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只開始幾分鐘歐文就有點後悔了,因爲這檔真人秀節目讓他想起了亞馬遜雨林裡的那場殺人遊戲。
歐文和艾麗卡在樹林中走着,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這個女孩很懂得利用自己的本錢,總是有意無意的撩撥他。
這樣的女孩在好萊塢多的是,不,在整個美國都多的是。
離開營地有一段距離之後,四周變得安靜,歐文老早就發現了這一點,這片樹林似乎安靜的可怕,不但沒有什麼小動物,連飛鳥都看不到。
艾麗卡突然黏了上來,看那樣子,一副需求不滿的樣子,眼波流轉,顯然想與歐文發生點什麼。
“不不不~~”
歐文伸手將貼上來的艾麗卡擋開,然後亮了亮自己無名指上的婚戒。
艾麗卡的表情變得僵硬,她和黛比要才藝沒才藝,要背景沒背景,除了臉蛋和身材外再無其他。爲了能夠贏得獎金,兩個女人決定出奇制勝,表現女同傾向,雖然她們並不是,但誰讓美國人吃這一套呢。
但是現在黛比換成了歐文,艾麗卡沒有辦法,只能犧牲色相了,沒想到面前的傢伙居然還不配合,老孃倒貼都不樂意。
歐文當然不會配合她,開什麼玩笑,這可是真人秀節目,他可不想在全美民衆面前表現他是如何出軌的。
……
與此同時
導播車裡,導播皺着眉頭看着屏幕裡的內容,面前的分屏幕上顯示了五個小組的不同情況。B組的臨時男演員拒絕了女演員的挑逗,開什麼玩笑,在美國真人秀裡性元素可是提升收視率的不二法寶,那個女人的行爲也是導播默許的,可歐文居然拒絕了。
還有,A組是怎麼情況,怎麼兩個人的攝像頭位置都不對,一個一動不動,另一個像是在被人拖着走。
導播的眉頭皺着更緊,不由的湊的更近了些,突然,攝像頭裡出現一個面目畸形的怪物,怪物似乎在衝着鏡頭笑,然後一腳踩了下來,畫面消失。
啊~~~
導播被嚇得急往後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劇本里可沒這些……
導播還在驚魂未定的時候,導播車的車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一個和剛纔那個畸形人差不多的畸形人走進了車內。
導播大駭着,連話都說不出來,畸形人發出奇怪的笑聲,然後緩慢的舉起了肩上扛着的斧子,導播駭然大叫,然後一聲悶響,大叫變成了噗噗的水流噴射聲……
……
另一邊的樹林中,艾麗卡被歐文拒絕有些惱羞成怒。
“你以爲你是誰?自以爲是的傢伙,要不是爲了獎金……”
歐文在前面走着,艾麗卡一直在後面罵罵咧咧,歐文聽的煩躁無比。
“OK,我退出好了吧,我們現在去營地,讓製片人給你安排一位新搭檔,老子他麼的受夠了……”
歐文是真的被這個女人噁心到了,如果她是個男的早就被歐文揍趴下了。
“啊哈~~,你這個白癡,你居然敢吼我,好吧,你就等着走回洛杉磯吧……”
艾麗卡暴跳如雷,她感覺自己被冒犯了,歐文不想理她,獨自在前面走着。
突然警兆頓生,歐文顧不上其他,就地一滾。
就在歐文滾開的同時,樹上跳下一個人來,大斧頭砸在歐文原先所在的位置,如果歐文不是鬼使神差的那麼一滾,這會肯定被劈成兩半。
“嘿嘿嘿~~~”
那傢伙怪笑着,歐文回頭,眼前的傢伙讓他不寒而慄。
這傢伙雖然長着人類的樣子,但是五官,真的很難把他想象成人,嘴歪眼斜,皮膚上到處都是奇怪的腫包,嘴脣外翻,露出牙牀,活脫脫的一個畸形兒的樣子,叫怪物反而更加貼切。
“啊~~~”
艾麗卡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歐文滾開之後她相當於和畸形人面對面,那醜陋的面容着實嚇到她了。
畸形人怪笑着,卻沒有理會艾麗卡,而是一甩手,斧頭飛向歐文,歐文閃身避過,斧頭篤的一聲嵌進了旁邊的樹幹中,歐文揮手一柄飛刀飛過去,正中對方肩頭。
可中刀的畸形人就好像沒感覺一樣,他哈哈大笑着拔出了肩膀上的匕首,還興奮的舔了舔刀身上的鮮血。
變態!
這一幕曾經在好萊塢無數的Cut片中出現過,但實際中歐文還是第一次見,看到艾麗卡還在那裡傻兮兮的大叫,歐文不由的大喝道:“跑~”
話音沒落,歐文拔出樹幹上的斧頭就跑,那邊的艾麗卡也驚醒,拔腿狂奔。
前面黑影一閃,歐文下意識的一個側翻躲開,樹上又跳下第二個怪物,對方同樣奸笑着,只是聲音更尖細一點,歐文具有冒出一個很荒謬的想法,以前的這個怪物是母的。
歐文在林間快速的跑動,他跑的並不是直線,時不時的藉助樹木的遮擋,兩個畸形人追再他身後,歐文看也不看,毫無徵兆的回手一甩,斧頭旋轉着朝着畸形人飛去,卻不料被那個母畸形人一手抄在手裡,就好像歐文白送給她一樣。
同時,先出現的那名畸形人也順勢飛出匕首,卻被歐文藉助樹木的遮擋避開,軍匕“篤”的一聲扎進樹木中,歐文趁機拔下軍匕狂奔,後面追來的畸形人沒想到歐文在山地間跑動的速度居然比他這個土著還快,不甘的發出“吼吼”聲,接着手中斧頭飛出。
歐文的身影轉眼消失在密林中,而另一方向同樣在發足狂奔的艾麗卡卻突然動作一滯,接着整個人軟倒下去,原本的驚慌也定格在臉上,只是她的頭上多出了一柄斧頭。
歐文可不會回去救那個該死的女人,事實上能提醒她一句歐文已經仁至義盡了。看看手上的刀,想起剛剛那個怪物舔了刀身,歐文一陣嫌惡,但這是他目前唯一的武器,嫌惡也得忍着。
剛剛那一瞬間歐文是真怕了,確切的說是被噁心到了,所以他纔會逃走。
哪怕對面是十個訓練有素的僱傭兵歐文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那種怪物,坦率的講,他連對方到底是不是人都不清楚,那副長相,還有那種詭異的笑聲,對方看上去像是畸形人,可畸形人也是人,和人類有同樣的弱點,但對方卻好像根本沒有痛覺,而且力氣很大,這一點從斧頭和匕首插入樹幹的深度就能判斷出來,這種種的一切,讓怪物看上去既噁心又神秘。
歐文轉眼間跑的沒了影,一男一女兩個畸形人狂奔着追了過來,終於失去了歐文的蹤跡,兩個畸形人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時不時的還發出不甘的咆哮,半晌後,兩個咕嘟咕嘟幾句,然後雙雙返回。
等兩個怪物走遠以後,樹頂的茂密枝葉中才露出一張臉,正是歐文。
歐文從樹上滑下來,地上則一路都是那個中刀的怪物留下的血跡。直到現在爲止他才基本確定,追着他的兩個怪物是人,對方咕嚕咕嚕的明顯是在交流,只不過不知道爲什麼,這些怪物沒有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