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進程非常快,只是一個談話的功夫,兩個人從熟悉的陌生人變爲了更爲親密的關係。
兩人假戲真做了,成爲了真正的男女朋友,速度快得等古箐回過神來,都覺得相當的不可思議。
“你不會給我灌了迷魂湯吧?”古箐忍不住質疑。
莊美人卻只是斜斜一挑眉梢,眼角掃向她,那微微有些上挑的眼角,勾魂奪魄,古箐感覺到一股迎面撲來的迷人風情,相當醉人。
好大一碗迷魂湯,只是不用對方灌,她自己就咕咚咕咚自覺灌下了。
古箐抹了把汗,顏控什麼的,不要太明顯啊!
左思右想,古箐還是覺得自己有些太隨便了,“這樣吧,你給我一個緩衝適應的時間,我們先以單純的男女朋友關係處處,高中有三年,給我們彼此一個適應對方的機會,到時候,我們再確定彼此的關係。我們約法三章,一、你不能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碰我,要給予我必要的尊重。二、我們各自的事業互不干預。三、我不希望你有任何欺瞞我的行爲,我希望你能對我坦誠,相對的,我也會做到不欺騙,對你絕對坦誠。以上如果你做不到任意一條,那現在,我們就只是單純的師生關係,沒有任何瓜葛,我就當之前我什麼也沒聽到過,什麼也沒說過。”
這是衡量莊寒誠心的小小考驗,也是古箐對雙方設下的安全線。
莊寒聽後,問也沒問,想也沒想,幾乎是在古箐話音剛歇的停頓腳,他就點頭應允了。
“你確定你聽懂了我說的所有話?”古箐見他答得這麼幹脆,忍不住再次質疑。
“恩。”
“不需要我再重複一遍嗎?”
“不用,我已經記住了?”
“真的?”
“恩。”
“那你給我說說,你記住了什麼。”
“一,我不會再你不同意的情況下捧你,會給予你最大的尊重。二,我不會對你的事業進行干預,我的你隨意。三,我不會有任何欺騙你的行爲,無論是什麼出發點,任何基礎上,我會對你絕對坦誠。以上,對嗎?”
古箐聽得目瞪口呆,莊寒不禁把她的話聽進去了,還在原本的條件上更加完善了,而一切的有利條件,都是加在她的身上的!條規都是加施束在他自己的身上!
莊寒對她的包容度超乎了她的想象,他給她的,是絕對的寵溺!
一番談心後,兩人確認了目前的關係,古箐叫來了門外當護衛的小影。
“我有一個想法,可以讓我舅洗脫冤屈……”古箐低聲和二人商議着作戰計劃。
五天後,正是一個星期的最後期限。
古正義和古泉的調查進程一籌莫展,此時也難免心生幾分絕望,老太太更是沒有去老張家看王路一眼。
一個星期,正巧毛蛋的頭七最後一天,當晚,毛蛋的屍體被擺在棺材裡擱放在靈堂,只等最後的判定結果出來,一晚的守靈後,再行下葬。
毛蛋家的靈堂上,毛蛋母親扒着棺材蓋,聲淚俱下,哀聲嚎着,“毛蛋啊,你怎麼就這麼去了!你怎麼忍心拋得下心來你爹孃啊!平日裡你就不聽話,現在可好,把命丟了吧。哎喲啊,我的兒啊嗚嗚嗚……”
不管最後是不是爲那十萬塊的最終賠償款和贍養,這傷心都是無法更改的事實,畢竟,孩子終歸是一塊心頭上的肉,無論最後是不是長壞了,都是母親從身上割下的那一塊連着血絲的肉,沒法不痛,沒法不傷。
老張村的人紛紛上來表示默哀,真心的不知道有多少,象徵性地拜過後,等着下一輪的精彩。
不是古箐沒良心,她實事求是的覺得,毛蛋的死完全不甘自家人的事,這家父母哭得是死是活,再傷心斷腸,都不關她的事,就算她有那個資金,也不會用在一個無用的同情之上。
天下可憐人太多太多,如果她有那個剩餘的同情心,第一個就是用她所有的資金來全力重新改造自家不上線的混舅舅!
只是她還沒有這麼偉大,她把自己的事業放在了第一位,自家不開竅一路歪的舅舅,看他自己!
除老太太沒來外,古家一家連帶着不知從哪來的莊寒每個人都插了一枝香,帶着莊寒這樣可比小太陽的閃光燈,古箐一路上沒少受注目禮!
王路被人帶了進來,人很多,農村裡人三姑六婆之衆頗多,嘴碎,都偏愛看熱鬧,好轉頭和別人直播現場,儘管這次的事死了人,有晦氣,依然不可阻撓她們內心的八卦之情!
王路一路擠到了屋中央,腳上沒少挨踩!古家一家人都在,還有受害人家屬,做公證人的村長!他忐忑地站在中間,眼睛掃過周圍一圈,沒有自家老孃的身影,雙眼一暗,神經質的搓着指節,心中預感不詳!
等主要的人一切站定,全部到齊,老村長站出來,剛要問古正義這一個星期的調查進程,就突見本來黯淡的夜空突地變黑,全然沉寂。
就和天狗吃月一樣,所有人的視線都全然一黑,隨後,只覺陰風陣陣,所有人都覺得不寒而慄,恐慌四起,紛紛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摸索前方,大聲用聲音來喊出自己的畏懼,找尋身邊的人。
“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了!”
“不會吧,手電筒怎麼失靈了,怎麼都打不亮了!”
“我的也是。”
“我也是……”
……
場面一時失去控制,女人尖哨的叫聲,男人的呼喊,一時間亂作一團,逐漸失控。
在足足有半分鐘的黑暗過後,室內突然一亮,所有聲音在一瞬間都自動自發的靜默下來,然後,全場的視線都落在中心靈堂處,那個蒼白瘦削的倩影,一出現,就奪了全場注目,只因方纔的那裡,除了一口棺材,是一片空白的!
女孩的身上穿着襯衫,上面畫着一隻黑色的貓,咧着嘴,笑得詭異,搭配着素色牛仔褲,帆布鞋,她長長的黑髮被向下鬆散編成了長長的馬尾,戴着一頂乾淨靚麗的淑女帽,整個人神清氣爽,清秀可人。
這樣清純白淨的女孩,沒有農村的土裡土氣,氣質很乾淨,令人難忘,難忘到有人一眼就認出了她,“啊!是她!是那個丫頭!”
“誰?哪個丫頭?”有人不知所畏地發出提問。
“毛蛋之前拐帶來的那個小女孩啊!”那人急切地說完,呼吸都緊促了。
“呀,我也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俊丫頭!”
“我也想起來了……可,可是……那個丫頭……”不是失蹤了嗎?
失蹤真的只是好聽的,老張村有個詐騙團伙,沒人敢招惹,卻是衆人心知肚明的雷區,在那裡,總有些涉世未深的小丫頭被拐騙過來,結果都只有失蹤一門,衆人心知,這失蹤有兩種意思,不是被賣,就是出事了!
這丫頭是兩年前毛蛋從外地城裡拐帶來的高中生,那陣子帶回來的時候,天天出門炫耀,就差拿着個大喇叭宣傳了。
在農村地裡,高中什麼的,真的是太高了,那時候鬧得沸沸揚揚的,許多人都記住了這個外地裡被騙來卻不自知的苦命丫頭。
但是,人都是現實的,沒有人會爲了一句素不相識的小丫頭得罪村子裡的地頭蛇,等毛蛋過了新鮮勁頭,胡新蘭就被囚禁起來虐打,那悽慘的叫聲,隔着院子都能傳到隔壁門。
可,依然沒人敢站出來,當那個出頭鳥!
直至有一天,胡新蘭消失了,徹底的消失了!
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是怎麼消失的!只知道,這個女孩曾匆匆跑出過村子,但在後來被毛蛋捉住了,拉扯着回到家裡,再之後,就沒有人再見到那個年輕秀氣的小姑娘在村子裡出現過……
但就在今天,在這個詭異的日子裡,這個女孩詭異地出現了!
最重要的是!沒有人看到她是怎麼進來的!
胡新蘭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氣息嫺靜,不說話,就那麼淡淡地看着那棺材中已經被人收拾過,合上眼的毛蛋。
依然恨着這個人,很恨!很恨!
無論看多少遍,無論怎麼強調自己,這個混球已經得到了應有的報應,她的恨意依然不變!
她永遠不會忘記,這個人邪惡的嘴臉,噬虐陰狠的眼神,一手毀了她,把她狠狠推入煉獄!
“你……是人是鬼!”毛蛋的爹孃離她最近,在見到她的那一刻,雙雙驚恐交加失去了語言的能力,終於,毛蛋一直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的爺爺拄着拐,一瘸一拐地走到她的跟前。
“當然……是鬼咯”胡新蘭冷冷一笑,嘴角咧出一個詭異的笑弧。
“啊啊啊!”場內有膽子小的已經失聲尖叫起來,轉身扒開身邊愣神的男人女人們,無法再呆在這個壓抑的屋子裡。
一聲尖叫就像是一顆火苗,一旦燃起,就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燎起大火,許多人恐慌地不能行,呆不下去了,許多人紛紛逃竄出去!
對那些落荒而逃的,胡新蘭沒有表示,只是淡淡笑着,冰冷不屑。
那些人中,或多或少都跟胡新蘭有過一些摩擦,胡新蘭又何嘗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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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着碼着差點睡着了……唉,看着空白的書評和慘淡的訂閱,提不起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