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道聽
金雪兒很快地將三百名如花似玉的姑娘們帶出了大和旅館,王長虎看着三百名身材相貌一流的青春女孩,內心感慨萬千:“都說做皇帝好,看來並非虛假,這些美女看着就養眼,放入風月場裡,有些可惜了!
大家都聚齊了,龍媚兒看了王長虎一眼,王長虎對她笑了笑說道:“別急,這些美女我都包了。“
王婷玉嘴裡“哼“了一聲,王長虎尷尬地撓撓後腦勺補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說:“吃住我全包了。”
看到王長虎的窘樣,黃月兒“噗嗤”一聲帶頭笑了起來,其他靠近的女子,也都噗嗤、噗嗤地樂了起來,大家的距離彷彿拉近了不少。
王長虎決定分頭走,大家以二十人爲一組,先走出日租界再說,女孩們很快分成了十五組,每組間隔十至二十米,在馬路的兩邊分頭前行。
看着美女羣漸行漸遠,日本軍人生氣地問了西裝男人一句:“領事閣下,你爲什麼要放她們走,讓她們爲帝國的男人服務有什麼不好?”
領事搖了搖頭說道:“花谷君(花谷正——九一八瀋陽日本特務情報機關輔官,現爲某步兵聯隊參謀長),你知道剛纔那個人是誰嗎?”
花谷正搖了搖頭;領事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密封包裹說道:“那這個你認識嗎?”
花谷正恐懼地點點頭說道:“支那女人的裹腳布。”
領事手裡掂了掂裹腳布說道:“對,這條裹腳布就是剛纔那個人的手下擁有的武器,那個人就是新成立的東北軍別動縱隊的司令王長虎。在昨晚的慘案中,那些動物對皇軍的威脅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就在關鍵時刻,一塊包着裹腳布的磚頭落下,你知道我們損失多少人?”
花谷正慘然地說道:“門口的一個小隊全軍覆滅,”
領事擺了擺手說道:“你錯了,這塊裹腳布固然是大門被攻破的主要原因,但是我們要解救傷員時侯,就因爲門口有這塊布的存在,你們逡巡不前,造成了一千多名士兵被動物屠殺,這是你們軍人的恥辱,一塊小小的裹腳布戰勝了我們偉大的帝國軍人,你們不配做軍人,不配做帝國的軍人。”
領事繼續說道:“要說昨天的事和王長虎沒有關係,我就是死也不會相信的。”
這時花谷正的臉燒的象猴屁股,腦袋已經深深地低了下去。
領事說到這嘆了一口氣說道:“讓那些女人離開就是讓雪兒小姐調查他,如果我們有了真憑實據證明昨天的事情是他做的,那麼我們就可以憑此出兵佔領滿洲。昨天的慘案既然出現了,我也知道你們已經盡力了;當然這也不能全怪你們;我也沒想到,中國老太太的腳上會產生這麼厲害的武器,這塊布就交給你了,你要引以爲戒,看到這塊布就要先想到帝國軍人的榮譽,這樣你就會勇往直前,不具任何困難。”
領事小心地將裹腳布遞給了花谷正,花谷正雙手哆哆嗦嗦接了過來,捧在胸前,心裡直嘀咕:“千萬別破,千萬別破。”
領事看他渾身哆嗦,以爲他是激動造成的,顯然自己的話已經奏效了,心裡很滿意說道:“你給我來吧,我們到大和旅館訂個房間,我還有事對你說。”
說完轉身領着花谷正進了大和旅館。
大和旅館的前廳很大,建築師繼承了西方建築的高、大、闊的特點,讓人身在其中心裡很舒服。前廳的左邊擺放着幾盆植物,長得很茂盛,一名男孩拿着一把小肋差正在無聊地削着一盆櫻花的樹枝,地上散落着削掉的枝葉,去無人敢管。領事走了過去說道:“橫二,你這是幹什麼?”
橫二擡起了頭說道:“雪兒姐姐走了,再也沒有人陪我玩了。”
他突然看到了小心翼翼的花谷正說道:“花谷叔叔,你捧得是什麼?難道是天皇陛下賜予的聖物,快給我看看?”說完,他擡手就搶了過去,一看密封的很好,小肋差“唰”地割開了一個大口子往外一倒,頓時滿廳臭氣熏天,橫二和目瞪口呆的二人一同昏了過去。
第二天,日本的《朝日新聞》報道了一段話:“
支那奉天的大和旅館遭受不明毒氣攻擊,跳樓者達一百三十二人,昏迷者達三百多人,由於實在太臭,帝國外務廳決定封館,有支那公務的本國居民到達支那以後,請暫時入住帝國領事館,特此通告。”
王長虎是不知道這些事的,他現在正爲這一羣禍國殃民的頭牌們的行爲感到頭疼;雖然分開走了,可是這些被關了幾天的丫頭片子一放出來,就個個興奮得了不得,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三百美女那引起的轟動了不得,不時有一些男人撞到了樹上、牆上;有的還走一下卡一跤;
麥琪兒好像把心中的怒氣全都發泄在了路人的身上,一名日本人正在梯子上掛橫幅,麥琪兒一個飛眼過去,這個日本夥計就從梯子上摔了下去,來了一個骨折。
王長虎苦笑着,不知將這些女人弄到北大營是對是錯。
過了好一陣子,他們才走出日租界,王長虎命令徐英發找個電話叫幾輛北大營的汽車,由黃氏兄弟護送姑娘們回去;兩輛轎車一輛載着老婆們先回去,自己領着胡景中和徐英發想去憲兵隊去看看。
一會兒,汽車來了,姑娘們都上了汽車;王長虎拉過來黃一飛道:“這幫丫頭就是一羣妖精,回去你和劉方把她們安頓好以後,立刻派發服裝,下午就隊列訓練,教官就從原先那羣軍事犯罪的人裡選,訓練的時候我讓婷玉坐鎮,不好的一律吊起來二十鞭子,包括教官。明白了嗎?”
黃一飛說道:“明白了。”
王長虎走到了幾位夫人的身邊說道:“下午,我準備給她們搞個隊列訓練,婷玉在閱兵臺作鎮,你們四個把隊伍分成四隊,每人一隊,要嚴加管束,明白了嗎?”
幾女點點頭;龍媚兒說道:“我那幾位師妹怎麼辦?”
王長虎面無表情的說道:“一起訓練。”王長虎轉身走了。
汽車載着王長虎向着憲兵隊開去,,快到憲兵隊的時候,王長虎叫司機把速度慢下來,打開車窗,王長虎想聽一聽街上的人是如何議論的;一打開車窗,外面的空氣飄了進來,其間夾雜着一股淡淡的臭腳丫子味道。幾人對視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這時王長虎聽到有人說:“昨天晚上你看到沒,那動物來了老鼻子了,什麼飛的、爬的;還有鑽洞來的,聽說昨天鬼子死了一千多人那!”
另一個人說:“那還用聽說,今個一早,鬼子的運屍車就來多少輛,一車一車的裝,這也不知道得罪誰了,老太太的裹腳布也往裡頭扔,聽說鬼子的援兵站在外邊挺了一個多小時,愣沒敢進去。後來來了一羣什麼防化兵,才進去,不過晚了,都死絕了。”
另一個又說:“你看那屍體沒?爲啥動物老往日本人的褲襠咬呢?”
另一個說道:“我哪知道,壞事做絕了,動物都讓他們斷子絕孫唄。”
發話的人點了點頭,王長虎的車已經過去了。
越往裡走,臭味越濃,王長虎把窗戶搖到了一半,繼續聽着外面的傳言。
來到一個道口的拐角,看見拐角處有一個小酒館聚集了一羣人正在說着昨晚的事情,王長虎幾人下了車,走了進去,坐到角落裡的一張空桌的座位上喊道:“服務員,一盤花生米,一盤滷牛肉,一瓶白酒,快點!”
一會兒,酒菜上來了,幾人邊喝邊聽。
這是那邊的一個人就開始講了;
“這事要從那羣妓女講起…”王長虎幾人眉頭一皺。
旁邊的人說道:“撈乾地說,別騙我們酒喝!”
講述那個人不樂意了,你們聽不聽,不聽我就不講了,說完就要站起來要走;
臨旁的幾人趕忙把他拽住,按在了椅子上;嘴裡勸着:“你說,你說,我們都聽着呢!”
講述的那個人喝了一口酒說道:“你們還記不記得前幾年小西邊門妓院鬧鬼的事?”
其他幾個人紛紛點頭說道:“記得,記得,怎麼會不記得呢,因爲這事九大門不堵死了嗎?可這跟昨晚的事也沒關係呀?”
講述的人從懷裡掏出一張歡樂門的酬賓卷往桌子上一拍,大夥站起來一看:“啊”的一聲紛紛跌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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