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是詩琦治下不嚴,詩琦也給你賠禮了。”看着夜媚舞不動聲色,文詩琦對着她行了盈盈一禮,一副誠懇的模樣對着她賠禮道歉,只是眼底卻閃過一絲暗芒。
夜媚舞心裡冷笑一聲,也對着文詩琦福了福身子,開口道:“詩琦小姐言重了。”
原本的吵鬧事件隨着文詩琦的示弱而落下帷幕,一時間衆人對文詩琦的印象倒是極好。畢竟今日的事情都是文詩琦的侍女梅香一直在咄咄逼人,而文詩琦做的事情卻是看起來處處忍讓,說的話聽起來也句句在理。
而且她還能拋下自身的光環真的與夜媚舞這樣一個平民女子平起平坐,親自開口道歉。再加上她本就姣好的容貌跟如此好的家庭身世,通過今天這一鬧竟有許多的貴公子將她列爲了合適的主母人選。
“榮王殿下,玉王殿下,詩琦出門已久,也該回去了。”文詩琦柔柔的對着陌子邪跟陌子玉行了一禮,面上依舊是無懈可擊的笑容,似乎剛纔發生的事情在她看來並不會對她的心情產生任何影響,而自己親口道歉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子玉,我們也該回去了。”一直沉默不語的陌子邪也開口道。今日該做的事情都做好了,自己也該把時間留給夜媚舞讓她來處理一些煙雨樓的事情,否則,開業第一日的時間,她就只用來接待自己這些“貴客”了。
“姑娘,那來日再見!”聽到了陌子邪的話,陌子玉對着夜媚舞笑着告辭,夜媚舞也笑着行了一禮。
而一旁本在辭行的文詩琦因爲陌子邪突然的開口,愣是被陌子玉也給忽視了。特別是看到陌子玉又如此溫和的對着夜媚舞辭行,當下她面色一白,狠狠地剜了夜媚舞一眼。
察覺到她的目光,夜媚舞站在臺上淡笑着回望她。之前夜媚舞與文詩琦的交涉並不多,但是從文詩琦今日的表現來看,她也是能屈能伸的人,非常懂得趨利避害。只是,越是在人前維護自己形象的人,越是容易小肚雞腸。她的嫉妒心跟報復心一定會非常強,自己今日的舉動,算是跟她結下樑子了。
陌子邪深深的望了夜媚舞一眼,似是要把她印在腦海中一般,然後與陌子玉一同轉身離開。而文詩琦則低眉順目的跟隨在他們二人身後,一同出了門。
文詩琦對着陌子邪與陌子玉二人行了一禮,轉身上了馬車。只是在簾布放下的瞬間,文詩琦剛纔的那副虛假面具便再也掛不住了。
馬車緩緩行駛,梅香看着眼前陰沉着臉坐在馬車裡的文詩琦,小心翼翼的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那個賤人!”文詩琦擡手打翻了茶杯,滾燙的茶水澆到了梅香的手上,瞬間,梅香手上的皮膚變得一片通紅。
“啊~”文詩琦大叫了一聲縮回手,剛纔打翻茶杯的時候也有幾滴水濺到了她的手上,向來養尊處優的她感受到這突如其來的刺痛不禁大叫一聲。看着文詩琦也被燙傷,梅香忙不顧自己的傷勢跪在馬車裡翻出燙傷藥來替文詩琦擦拭。
文詩琦惡狠狠的瞪着梅香,觸及到她的眼神,梅香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若是讓人看到文詩琦如今的模樣,任誰都無法將她與之前的那個端莊賢淑的小姐聯繫在一起。
在燙傷藥的作用下文詩琦本就無礙的燙傷不再有疼痛的感覺,而她的情緒也慢慢平復下來。她低頭看着腳邊的梅香,她的手因爲之前的燙傷而通紅一片,甚至還起了幾個小水泡,燙傷帶來的疼痛讓梅香的手不自覺的顫抖,但是她卻依舊小心翼翼的跪在一旁,連藥都沒有擦。
“起來吧,自己擦點藥。”文詩琦將手擡到嘴邊,輕輕的吹了吹傷處,對着梅香開口。心裡對着梅香的表現卻十分滿意,她就要別人這樣跪伏在她的面前,她一定要成爲人上人。
梅香如獲大赦,忙道了謝起身坐在一旁替自己的手擦藥。看着自己紅腫的手,眼底浮上一層陰鬱。
“梅香,先不回相府了,讓車伕掉頭去平和郡主府。”文詩琦恢復了一貫的口吻對着梅香吩咐道,嘴角冷冷的勾起。梅香雖然疑惑文詩琦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去平和郡主府,但是也只能把所有的疑惑放在肚子裡,按照文詩琦的吩咐做事。
平和郡主府的花園中百花齊放,這裡的任何一棟建築乃至花園中的一草一木,處處都展現着工匠巧妙的設計。而此時一位身着鵝黃色宮裝的女子正在涼亭中撫琴,琴聲粼粼,她彈奏是曲子難度極高,但是每個音符都是如此的連貫清脆,而女子的面上也是一派雲淡風輕的正常神色,可見她的彈琴的技藝已經非常的嫺熟。
“郡主殿下的琴藝真是讓人折服,詩琦都聽得入神了。”片刻,琴音落下,文詩琦輕輕的鼓掌,緩步向着涼亭走來,滿面笑意的稱讚着。
女子聞聲擡頭,看到朝着自己走來的文詩琦,開口道:“你怎麼來了?”清冷的語氣與文詩琦的熱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細聽起來其中還帶有了一絲傲慢與疏離。
面對平和郡主的反應,文詩琦似是完全沒有受到影響。她走到涼亭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詩琦參見平和郡主殿下。”
文詩琦心裡很清楚,眼前人的身份可不是自己能比的,平和郡主的父親與吳王一同出征,大敗敵軍,爲西文國爭得了極大的利益,但是他卻不幸戰死沙場。平和郡主的母親因受不住刺激而拔劍自刎,皇上爲了嘉獎她父親與吳王的戰功,封了吳王作爲唯一的外姓親王。死者貴無可加,皇上便把這份殊榮賜給了她,所以她年紀輕輕的就被封爲了【平和郡主】,取得是“和平”之意。因可憐她父母雙亡,所以平和郡主從小便被皇后接到宮中由皇后親自教養,而且她也深得皇后喜愛。及笄禮之後則按照她的意思,賜了園子給她,讓她自由的生活在宮外。
“免禮吧。”平和郡主淡淡的看了文詩琦一眼。自己與她交情並不深厚,準確的說是她與任何的閨中小姐都沒什麼矯情。因爲她與那些小姐們本就沒有什麼交往的機會,再加上皇上皇后的庇護,她也無須再去費盡心思的拉幫結派。她的人生從父親去世那刻起就已經註定了。
“郡主殿下,今日詩琦出去買東西,發現京城中新開了一家店,您應當會很喜歡。”文詩琦笑意連連的對着平和郡主開口,可是後者卻一副興趣不大的模樣。
“什麼店?”平和郡主起身離開琴桌,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侍女立刻奉上了茶點。
文詩琦隨着她一同移步,看着平和郡主就如此不顧自己還站在一邊便落座,一時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得面上帶着一絲尷尬繼續笑着說道,“是家詩畫舍,叫【煙雨樓】。”
文詩琦心裡卻對平和郡主恨得暗自咬牙,若不是爲了今日來此的目的,她可是一點都不想搭理這個平和郡主。
“哦?這有什麼稀奇的?”平和郡主拿起茶杯輕啜了一口,似是發覺了文詩琦的侷促,開口道,“坐吧。”
文詩琦雖然心中不喜,但是面上卻依舊帶着“真誠”的笑容。她輕輕的坐在平和郡主的對面,繼續的說:“郡主殿下的才藝超羣,早就被譽爲了【西文國第一才女】,而那家詩畫舍的老闆也是一位奇女子,頗有幾分才氣,或許可以與郡主殿下氣味相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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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啦各位親們,悠悠今天更新晚了。
昨晚給舍友過生日唱了個通宵,今天上午又滿課,下午果斷睡死過去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