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西門尊面色鐵青,盯着吳昊,扭曲道:“誰幹的?”
女皇在側,吳昊咬牙道:“是影小舞!”
“影小舞?”西門尊沒印象,魁卻是煥然大悟,怪不得龍組那羣傢伙近年來看着她都擺起一副臭臉,原來裡頭還有內情。
“我徒弟?”魁疑惑道。
“沒錯,三年前,獵殺流海三霸,飛燕就是在執行半道途中,被影小舞截殺於蝶舞下的!”吳昊舊事從提,將親眼所見的述說了遍,憤怒之意,充沛着整個臉龐。
“親眼所見?三年前,小舞確實被我派出去流海執行活動,不過和你們獵殺流海三霸的任務並沒有實際上的衝突。”如果不是看在西門尊的面子上,魁都懶得搭理他,更別說和他解釋這麼多了,隨之拿出隨身通訊,直接聯繫小舞。
“師傅,你終於找我了,是有什麼活動嗎?”魁剛接通小舞的通訊,便傳來了她那洋洋盈耳,躍躍欲試的聲音。
“咦,好熟悉的聲音,是我們拉風家族的小舞?”西門尊眉目一皺。
“你是誰,怎麼會在我師傅旁邊?”擴音中,所以西門尊的碎語,亦傳了過去。
西門尊沒有迴應她,冷言道:“我問你,龍組飛燕是你殺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到底是誰,怎麼會有我師傅的通訊器。”小舞亦放大聲量。
“小舞,說實情!”魁淡淡地一句話,便讓通訊內一靜。
“師傅?”聽到魁的聲音,小舞愣了愣,疑惑叢生,可對魁的話,卻是唯諾是從的輕言道:“師傅,不是我做的,是櫻花雪姬,那時她莫名其妙拋具屍體我,就跑掉了,接着華夏龍組就出現了,說我殺了他們什麼人什麼人的,這麼狗血的栽贓都看不出來,他們就是一羣白癡。”
聽到從中傳來的嘲諷,吳昊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搞半天,原來是個大烏龍,如果不是女皇出面,估計這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水落石出,至於小舞是否說謊?對於這類層次的人來講,根本沒必要,因爲她根本不懼畏你,或者不屑。
“櫻花雪姬,黑榜排名第七,是妖月的徒弟,據說她的天賦更在妖月之上,一手迷情幻術,運用的出神入化,剛嶄頭露角便把黑榜老一代的蒂莫西和小丑,兩人滅了,是這一代的領銜人物。”魁解釋道。
“師傅,你怎麼可以在外人面前長她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呢,你徒兒也不差的好嗎。”小舞頗有不甘,黑榜第八的她,如果不是櫻花雪姬盡製造些“成人”的幻術噁心她,她很有信心取代她,成爲黑榜新生的領銜人物。
不過黑榜排名沒有如果,一切靠血腥說話,不管手段多骯髒,多麼的不堪,都是以勝者爲王爲準則,想要取代黑榜排名,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獵殺其一,取而代之,沒有捷徑可走,黑榜的替換,預示着,死亡。
“蒂莫西和小丑這兩傢伙都死了?”想起昔日的亡命歲月,這兩傢伙可沒少暗殺自己,沒想到英雄遲幕,竟然落敗在這一代人手上。
“喂,我在和我師傅講話,你怎麼老打岔,你是誰啊?”小舞氣憤道。
“我?”西門尊打趣道:“我是你師傅男人,你覺得你應該叫我什麼呢?”
“你找死,師傅她?”小舞正想說什麼,魁便開口道:“沒錯,他是師傅男人,沒什麼事,先掛了。”
“真的是?”
通訊另一邊的小舞,聽到師傅的坦然,驚呆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瞪大的眼珠子,滿臉的不可思議,師傅竟然有男人,爲什麼自己沒聽說過,而且這世上,誰有還能配上自己師傅的?
“狐狸?”小舞想到了天空之擂上,師傅和狐狸曖昧的那一幕,隨之搖了搖頭,聽聲音,一點都不像狐狸的,到底會是誰呢?狐狸?狐狸?咦,怎麼有些耳熟?好像在哪聽過,遊戲?不對?現實肯定聽過,到底在哪聽過呢?小舞抓頭挖耳,卻還是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櫻花雪姬?讓鬼娃娃出手,解決後,帶鬼娃娃進入遊戲。”西門尊命令道。
“鬼娃娃?”吳昊好像想到了什麼恐怖的情景,背脊骨一陣陣發涼,顫抖道:“是!”
龍組成員如數退卻後,魁忌憚道:“鬼娃娃?那小東西還活着?”
“嗯,老祖一戰,我沒帶鬼娃娃去。”西門尊想起輪迴前戰,便是淡淡地哀傷,因爲那,有他最重要的人。
“放心,小穎一定會沒事的!”感受到西門尊的哀傷,魁出言安慰道。
“但願如此,禁錮魔泉維持時間不多了,你回去後,把血魂珠藏在星域內的消息擴散出去,將那羣人引進星域,我需要他們的力量。”感受到體內的狀況,西門尊囑咐魁道。
“沒問題,來,小狐狸,沒被禁錮回去前,先讓女皇好好臨幸你一下。”魁咯咯一笑,冰薄粉脣轉眼吻上了西門尊的脣,卻是一吻而過,還沒等西門尊好好品嚐一番就跳開了,氣的某人心裡癢癢的。
“好了,還有兩個媳婦在等你呢,趕緊安慰去,我先走了。”看着西門尊吃憋,魁就覺得特別好笑,他們剛認識的時候,魁可沒少吃過西門尊的輕薄,兩人可以說是走冤家路線,由恨生愛的,不過待西門尊尋回封印中的力量,估計某人的屁股就要遭殃了,而且這一天,魁已經感覺到,不遠了。
望着離開的魁,西門尊無奈中,帶着絲絲歉意,自己虧欠她的,太多了。
西門庭院
宴會落幕,西門烈,斟酒對月,看着淡淡的夜幕,好想好好的醉一次。
“哥,喝酒不叫我,太不夠意思了吧!”耳邊傳來西門尊那鏗鏘有力的聲音,西門烈笑了笑,依舊保持着仰頭而望,又幻聽了嗎?每當仰望星空,他已經記不清是第幾次幻聽了。
“喂喂喂,我說,哥,你不會寧願對酒當歌,都不和我喝一杯?”落下庭院的西門尊,看着對月當空的西門烈,頗爲好笑,輕輕一撫,西門烈手中酒杯,已然憑空出現在西門尊手中。
“這次連幻覺都出來了嗎?”西門烈手中空空,轉身望着西門尊呵呵一笑,再次斟一杯笑道:“可惜你只是幻覺!”
“........”聞言,西門尊臉色微微抽搐,不能愉快玩耍了。
“烈,尊..尊..尊...兒.....”
王欣轉角走來,突然看着站在西門烈一旁的西門尊,愣住了,緊接着,眼淚,奪眶而下,顫聲道:“是小尊嗎?”
感受到背後的異樣,西門尊轉身望去,其母親王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走廊上,注視着他,看到母親眼眶中的淚,西門尊的心,狠狠地糾了下。
“媽。”西門尊淚滴劃落,六年了,昔日的容顏,漸顯憔悴,西門尊才知道自己是那麼的不孝。
這一聲媽,叫的王欣心都化了,禁不住淚如雨下。
“尊兒?”緊跟王欣走來的西門卓,望着西門尊的身影,腳步截然而止,亦愣住了,身軀止不住的顫抖。
“爸,媽,我回來了。”西門尊“砰”的一聲跪了下來,喊出一聲久違的“爸媽”,當初,就是不顧父母的勸止,執意而行,確實傷透了他們,不過再有一次,西門尊依舊會堅持當初的決定,義無反顧。
“好好,回來就好。”西門卓快步向前將西門尊扶了起來,臉上,早已老淚縱橫。
“爸媽,呃,你們也出現幻覺了啊?呃,他不是小尊,他是幻覺,呃。”連連打着酒嗝的西門烈,突然插足的打岔,嚇的西門清和王欣兩夫婦紛紛跑到西門尊跟前,左捏右抓,西門尊的臉,差點沒在他們手上整容了。
“爸媽,你們再捏,我臉就要變形了。”西門尊從容不迫地解釋道:“是真的,不過,魁用禁錮魔泉暫時幫我禁錮住了體內的輪迴魔紋,要等我取回封存在星域中的力量,才能真正破掉魔紋。”
“禁錮魔泉?”禁錮魔泉相當於一條命,是焚綱聖女成年洗禮,首次滴落的眼淚,又叫天使之淚,不但可以禁魔,亦驅逐鬼怪,傳說中是可以治癒世間任何惡疾病痛,有着死而復生效果的無上聖藥,據說每個聖女即位百年,百年一滴,其珍貴不言而喻,每次問世,都會引起滔天的血雨腥風,撕殺不止。
別以爲焚綱教庭如何森嚴,國際上如何赫赫有名,一但天使之淚問世,就算是他們也保護不住,都以拍賣壯其資本,至於拍賣之後的血雨腥風,那就不是焚綱教庭能夠插足的了,西門尊曾就身陷天使之淚風暴中,差點喪命,慶幸的是,最後還是將其掠奪,加上魁給他消耗的這滴,估計也是世間僅存的一滴了吧。
“沒錯,焚綱教庭的聖物,禁錮魔泉,把輪迴魔紋暫時壓制了,不過就只能短暫壓制幾個小時,幾個小時後,我還是要做回那個傻呼呼的風揉雪吧。”西門尊很坦然笑了笑,確實,如果說禁錮魔泉是聖物的話,那輪迴魔紋就是九天魔物了,兩者難以相提並論。
一但輪迴魔紋掙脫而出,輪迴記憶再次封印,西門尊依舊是那個風揉雪,簡單來講,風揉雪就是西門尊,想起自己一次次的否認,一次次的懵懂無知,西門尊想想就覺得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