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抵達警局，做了一番筆錄。
婁月月主動把手機上交給警察叔叔做復原，說裡面有確鑿的證據，順帶還提了一下她懷疑王紫燕是殺害王德明的兇手這件事。
負責問話的警察，轉而跟負責調查王德明案件的警察聯繫……
那位警察之前就見過婁月月，便坐在重新跟她聊。
這次態度就不如上次友好……
“上次爲什麼不說。”
“……”
婁月月也不隱瞞，將她心裡的想法說出來，是爲了遵循教授生前的願望纔沒說。
警察一臉無奈，顯然對她們這些年輕人的想法十分不贊同，但又沒轍。
“那些資料在哪？換試卷的那批學生的名單在哪？你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是妨礙司法公正，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此言一出，婁月月立馬認慫，“那我剛纔說的都是假的，假的，沒有什麼名單，也沒有換試卷的事情！”
警察被她這麼厚臉皮的做派給氣笑了。
直接點出她心裡的鬼主意，“是想拿名單威脅警察？”
婁月月頭搖的跟撥浪鼓一般，“沒有沒有……我真的不知道什麼名單，換試卷之類的，我剛都是胡說的，胡說的……”
沒錯。
威脅怎麼了！
這也算間接幫警察破案了好麼，還兇她。
警察哭笑不得，“行了，不用你負什麼法律責任，名單在哪？具體情況你還知道些什麼，全都說出來。”
“是，警察叔叔。”
不用法律責任，婁月月瞬間生龍活虎，“名單在我同學那，我打個電……我手機壞掉了，能借您的手機打個電話嗎？”
警察失笑着把手機遞給婁月月，“能記得電話號碼？”
婁月月傲嬌，“那當然，我可是東港大學金融系的高材生！記個數字有啥難的。”
打電話讓小七把名單送來警局。
小七嚇到，“婁姐，你怎麼又進去了？！”
那語氣，好想她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似的。
婁月月黑線，“少廢話，趕緊把東西送過來，見面再說。”
而後利索的掛了電話。
隨即警察又跟婁月月詳談其他相關細節……
王紫燕家僱的律師抵達現場。
律師趾高氣昂的殺過來，“我現在要求立馬見我的當事人！我的當事人王小姐身體一直比較脆弱，如果出什麼事！你們付得起責嗎！”
警察面無表情，“我們現在懷疑王小姐涉及一宗刑事案件，你不能進去。”
律師慌了一會兒，忽而用更嚴厲的聲音怒斥，“我的當事人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她涉及什麼刑事案件，你們有證據……”
旁邊，寫着第二審訊室的門從裡面打開了。
律師跟在場的警察下意識的往那看。
就見一個長得挺可愛的小個子女孩跟一名警察走了出來……
律師經常跟警察打交道，自然認出跟婁月月一塊出來的警察是負責刑事案件的。
當即把槍口對準他，“劉隊，我倒想問問，現在你們辦案都是這麼辦的？我就問你，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女生，能犯什麼刑事案件？！”
警察看見律師就頭疼，連話都懶得跟他講。
婁月月不爽，警察叔叔能隨便懟嗎！
“我說！你說話能過點腦子！什麼叫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就不能犯事了？現在十幾歲的殺人犯大有人在，你會不知道嗎？”
律師張嘴就想懟，“……”
半個字沒來得及說，婁月月小嘴就跟機關槍似的怒懟，“王紫燕是個什麼貨色，你這個當律師的會不知道？我看她虐貓動作乾脆利落，毫無憐憫之心，就這樣患有施虐癖的人，你說她幹不出更過分的事，我是不信！”
律師皺眉，“施虐癖那是精神類疾病，而且我的當事人已經康復，有醫生開具的證明……”
婁月月冷笑，“假的證明吧！”
說着，偏頭看了眼旁邊的劉隊，“我那還有視頻作證，你猜裡面是什麼？裡面剛好就是你口中二十出頭啥壞事幹不了的當事人，還是已經又醫生開具證明的當事人，正在天台以殘忍手段虐殺一隻剛剛出生的小貓崽。”
“你……”律師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緩過來才恨聲道，“就算是這樣，那也不能證明她就跟刑事案件有關！殺只貓算什麼刑事案件！”
婁月月火蹭的一下竄了上來。
獰笑的瞪着律師，“殺只貓算什麼刑事案件？！”
一邊說，一邊衝林然道：“聽見沒有？趕緊把這位律師說的話、說話的樣子錄下來，放到網上讓大家聽聽，讓人家看看什麼叫，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林然舉起手機繞到律師的正前方，冷笑，“怎麼不說了？！剛纔不是還挺能說的嗎？！”
律師用手擋住自己的臉，“我警告你們別亂來！小心我告你們！”
婁月月似笑非笑，“喲喲喲……聽聽，這律師說話就是有底氣，動法律了不起是吧？懂法律就能濫用？！”
話鋒一轉，她不屑的寒聲道：“法律就是被你們這種人給糟踐的！要告我們是吧？那行！你告一個試試……”
冷不丁的往前站，蹭過律師的身旁。
律師下意識的擡手做了個抵擋的動作，“……”
婁月月忽然捂着胳膊哎喲叫起來，跳開指着律師怒道：“你打我！大家都看見了！律師剛纔打人了！”
律師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你……”
婁月月挑眉，“我怎麼了，現在換我告你了！我這麼友好的想跟你打個招呼，你就動手打我！”
“你給我等着，你……”
還沒說什麼，就有個警察匆匆趕來在劉隊的耳邊低語。
劉隊臉色突變，硬聲對律師道：“接下來，你要換刑事案件的打法了。”
婁月月眼睛蹭的亮起來，一瞬不眨的盯着劉隊，眼裡灼灼的光刺的人心驚。
“查到什麼了？！”
“你幹得不錯。”
沒直說，但劉隊還是用一種暗示告訴給了她一個答案。
婁月月瞬間各種情緒翻涌，眼睛酸澀的很，淚水刷的往上涌……
她使勁的眨眼睛，將眼淚壓回去。
婁月月往後退，十分認真的對着劉隊鞠了一躬，“謝謝。”
劉隊神色也嚴肅了些，“等資料送過來，早點回去。”
隨後不久，小七把換試卷的資料和名單送到警局。
小七有點遲疑，“婁姐，咱就這麼把資料交出去了啊？”
婁月月沒好氣的捏她臉，“不然呢！”
這件事她想先告訴葉瀚暄，所以就把話題給岔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