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流散人閻老道一走李陽頓時好似泄了氣的氣球色萎靡不堪,連拿丹藥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個閻老道絕對是還虛期的人物,自己雖然處於化神後期,而且真元充足遠勝同輩之人,但是同還虛境界的人還是沒得比,自己藉助衆多信徒餘念,強行施展出了“五指山”還是處於下風。 元信大師癡癡呆呆好似失魂,一直到閻老道撤去寺院禁法飛身遁去之後才恍然醒悟,見李陽全身好似沒有骨頭一般坐在那裡,雙眼無神,看向自己。 元信大師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急忙飛身來到李陽身邊,掏出一顆龍眼大小的藥丸,光暈流轉,香氣四溢,直接塞進了李陽嘴裡。 藥丸入口既化,好似一股甘泉滋潤自己全身,李陽目露感激之色,輕輕對元信大師說道:“勞煩大師將我抱回禪房。” 元信大師聽得陽說話聲有氣無力,咬咬牙,一臉肉疼地又掏出一粒同方才一模一樣的藥丸,遞到李陽嘴邊匆匆塞進他的嘴裡,生怕慢了自己會後悔似的。 之後元信大師用佛光包住李陽,來到了他所在的禪房之中,見到阿魅微微一愣,將李陽交給她便返身去處理事件餘波。 阿魅見到李陽的神態眼珠兒頓時滾落下來,急忙將他抱了進來,放在繡塌之上,伸手掏出大大小小的玉瓶,拿起一個便整個向李陽口中倒去。 此時靈靈已經醒來,也是目露關,及至見到阿魅動作,伸手抓起一個玉瓶打開瓶塞,同時向李陽口中倒去。 開始還心疼靈藥不捨得打開,見到靈靈也上前後,纔不得不打開頓時許多或白、或黃,清香四溢的藥丸滾落地上。 “我沒事。只是脫力而已。”李陽急忙鼓足力氣開口說道。 “那羣和尚太不地道。將你請去講經。卻是這般模樣送回來。”阿魅聞聽之後稍安心。口中埋怨織信大師等人。 “呵呵。元信大師已經餵我吃了兩粒上好靈丹。我調息一番便可稍稍恢復。”李陽說着闔上雙眼。藉着藥力開始緩緩運轉真元。 阿魅偕同靈靈趴在竹塌前沿。瞪着兩雙烏溜溜地大眼睛看着李陽。 元信大師等人擒得幾名前來生事之徒不待審問。對方便已說了出來。原來他們都是在自己隱居之所被人告知清音寺地和尚要舉行法會。宣稱除了佛教之外其餘修煉之人都是邪門歪道。要廣傳佛法。消除異己。多數人都只是抱着懷疑地心思來地到衆多信徒說佛門出了一個什麼佛子。纔在傍晚時分特意戲耍李陽。 元信大師等人聽後唯有苦笑。這個九流散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安排這麼多人來給自己地法會生事搗亂。更是自己親身前來。還好被李陽擋了回去。他們也都是被人挑撥纔來。元信大師等人勸告一番將這幾人釋放。 “師兄,你看這李陽的師傅……”明信大師在屋中只有他們三人之後向元信大師問道。
“阿彌陀佛,師弟噤聲,此等事情,我們無需猜測。元信大師低眉說道無之前震驚的模樣。 “阿彌陀佛。”明信大師心中不以爲然,卻是不在開口詢問靜思索着什麼。 月光斜照,藤蔭匝地葉縱橫,碧空雲淨夜色幽絕,三間禪房靜臥,一點燈火通明。 阿魅見李陽緩緩睜開雙目,不敢置信似地揉揉雙眼,驚喜地喊道:“你沒事啦?” “噓——”李陽直至趴在牀前睡得正酣的靈靈,對阿魅輕輕點頭說道:“我本來就只是脫力而已。” “靈靈身體裡靈氣鬱積,今天化開一絲,她又沒有修煉之法,因此特別容易犯困。該去哪裡找一些功法呢?當天你怎麼沒有向於老討要一門道家修煉之法。” “我忘記了,而且我剛剛接觸太爺爺,也不好意思啊。”阿魅吐吐舌頭說道。 李陽輕輕點頭,本體忽然自己從身後走了下來,帶起一股和風瞬間飛逝。 “怎麼了?”阿魅奇怪地問道。 李陽搖搖頭,走下竹塌將靈靈放上去,然後對阿魅說道:“你也該好好修煉了,靈靈一旦有了功法,轉眼間就會超過你的。” 阿魅吐吐舌頭,說道:“知道啦!我不過是怕在寺院裡修煉惹人注意麼。” “就你理由多。”李陽不置可否,盤腿在一張繡椅上坐了下來,佛光盈盈,籠罩了整間禪房,細心體會方纔一戰的心得感悟。 許通作爲一名散修,所學功法俱是得自機緣所遇的一部功法,因此他便以道門中人自稱,平時也是一副道無門無派,沒有任何勢力的支持修煉起來實在是太過困難,許通修爲略有小成,也不屑拜入別的門派從普通弟子做起,便在上海王家坐了一名客卿。 今天得朋友相邀一起去佛家法會上攪事,但是許通沒想到那個年輕人居然那樣厲害,想到自己當時以無形劍氣打他左手,雖然被他化解,卻不知道他會不會嫉恨自己,更爲倒黴的是自己居然被元信和尚給俘住,教訓一番才得以釋放。許通急急回到王家所在高樓之中,閉關打坐,希望能夠無事。 許通沒有料到他是黴星高照,煞氣臨頂,偏偏遇見李陽這樣一個怪物,化身好似佛門聖僧,謙和儒雅,沒有一點脾氣,本體卻隱在佛光之中,集妖身戾氣、本身惡念於一體,殺伐果斷,異於常人。 “嗯?這不是當天丹塵所在的大廈麼?”李陽順着自己化身留在那名道人身上的氣息來到了一幢大廈。 不過李陽只是稍覺好奇而已,並沒有因此有任何停滯,順着那股氣息緩緩搜尋,來到了樓頂一間奢華的房間內,所有器皿幾乎都是玉製,各種玉樣精瑩朗潤,淨如晶冰,令人如置冰宮。 屋中端坐一名年道人,體貌端正,道骨仙姿,真個有如得到全真一般。不過一雙上三白眼,破壞了整體的感覺,相書雲上三白眼者眼睛的上方露白,眼瞳小而位置偏低
,爲人平時不多講話,好像很溫順老實的樣子,遇到與他切身利害有關係時,就會露出本性,毫無善惡是非觀念,只顧自己的好處,卻不管別人的死活,甚至連最要好的親友也不憐惜,性格非常陰險可怕,剛愎自用。 許通正在屋中打坐,研習部道書殘篇,忽覺房中多了一股暖融融的氣息,好似陽春三月一般,心中凜然,假裝好無所覺,卻是偷偷自袖中滑出兩片玉符,捏在手中,透過眼前不遠處一尊光潔的玉瓶看向身後,因爲在他的神識中感覺不到任何人的存在。 還好,或許太過自信,那人並沒有隱身,兩米左右的身高,全身呈現一種詭異的血紅色,長垂肩,二目略顯狹長,透着森森寒意,頭頂浮着一團紅雲,好似華蓋一般,靜靜地盯着自己。 許通忽然想起前幾天煉丹大師丹塵的身亡,兇徒用的便是一道血紅色的遁光,自己修爲肯定沒有丹塵高,恐怕凶多吉少! 通想到此處,心中大駭,不知自己如何得罪了這人,見他嘴角微微翹起,目光透過玉瓶看向自己,似是嘲諷,強自穩定了一下心神,轉身說道:“不知前輩玉趾親臨,所謂何事?” “我見你所看的書有幾分奇特,可否借來一觀?”李陽似是隨意的說道。 “這——好吧,望前輩看完之後能夠送還晚輩,晚輩感激不盡。”許通雖然看那人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年紀,但他卻一直以晚輩自居。 李陽微微頷,接過了許通手中的道書,玉頁金簡,上面盡是漆書古篆,散着幽幽清光。 便在此時,許通攏在袖中的左手突然探了出來,揚手便是一片玉符扔出,同時身形倏地閃到一旁,雙手虛畫,口中唸唸有詞。 玉符一經扔出,瞬間破碎,上面刻錄的道術爆出來,就見一團雷光迎着李陽飛去。 李陽早就留意他的雙手似有動作,因此並不驚慌,頭頂紅雲飛出一僂紅霧,在身前結成一面盾牌模樣,擋下了那圖雷光,同時李陽也是口中出一聲厲喝,一個烏黑的古怪字體閃現崩裂,許通只覺腦中一昏,雙手的動作便失去了規律,所化符也告消散。 “呵呵,果然心懷不軌。”李陽笑着說道,不疾不徐,好似閒庭漫步一般,一點也不擔心許通逃跑。 許通感受了一下週圍的空間,一股陽和的氣息若隱若現,顯然佈下了禁制,自己實力不如對方,偷襲又告失敗,這該如何是好? “妖人!你前幾天殺了丹塵前輩,今天又敢前來行兇,王家之人早已通告修真界緝拿於你,你還以爲我認不出你?”許通雖然心中惶惶,卻是聲色俱厲地對李陽喝道,企圖擾亂他的心神,求得一絲生還的機會,同時未免不是希望能夠弄出些動靜,引來王家的人支援。 “嗬!”李陽見許通雙手背在身後,又在結印,口中大喝一聲,突然,一道雷霆霹靂也在瞬間落到許通頭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