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寧小街
店家看着全副武裝的士兵(他們就是這麼認爲的)押着一個灰頭土臉,頭髮還溼漉漉的傢伙從車上下來全都好奇的張望。
意大利青年把歐文領到一處商店門口:“就是這裡!”
店家有些發怵的看着這些端着槍的戰士堵在門口,正巧這時歐文看向他。
“這店是你的?”
店家機械的點點頭。
歐文亮了下自己的證件。
“CTU,把監控調出來我看看~~”
店家的臉上露出訕笑,半晌之後才結結巴巴的道:“抱……抱歉,監控幾星期前壞掉了……”
看着面前黑臉的傢伙,店家的小心臟撲通撲通的,真怕那傢伙易怒之下把他突突了,還好,對方有電話打進來,店家覺得那個電話救了自己一命。
“歐文,伯尼的身份查到了,這傢伙是個花匠,從資料上看不出什麼不對來……”
電話是克洛伊打來的。
“我把資料發到你手機上……”
“等等,我手機快沒電了,你把資料傳真過來,店家,你這裡傳真號碼多少?”
看到那個黑臉再次看向自己,店家馬上無比熟練的報出了一串數字,歐文照着念過去,很快,傳真機就“滋滋”的響了起來,不一會,歐文拿着一長串資料走過來。
伯尼·卡恩,英國移民,花匠,歐文一項項的看下去,社保號碼,銀行流水,貸款情況,家庭住址,父母親友,數據組查到的資料很全,可歐文翻看了兩遍,的確如克洛伊說的,資料很正常,從上面看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來。
歐文皺起眉頭,他有些心煩。這個伯尼的資料看上去很正常,之前信用卡的線索也因爲沒有監控幾乎斷了,線索總是在剛剛有點希望的時候突然斷掉,讓人很憋屈。
深吸了一口氣,歐文正想再從頭看一遍的時候,旁邊那名意大利人突然湊上來道:“這個男人我見過,他和信用卡的主人是一起的……”
“什麼?你說什麼?”
“這……這個男人……哦不,別打我……”
歐文動不動就用槍打他腳的樣子顯然給小青年留下了極端惡劣的印象,歐文剛剛露出一點急躁的表情,小青年就嚇得趕緊躲開。
“告訴我你剛纔說了什麼我就不揍你,快點……”
歐文儘量穩定情緒,像哄小孩一樣問道。
“我……我說,照片上的男人和信用卡的主人是一起的,我見過他,偷信用卡的時候他就在旁邊……”
“你確定?”
“我確定!”
“出發!!!”
剛剛過來沒多久的幾輛車又重新啓動,朝着資料裡伯尼家的地址而去。
……
就在歐文他們乘車趕往伯尼家的時候,洛杉磯郊外的一棟別墅中,安東尼·伯曼的嘴上正叼着一根菸,摸索着在自己的衣服兜裡找打火機。
翻了兩下後安東尼找到了打火機,“啪”的一聲給自己點上。
正當他準備將打火機塞回兜裡的時候,猛的一愣,這才發現兩個兜裡的錢全不見了。
他來回摸了摸兩個兜,不僅現金,信用卡也沒了。安東尼看看四周,殘酷天似乎的人不可能會偷他的錢,那麼兜裡的東西是什麼消失的。
安東尼陷入沉思,回想自己這一天的經歷,現金和信用卡上午的時候還在的。
將大致的過程細細濾了一遍,雖然想不起具體是在那裡丟的,但安東尼很確定就是中午出門那一段時間。
“伯尼,讓人收拾東西,我們準備離開……”
他自己的身份他很清楚,這張卡只要使用必然會引起有關當局的注意,雖然不一定馬上能定位到這裡,但做他們這一行的還是小心爲上。
伯尼答應一聲,開始吩咐手下人收拾東西,別人也沒有任何怨言,自從入了這行,他們已經習慣了小心小心再小心。
安東尼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突然心生警兆。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將身子一側,緊緊的貼在牆壁上。
而就在同時,伴隨着“噗噗”幾聲輕響,正前方的木門上突兀的出現了幾個洞。
安東尼馬上就知道這是有人正在用消音手槍在門外開槍。
感受到危險,安東尼剛要伸手入懷,木門猛的飛了進來,外面的人大力踹在木門上,竟然將木門踹的脫離了門框,朝着裡面飛來。
安東尼不得不停止模槍的動作,轉爲擋在身前,同時身子原地一個旋轉,借力將飛來的木門推向一邊。
等他轉過身的時候,面前已經出現了一個人,安東尼認得他,正是和他一起炸了首映式的那個亞洲人---鄭安順!!!
鄭安順手裡拿着一把裝有長長消音器的手槍,擡手就要射擊,安東尼手一抖,純鋼的Zipple打火機劃出一道銀光,先一步打向鄭安順的面門。
鄭安順倉促之下擡手遮擋,安東尼則趁着這個機會貼了上來,在他開槍之前將手槍踢飛。
安東尼一腳落地,勢頭不減,順勢一個旋轉,又接了一個肘擊。這可是軍情五處總結出來的必殺技,此時一般人的注意力都還在剛纔的一腳上,肘擊往往能收到奇效。
可惜鄭安順不是一般人,被他輕鬆擋下。
安東尼一擊沒有得手立馬後退,可退開才發現鄭安順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槍。
安東尼大驚,摸向腋下,自己的槍沒了。這個鄭安順絕對是個厲害角色,剛纔那種情況,他不但擋下了自己的一擊,還有時間摸走了自己的槍。
被槍指着,安東尼面如死灰,如喪考妣,他想跑,可腳下卻不敢動。
這種距離他不論是近身纏鬥還是逃跑都已經來不及,對方有足夠的時間擊斃他。
大意了~~~
安東尼知道自己死定了,鄭安順隔着門就開槍說明對方根本沒想留活口。想不到自己只是拒絕了對方接下來的行動對方就直接下殺手。
正當他準備投降以保全性命的時候,鄭安順突然笑了。
他雙手一陣揉搓,手槍在他手裡變成了一堆零件,鄭安順像是扔垃圾一樣把它們扔到一邊,然後衝着安東尼勾了勾手指。
安東尼是個間諜,生氣這種情緒很久不曾有過了。可此時他心底還是忍不住涌起一股怒氣,這傢伙明顯是看不起他,那意思很明顯,不用槍照樣能幹掉他。
安東尼後退兩步,對方託大,這對他只有好處。安東尼擺開架勢,眼睛卻在不着痕跡的打量四周的環境。
近身格鬥從來不是他的專長,而這個鄭安順的身手又出乎意料的好。對方直接放棄了武器而選擇和他空手,這個行爲非常蠢。
如果有機會,安東尼是不介意給對方一槍的。
就在二人擺開架勢準備對攻的時候,另一側的窗戶同樣從外面被人破開,一個女人如狸貓一樣從窗口跳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