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立醫院雖然在技術上沒有私立的先進性,但是對於多米尼克做出的診斷還是很正確的,他確實是得了胃癌,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病竈現在正處於2期和期之間的狀態,不是公立醫院說過的肯定是3期的情況。
按照文森特&錢德勒腫瘤診所的提米?錢德勒醫生在診療之後說的:“波貝克先生的病情還算是發現的比較早,只要按照醫生的要求,並且積極配合醫生的治療,他的病有8成機率可以康復,而且,複發率非常非常低。”
趙晟最關心的除了病情的發展之外,還有一個很主要的就是關於具體的治療方式!他很明確的告訴這個什麼錢德勒醫生,我絕對不允許對我的父親進行那種痛苦極大的放化療手段!如果非要這樣做不可的話,也一定要徵得自己家人的同意纔可以!衆所周知,放化療的效果未必好到哪裡去,但是副作用真的是太大了!
錢德勒覺得很好笑:“波貝克先生,您幾時聽我說要給你的父親使用放化療來殺死癌細胞了?這在我的診所中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除了前期的觀察和藥物治療之外,我們會妥善的爲波貝克先生安排手術時間和方案!請您放心,我們的所有方案也是會按照病人家屬的要求進行改進的!當然,這種改進只是在醫生的職責允許地範疇內!”
趙晟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錢德勒先生,我可能是有點過於緊張了!如果我的話和我的行動給您造成了困擾和不滿,請允許我道歉。”
“這沒有什麼。所有的病人和他們的家屬都希望能夠得到更細緻的,更安全的,更穩妥地和更不傷害病人其他身體機能的治療,我是一個醫生,我很理解你們的心情地!”
“唔。要求真的蠻多地啊!”
“呵呵……”錢德勒醫生輕輕的笑了起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我應該和波貝克先生親自說幾句話了。”
“啊。當然,當然。”趙晟和母親等人趕緊讓開了道路。
把父親安排在診所。又預付了大筆的住院金,趙晟這才陪着母親和姐姐回到了家----國外的醫院中有專門的護理人員,從來都是不需要家屬的陪伴的。
一進門,蘇珊勉強在沙發上坐下,整個人像沒有了骨頭一樣,臉色也變得相當地難看,坐在那裡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呼呼的喘着粗氣。
海倫看了看弟弟。又看看丈夫:“媽咪,這件事現在的結果已經是最好的了!您也不用爲爹地着急,我想,醫生都是很專業地人士。他們的水平……”
趙晟拍了拍姐姐的肩膀:“海倫。還是我來吧。”他在母親身邊坐下:“媽媽,有我們在這裡,任何的問題都可以解決的。錢德勒先生也說過,爸爸的病本身並不是很嚴重,只要配合醫生的治療,好的機會是非常非常大地!我想,你總不想等爸爸病癒回家,卻看見你躺在牀上吧?”
蘇珊沉重地把頭靠在兒子的肩膀上:“傑米。我……真地很怕。很怕他會出事!”說着,她又低聲的嗚咽起來。
趙晟無奈的摟着她:“沒事的。媽媽,沒事的。8我會……我會在這裡陪着您。爸爸不會有事的。”
夜漸漸的深了,趙晟抓起電話,撥通了自己家的號碼,按了幾個按鍵,把家中的電話開通了轉接功能,所有的來電和電話留言也都轉到了母親家的電話上,這才放下電話,長長的出了口氣。
姐姐和姐夫已經回去了,家中只剩下他和蘇珊,後者今天勞累得過了頭,連晚飯也沒有吃,就早早的上牀休息了。偌大的客廳中就只有趙晟孤零零的坐在那裡,聽着外面呼呼吹起的大風,心中有些迷茫。爸爸的病診斷如醫生說得那麼簡單嗎?真的有這樣高的治癒率嗎?哎,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呢?
寂靜的客廳中突然響起電話鈴聲,趙晟一把抓起:“喂,我是波貝克。”
“傑米?我是吉姆。關於劇本的稿酬的事情,……”
“吉姆,我的父親生病了!很嚴重,我想,這件事就按照卡麥隆先生的意見處理吧。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情管這件事了。哦,還有,因爲這一次的事件,我想,我在短時間內都不能到卡麥隆先生的片場去了!如果你再見到他的話,替我向他道歉!”
他絮絮叨叨的說了半天,吉姆都有點記不住了,一直等他說完了,他才急切的問道:“波貝克先生生病了?是什麼病啊?”
“就這樣吧。我現在得休息了。明天還要去醫院呢。拜。”
吉姆聽着電話裡傳出的盲音,心中也有點沉重:“看起來,他的父親的病真的是很嚴重。聽傑米的口氣就能聽得出來。也許,我明天也應該去一次醫院。但是,是哪一家醫院啊?”
不提吉姆在這裡想辦法,第二天一早,母子二人很快就起牀了。也許是因爲得到了充足的休息,蘇珊的臉色好了很多,語氣也似乎輕鬆了一點:“甜心,我們來吃早飯嗎?也許,你想先洗個澡?”
和她比較起來,趙晟倒像是還沒有從這件事中走出來似的:“媽媽,你……?”
“不洗澡了?也好,不過你總需要刷刷牙的吧?喂,你要是連刷牙也不肯的話,我真的需要提醒簡妮,在早晨的時候,不要和你接吻了!”
趙晟終於反應過來了:“媽媽,您怎麼。經過一夜就變得這麼,這麼開朗了?”想了半天,終於給他找到一個合適的詞彙。
“呵呵,我想了很久。”蘇珊把爐竈地火關閉:“傑米,你是對的。我們是一家人,多地身上發生這樣的情況,我們所有的人都很難過。但是你也說過,醫生也說過,他的病不是很嚴重。我們也沒有必要太過擔心!所以,我想。還是以一種更無所謂的態度來面對這件事,面對多地,他纔會和我們一樣的開朗起來,對他地病也是有好處的,你說呢?”
趙晟笑了:“你知道當您說到:我們也沒有必要太過擔心時,應該怎麼樣做才更有說服力嗎?”
“嗯?”蘇珊一時間沒有挺清楚。
“應該伴隨着口水一起噴出來!”趙晟笑眯眯的打趣道。
蘇珊白了他一眼:“來吧,我們吃飯。然後去醫院。”
“是地,媽媽。⑻”
醫院中。多米尼克的精神也好了一些,有說有笑地和來看望他的親戚朋友鄰居們聊天,房間中擺放着鮮花和祝福的卡片,他的兩個外孫女還特別把自己一家人的照片拿來。放到了爺爺的病房的牀頭櫃上。
“……是啊!當年亨利和我第一次上去的時候,嚇得連安全帽都發出疙疙瘩瘩地聲音,哈哈哈哈!現在想起來,還是和昨天一樣的事情呢!”
“你也未必是多麼英雄!你的工具不是也因爲緊張而幾乎砸在下面的人地頭上嗎!如果不是傑克躲閃的快的話,你認爲你還有機會在這裡嗎?”
病房中傳來一陣大笑。蘇珊向裡面探頭看了一眼:“是你父親當年的朋友。我們進去吧。”
趙晟點點頭,正要推門進去,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媽媽,您先進去吧。我接個電話。”
他走到診所的外面。接通了電話:“喂。我是波貝克。”
“傑米,是我。”
趙晟絕對聲音有點耳熟:“對不起。你,湯姆?哈哈,是你嗎?”
“是的,是我。你怎麼了?聲音有點古怪?你的身體不舒服?”
“啊,我很好,我很好。你怎麼樣,夥計,你現在在哪裡?在警局嗎?”
“嗯,其實,我這一次打電話給你,主要是爲了特蕾莎地事情。她自從參加完第一次地《偶像秀》之後,就一直想做一個歌手或者演員,我和珍妮特真的很爲她着急,你知道,她地條件不很好,如果她想當歌手的話,她的聲音條件你也知道的,如果想當演員,……她?”
趙晟立刻明白了:“這件事,我想,還是讓特蕾莎親自和我談吧?不瞭解她的真實想法,我很難幫得上什麼忙的。⑻”
“這麼說,你答應幫忙了?”
“呵呵……似乎你也沒有給我很多選擇吧?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讓特蕾莎打我的電話。你知道號碼的。我還有事,暫時就到這裡吧。”
“那太好了!我欠你一次,傑米。”
“唔,很多人都欠我一次,等着我吧。”開了一句玩笑,趙晟掛斷電話,走進了病房。
從醫院再出來的時候,趙晟就接到了特蕾莎打來的電話:“傑米?我是特蕾莎,我想你也許已經知道,我找你的事情了?”
“是的,我知道。”趙晟一邊開着車一邊和她說話:“你現在在哪裡?我一會兒就可以趕到!當然,如果你不是在河濱縣的話。”
“呵呵……我沒有那麼遠。實際上,我現在就在您家的樓下。”
趙晟微微一皺眉:“好吧,你等我……15分鐘。我就到家了。有事我們到家再談,好嗎?”
“好的,我等您。”
蘇珊眼睛一轉:“怎麼了?你還有事?”“是啊,湯姆的女兒,想成爲一個演員或者歌手,哎,管它是什麼呢!她,似乎是想找我幫忙。”
“那麼,你會幫忙的?”
“是啊,我會幫忙的。不過,能到什麼程度,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的了!算了。我先送您回家吧。”
20分鐘之後,趙晟用鑰匙打開了房間的門:“請進來吧。你想喝點什麼?”
“櫻桃馬提尼。”
趙晟好笑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你的口味和你母親的一樣呢?都是不考慮現在的季節和所處的環境?”
特蕾莎嘻嘻一笑:“我開玩笑的。可樂就好了。”
趙晟給她拿了一杯可樂,自己打開一罐啤酒,各自落座之後,他先暢快的喝了一口:“湯姆和珍妮特還好嗎?”
“還好。我爸爸的工作很忙,他經常和我說,如果你沒有辭職的話,他應該不至於像現在這樣,甚至連回家和媽媽做愛的時間都沒有!”
從女孩兒口中說出這樣的詞彙,讓趙晟覺得有點不好接受,用喝啤酒做了一下掩飾,他這才問道:“那麼,特蕾莎,和說說你的想法?歌手,演員,你更中意哪一個?”
“您認爲這是我個人中意的問題嗎?”特蕾莎笑眯眯的看着他:“傑米,你也知道,在《偶像秀》中,我的成績有多麼糟糕!你不要誤會,我絕對沒有其他的意思,我只是想說,憑我這樣的嗓音條件,即使是我有多麼想在歌手的道路上走遠一些,都是不可能做到的。但是,我又真的不願意離開這樣的圈子,所以,我想,我只能選擇成爲一個……”
趙晟一擺手:“特蕾莎,我無意冒犯你。湯姆是我的好朋友,他的女兒的事情,如果我可以提供幫助的話,我絕對不會吝嗇我的力量!但是這裡面有一個前提是你要記住的。”
“是的。”
“那就是,不管這件事最後能不能真的按照你想象的那樣成功,都絕對不是你在選擇!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就是說,”趙晟暗暗的嘆息一聲:“不管你最後能不能成爲一個演員,你所處的位置和你本人的條件都決定了,在這件事中,你是一個被別人挑選的人!而不是你自己心中認爲的,我只能選擇成爲一個……你明白這其中的區別嗎?”
“你的意思是說……我也許不會有那麼強的實力,成爲肯定能夠得到某個角色的人?”
“不要說是你!就是任何一個人也不敢說這樣的話!你知道有多少來自全國各地的年輕人,懷着夢想來到洛杉磯,想成爲像……”他想了想,應該用誰來打比喻呢:“……像詹妮弗?安妮斯頓那樣的明星?只有1%,甚至更少!更多的人呢?他們只能在一些三流或者不入流的成人片裡有出演的機會!”
“你……”特蕾莎猶豫了一下:“傑米,你不會認爲我也和他們是一樣的吧?也需要我在那樣的電影裡?”
“當然不是的!如果真的那樣的話,我就得隨時注意從湯姆的手槍裡射出來的子彈了!”趙晟開玩笑似的說道:“但是,特蕾莎,你也不要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這樣吧,我現在有一部劇本正在籌拍,嗯,可能你也聽說過他的名字,邁克爾?貝先生正在準備拍攝《珍珠港》的前期工作,等這件事有了眉目,我會替你給他打電話,到時候你去找他,我想,他會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角色的。”
“你是說,在邁克爾?貝先生的電影裡可以爲我安排一個角色嗎呃?”特蕾莎大喜過望,情不自禁之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