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多和楊靖宇早就談好了,你們抗聯的戰士在前面穿着日軍服裝縱馬狂奔,我們這些緝私局的部隊坐着火車在後面攆,保持個半天的路程,既不能快了,也不能慢了,只要順着鐵路沿線跑,就有機會進入熱河
當然了,這一路上的嚮導就由緝私部隊裡面的人擔任,比誰都勝任;
這邊剛起步,豐田那邊就亂了套了,原因就在於通往安東的火車不是被劫了,就是被人攆回了瀋陽站,具體的理由就是:“抗聯西竄,錢多領着人正在追擊,由於抗聯都是騎兵,所以錢多錢總指揮命令徵用來往的火車爲運輸工具,追擊向西逃竄的抗聯
不過,關東軍司令部裡面的軍官聽到戰報以後,嘴角都不由自主抽搐了一下,暗地裡合計:“楊靖宇的部隊什麼時候都會騎馬了?”
其實都不怎麼會騎,這兩天錢多在火車車廂頂上看着抗聯學騎馬,肚子沒笑抽筋了
爲了有時間教會這些旱鴨子,洪武上下其手,用了很多辦法,教學方法就用了好幾項,有示範法、分解教學法、比較法等等:
由於這些示範的老兵都是一些土匪出身,所以馬上馬下工夫極爲了得,叫得也極爲認真,好不容易都騎上了,走兩步吧那就走兩步,剛一走,洪武鼻子擦點沒氣歪嘍只見地上打得鬼子嗷嗷叫的抗日英雄,百分之八十以上趴在了馬背上,摟着馬脖子,極爲親熱的閉着眼睛散步那
洪武,想了一個辦法,叫人帶跑,可是速度剛一加起來,就聽見抗聯戰士驚叫道:“不要啊快停下……快停下,救命啊”
有的戰士害怕的閉着眼睛,身子一扭,來個倒騎馬,準備隨時往下跳,可是太危險了,只好摟着馬屁股連喊救命,沒辦法,騎馬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會的
學了三天,基本上所有人都能在馬上坐住了,可是速度不能太快,速度不能太快,一快起來,還是有人喊救命,不過一天走個三四十里應該沒問題了
而在這期間,錢多命令自己的手下出動十支小隊,每支小隊二三十人,對着日軍建立的村公所、漢奸釘子戶,以及一些城鎮的小規模駐軍進行了多方位的奇襲,證明在火車前面奔跑的就是抗聯;而且他們每天向瀋陽回報戰況,可是不知道怎麼地了,日軍總是感覺這抗聯的規模越來越大,幾乎是四處出擊,四處宣傳,弄的是遍地烽火,第一份關東軍斥責來了,主要內容就是:“錢多,你滴什麼意思?怎麼抗聯地越打越多?”
錢多也不客氣,回答道:“廢話,你能怨我嗎?人家有馬騎,比我機動靈活多了,要不他們跑到那,你就把鐵路修到哪,我肯定追得上”
關東軍司令部一看這份回電,鼻子沒氣歪嘍
第二份斥責又來了,問:“武田太君和邵本良他們及其部隊哪去了?”
錢多回答道:“被毒死了,我們緝私局的人繳獲了大量的武器,他們眼紅,結果他們也想去繳獲,結果正趕上抗聯做飯,抗聯做的什麼呢?
燉野味,結果他們搶着喝,結果都喝死了“
電報又來催問:“你們怎麼沒喝?”
錢多回答得到:“我的部隊是文明人,從來具有謙讓性,尊老愛幼是美德,從不做出強盜的行徑……”
關東軍司令部氣得更是雷霆大發,現任關東軍司令植田謙吉更是氣得昏了過去,,不光如此,奉天城內謠傳四起,再加上暗殺分子四處活動,第一批難民潮就要形成了
四月末,關東軍終於下達了圍殲令,徵調吉林、錦州、遼陽的日軍部隊,務必將楊靖宇的騎兵圍殲在奉天郊外
楊靖宇及其部隊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令三面圍殲的部隊不知所措,而錢多更是不顧命令,將火車開進了瀋陽站,並且派兵封鎖火車站,自己帶着人覲見溥儀去了,搭理都沒搭理關東軍司令植田謙吉,不過植田謙吉在錢多的囂張中,好像發現了一絲不尋常,到底有哪些不尋常,沒人知道,可是阪垣徵四郎微笑着對他說道:“三天內見分曉”
第一天,錢多帶給了溥儀很多繳獲的金銀首飾,溥儀很高興,說道:“明天,朕爲卿家開個家宴,爲你慶功 ”
結果第二天,在自己宴會廳邀請了一些親朋好友和親屬出席了宴會,日本人只來了關東軍司令植田謙吉和他的參謀阪垣徵四郎;金雪兒也參加了這次宴會
宴會期間,溥儀高度讚揚的了錢多的功勳,頭一個就是死了很多人,錢多沒有死,這就是本事第二個就是抗聯的部隊被攆得東躲西藏,不敢與之交手,這也是豐功偉績,爲此溥儀決定授予錢多伯爵勳位,以獎勵錢多僞滿洲國作出的貢獻
植田謙吉和阪垣徵四郎相視苦笑,心裡都在合計:“這個錢多更不好動了”
跳舞的時間到了,錢多頓時成了衆多女人們的焦點,一羣花枝招展的女人圍住錢多,錢多彬彬有禮的說道:“慢慢來,不着急,見者有份”
錢多一直跳着,談不上舞技高超,但還能將每個曲子跳的完整
金雪兒也過來湊熱鬧了,對着錢多說道:“不知閣下肯不肯賞臉,與小女子跳上一曲?”
錢多微笑着說道:“固所願而!”倆人好像老朋友一樣,交談得十分開心,不過每句話的結尾都會以極短的時間說幾個詞,比如,什麼時候走?錢多回答道:“今晚”
金雪兒又說了一句:“錢局長的舞步可不乍地……我們怎麼走?”
錢多說道:“我不太會,還請見諒……一會兒你們就進火車站,我的人接你們”
舞曲結束了,倆人要談的已經談完了,不過阪垣徵四郎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了看錢多,又看了看金雪兒,想在他們之間找出必然的聯繫,可是一點頭緒都抓不住,難那
舞會剛結束,客人剛剛離開,金雪兒就被接走了,到了火車站,發現了趙玉娘和她的兒子,而自己的兒子被一名保鏢抱着,幾人迅速地上了火車,錢多在車下揮了揮手說道:“走吧
三列火車,共八千多人,保護着金雪兒出了瀋陽,向着錦州進發
是夜,瀋陽一南一北兩個方向突然出現了兩支抗聯隊伍,一支逼向法庫縣,向朝陽挺進,一支過遼陽向營口進攻,兩支隊伍打得有聲有色,將日軍合圍抗聯於奉天地界的夢想破滅了,第三天凌晨,錢多笑着說道:“戰爭就是一場遊戲,我們好好玩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