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幾個小夥子來到場中跳起了舞蹈。場外有人敲起了皮鼓,這種舞蹈沒有特別多的繁複動作,但是節奏強烈,小夥子們跳起來充滿了力量的美感。由於火堆中間的溫度比較高,所以他們中大都將胳膊露了出來,現出精壯的肌肉,再加上不時地跺一跺腳,吼一吼,看起來非常地有氣勢,博得了滿堂喝彩。
雷自然也沒有吝嗇自己的掌聲。
小夥子們在衆人的掌聲中退場,接下來又是十多名少女進入到中間跳了起來,這一下子和剛剛的小夥子們跳舞又大有不同,走的是柔美的路線,但是比之帝國的女子歌舞又多了一點陽剛,看起來也是非常地不錯。
她們贏得了比小夥子更多的掌聲!
兩段歌舞之後,衆人開始互相之間敬酒,有些要好的則是聚集在一起說話聊天。
不少人過來向雷和昆德拉敬酒,雷心中苦笑:恐怕這一次自己又要喝醉了!
草原上的人民風豪放,再加上天氣寒冷,所以必須飲用烈酒才能夠抵禦苦寒,所以不論男女都是豪飲之人,其中不乏海量之人,有時互相之間以斗酒爲樂。
而且他們喝酒都是大碗大碗的,而且每次都要一飲而盡!
雷和昆德拉沒有辦法,幾輪下來,眼前已經有些模糊了。雷向着族長說道:“我們不……不行了。”
族長哈哈笑道:“沒關係,喝醉了有人照顧的,你們放心吧!”
人家都這樣說了,你還能怎麼樣呢?那就喝吧!
又過了一會兒,兩人都是頭重腳輕了,喝的是東倒西歪,胸前都是酒漬,溼了一大片,坐都坐不住,雷首先撐不下去了,倒到地上,族長微微一笑,讓人將雷擡走了。
但是這時候昆德拉卻還是堅持住沒有倒。
原本他的酒量是不如雷的,但是卻沒有倒,因爲他在等一個人來敬酒,那就是——伊蓮娜!
他又喝了一碗,然後就看到伊蓮娜端着一碗酒來到昆德拉麪前,昆德拉這時候神志已經有些不清了,看到伊蓮娜來了不由得大笑起來。
伊蓮娜問道:“你的另一位朋友呢?”
昆德拉舌頭髮硬,結結巴巴地說道:“他——他——醉了!被人擡——擡走——走了!”
伊蓮娜微笑道:“哦,那我就敬你兩碗吧,他的那一碗你代喝了吧。”
昆德拉笑道:“好——好啊!”
伊蓮娜對着昆德拉將自己的一碗酒舉到眉心處,說道:“這一碗敬你!謝謝你救了我們!”然後小嘴湊到腕上,仰起頭一飲而盡,說不出話的豪爽!
她一口氣飲完一碗烈酒,臉上泛起一抹紅暈,在火光映照下更是說不出的俏麗動人,昆德拉看得眼都直了。
她將碗倒過來,示意自己已經喝乾了,然後就看到昆德拉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不由得一皺眉,嬌嗔道:“我都喝完了,該你了!”
昆德拉看到伊蓮娜嬌俏的小女兒神態,只覺得天旋地轉,立刻將一碗烈酒端了起來,一飲而盡。
伊蓮娜俏臉上露出欣賞神色,然後拿起酒罈子,爲自己和昆德拉又到了兩碗酒,然後端起自己的酒碗,說道:“這碗酒敬你的朋友!”說完又是一飲而盡。
昆德拉只好又喝完了。
伊蓮娜向昆德拉微微一笑,然後點了點頭,離開了。
昆德拉不知道爲什麼,心中涌起一陣失落的感覺,一下子倒在地上。族長微微一笑,就要讓人再一次將它擡去休息的時候人們突然間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倒在地上的昆德拉也被掌聲震醒,掙扎着坐了了起來,只見場中一名麗人正在翩翩起舞。
昆德拉醉眼朦朧,但是依舊認出來那是伊蓮娜,連忙又掙扎着站了起來,只見伊蓮娜的舞姿先是緩慢的,柔美的,然後節奏越來越快,她舞動起來也是越來越快,舞姿越來越有力,充滿了生命的活力。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得是心馳神醉,昆德拉更是神魂顛倒,和衆人一起跺腳,一齊呼喝,一起拍手,爲場中的伊蓮娜打拍子。
到最高潮的時候,伊蓮娜突然間張開雙手,兩隻腳踮了起來,原地轉了起來,只見她越轉越快,一頭瀑布一樣的金髮飄在空中竟然落不下來。
衆人的拍子打得也是越來越快,到後來已經沒有人能夠看清楚她的臉了。
伊蓮娜的精彩表演過了好長時間才停下來,昆德拉心中想到:自己此生休想忘了剛纔伊蓮娜美麗的舞姿!
伊蓮娜跳完後,向着衆人微微彎腰,行了一禮,又迎來一片掌聲,就在她要離開場中的時候,不知道那位小夥子帶頭,說道:“再來一個!”
這個提議贏得了大家的一致贊同,尤其是那些個小夥子叫的最兇。
伊蓮娜沒好氣地白了他們一眼,然後說道:“今天有些喝多了,下次吧!”
衆小夥子不依,但是伊蓮娜理都不理他們,徑自離開了場中,惹來了一陣嘆息。
接下來的表演雖然也都很精彩,但是和伊蓮娜比起來那就差遠了,昆德拉終於撐不住了,倒在了地上,被人擡走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雷和昆德拉是在一頂帳篷中,雷掙扎着爬起來的時候昆德拉還在睡。
雷沒有叫醒他,爬了起來,發現帳篷中的空地上已經擺好了兩份洗漱用的東西。雷洗漱了之後,走出帳篷,然後生了個懶腰,活動了幾下,用涼水洗了之後,頭已經沒有那麼疼了。
雷突然間笑了起來,原來夜羽正倒在地上,昨天晚上夜羽吃了不少肉,但是更喝了不少酒,它的酒量雖然不小,但是最後也醉倒了!
雷摸了摸頭,感覺到十分好笑,然後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感覺到有些餓了。
帳篷外有人在忙碌,看到雷出來
後,都是點頭示意,雷也微笑迴應。
過了一會兒,族長來了,問道:“小兄弟醒來了,還好吧?”
雷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還好,就是頭還有點暈,你們的酒太烈了!”
族長哈哈笑道:“不烈點喝起來怎麼爽呢?”
雷只好苦笑迴應,族長遞過來一個羊皮袋子說道:“你想必已經是餓了,裡面是羊奶,你先喝着吧。”
雷點了點頭,接過來喝了一大口,雖然有些腥臊,但是味道還不錯,喝了幾口之後就習慣了。
族長問道:“另一位小兄弟呢?”
雷停下來說道:“還在睡呢!”
族長聞言不由得笑了笑。
兩人接下來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氣氛一時有些尷尬。就在這時候,雷聽到帳篷裡面有動靜,於是笑道:“他醒了!”
過了一會兒,昆德拉果然從裡面走了出來。
雷將羊皮袋子拋給他,說道:“裡面有羊奶,你先喝幾口吧。”
昆德拉喝了幾口,然後又將羊皮袋子還給雷,雷將剩下來的羊奶全都喝掉,然後將空袋子還給族長。
雷問道:“你們平時生活還行吧?”
族長答道:“還好吧,就是有時候打不到獵物的時候難過點。而且還要繳稅。”
昆德拉問道:“交給誰?”
族長答道:“交給蠻族唄,幸好我們不用幫他們打仗,否則就更難過了。”
雷奇道:“我聽說蠻族實行的是全民皆兵的政策,爲什麼你們不用……”
族長接道:“感謝上天,讓我們族中除了一名魔法師和一名鬥士,他們效力於蠻族軍中,將我們這一族的所有兵役都抵了。”
雷點了點頭,心道原來是這樣。
兩人又和族長聊了一會兒,就聽到伊蓮娜的如同玉石相撞般清脆動聽的聲音說道:“父親,兩位大英雄吃飯了!”
昆德拉聽到伊蓮娜叫他大英雄頗不好意思,俊臉一紅。
這一次午飯是在族長家進行的。在座的有雷、昆德拉、伊蓮娜、克瑞斯、克瑞斯的妻子、克瑞斯的兒子,還有族長,沒有見到伊蓮娜的母親,估計是已經過世了。
衆人圍着一張矮桌子席地坐下,桌上的食物有烤肉,奶茶等。
雷和昆德拉睡了一夜加上一整個上午,這時候都已經餓了,雷是放開了吃,但是因爲有伊蓮娜在旁,昆德拉總是有些放不開,雖然很餓,但是吃的還是很慢。
讓他們比較高興的是,這一次沒有酒!
他們從帝國遷徙過來已經好幾代了,從伊蓮娜的父親傑夫·雅尼之下都是在蠻族境內出生的,沒有人到過帝國。伊蓮娜自然也是如此,不時地詢問着帝國的風土人情。
雷爲了昆德拉,就算是伊蓮娜問自己也推說是說不清楚,或是不大知道,都讓昆德拉來回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