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那些在草原上就對他們黃金家族忠心耿耿的。
從南城門直到那金碧輝煌的皇宮前邊,一路上不知道多少百姓、富商,各色人物們駐足觀望。
看着現如今落魄、滄桑的這天下曾經的主人,看着威風八面的大宋飛龍軍將士們。
越是接近皇宮,真金的內心便越是複雜。
這便像是輸紅眼的賭徒,不得不接受輸錢這個事實,但心裡總會是相當的不甘、失落等等情緒。
皇宮宮門倒是一如往昔。
大元的皇后、嬪妃、皇子、公主等都還生活在這個金碧輝煌的宮殿羣裡,這裡的守衛從來沒有被調出去過。他們是皇宮禁衛,是鎮守皇宮的絕對力量,即便前沿再急,也不會被調撥出去。
再有就是鎮守着中都的皇城禁衛軍,他們通常情況下也不會離開中都。因爲他們是大元最後的防禦力量。
只如今真金已經決定投降,皇城禁衛和中都禁衛軍當然也就不算是防禦力量了。
他們在真金回中都前就收到命令,只能眼睜睜看着飛龍軍“押送”真金進城,再進皇宮。
他們都是來自於草原上的勇士,或是後代。心裡當然是憋屈的,但奉命行事,這是軍伍中的最高條令。
若非是如此,整個中都禁衛軍萬人,再有數千皇宮禁衛軍,說不準還真能對飛龍軍造成威脅。畢竟他們都是元軍精銳中的精銳。
在進皇宮往正殿的途中,趙大將飛龍軍分散往這元皇宮各大宮門去。
很快皇宮內便到處可見飛龍軍將士的身影。
好在因爲禁衛軍始終未曾離開皇宮的原因,又沒有槍炮聲響,皇宮裡倒是沒有起什麼騷亂。
若飛龍軍是打進來的,皇宮裡絕對不會是這副光景。那些太監、宮女必然得四散奔逃,連帶着帶走許多寶物。
樹倒猢猻散嘛!
因爲真金主動投降,大元這顆大樹避免了頃刻間倒塌的結果。
只隨着飛龍軍到各處接防,氣氛還是難免有點兒緊張起來。這些禁衛們心中過於不忿。
他們自認爲是精兵強將,前沿的將士雖然敗了,但他們可沒和大宋禁軍交過手。不覺得自己就不是飛龍軍對手。
趙大僅僅率着數百親衛和真金向大殿前行。
此時此刻,大殿內已經聚集着這中都的文武百官以及皇親國戚們。
真金不是現在就要宣佈臣服,但得當着趙大的面向文武百官說明投降之事。這也是趙洞庭的要求。
如此,應該能少去些麻煩。不然,飛龍軍“鎮守”中都這些時日,也不知道要生出些什麼亂子。
然而,事情還是出乎趙大、真金,也出乎趙洞庭的意料了。
本以爲在真金下達聖旨以後,中都內的禁軍們都會老老實實繳械投降,卻是嘀咕這些禁軍們的“傲氣”了。
他們都是最正宗的草原血脈,其中甚至有些是黃金家族的人。在這大元朝,他們就是那最正宗的皇親國戚。
自從大元立國以來,他們這些人哪裡受過這樣的憋屈。
“你他孃的幹什麼呢!”
紫華門。
有個年輕的飛龍軍士卒收繳一禁軍的槍械時,背後的神龍銃不小心戳在這禁軍的臉上。這禁軍頓時發怒。
他凶神惡煞像是要吃人的模樣,還伸手推了一下這個飛龍軍士卒。
其實他知道這飛龍軍士卒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借着這個機會發泄心中那股不忿的怨氣。
沒誰怪罪真金,這是人之常情。這些禁軍都只恨逼迫真金投降的宋軍們。
但他卻沒想,飛龍軍將士們那也不是吃素的。
他們個個都是從禁軍中挑選出來的兵王,趙大磨掉他們的壞習慣,但可沒磨掉他們的傲氣。
“他孃的!”
被這一堆那還得了。
這出自天殺軍的士卒頓時就怒了,幾手擒拿使出來,直接將這皇宮禁軍一個過背摔給摔了過去。
“啊!”
這皇宮禁軍沒有防備,落地時發出痛叫聲。
然後他在飛龍軍士卒鬆手的瞬間便從地上爬起來,拳頭直接往這飛龍軍士卒臉上招呼。
這顯然也是個暴脾氣且不願意吃虧的主。在這中都,他們這些血統純正的禁軍們可是橫衝直撞慣了。
不過很無奈的是,他並沒有眼前這飛龍軍士卒的本事。
兩個人都是下元境的修爲,隻手底下還是有區別。
剛過去幾招,這禁軍便再度被放倒在地上。這飛龍軍士卒也是個狠人,直接一槍托下去,就將他給砸暈了。
這似乎做得有點過了。
而他的這種作爲,也將周圍的一些皇城禁軍的怒火給點燃。他們這刻本就像是炸藥桶似的。
“他孃的!”
“弟兄們,他們打咱們弟兄!和他們拼了!”
有人吼起來。
而飛龍軍將士都不是怕事的主,有將領在這,但可沒有下令說不打。
眼瞧着這些皇城禁軍還敢鬧騰,這是飛龍軍百夫長級別的將領直接吼道:“弟兄們,把他們都給老子幹趴下了。”
場面很快就亂了。
皇城禁軍想要泄憤,而飛龍軍將士,則是想讓這幫傢伙瞧瞧厲害。
飛龍軍百來人,皇城禁軍怕還得多數十人,轉眼就扭打起來。
好在是這時候槍械都已收繳得差不多了,飛龍軍將士也都還有理智,要不然,場面只怕會要更大許多。
當然這種場面也已經不小。
兩幫人在這裡酣暢喧天,你來我往,打得那是不可開交。
元皇宮禁衛也都是精挑細選過的,其中即便有不少是來“鍍金”的,身份尊貴,但也都是具備修爲之輩。
越是出自豪貴之家的人,便越可能擁有修爲。修行武道在某種層次幾乎是普及的事情。
他們的武道修爲往往不會太高,因爲不追求這個,但大多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