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悶啊!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爸爸媽媽還不回來?我和這個胖胖的阿姨一點也不熟悉,她一點也不及爸爸會哄我!又給我唱歌,又給我講故事,還會用一種我怎麼也聽不明白的語言和我說話。嗯,如果他們還不回來的話,我就要哭了!
啊,還好,就在我的哭聲剛剛要衝破喉嚨的時候,門一響,爸爸媽媽走了進來,我開心壞了,用只有自己聽得懂的語言和他們問好,不過,很可惜的是,媽媽今天晚上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只是在我的小臉上吻了一下,就獨自上樓休息了,只有爸爸一邊哄着自己玩兒,一邊和那個身材胖胖的保姆聊天。很快的保姆也離開了,爸爸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在她走了之後,就這樣抱着我,坐在那裡沉思,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就這樣呆呆了坐了一會兒,爸爸抱着我上樓,媽媽已經躺在了牀上,側着身體,臉朝着牆壁,爸爸把我放到小牀上,坐在了牀邊,似乎是在低聲說話,在說什麼?聽不大懂呢:“簡,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認爲我只是在做一件很瘋狂的舉動。事實也是這樣的。不過,我和你說過的話從來都不會撒謊,我絕對不會讓英國人賺我的錢的。”
媽媽乎的坐起,甚至把我的小牀都給帶動了:“錢?你認爲我是在因爲你花費了錢去購買這樣一個……垃圾而生氣嗎?”從我的小牀的圍欄看過去,媽媽的臉色真的是好難看啊!
爸爸很無奈的站在她身邊,臉上的笑容看起來好古怪:“簡,我知道,你在生氣。但是,你也知道,我對於英國人從來沒有什麼好感,這一次,也不過是借這樣一個機會……教訓一下他們而已。”
“你不如說是用800萬美金博取你的好朋友的歡心吧!”
“詹妮弗!”爸爸突然大吼了一聲,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的臉色這麼難看。聲音這麼……地兇惡,我當時都給嚇傻了!直到他呼呼的喘息聲闖到我的耳朵中,我才知道,爸爸可能真的生氣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嗯?花800萬美金,博取……”
他的話沒有繼續下去,其實我也聽不懂的。不過我知道,現在該是我引起他們注意地時候了:媽媽低着頭的樣子,看上去好可憐的:“咕哇!”
爸爸走過來抱起我,頭也不回的走出房間,我也不知道他要把我帶到哪裡去。唔,我有點困了,在爸爸的懷裡,我沉沉的睡着了。在迷迷糊糊中,似乎還可以聽見媽媽的臥室中傳來哭聲。
趙晟抱着女兒在臥室門口站了一會兒等確定孩子已經睡着了之後。這才又輕手輕腳的走回到臥室,把她放到了小牀上,自己走進了衛生間。
詹妮弗倒沒有想到他居然又回來了。大大地眼睛中含着淚花看着丈夫地背影。似乎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他說話纔好。很快地。男人身上穿着睡衣走了出來。自顧自地翻開被子。躺在了牀上。把雙臂枕在腦後。一言不發地看着天花板發愣。
“傑米……”詹妮弗地聲音小小地。
“傑米。對不起。我知道我說地話……說錯了。”詹妮弗藉着牀頭昏暗地燈光打量着他地側臉。本來很熟悉地一張臉。現在看起來。卻陌生了很多。她地心中真地有點惴惴不安了:“傑米。你不會因爲我說錯話而不願意原諒我吧?我和戴安娜也是朋友。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到……任何人地。”
“簡。你知道嗎?你最大地問題就是對於我們之間地感情缺少足夠地自信心!”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他終於出聲了:“即使是在我們兩個人已經有了女兒之後。你也一直缺乏安全感。是不是?”
“你……是什麼意思?”
“你似乎在擔心我會有一天離開你?是不是?”
“我……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的啊!”詹妮弗有點困惑起來:“也許。只是在我的潛意識裡會偶爾有這樣的想法出現,但是,這從來都不是我擔心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又爲什麼會對我在今天晚上地拍賣會的表現這樣激動呢?”
“我……?”詹妮弗似乎被他問住了:“也許,我只是對你用這樣的價錢購買一個……沒有人可以看得懂的東西覺得有點不能接受吧?你知道,800萬美金啊,傑米,真的是好貴呢!”
他把自己的一隻胳膊從腦後抽出,繞過妻子的肩膀。後者順勢趴了他的胸膛上:“傑米。你還是第一次這樣叫我的名字呢!也許你是對地,我真得到有點害怕會失去你。”
“我知道有很多美國人。雖然他們對於自己地孩子很有愛,但是在面對夫妻關係的時候,卻絕對不會爲離婚有任何地猶豫,但是,相信我,我絕對不是那樣的人!既然曾經和你在聖壇前互相許下諾言,如果不是你做出什麼非常過分的事情,簡,我是絕對不會和你分開的!”
聽着老公的告白,詹妮弗深深地嘆息一聲,把自己更緊的貼近了他:“傑米,別生我的氣,也許你是對的,我確實是缺少了一份安全感。”
趙晟猛的一翻身,把她按在身下,眼睛盯住她明豔的五官:“簡,你不知道我有多麼愛你,你不會知道的。”
“嗯?”
“從我到這裡來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是我要尋找的女孩兒。”低聲咕噥了一句,他的手穿過睡衣,握住了她的豐滿:“嘻嘻,你真的恢復得不錯嘛!簡直和以前的手感一樣呢!
“哦,閉嘴吧,傑米。”她主動的迎了上來。
迷迷糊糊中,身邊傳來女兒的大喊大叫,還有妻子小小的說話聲:“艾瑪,爸爸還在睡覺呢。不要吵到他啊!艾瑪?”
“啊!啊”很明顯的,妻子地勸告對於一個不到一歲大的嬰兒沒有什麼效果,艾瑪幾次想爬到爸爸的身上,卻都沒有如願,女孩兒開始不滿的大喊起來。
對於這個和爸爸非常親近的女兒,詹妮弗也很是無奈。只能推了他幾下:“傑米,傑米?你醒了嗎?如果你醒了的話,最好和你地女兒玩兒一會兒,她……哎呦,別鬧了!嗯,媽媽給你唱歌,好嗎?”
趙晟醒了過來,本來想睜開眼睛的,但是聽見她說要唱歌。又閉上眼裝睡:還從來沒有聽過詹妮弗的歌喉呢!
“嗯,唱個什麼呢?”詹妮弗喃喃自語:“好吧,就唱一個埃爾頓?約翰爲我的好朋友寫的歌曲吧。名字叫抱緊我。託尼!”她沉默了一下:“艾瑪,你知道嗎?託尼是我的好朋友來的,而且,他能夠請埃爾頓?約翰爲他寫一首歌,是不是很了不起?”
“嘻嘻!”女兒似乎也被媽媽的話逗得開心起來。
“嗯嘟嘟嘟嘟,”詹妮弗的口中打着拍子,開始哼唱:“抱緊我,託尼?丹澤……”她地歌曲只唱了兩句,趙晟就撲哧一聲輕笑起來。
一聽見爸爸的聲音響起。艾瑪立刻開心起來,哇哇大叫着掙脫媽媽的懷抱,向爸爸爬去,伸出小手在他地臉上不停的揉搓着,甚至還抓起他的耳朵,向裡面好奇的張望。
“喂,你不會把爸爸的耳朵當成全部擁有商品目錄了吧?”(注1)
艾瑪當然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倒是詹妮弗,向丈夫甜甜的一笑:“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我是說。你剛纔爲什麼發笑?是不是我唱的不好聽?”
“哦!你是說這個啊!”提到這個,趙晟有點忍俊不禁:“你唱的沒有什麼問題,不過,你把歌詞全部唱錯了!”
“怎麼會?這是託尼和我說過的,不會弄錯吧?”
“那麼,我可以認爲,或者是這個叫託尼地傢伙和你開玩笑,或者,他也是一個白癡!”
“是這樣的。”他知道妻子不是很清楚。只得給她解釋:“埃爾頓先生確實寫過一首歌,不過。歌詞是:抱緊我,飛燕舞者。而不是抱緊我,託尼?丹澤。明白了嗎?”(注2)
詹妮弗的臉蛋有點發紅:“我,我也不知道他是在和我開玩笑啊!”
趙晟高高的抱起女兒:“艾瑪,你的媽媽是個大笨蛋,知道嗎?你的媽媽是個大笨
艾瑪嘰嘰咕咕的歡聲大笑了起來。
吃過了早餐,一家三口連同屁屁在自家的花園中休息,沐浴着加州明媚的陽光,感覺真地是舒暢極了。趙晟把女兒放到草地上,給她放上幾個玩具,讓屁屁趴在她身邊,自己和妻子坐在一旁,真的是很溫馨很甜蜜的一家人啊!
“傑米,你的電影現在進行得怎麼樣了?”
“很快就好。”他笑眯眯的看着女兒歡快的小臉:“嗯,後期製作是由本傑明負責的,我大約看過一些,沒有什麼很大的問題----我是說,在情人節上映的話。”
“首映禮在哪裡?紐約,還是別地什麼地方?”
“環球方面正在做這方面地準備,我現在還沒有得到進一步的消息。不過我想,在洛杉磯舉行首映禮,應該是個不錯地主意。這可是你的先生第一部自己導演的作品啊,當然還是在家鄉開始第一次放映更好。”
“唔”詹妮弗端起紅茶喝了一口:“爲什麼我感覺這番話裡隱藏着很深的憂慮呢?似乎有人對自己的作品不是很有信心啊。”
“也不能這樣說了。”趙晟卻沒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我看過已經剪輯出來的母帶,
“怎麼了?傑米,我只是在開玩笑啊!”
“我知道的。不過,如果不考慮這部影片是我執導的因素的話,我自己也得承認,在導演上,一定會被評論界批評。”
“怎麼會?那麼,如果現在就開始重新……”
“來不及了。其實,這樣也好。”他似乎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簡,你也知道,我這幾年走過的歷程有點過於……順利了!這一次在導演工作中受到一些挫折,未必是什麼壞事。但是……我就怕,”
“怕什麼?”
“算了,沒什麼。”一句話沒有說出口,放在餐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喂,我是波貝克。”
“傑米,我是喬治。”
“克魯尼?”
“呵呵……”電話裡的男人輕輕的一笑:“盧卡斯。”
“啊,盧卡斯先生。”趙晟像是真的不知道似的:“怎麼樣,喬治,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當然還是關於劇本的。對不起,我耽誤了很久纔給你打電話,嗯,我想,如果你有時間的話,是不是可以安排你的經紀人一起過來,到我的公司來一次?我想和你具體商討一下劇本的簽約事宜。”
“再多帶幾個人可以嗎?”
“你是說……”
шωш⊕ тt kan⊕ C〇 “我的魅力簡直沒有辦法抵擋,我的女兒一分鐘也不願意離開我呢!”心情大好之下,他又開始臭貧。
“當然可以,我也很期待和波貝克小姐的近距離接觸呢!”
趙晟微微一笑:“那麼好吧,我們在哪裡見面?”
“到我的別墅來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希望你和詹妮弗女士,哦還有您的女兒,就當是一次旅行吧?”
“好極了!我們一會兒到。”放下電話,趙晟彎腰抱起女兒:“艾瑪,和我一起出去玩兒嗎?”
“啊!啊!”女兒高興的手舞足蹈,咧開沒有牙的小嘴笑了起來。
“嗯,有一個條件,叫我?”
“叫我爸爸就帶你去,否則就不帶你去。”
“啪……啪?”
“不對,叫得清楚纔可以。”
艾瑪有點不耐煩了,拍了他一下:“啊!啊!”
“好吧好吧,帶你去就是了。”注1:“…………全部擁有商品目錄…………”是美國威廉姆?索諾瑪(WilliamS公司印行的精美郵寄商品目錄,每年出版十三次,目前已經送達兩千六百萬家庭。
注2:“……抱緊我……”抱緊我,託尼?丹澤(Holdmeclose,。”和“抱緊我,飛燕舞者(Holdmeclose,TinDaner)。”在發音上確實有相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