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國軍相比,日軍的戰術手段要靈活得多,也較爲先進。如日軍進攻時,常在正面用錐形突擊,而從側冀進行包抄;除以正規部隊作戰外,還利用“順民”作嚮導,配備僞軍及便衣隊、騎兵鑽隙迂迴,擾亂國軍側後,牽制國軍的調動,使國軍的縱深配備失去效用,並威脅國軍的後方各級指揮機關;注重步、騎、炮、空的協同作戰,在進攻時,先行炮擊,繼以飛機轟炸,待守軍陣地基本被摧毀後,再以步、騎兵突進;撤退時,各種非作戰單位及步兵先行,以騎兵殿後,以飛機在空中掩護,從而使得國軍在追擊時不敢太靠進日軍,撤退的日軍則趁機溜之大吉;常利用黃昏、拂曉或飛機轟炸之際,先以大刀隊潛至國軍守軍陣地附近,以機槍在後掩護,並就地吶喊,分散守軍注意力,而其白刃部隊,則乘機衝入守軍陣地;偷襲強攻時,初則一點突破,繼則到處鑽隙,尋找守軍弱點加以利用,終則幾面合圍;擅長山地戰,雖對湘鄂贛交界一帶的山地地形不熟悉,但作戰中卻常能避實就虛,攻擊得法;慣用欺騙手段,常聲東擊西,迷惑國軍等等。
不過,就整體情況而言,日軍在戰術上卻有一個其無法克服的弊端。日軍在作戰時,基本上是分散使用兵力,以大隊爲戰術單位。進攻時,幾個甚至1個大隊便可對某個地區的國民黨軍隊進行合擊。這樣一來,其作戰線必然板結不牢,薄弱點比比皆是。而處於內線的國軍,隨時都可跳到外線去,任其作戰計劃再周詳,也終難免兜空,從而就造成一種包圍多殲滅少,擊潰多俘獲少的現象。防守時,日軍通常以1個大隊防守數處據點,往往容易被國軍分割包圍。若非國軍的戰鬥力弱及協同不佳等失誤,只怕小股日軍沒有多少能逃脫被全殲的命運。日軍戰術上的這種弱點,是由中日戰爭互相矛盾着的基本特點所決定的。日本以少兵臨大國,戰爭的基本特點是:戰場幅員遼闊,日軍兵力單薄;同時,日軍對其戰鬥力也頗爲自負,1個大隊便敢進攻國軍1個師甚至更多的兵力,由此也就註定了其戰術上的上述弱點。對此,日軍也常常感到苦惱。如其在1939年8月制定的《江南作戰指導大綱》欄外有如下記述:“秘密:……(二)最近敵軍逃跑很快,因此對戰術和準備的保密有很大的重要性;(三)一般敵情乃所謂從對峙狀態到發起攻勢,須在最短時間內一舉突破敵第一線,進入預定目標。此點第一線各兵團在編制、裝備、戰術上都須特別注意……”日軍指揮機關雖絞盡腦汁,但終無法克服其自身的上述弱點。當然,就某次具體的戰鬥而言,日軍也有集中相對優勢兵力的時候,但從全局來看,日軍大多數作戰都是以少擊衆。
對於日軍戰術上的這種弱點,第9戰區指揮機關似乎有所認識,並加以利用,但只是從消極方面利用——逃跑。而若能從積極方面利用,拈手便可抓到戰機。如第一次長沙會戰時,日軍上村支隊4個大隊孤軍深入,當其於9月23日在營田登陸時,日軍主力還在新牆河一線。直到27日,上村支隊才與其主力取得聯繫。在這4天時間裡,第9戰區的指揮機關如能集中兵力圍攻該支隊,完全有機會解除第15集團軍左翼的威脅。而事實上是,第9戰區一接到營田失守的消息後,馬上令第15集團軍後撤。這樣的例子在長沙會戰中舉不勝舉。
對於國軍指揮和決策上的這些弊病,劉建業作爲後來人又在這個時空裡作爲國軍的高級軍官,參與了多次大戰,自然是洞若觀火。可是,他對此也很無奈,自己畢竟只是一個小小的軍長,在國軍裡像他這樣級別的軍官數不勝數。再說,總體上都是這樣的一種氣氛,自己就算是在怎麼能征慣戰,又怎能包辦一切呢?因此,大多數時候,劉建業對此都是沉默不語。多說無益,相反還會得罪人,何必說呢?
可是,這一次,劉建業實在是不想放棄放在眼前的這一次好機會。如果自己的部隊能夠以積極的行動,插到日軍的後方,切斷他們的退路,那麼就有機會給友軍創造出聚殲敵軍主力部隊的大好時機,順帶着可以洗雪一下南京大屠殺的仇恨。
可是在這個時候,自己如果說出來內心的想法,合適嗎?
內心感到矛盾的劉建業只能沉默不語。
還是楊參謀長發現了劉建業的沉默有一些異樣。
“諸位先靜一靜,我們還是先聽聽軍座的想法。”楊參謀長說道。
“各位,我也很想讓大家休息一下,這幾天大家都實在是太累了。這一點我很清楚。但是,我還是想要提出我的想法。”劉建業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緩緩地說道。
“軍座有什麼話就儘管說吧。”段師長及時地站了出來,爲劉建業撐起場面。
“我的想法就是全軍出動,直插日軍的後方,切斷他們的後路,然後配合友軍聚殲敵人第三師團和第六師團。”
劉建業的話一說出來就把全場的人全都嚇住了。這個想法實在是太瘋狂了。全殲兩個日軍主力師團?就算是國軍實力最強的淞滬抗戰時候,也沒有辦法做到這一點。現在國軍部隊的戰鬥力相比淞滬抗戰的時候,實際上已經下降了不少,劉建業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想法,實在不能說是瘋狂。
“軍座,這樣的設想可行嗎?”高副參謀長問道。
“現在的日軍已經是疲憊之師,驚弓之鳥,如果我們表現的強硬一些,他們是不敢和我們硬碰硬的,再說,他們不是彈藥糧秣的供給都沒有了嗎?我們如果在這個時候不趁着他們倒黴的時候下狠手,難道我們還要等他們緩過勁來再來給我們一棒子嗎?”劉建業說道。
“我軍將士現在已經是很疲憊了,恐怕很難堅持吧?”毛師長問道。
“如果我們向將士們做好思想工作,想來他們還是會願意堅持一下的。”劉建業回答。
“可是長官部有明確的命令,我們不好違反吧?”方師長說道。
“我拚着腦袋不要,我這一次也要抗命了。所有的罪名,我一個人都承擔了。你們要是不想跟着我一起幹,你們可以選擇留下來。願意跟着我幹,就連夜做好準備,明天一早,我們就出發。如果你們都不願意跟着我,我就自己一個人幹。”劉建業終於下定了決心,即使回來以後要上軍事法庭,他也要拼着賭上一把,哪怕只有他一個人,他也要去嘗試一下。
“軍座,我跟着你。”段師長又是最及時地站了出來。
“軍座,我也跟着你。”邱師長也跟着站了出來。
“軍座,我想了想,還是跟着你一起幹。”毛師長沉思了片刻,也站了起來。
“劉軍長,我代表預備第十師,也願意跟着你一起幹。”方師長最後也站了起來。
“好,既然這樣,回去以後大家都做好準備,明天凌晨5時,我們全部出發。”劉建業最後拍了板。
當薛長官的戰區長官部發現新20軍部在長沙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因爲長官部往新20軍軍部掛的電話總是沒有人接,所以,長官部派遣了一名參謀前往新20軍,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結果當參謀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封開着口的信。信封上寫着“戰區薛長官親閱”。 www▪ Tтkā n▪ c o
信是這樣寫的:
戰區薛長官均鑑:
我新編20軍全體官兵,數日來堅守陣地,奮勇殲敵,使日寇久頓於長沙堅城之下,不得不倉皇遠遁。敵人懸軍深入,後方斷絕,補給短缺,士氣低落,同時我主力正向敵人四面圍擊,此正爲一舉聚殲敵軍之大好時機。我新20軍全體官兵決心再接再厲,與日寇血戰到底,不惜一切代價,誓死消滅敵第六師團。如有可能,請薛長官調集部隊向日軍四面包圍。如無可能,我軍全體官兵將視死如歸,與日軍戰至最後一人。無論成敗,責任在我一人,請勿追究同僚之責。頓首。
國民革命軍陸軍新編20軍軍長劉建業民國31年元月5日“這個劉建業簡直就是胡鬧,帶領部隊擅自行動,這純粹是抗命。我一定要斃了他。”薛長官看到這封信,一下子就冒了火。
雖然這位薛長官敢於抗最高統帥的命,但是,他絕對不允許他的部下抗他的命。所以,看過劉建業的信,薛長官一下子就冒出了怒火。
“長官息怒。劉軍長畢竟也是出於好意,想要以主動出擊的方式來打擊敵人,這本來也是無可厚非的。不過,他還年輕,脾氣火爆了一些,膽子也大了一點,做事之前沒有多作考慮,希望長官能夠海涵。”暫5師的郭師長連忙站出來打圓場,爲劉建業說好話。
“郭小鬼,我知道你是他的老師,他是你學生,你當然要站出來爲他說好話。本來要是他跟我明說,我也是會考慮讓他們參加追擊的。可是,他來這麼一手,這不是公開藐視軍令嗎?這讓我以後還怎麼帶兵?”薛長官說出了他的想法。
“長官,他的這一手的確不怎好,擅自行動,無視軍法,未經請示就調動上萬部隊投入戰鬥,但是,他也是求戰心切,出此下策也是有欠考慮。不過,長官看在他爲戰區出大力,立大功的份上,就不要太過於追究了。再說,他還是委座和辭公的得意門生。就算是長官想要斃了他,恐怕也不是很容易就能辦到的。”郭師長連忙提醒薛長官。
“我這裡先給他記上,要是他打得不好,我就追究欠賬後帳一筆算。”薛長官想了一會,終於鬆了口。
“我先替他感謝長官的寬容了。”郭師長說道。
“郭小鬼,你過來看看,他可能把部隊帶到哪裡?”薛長官走到戰區沙盤前,對郭師長說道。
郭師長看了一會,沉思片刻,指着沙盤上的一個點,說道:“以我的看法,他應該是把目標指在這裡。”
“你是說,他會插到金井?”薛長官說道。
“對,就是這裡。根據情報,原本在這裡的日寇青木成一第40師團主力已經從這裡南下,接應北撤的第三和第六兩個師團。這裡還留守了一個龜川良夫大佐的236聯隊。這個第236聯隊,原先在跟隨第40師團主力南下的時候沿途遭到第37軍的多次阻擊與側擊,第2大隊長水澤輝雄、第5中隊長三宅善識及第6中隊長關田生吉等均被打死。正是因此,這個聯隊才被留下來守衛金井,兼作休整。顯然,這裡會儲存有大量日軍目前最急需的後勤補給和彈藥。劉建業既然想要消滅第六師團,那對他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搶在鬼子主力部隊到達的前面攻佔金井。這樣的做法,對於日軍部隊來說,纔是最致命的。我想劉建業不可能不清楚這一點。所以,他肯定是會把部隊帶到這裡。”郭師長分析道。
“我的想法也是這樣。只有這樣做,他才能給日寇最大的打擊。沒有了彈藥和給養的日軍,如果面對一個軍的部隊堅守的金井,是很難順利攻下來的。”薛長官說道。
“我建議我們把99軍,37軍,20軍,58軍等部隊都調到這附近在汨羅江兩岸,形成對日軍二線部隊的層層阻擊;各挺進縱隊全力出動騷擾牽制敵軍南下增援部隊;然後,讓第4軍,第10軍,26軍,73軍,74軍,79軍全力向北追擊敵軍,兩面同時協調攻擊,讓日軍的這兩個師團想跑都跑不掉。”郭師長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看可以。你做一個計劃,然後我看一遍,再上報給軍委會,請求軍委會批准,最好再讓五戰區和六戰區也出動部隊牽制敵人。”薛長官說道。
“好的,我馬上就辦。”郭師長答應着。
“電報裡再提一下劉建業擅自行動的事情。我可不能讓他太舒服了,像沒事人一樣,那可不行。”薛長官關照到。
重慶,黃山官邸。
“以薛伯陵的性格,他肯定是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和胃口的。到底還是年輕人有衝勁。”看到薛長官和劉建業兩人發來的電報,最高統帥笑着說道。
“我要替劉仲良向委座請罪。無論如何,他都是未獲軍令,擅自行動,罪責難逃。”陳長官說道。
“算了,年輕人嘛,誰沒有一個火氣大的時候?再說,他也是出於國仇家恨嘛,可以理解的。你發個電報告訴他,仗要好好打,可是抗命不遵,擅自行動這種事情,以後絕對不能再幹了,這次就算了,下不爲例。”最高統帥對陳長官說道。
“多謝委座寬宏大量。我以後一定會對他多多督導,讓他明白委座對他的栽培。”陳部長連忙說到。
“現在的浙江人裡面,能打仗的不多啊。”最高統帥若有所思地說道。
正當最高統帥和薛長官兩人議論着劉建業的時候,劉建業正在催促着屬下部隊加快前進速度,以免日軍逃離。
爲了做到行動的隱蔽和突然,劉建業特意選擇了一條迂迴曲折的路線。部隊從長沙城南面出發,渡過瀏陽河,然後繞過永安,從沙市渡過撈刀河,一路北上,從甕江和金井之間插進去,一舉切斷日軍第6和第40師團的退路。這條路線,沿途沒有現成的公路,路線相對來說也比較曲折,經過的山地也較多,但是有一點,沿線基本上沒有日軍部隊,不用擔心被日軍小股部隊發現,從而暴露部隊的作戰意圖。
“軍座,前面就是甕江。我們應該轉向南下了。”楊參謀長指着地圖說道。
“留下暫編35師保護軍的側後方安全,其餘部隊南下。”劉建業不假思索地說道。
劉建業帶着他的部隊一路繞行,意圖供給日軍前進補給基地金井的時候。中國軍隊正在繼續對日軍第3,第6和第40師團的部隊展開追擊和騷擾遲滯。
日軍第3和第6兩個師團的部隊在匯合以後,於7日凌晨退到撈刀河北岸楓林港地區。日軍第40師團由金井向春華山前進時,沿途遭到第37軍的多次阻擊與側擊,到達春華山地區時,又遭到第78軍的攻擊。7日夜脫離與第78軍的戰鬥,經羅家衝向學士橋退卻。1月8日,日軍第3、第6師團由撈刀河北岸繼續北退,沿途不斷遭中國軍隊截擊、側擊。進至青山市、福臨鋪、影珠山地區時,遭到第73、第20、第58、第37軍的攔截阻擊和第4、第26、第78軍的追擊,第3、第6師團被包圍於該地區。
爲了接應第3、第6師團的撤退,阿南惟畿令獨立混成第9旅團南下解圍。8日晚,該旅團對影珠山發動進攻。在該地擔任堵擊的第20軍第58軍立即進行反擊。經徹夜激戰,將該旅團擊潰,並將其1個大隊包圍於影珠山附近。戰鬥至9日10時,該大隊除1名軍曹逃脫外,大隊長山崎茂以下全部官兵被殲。
“軍座,我們接收到戰區長官部的電報,向我們通報了最新戰情。”範副官跑了過來,向劉建業彙報。
“給我看看。”劉建業說着,伸手從範副官手裡接過了戰情通報。
“傳令下去,部隊改變行動方向,放棄金井,轉向新市和伍公市。命令暫編35師,放棄警戒任務,跟隨軍主力前進。”看完戰情通報以後,劉建業馬上下令。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楊參謀長和高副參謀長跑了過來問道。
“你們看看吧。鬼子的第3、第6師團現在被包圍在青山市、福臨鋪、影珠山地區。日軍肯定會拼死突圍的。如果他們突破了包圍的話,肯定會選擇最短的路線向福臨鋪和其以北地區推進,然後從新市和伍公市度過汨羅江。只有這兩個地方纔有比較大的渡口,其他的渡口都要麼太遠,要麼太小,不能在一定時間內渡過大批部隊。”劉建業說道。
“說的有道理,就這麼辦,我贊同。”楊參謀長說道。
1月10日,第6師團企圖向北突圍,其第13聯隊被第20軍和第58軍分割包圍於馮家附近,遭到猛烈的圍攻。雖然日軍第1飛行團出動全部飛機支援,第13聯隊仍無法突出重圍。聯隊長友成敏惟恐被殲後文件落入中國軍隊之手,下令將文件全部焚燬。
阿南惟畿得到第6師團被分割包圍的報告後,立即令第3師團、第40師團及第9旅團分別從麻林市東、象鼻橋和影珠山以北向福臨鋪和其以北地區推進,一方面解第6師團之圍,一方面集中兵力向北突圍撤退。
“軍座,我們現在已經到了伍公市外。暫編35師和第198師繼續前進,控制新市。我們的便衣隊發現,在伍公市有日軍兩個中隊的守軍,還有大約一個營的僞軍警戒渡口。”嶺幕理說道。
“這好辦,邱師長,你帶着你的師,去衝擊一下,相信你對付區區兩個中隊的鬼子,應該費不了太多的功夫。”劉建業擡頭看着新編14師的邱師長。
“這當然是不成問題的。跑了這麼遠的路,一直沒有機會撈得到動手,實在是不舒服。”邱師長一聽要有仗打,心情立時好了許多。
“楊參謀長,你去帶着暫編35師和第198師繼續前進,必須佔領新市,然後構築陣地。無論如何,你都必須支撐到我方追擊日軍的大部隊到來。明白嗎?”劉建業說道。
“軍座,我明白了。可是他們會聽我的嗎?”楊參謀長說道。
“我這裡有一封寫好的手令,你先帶着,我把特務團也交給你帶着。他們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劉建業說道。
“好吧,我這就先走了。”說完,楊參謀長翻身上馬,向前跑去。
邱師長帶着新編14師,僅僅一個衝鋒,就把日軍兩個中隊幾百人的部隊,全部都包了餃子。至於那一個營的僞軍則是見到國軍勢大,立即放下武器向國軍投降。
“軍座,我們搜查過了,這兩個中隊的鬼子,都是日軍第九獨立混成旅團留下來保護渡口的。一個營的僞軍號稱一個團,是僞武漢行營下屬鄂南綏靖公署的部隊。”邱師長意猶未盡的說道。
“那些鬼子全都解決了?”劉建業問道。
“小鬼子全都幹掉了。不過他們也的確很硬氣,沒有一個投降的。不像那些忘記祖宗的傢伙,還沒開打呢,就舉手投降了,一點意思都沒有。”邱師長沒好氣地說道。
“把那些沒有祖宗的傢伙,繳械以後全都割掉一隻耳朵,然後放回去。叫他們回去以後告訴他們長官,以後只要敢跟着日本人後面幹壞事,爲虎作倀,可就不是割耳朵這麼輕了。他們的腦袋我只要想要,隨時我都可以來取。”劉建業吩咐道。
“就這麼容易得讓他們回去了?”邱師長問道。
“你還想養着他們?別忘了,我們現在已經出來快一個星期了,攜帶的糧食不多了。我可不像浪費糧食養活這些廢物膿包。”劉建業回答。
“我剛纔還忘了說了,在這個地方,我們繳獲了一千多袋的大米。看來,這是日本人準備用來接應他們主力部隊的。”邱師長連忙說道。
“以後說話,先撿重要的說,我現在最希望見到的就是糧食和鬼子,你明白嗎?”劉建業重重地拍了一下邱師長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