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膝跨前,似蹲非蹲,身形微伏玻璃臺上,獠着雙刃凝視着眼前的保鏢。
“疾風步!”
突然風揉雪右腿一蹬,速度瞬間暴漲一倍,整個人暴射而起,空中一個三百六十度旋體,剎那間身形重影疊疊,極具科幻性,虛虛實實之間彷彿化做了十幾道身形,猛虎般撕裂眼前的挑釁者,似乎想讓他們明白誰纔是真正的MVP。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當速度達到極致的時候,有時候不需要複雜招式,只是簡單的一招就可以克敵,速度暴漲一倍的風揉雪瞬間狼入羊羣,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
猙獰雙匕,攜帶着死亡的氣息,驚鴻掠過之間,迅猛的帶起一道又一道鮮紅血柱,凜冽的灑射,駭人之極。
“砰嘭..砰嘭..砰嘭...”
鋼棍伴隨着落體聲接二連三驟然響起,三十秒不到,十幾個保鏢頃刻被風揉雪一腳一個踢飛,整個房間被落體的保鏢砸得一片狼藉,奢華的裝飾碎滿地,其中鮮血滲染。
自由落體的保鏢,躺在冰涼的地板上,全身不斷抽搐低咽,久久不見起身,看他們極端扭曲臉龐,就知道並沒有只是被風揉雪踢飛那麼仁慈。
血如花綻放,只見他們四足掌心中間,泛血的點綴,如同一朵妖豔初盛的血花,染紅了地板,極其感染力的一幕,落在其他人眼裡只有無盡的恐懼。
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風揉雪並非冷血之人,只是牽扯到自己守護的人和事時,情緒纔會過度的偏激,因爲他曾失去,懂得什麼叫失去。
對於周圍保鏢,風揉雪手中滴血的龍牙血匕,並沒有造成殺戮,只是略帶教訓的手法,很溫柔的貫穿他們手心腳心,讓他們傷筋動骨在醫院躺上那麼一百天而已。
在他們全部躺下後,風揉雪撤掉疾風步的加持,兇殘的倒影下,渾然散發宛如神威,強大,冷酷,肅殺,等讓人心悸的氣息。
“年輕人,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仇恨,可否給我個面子就此作罷,我保證他以後不會找你麻煩。”在朱德財一旁的老者望着愈走愈近的風揉雪出言勸阻道。
老者看着一臉肅殺之意的風揉雪,表面很平靜,可在心裡早已驚濤駭浪一片,很難想象在這小小的天海市竟然驚現此等高手,腦海裡更是不斷閃過一幕幕強悍的身影,卻無一和他吻合的,他是誰?
“老傢伙,你臉龐鑲金的還渡銀的?小爺我爲什麼要給你面子?”風揉雪絲毫不知道什麼叫尊老愛幼,漠不在乎的鄙視道。
“天海軍區總教官,這個身份可否?”老者絲毫不介意風揉雪的調侃,身份緩緩道來,似乎希望風揉雪能賣個面子,就此作罷。
其實風揉雪並沒有殺朱德財的想法,只是想恐嚇一番,教一下他做人的道理而已,不說這是個法制的社會,單憑他是小小的父親,風揉雪就沒有理由,總不能說自己強吻了他的女兒,還把他這個當老子的剁了吧,整件事歸根結底都怪風揉雪多“嘴”。
“總教官?這麼說來你很能打咯,看到牆上的鬧鐘沒有,只是你能抗住一分鐘,我就放了他,如不然....”話音未落,風揉雪便雙手一揮,手上的龍牙血匕更是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暴射而出,以分毫之差,一左一右分別從朱德財脖子兩側一縱既逝,釘在了他身後硬如磐石的牆壁。
看着牆壁上僅露的腥紅匕柄,朱德財摸了摸發涼的脖子,生死一線的感覺已經把他嚇的說不出話來了,忌禪之意油然而生。
不愧是總教官,在風揉雪的殺氣縱橫的籠罩下,戰意徒然煥發,隨着他把外套掀開,一具頗爲仙風道骨的身軀出現在了風揉雪眼裡。
對於狂妄自大的風揉雪,老者似乎看破紅塵,並沒有被影響到,老者的對敵心理因素是風揉雪所不具備的,坦然自若的在風揉雪面前擺開了架式。
風揉雪口型一動,整個人帶着凌厲的拳勁對着老者奔了過去,在沒有疾風步加持的情況下,風揉雪依舊有信心打敗任何人。
衝拳反腿!
近身後的風揉雪,迅速使出偷學而來伏虎拳往老者身上招呼,不虧是教官級別的人物,一個起手攬雀尾的阻擋,便將風揉雪的攻擊化於無形之中。
“有點意思了。”風揉雪看着這老傢伙雲淡風輕的樣子,嘴角愜意一撇,拳、掌、指、爪,劈、打、抓、戳,各種變化微妙的攻擊狂風暴雨而至,勢勢逼人!
伏虎拳講究力量和速度以及氣勢,風揉雪自認爲這些都具備,可是看着老傢伙輕而易舉就把自己的攻擊化解了,便對這拳法產生了懷疑。
這老傢伙也太強了吧,竟然和風揉雪強化二十倍的體質不相上下,而且每次防禦竟然都帶上刁鑽的反撲之意,處處往穴位上反撲,讓人防不勝防,風揉雪身上已經連連掛彩了。
而風揉雪的伏虎拳落在老者的眼裡,有其形而無其神,完全是靠一股蠻力來維持,不會是現學的吧,老者越想越心驚。
隨着一分一秒的流逝,一招一式的碰撞,老者徹底震精了,眼前的他似乎無穴可言,無論反撲在他身上哪個要害穴位,都像一個沒事人一樣,絲毫不產生效果,難道被他吸收了?
特麼這是太極拳?還是太陰拳?這麼刁鑽狠辣?看着要害上拳影重重的痕跡,風揉雪一陣冷汗,就差沒撩下陰了。
看着老者滴水不漏的防守,風揉雪再次萌芽了偷師的想法,不知道悟性是不是也被神魔之心二十倍效果改造了,幾乎是過目不忘,讓風揉雪偷學起來得心應手!
一分鐘,二分鐘,三分鐘.....風揉雪彷彿忘卻了時間,沉溺在某中意境中,老者的招式在他腦域裡一遍又一遍的不斷在放映。
白鶴絞殺式,如狼似虎式,雲手旱天式,左右攬雀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