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湖,你知道怎麼走出這裡嗎?”摸摸娃兒的頭,古箐問。
她沒有把孩子的童言童語記在心上,因爲這手鍊也是今天上集剛剛撿到,又湊巧流了鼻血被這鏈子吸收掉,才進了這裡面。
試問,重生本來就是比買彩票的機率更微乎其微的事,這撿個空間手鍊還能撿到自己的孩子,怎麼想都是說不通的。
難不成這還是神話小說,她前世是那個牛b轟轟的誰誰誰,不小心被誰害死又被封印了孩子,然後她剛好撿到了自己的孩子又剛好順便解封,從此大團圓……
當然,以上屬古箐腦補,一個連她自己都覺得一定是腦袋被門夾了的腦補。想想,古箐又對剛纔的對話有些哭笑不得,一個不到兩歲的孩子,她那麼較真幹什麼。
小湖恐怕是這個空間的守護娃娃,空間未開啓前一直陷入沉睡狀態,在這手鍊認主的一刻才自動甦醒,而第一眼又見到了她,印隨反射地便叫了她娘,完全出自的雛鳥情節。
至於詢問爹爹,一定是在問她爹爹在哪,她一時沒有轉過來,就想岔了罷了。
“恩!娘娘的手給我。”
古箐伸手。
小湖胖乎乎的的食指滑上她的掌心,輕輕一點,帶些微癢。
隨後,看着小湖收回的小手,古箐愣了愣,“沒了?”
“恩!”
看着小丫頭天真無邪的小臉,要不是這是一個小孩,古箐真以爲對方是在耍自己,“額,然後娘娘怎麼做?”
“娘娘心裡只要想着出去便能出去……”含含糊糊的話還沒說完,小丫頭身後的古箐就消失了蹤影,小丫頭正靠在古箐懷中,此時人一消失,一下撲在了地上。
小娃娃兩眼含了淚,可環視一週見沒人,嘴一撇,委委屈屈地自己坐起來,拍拍身上沾染的灰塵,等待着古箐回來。
一閃眼,古箐又回來了,看到娃娃小臉上髒兮兮的,正滿臉控訴地看着自己,一下明白了自己乾的‘好事’。
古箐把小娃抱到懷裡,順了順毛,“乖,是娘娘錯了,不哭。”
“恩!小湖是姐姐,不哭。”小娃娃把眼淚一抹,明明含着眼淚卻強壯堅強的小模樣可愛極了。
“真乖。”古箐忍不住又揉了揉小娃頭頂細軟的毛髮,心中激萌,對小湖是越看越喜歡,看着湖中紋絲不動的粉色花苞,她生了幾分期待,“小湖告訴娘,小虎什麼時候出來啊?”
“唔。”小丫頭皺起了小眉頭,似是有些苦惱,“小虎弟弟太年幼,恐怕還有些時日才能從沉睡中甦醒。”
聽到這個回答,古箐分不清心中是失望還是慶幸,隨後,她問出了一個非常平常的問題,但她得到了一個非常不平常的答案。
“小虎多大了?”
“五百零一歲了!”
“……”
“小湖多大了?”
“五百零二歲!”
看着這個天真無邪的小丫頭,古箐再三確認自己真的不是被涮了,她一時真有些不知道該做何表情。
小丫頭掰着胖乎乎的小手指唸叨給古箐聽,“我們龍族娃娃都是五百歲破殼,小湖睜開雙眼起一共過了兩個四季,而小虎比小湖晚了兩個季節破殼,娘娘說一輪四季是一年,小湖沒有算錯啊。”
聽着小丫頭口齒不清的解釋,古箐又釋然了,說到底,按真實算法,小丫頭確實是兩歲不錯。
古箐不知道的是,在龍蛋裡孵化的五百年,小龍雖然看不到世界,卻無時無刻不在吸收天地的靈氣與外界的一切,不管身體與智力有沒有成長,但它們真實的五百歲幼齡是不可磨滅的,它們出色的記憶力與時同在。
剛剛出去時古箐匆匆瞥了眼外面的天色,太陽的位置與她進來時幾乎沒什麼區別,這空間之中的時間明顯比外面流逝的慢得多。這讓她放寬了心,她還真怕出去碰到家人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懷璧其罪的道理想必上過學的人都懂,現實這樣的活體教材也很多,古箐相信自己,但她真怕知道空間秘密的家人毫無防備地對其他人說,現在的家人都還未經歷過社會,都是樸實的農村人,不懂得遮掩,尤其古爸愛喝酒,最容易說遛嘴。
不過古箐也不敢在空間多呆,她問小湖,“你能出這個空間嗎?”
小湖葡萄籽一樣黑亮的小眼瞬間暗淡了,她失落地搖頭,小嘴撅起可愛的形狀,“還不能,小湖的能力不足。”
“不過,小湖一定很快就能出去,這裡面設了九十九重聚靈大陣,靈氣很足,小湖很快的。”
小丫頭很活潑,邊說着話邊不老實地在古箐的懷裡扭動,兩隻胖乎乎帶着小窩窩的小手捏着古箐的手指頭,玩得不亦樂乎。
突然,小丫頭想到了什麼,爬出古箐的懷裡,撒着赤果果的小丫子跑到湖邊,摘了一朵荷葉盛了點水,又奔回古箐的身邊,小小的手兜得水本就不多,這一跑更是被灑得一滴不剩。
看到小丫頭委屈地看着空蕩蕩的荷葉的模樣,古箐忙上前安撫,抱起小湖來到水邊,接過她手裡的荷葉包成筒狀,盛了一筒的水,彎腰遞給小湖,“給。”
小丫頭沒有接過,把古箐的手往回推,“娘娘喝,對身體有好處。”
古箐看着小丫頭純真的眼神,心裡微暖,仰頭把水喝了個乾淨。
湖水清甜,帶點淡淡的荷香,入喉如蜜,滋潤的喉道極爲舒暢,一筒湖水入腹,渾身更是有股清涼之氣蔓延,消去了因爲酷暑而有些燥熱的身心,別提有多舒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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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改體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