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長虎不等着土匪們回答,回身對着徐英發說道:“把門關上,我要和他們好好嘮嘮。”
徐英發把門關上了;徐英發看着還在發愣的土匪們說道:“都坐下,我們現在就說說各自的條件!從張海天開始!”
張海天一愣,說道:“怎麼是我?”
王長虎笑了,說道:“叫你說你就說,不要把話憋在心裡,大膽的說,我記着一位偉人說過,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你們向來膽子都不小,不會害怕我這小孩子吧?”說完,他先哈哈大笑,估計是想緩和一下氣氛!
可是大夥看着他,沒一個人笑的,都冷冷地看着他,心裡合計:什麼亂七八糟的?
張海天咳嗽了一聲,謹慎地問道:“您的意思是我們想說什麼條件您都答應?”
王長虎正了正神,說道:“你們先說你們的條件,然後我再說我的條件,看看有沒有共同點,有共同點先定下來,然後再談那些不同點,一項一項來,這樣你們看行不行?”
大夥都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張海天說道:“要我說,頭一點我們接受招安,但不接受整編,不離駐地,不進關打仗,你們要給一些裝備和軍餉,我的部隊要是設爲一個旅,那你就給一個旅的裝備,就這些!”
王長虎叫徐英發記了下來,接着下一個就是謝天;
謝天說道:“張大哥說的我都同意,我再補充兩句,第一就是我們被招安是被你招安,不是東北軍政府,所以軍政府的命令我們可以不聽;第二就是你命令我們辦事的時候,我們有難處,可以不辦,你看如何?”
王長虎笑了,問道:“你說的第一點可以定下來,是我招安了你們,少帥的命令你們可以不聽!不過第二點我沒明白,你們的難處是什麼,能不能具體一點?”
謝天回答道:“我聽說被招安的土匪都要投名狀,不是剿匪就是出關打仗,不知道我們輪到了哪個?”
王長虎摸了摸鼻子回答道:“姑且算是第一個吧——剿匪!有什麼問題?”
謝天回答道:“山裡頭的弟兄不少都是七鄉八寨的,都有點聯繫和照應,我們這邊當官了,回去就剿人家,說不過去吧?再怎麼的我們做的是官軍,不是白眼狼!”
十幾名土匪紛紛說道:“對,對,我們認可不被招安,也不能當白眼狼,叫人戳着脊樑骨罵!”
王長虎看着羣情激奮的土匪們,笑了,說道:“大家靜一靜,我有個問題問大家,只要大家回答的上來,這一條我可以答應大家,以後不剿匪!”
土匪們一聽,立刻靜了下來,等待着王長虎的問題;
王長虎說道:“我也是綠林出來的,我也知道大家的難處,不過我想問一句,林子裡所有的土匪都和你們與關係嗎?”
謝天一愣,回答道:“這個,這個,大部分吧!”
其實這個問題還真不好回到,王長虎的意思是說有關係的我可以不動他們,沒關係的!對不起,我要動他們,我要看你的態度!
可是隻要謝天被招安了,保護了有關係的;可是沒關係的只要被他剿了,他也是白眼狼,同樣會被山裡的人戳脊梁骨,所以他只好給出比較模糊的答案;
這個答案很難令王長虎滿意!
王長虎說道:“我這個人最恨滑頭的人,你有事說事,實話實說,說的不對可以改!說的不同,我們可以談,可是你們現在說得既不準,也不實在,你叫我怎麼更你們談!”
謝天的臉紅的象猴屁股,低頭一聲不吭;
張海天說道:“王司令,不怕你笑話,山裡帶出來的綹子任可出關打仗,也不願意留在家裡頭剿匪!不是打不過,是怕捱罵呀!這年頭誰活得也不容易,有可能的話,還希望你給我們山裡的老少爺們留條後路!”說完,拱了拱手,表示感謝一下!
王長虎衝他擺了擺手,說道:“你們的條件講完沒?”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都點了點頭,表示沒有了;
王長虎說道:“張海天,你的要求我一會兒再回答你;現在說說我的條件,徐英發,地圖!”
徐英發拿了一張東北地圖放到了大通鋪上;王長虎說道:“都過來,大家都看看!”
十幾人都脫鞋上了炕,頓時滿屋子都是臭腳丫子味,薰得王長虎頭重腳輕;王長虎連忙捂着鼻子說道:“穿上鞋,都他媽的到地上看!”
說完跳下了炕,穿上鞋子,走到門口,打開門,深吸了兩口門外的空氣,腦袋清醒了過來,回身說道:“你們怎麼這麼不講衛生?”
張海天邊穿鞋子便問道:“那啥,王司令,啥叫衛生?”
王長虎一愣,說道:“就是你們腳太臭了,把我們薰着了!”
謝天哈哈大笑,說道:“我們腳臭該你什麼事?你不聞不就得了!”
王長虎徹底無語了!
王長虎從徐英發的手裡接過一隻教鞭指着東北範圍,說道:“在這片地域裡活動者幾百萬向你們這樣的土匪,我這次剿匪一是爲了搶你們的錢;二是要成立一支部隊;錢嗎?當然是搶的越多越好,至於部隊的人數大約在96萬左右,八十個師!”王長虎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土匪們,心了不由得泛起一絲得意!
所有的土匪徹底被雷住了,腦袋裡一直在想着完成的話:96萬、80個師!太震撼了…
張海天磕磕巴巴地問道:“多…多…多少?”
王長虎笑了,說道:“八十個師,大約96萬人!”
所有土匪狠狠地掐了自己的大腿,“啊”聲四起,現在都清醒過來了,證明他們不是在做夢!
張海天揉着自己的大腿,呲牙咧嘴地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王長虎說道:“我說話算話,從不反悔!”
謝天也揉着大腿問道:“這麼說我們都有機會當師長?”
王長虎點了點頭,回答道:“都有機會,只要按照我們的條件履行自己的義務,都可以當師長,甚至軍長都可以!”
說完,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了笑,說道:“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就可以當師長!”
謝天問道:“什麼條件?”
王長虎說道:“我們坐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