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音樂,將我從休息中叫醒。我一看手機,是我定的鬧鐘響了,此時已經是晚上的十二點整。我站了起來,到洗手間洗了下臉,清醒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回到座位,我又喝了一杯清茶,感覺自己此刻經過充足的休息,已經神清氣爽,全身有力,整個人正處在最佳的狀態。
到了該出發做事的時候了,我結賬離開,直接走向孫哥住的小區。
此時已經夜深,我把手機關機,就怕等會關鍵時刻,如果有人打進來那可就好笑了。
準備好了一切,我來到樓下,此時絕大多數的窗戶都已經黑暗一片,整個小區裡十分安靜,也聽不到其他的住戶聊天的聲音了。我擡頭一看,孫哥家走廊上的玻璃還是開着的,正是太方便了。
我快步向前猛衝兩步,一腳瞪在牆邊,腳下一使勁,人已經離開了地面。身體在向上升的時候,我雙手一張,用手指抓住了二樓的防盜網地步的鐵架子。因爲我的動作很輕也很快速,所以我整個人吊在上面的時候,只是發出了一點輕微的吱呀聲音,幾乎不可聞。
繼續踩着鐵架往上爬,很快就到了三樓,不過三樓並沒有安裝防盜網,而是整塊的玻璃外窗,我只能往右移動,因爲右邊的外牆面,剛好有一個放着空調的鐵架子。
踩了上去,有點晃晃悠悠的,不過我馬上就用手拉住了上面的管道。
這個時候腳下已經沒有借力的地方,不過我的手臂力氣足夠,我用力拉起自己的身體,左腳伸出,夠到了一個外牆突出的地方,總算是穩住了身子。而四樓同樣是裝着防盜網的走廊,方便許多。
很快,我手腳並用的爬到了七樓的陽臺。孫哥家的陽臺是也外面圍着鋁合金的玻璃外窗。不過令我感到有點意外的是,他家的玻璃外窗外面,並沒有裝上鐵架防盜。我不知道是不是他這樣的社會經歷,讓他有些喜歡這樣被鐵窗關着,不過現在卻是便宜了我。
而且他連玻璃都沒有拉上,露出一個口氣,難道是爲了通風。我雙手抓着窗框的上部邊緣,踩在了窗臺上,眼睛朝裡一看,不過裡面也是黑乎乎的,看不到任何的一點景象。我把耳朵貼走玻璃上,聽了一會,也沒有聽到裡面有傳來任何的聲響。
我輕輕的拉開了玻璃,腳尖發力,一下整個人就跳了進去,落地的時候,我還是腳尖着地,雙膝順勢往下彎曲,減緩了下落的勢頭,沒有發出什麼聲音。
落地之後,我馬上就蹲了下來。因爲從裡面往外面看去外面玻璃外的情況一目瞭然,我心裡倒是有些後怕,因爲如果剛纔裡面有人,只要往玻璃的方向看一眼,也許就能看見我的身影。
蹲在地上,我很快適應了屋裡的黑暗,接着一點微光,還是打量起裡面的環境來。他家的走廊和房間之間的那堵牆已經打掉了,所以玻璃牆裡面之間就是一個大的房間,這裡像是一個小的會客室,擺放了幾張沙發,房間中間是一個原木雕刻的茶几,我在這裡就能聞得到上面的茶香味。
我站了起來,在屋子裡看了一遍,確實這個房間只是個會客室,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我走出這裡,來歪外間,是一個大客廳,同樣也是沙發,不過卻是對着牆邊櫃子上的一臺電視。
同樣沒人,我看到右邊的一個房間門是虛掩着的,就輕輕地走到門邊,透過約可過一個人的門縫,我看到裡面的一張牀上躺着人,不過只是一個男人。帶着有節奏的鼾聲,似乎睡的深沉。
看來是孫哥一個人住在這裡,這樣最好,如果有別的女人或是孩子,那還麻煩一些,有小孩的話我更是沒有辦法作出什麼事情來。現在的情況就是最好的。
我推開了一點房門,輕輕的踱步進去。看到了正躺在牀上睡的正香的孫哥。這個時候我纔看清楚了他的長相。他也是一副幾乎貼着頭皮的寸頭,臉上有點肉,看起來有點嚴肅,猛一看,還真有點滿臉橫肉的意思,他這幅模樣,再帶上幾個小弟,出去討債,還真是有點威懾力。
他的身體算是健壯,雖然有點發福,不過還是可以看出以前鍛鍊過的影子。
我看見他傳遍擺着一根長長的甩棍,暗想這莫非是他隨時放在身邊的防身武器,那很真是有點意思。
我拿起甩棍,拉長,在手裡掂量了下,還不錯,重量適合,長度也剛好,他還真會選這樣的東西。
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打開了他睡房裡的燈。然後站在牀邊,等着他醒來。
孫哥看來多年的混社會,還是讓他養成了敏感銳利的感覺,他很快就動彈了下身體,似乎感覺到刺眼,然後猛然睜開眼睛,眼角的餘光看到牀邊正站着我,洞孔猛然的縮小,顯然呆了一會,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就在一秒鐘之後,他就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站了起來,也不說話,直接一拳朝着我的面門擊打而來。
半夜突然出現在他牀邊的人,肯定不是好來路,孫哥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並沒有驚慌失措,反而是鎮定有加,而且他的眼眸中還透出一絲欣喜。我知道了他的意思,如果我是來找他的對頭,可是卻沒有在他睡夢中就下手,而是讓他毫髮無傷的醒來,現在也許他自信自己就算留不下我,自保也沒有問題。
孫哥的大拳頭已經出現在我的眼前,越來越大,像是一片烏雲要掩蓋住我。
他眼中的笑意已經是愈加的濃厚,因爲只要這一拳打實了,我的鼻樑一定會馬上斷掉,血流如注。鼻樑上有大量的痛感神經,只要這裡受到重擊,人馬上會因爲大量的疼痛感覺而造成一定的眩暈,嚴重的甚至可能馬上昏厥過去。
就在他的拳頭馬上就要碰到我的鼻子的時候,我出手了。左手從腰際如靈蛇般探出,以閃電般的速度直接擒上了他的手腕,然後緊緊的抓着。
孫哥眼中的笑意已經消失,因爲他發現他的拳頭並沒有如預料一般,擊打到一個柔軟的上,而是突然像是被凍結了一般,再也無法往前伸出一毫米。孫哥這個時候才發現他的手腕上已經多了一雙如鐵箍般的手,正是這手讓他的手臂無法動彈,他連忙使勁想抽回手來,可是發現同樣做不到,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讓他很是驚慌,他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一絲驚恐來。
他剛想揮出自己的另外一隻手,卻感覺到自己的手腕上傳來了一陣火辣的疼痛,孫哥看着我,臉上已經有些扭曲,額頭上也冒出了一些汗珠來,但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越發的猙獰,只是緊緊咬着牙關進行忍耐。
我看他還在這裡逞英雄,心中覺得好笑,於是手指上的力氣又加大了一分。果然,孫哥的臉色已經慘白,這痛感越來越強,已經超出了他可以忍耐的範圍了,他終於低呼起來喊痛。
也許他最後還保持着理智,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大聲吵鬧,否者對頭惱羞成怒的情況下,說不定做出什麼讓他後悔的事情來。
我看他還算上道,就送開了自己的手。孫哥連忙開始揉搓着自己的手腕,上面已經是鐵青一片。
我直接在靠門的一張小椅子上坐了下來,看着他笑道:“坐吧。好了我們就聊聊。”
孫哥看來也是相當的光棍,也直接在牀邊坐了下來,他現在只是穿着一天內褲,臉上卻是一副疼痛過後的虛脫感,看在我的眼裡覺得相當好笑。
“這位朋友,我好像不認識大駕你吧,你是不是找錯門了?”孫哥氣喘吁吁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