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桑罵槐
當日夜裡,洪都大將軍立於帥帳門前,看着斯卡亞大元帥營長之內燈火陰暗,眼中閃爍興奮的光芒,自言自語道:“斯卡亞,你我交戰多次,到了該分出勝負之時了!”
洪都大將軍帳內燈火一暗,一個黑色身影出現帳中,躬身咳嗽一聲。
洪都大將軍聽到聲音,轉身回到帳中,低聲問道:“斯卡亞營內可有動靜?”
隱部戰士躬身道:“啓稟大將軍,斯卡亞大營內正在悄悄的收營拔帳,外圍兵營十營收三營,中層營帳十營收五營,中心營帳十營收七營。”
洪都大將軍眉頭舒展,淡然一笑說:“如果不是陛下提醒我,還真有可能被他們輕鬆的撤離戰場。” 說罷,起身再次走到帳門外,看着漆黑的夜色。
洪都大將軍凜然的立於帳門前,看着斯卡亞大元帥的營地,眼中閃爍凌厲的目光。明天,將會是大軍反攻的開始。他的戰士們已經被壓抑了許久,不知會爆發出如何的戰鬥力和士氣呢?
光明帝國邊境,桑托斯大將軍四十幾萬大軍將豐耶城團團圍住。
在此地已經圍困蘇菲德大軍兩個月的時間,桑托斯大元帥嚴守圍而不攻的宗旨,無論蘇菲德大軍在城頭之上如何挑撥,就是圍而不戰,絕不攻城。
面對堅城,桑托斯大元帥非常清楚,即便是想要攻城,恐也難以討得便宜。
只是這幫漢龍王朝的士兵簡直太可恨了,這哪裡是士兵呀,簡直就是一羣痞子。每天在城頭之上,不停的以言語來侮辱凱樂帝國的士兵和將領。
如果只是大放厥詞胡說八道,桑托斯元帥和衆將領們也就忍了。但是這些傢伙,對於那些將領名字家事如數家珍。說的是頭頭是道,影射暗罵說的擲地有聲,引人聯想。
也不知道這些天殺的漢龍士兵是如何知道衆將領的家事,將各位將領的陳年糗事,還有無中生有狗屁倒竈的壞事,都扣在這些將領的頭上。
幾十個身材魁梧,嗓門其大的天籟城戰士,懶洋洋的躺在城頭上放着的幾十把躺椅上,一人手裡拿着一個天籟城特產紫砂壺,光着膀子。
一邊悠閒的喝水滋潤着嗓子,一邊用大嗓門喊着:“騎兵十四營的莫斯莫科營長,聽說你的妻子米雪兒和騎兵八營的維亞營長是老情人了,他們兩人經常趁你不在家的時候私會。”
“對了,還有桑托斯大元帥。聽說你的小兒子,長得和你的副指揮官米斯納奇簡直是一模一樣。可惜,就是一點也不像你。”
“還有步兵營指揮官朗迪麥爾先生,聽說你的妻子這個月又懷孕了,真是奇怪,你已經離家幾個月了,你的老婆到底是怎麼懷孕的?聽說朗迪麥爾先生的父親對你的妻子照顧的是無微不至呀!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家子!不過,聽說朗迪麥爾先生的母親,對此有很大的怨氣!哈哈!”
“臨戰指揮官迪迪卡,聽說你在凱樂帝國的帝都就是出了名的戀童愛好者,真不知道那些才十歲的小男孩,會不會在那天大號的時候,突然給你生個孩子,也好讓你們家傳宗接代!”
桑托斯大元帥坐在帥帳之中,聽着那刺耳的諷刺聲,臉色漲紅,氣得身體忍不住的一個勁顫抖。
副指揮官米斯納奇顫抖着雙腿,臉色蒼白,不敢去看暴怒中的桑托斯大元帥,額頭上冷汗直冒,用顫抖的聲音說:“元元帥大人,您您您可別別往心裡去這些人是在造謠是在中傷我擾亂軍心。”
一句話說完,副指揮官米斯納奇感覺就連吃奶的力氣也用完了。心中惶恐不安,暗罵自己當時鬼迷心竅,怎麼就被元帥夫人給誘惑了。
桑托斯大元帥狠狠的看了副指揮官米斯納奇一眼,心中對比着自己兒子和副指揮官米斯納奇的長相,越看越長得像他。
但是,桑托斯大元帥知道,即便是這個混蛋和自己老婆有一腿,這個時候他也不能發作。就算帶了綠帽子,在這個時刻,他也要忍了。如果此時處置副指揮官米斯納奇,大軍軍心勢必會受到沉重的打擊。這仗,也就沒法打了。
桑托斯大元帥拼命剋制着心中的怒火,臉上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用顫抖的聲音說:“哈哈!我桑托斯豈是那種任人挑唆之人,米斯納奇你放心我是不會誤會你的!”
“啓稟大元帥,大事不好,騎兵十四營的莫斯莫科營長和八營的維亞營長打起來了。”士兵慌慌張張跑進營帳稟告。
桑托斯大元帥的臉色再次騰的紅了,怒火中燒的大喊:“混蛋!這兩個笨蛋,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打架。我他媽戴綠帽子都忍了,他們還敢給我擾亂軍心!把他們兩個人給我捆起來,一人五十軍鞭。”
桑托斯大元帥暴怒中想也沒想,一句話脫口而出。副指揮官米斯納奇嚇得臉上血色盡失,雙腿一軟,“噗通”一聲,嚇得暈倒在地。
士兵以爲自己聽錯了,吃驚的看着暴怒中的桑托斯大元帥。但是士兵很快就反應過來,這種事情可不是他該知道的,趕緊跑出營帳向騎兵營跑去。
“他媽的,一羣沒用的東西,一點點小事就忍不住了!”桑托斯大元帥臉上青筋畢露,看着昏迷的副指揮官米斯納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有一個士兵慌張的跑到帥帳前,躬身稟告:“大元帥不好了,步兵營指揮官朗迪麥爾突然發瘋,硬闖出大營,向着豐耶城衝過去了。”
桑托斯大元帥暴怒的幾乎要從帥椅上跳起來,大聲罵道:“混蛋,蠢貨!你們還不去給我攔下他,跑到我這裡稟報做什麼?媽的,一羣窩囊廢!從現在開始,如果還有誰膽敢擅離大營打架鬥毆,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