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蘿莉有毒 小蘿莉黑化3
阮茗妤擡頭,嘴角邊上掛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姜醫生嚇的趕緊抹了抹,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虛汗,立馬信誓旦旦的保證道;“雙系異能者太難得了,我只是想取她的頭髮,或者一些血液,皮膚,指甲之類的研究一下,絕不敢傷害池少爺的寶貝心肝。”現在整個基地都靠池葑養着,他們哪敢弄死衣食父母的妹妹?借他十個膽子,也不敢。
“等會她出來的時候,你問她好了。”阮茗妤一句話,把所有的責任,推卸的乾乾淨淨。
姜醫生欲言又止,糾結煩躁中,靜等着祁姌從實驗品的房間內走出來。
站在房間門口的祁姌,詫異的看着閆翎被她一鞭子打在地上,半天也沒起來。
趴在地上,吐出幾口鮮血。背上的衣服被鞭子打的撕裂了一道口子,露出裡邊的雪白肌膚此刻被腐蝕,變成了一條長長的難看黑色鞭痕。
她的藤蔓不但腐蝕肌膚,還帶有劇毒。
閆翎只是吐了幾口血,一道金光憑空出現,落在腐蝕的劇毒肌膚上。
金光閃耀不停,頃刻間,黑色的肌膚轉變成正常的粉紅色。
金光褪去,只是鞭痕依然猶在,簡單的祛除了毒性,卻並沒有幫她修復肌膚。
看到這一幕,祁姌眼中閃現詭異的色彩。盯着一無所覺的閆翎,手中的藤蔓嗖的一下,又縮了回去,消失。
這才確信,閆翎的異能真的沒了,不然不會脆弱的,躲不開她這一鞭子。更何況她只用了七分力道。
半響才緩過來勁的閆翎,趴在地上,昂起頭顱,一雙因爲瘦下去,更加顯大的雙眼,迸射出惡狠狠的怨毒之色。
滿嘴鮮血的衝着祁姌低吼質問;“祁姌,你真惡毒。你居然真要置我於死地!”
從穿進這個世界起。她自己都記不清,害了祁姌多少次,可是大多數。她都放過了自己。
在閆翎的心目中,以爲直到她殺死祁姌,否則祁姌一輩子也不可能狠的下心,對她怎麼着。
直到半個月前。她被阮茗妤算計打敗,被一羣穿着白大褂的瘋子弄醒。
痛苦。求助無門的看着他們,在她身上做着各種實驗,聽着他們在她耳邊,肆無忌憚的討論。哪種實驗可以在她身上做,哪一種要她性命的實驗不可以。
一開始她竊喜自己不用死,還有一線希望。可是當折磨日復一日,疼的她有時恨不得自殺時。她才明白過來,祁姌太狠毒了!
她居然想讓自己生不如死!
祁姌眼皮子擡了擡,淡笑道;“你才知道啊?”轉身就走。
閆翎卻再次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她的腿。
祁姌低頭,對着閆翎一臉猙獰的怨毒。“祁姌!表妹!我已經成了廢人,異能也被廢了,求你,求你!放過我,給我一條..生路!”最後幾個字,硬是從閆翎的牙縫中蹦出來的。
說是求人,卻一臉恨不得捅死祁姌的猙獰表情。
她失去了傲嬌的資本,可祁姌居然又覺醒了木系的異能?!剛剛鞭打她的藤鞭就是最好的證據。
爲什麼?爲什麼老天如此不公?閆翎根本沒認出來,鞭打她的藤鞭,就是曾經她精心培育,用來算計祁姌的變異玫瑰。
“放了你?呵呵!放了你?”祁姌輕笑,如看神經病的目光落在閆翎的臉上。
“放了你,再讓你翻身,置我於死地?閆翎,我祁姌,沒有你想象的那麼蠢!”左腳一下子踹在閆翎的胸口上,逼她不得不放開自己的右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閆翎捂着胸口,如瘋子般,跌跌撞撞的爬起身來,朝着祁姌獰笑,猙獰的瘋狂大笑。
指着祁姌不屑的鄙視道;“祁姌,你不敢,你不敢放了我!即使我成爲廢人,你也怕我逃出去東山再起,回頭找你報仇,置你於死地!你沒猜錯,我就是這麼想的!有本事你就放了我!放了我!!”
“有病!”祁姌低罵一聲,轉身踏出房門。
“啊...!你別走了,你別走!”閆翎慌了,一下子撲了過去,卻一頭撞在祁姌已經關上的房門上。
此房門設計的很奇特,只能進不能出,一旦關上,除非外力從外邊打開。
閆翎一下子撲到鋼化玻璃窗上,用力的拍打。“祁姌!祁姌!求你,放了我,空間我不要了,你要就拿走。我已經成了廢人,異能沒了,我沒能力再找你報仇了,祁姌,祁姌!”
祁姌側身,看着鋼化玻璃內的閆翎。以往高傲的臉上,此刻淚水縱橫,眼中透着無限的祈求之色。
撲在鋼化的玻璃上,明明撕心裂肺的叫喊,傳出來的聲音,卻小的如同跟人低語一般。
這一刻,望着鋼化玻璃內,宛如瘋子般醜陋不堪的女人,祁姌眼神深邃,出現了一絲迷惘。
時間瞬間倒流,回到了父母剛剛離婚,媽媽親手拽着她的小手,牽着她,走進姨媽家中。
“媽媽,姨媽家好漂亮,好大呀!到處都是,以後我真的每天都能住在這裡?”小祁姌擡頭,想要看看母親的臉,卻被刺眼的眼光晃了眼睛。
母親的長相,在陽光中模糊一片。
但是手卻放在了小祁姌的頭頂上,滿臉寵愛的摸了摸。“你喜歡,住多久都可以。”
“太好了!歐耶!”小祁姌開心的甩開媽媽的手,又蹦又跳,提前去敲門。沒有見到身後的母親,臉上掛着寵愛的笑容凝結,雙眼中滿滿都是悽苦的哀傷。
傭人開了門。磅礴大氣的裝潢,令小祁姌緊張的一下子拽緊了媽媽的手。
一個穿着低調奢華的女人,牽着穿着白紗裙如小公主般的小女孩,緩緩的走下樓。
小祁姌羨慕的看着像電影裡的白雪公主,緩緩的走向自己。
“去吧。她是你的表姐,好好玩。”母親在背後推了小祁姌一把。
小祁姌怯怯的回頭,得到母親鼓勵的眼神,走向小公主。“你就是白雪公主嗎?”
白雪公主捂住了嘴,嗤嗤的笑。“嘻嘻嘻嘻,我叫閆翎,你以後得叫我姐姐。”
“姐姐。”小祁姌脆生生的喊道。
白雪公主一把抓住了小祁姌的手。“媽媽說了。以後你就住在我家。以後我就有妹妹了,太好了!有人陪我玩了!我有很多洋娃娃,分你一半!嘻嘻嘻嘻嘻!我們一起玩吧。”
小閆翎把小祁姌拽到單獨的玩具間。整個房間大如幼兒園的教室。裡邊堆滿了各種洋娃娃,各種小祁姌從未見過的玩具。
她怯怯的站在原地,什麼也不敢碰。
“你喜歡這個?還是這個?”小閆翎拿起架子上,自己最喜歡的幾個洋娃娃。左塞一個,右塞一個。
小祁姌拿一個正好。兩個夠嗆,三個直接把她埋了。
小閆翎回過頭來才發現如此一幕,好笑的放聲大笑。
砰!砰!!砰!!!耳邊乍響熟悉的敲打鋼化玻璃的聲音,一瞬間把陷入回憶漩渦的祁姌拉回現實。
“洋娃娃分我一半?呵呵呵呵...。”一開始。閆翎有什麼,的確會分她一半,但是後來...。
住在閆家別墅。一個月以後。
小閆翎正把掛着眼淚,卻一聲不吭的小祁姌。一步步的推出門外。
“你滾出去,滾出去!這裡是我的家,我的家!憑什麼你一直住在這裡?憑什麼吃我家的飯?憑什麼媽媽總是誇你懂事,卻總是罵我?憑什麼我是姐姐就要讓着你?你滾回家去,滾回家去!”
小閆翎終於把小祁姌推到了大門口,用力一掌,把她推出了門外。
看着小祁姌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痛的哭出聲來,小閆翎有些心虛的癟癟嘴。
“你回家,這不是你家!”砰地一聲,使勁的關上大門。
兩個小時以後,小祁姌憑着記憶力,找回了家。可是拍開的卻是不認識的人。
看着充滿回憶,曾經溫馨的家裡,卻被陌生人居住,還被當成小乞丐攆走,小祁姌縮在自家屋外的角落裡,一直哭,一直哭....。
五個小時以後,天黑了,氣喘吁吁的閆母找到了這裡,擡手就給了小祁姌一巴掌。
“你怎麼回事?!誰讓你跑出來的!你知不知道我擔心的要死,萬一你丟了,我怎麼跟你媽媽交代!”
畫面一晃。
兩個穿着不一樣顏色,卻是同款衣服,只有十歲左右的一個女孩,正在推嚷另一個同齡的小女孩。
“把你的衣服脫下來,你憑什麼穿的跟我一樣?這是我媽媽買的!”
十歲的祁姌,默不作聲的脫下衣服,遞給了眼前同樣只有十歲的閆翎。
十歲的閆翎一把扯過。“哼!你沒有了漂亮衣服,就是我最漂亮了!”
十歲的祁姌,親眼看着十歲的小閆翎,搶去了自己遞給她的衣服,跑到抽屜旁,拿出剪刀,得意的剪成了碎布。
閆母回來之後,發現破布似的衣服,惡狠狠的眼神瞪着十歲的祁姌。
“你竟然敢剪壞這件衣服,你知道這件衣服有多貴嗎?賤胚子!以後你再也甭想穿什麼新衣服,你就給我穿翎兒的舊衣服!”
十歲的閆翎,一開始怯生生的站在閆母的身後,不敢吭聲,直到祁姌低頭一聲不吭,什麼也沒說。這才得意洋洋的瞪着祁姌,挑釁的向她擠眉弄眼。
閆母走後,閆翎因爲闖了禍讓祁姌背了,又對她好了幾分。
一開始,祁姌以爲閆母什麼都不知道,後來無意間偷聽傭人之間的談話,才得知,姨母就怕祁姌欺負她的寶貝女兒,特意交代家裡的傭人,看好兩個孩子,特別是祁姌。
兩個孩子之間發生了任何事情,傭人早在第一時間,打電話通知了閆母。
從此以後,凡是學校可以住校,她就儘量住校。上了初中,徹底的搬出了閆家,除非閆翎帶話,閆母要求她回去,她纔會回去。
砰砰砰!熟悉的拍打聲,令祁姌迷惘的眼神逐漸恢復清醒,眼神更加的冷漠。
撇了一眼向她求救的閆翎,頭也不回的離開。
“祁姌,你給我滾回來,滾回來!你竟然敢這麼對待我!你怎麼對得起我媽媽!是我們閆家把你從小養到大的!你這麼惡毒,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祁姌沒有回頭,腳步卻一頓,嘴角勾起諷刺的弧度。自從父母離婚以後,從五歲起,她確實一直待在閆家。
雖然失去了父母的愛,失去了曾經的家。父母大概因爲愧疚,每個月打給閆家的錢,夠閆家養三個祁姌。
可是結果呢?她永遠只能穿閆翎的舊衣服,永遠沒有任何零錢,連同學過生日,她連幾塊錢都拿不出來。
如此貧窮的她,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好朋友?沒有同學願意跟她交往,沒有人願意搭理她,哪怕她成績優異。
直到她上初中以後,父母覺得她能自理了,懂得錢的重要性跟如何分配,這才把每個月打進閆母卡上給她的生活費,特意給她辦了張卡,全部存進了卡里。
從此她就沒有在缺過錢,想買什麼買什麼。可是多年養成的性格,讓她的身邊除了閆翎,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閆母的卡上再也收不到任何錢,就把才上初中,不過才十四歲的祁姌趕出了閆家別墅。卻對祁姌的母親,她的妹妹告狀。祁姌早戀,爲了方便談戀愛,才搬了出去。
明明以閆家的財力,根本不缺那幾個錢。
從那以後,本就不愛說話的祁姌,更加的沉默寡言。而閆翎,卻一如既往的,時不時出現在祁姌的身邊,如同親姐妹一般,好像什麼都從未發生過一樣。
祁姌快步走到阮茗妤跟姜醫生的跟前,冷漠的挑眉問道;“不是說她手腳筋都斷了嗎?”
阮茗妤斜眼看向姜醫生。她上次來的時候,閆翎明明還是個動彈不得的廢人!
姜醫生被兩人銳利的視線,逼迫的冷汗淋漓,趕緊解釋道;“她來的時候,異能高達四階巔峰,對任何人都有嚴重的威脅。後來經過這些日子的各種實驗,她的異能已經沒了,再也不可能有任何恢復的可能性。
她已經成了普通人,可如果在成爲廢人,每天擡來擡去的做實驗,護士們也叫苦。
我想着,她已經沒有多大的威脅,就自作主張,把她的手腳筋接上了。這樣她行動自便也行,也省了我們好多麻煩。”
明明沒有用的廢人全部都殺了,偏偏阮茗妤交代;這個特殊的實驗品不能要其性命。
整棟大樓,沒有一個人願意,整天伺候一個癱瘓的人。
換成他人,成了沒用的廢物,早被處理的乾乾淨淨了。
“留她一條命即可。”祁姌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