裡面的石子,咕咚一聲就沒有聲息。
向武是怕了。
壓抑了十幾年的恐懼,怎麼可能在短短的一月洗刷乾淨?
向南不以爲意,瞥眼看見手機上的短信,其中不乏侮辱性的詞語。
“沒事的爸,明天不是約見麼?如果你覺得難跨過這個坎,我自己去就行。”
向武搖頭:“這事情是我一手造成的,男人得有擔當,我當然會去面對這一切。”
“別擔心。”向南把手放在向武的肩膀上:“400萬我早就準備好,就等着這一天。”
“兒子。”向武喉嚨噎住。
“有些事情需要跟內心的自己達成諒解纔會變成過去。”向南坐在沙發上,知道向武在怕什麼。
向武撇過頭,不明涌上情緒:“兒子,有的時候我真覺得你不是我兒子,這些年你到底在安家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會這麼成熟。”
向南搖頭:“長大就是一瞬間的事情,爸,你別自責。”
兩父子促膝交談完全不像父子,倒是像一對歷盡滄桑的老友。
是啊。
向南也足夠歷經滄桑。
十年窩囊,既然重生,難道還會讓老天欺負自己?
“明天你媽就不去了吧。”向武突然來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