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正氣得不知如何開口之時,王太后卻開口了,她笑道:“淑妃一直以端莊得體,具有統領六宮的風範而自居,她當然不會跟你一個小輩一般計較的。”
滄海瀾聽了,眉皺得更緊了,這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母后竟然與莫離殤聯合起來不給淑妃面子,偏偏他又無話可說,這時他心疼地看着淑妃委屈着小臉正淚盈於眶,不得已道:“愛妃你先坐在下首。”
“是。”淑妃恍若蚊吟般的應了聲,在衆臣各種眼神之下低下頭往下首的座位上走去,她每走一步就詛咒莫離殤一次,詛咒莫離殤與滄海明月不得好死!她咬牙切齒,將孤單可憐顯現給衆人,而掩藏的卻是充滿了殺意與狠毒的恨意。
終於她坐到了下首,再擡頭之間已然換上了端莊透美溫柔的假笑,只是那抹笑背後的無奈卻讓滄海瀾心牽動的疼!
這時滄海明月溫柔地拉起了莫離殤的手,向前走上數步道:“我們給父皇母后見禮吧。”
莫離殤擡頭間只見從側面走出一個面如冠玉的少年來,那少年約十六七歲的樣子,一頭墨發以金冠束之,只在兩鬂間留下一縷頑皮地飄着,更讓他透着精靈的氣息。
一身淡紫色的莽服十分服帖地穿在他的身上,將他襯得英挺俊拔!那容顏卻是秀美異常,如若不是穿着男子的服裝,差點讓莫離殤以爲是一個千嬌百媚的女子。
只見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個紅漆檀香木盤,上面有一個高高的豎起被紅色的絲綢遮得密不透風。
“明玉,你這是何意?”滄海瀾見那少年將木盤放在了他身側皇后的位置上時,眉皺得更緊了。
莫離殤眼睛一亮,原來這個美少年就是滄海明月的親弟弟滄海明玉,怪不得長得這麼飄逸如仙,再細看果然與滄海明月有幾分相似,只是滄海明月卻是多了些放蕩不羈的冷酷之氣息,而明玉卻是偏於陰柔秀麗一些,但他眼中透出的睿智與堅毅卻顯現出他可也不是好相與之人。
“父皇,今日即然是皇兄的好日子,母后想必也是十分高興,所以兒臣將母后的牌位請了上來一同見證皇兄最幸福的時刻,想來父皇不會責怪兒臣的舔犢情深吧?”
莫離殤不禁暗暗點頭,滄海明月的弟弟果然也非池中之物,雖然年紀幼小又看似柔弱,但卻柔中帶剛,只這綿裡藏針一句話就將得滄海瀾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滄海瀾聽了臉色微微一變,有些擔心地看向了淑妃,待看到淑妃那悽苦的模樣更是心中大痛,可是他卻無法開口拒絕,否則天下人都會唾罵於他無情無意了!而且他似乎心中隱約也希望素素能看着明月能成親。
就在他沉吟之時,王太后冷冷地瞪了眼滄海瀾後,纔對着明玉柔聲道:“明玉乖孫,你這孝心你父皇當然會成全,不必再問了,將你母后的牌位快快放上,讓你兄嫂叩頭行禮,以免誤了吉時。”
“是,孫兒謹遵皇祖母吩咐。”明玉聽了立刻麻俐地將牌位放在後位之上,慢慢地將紅綢揭開後,露出黑漆漆牌位,牌位上寫着:孝端皇后王素素之位。
姓王?莫離殤腦中閃過一絲念頭,看着王太后眼呆呆地盯着牌位悲傷莫名的模樣,更是有一種真相要呼之欲出的感覺。
這時滄海瀾看着那牌位時亦有些悲傷了,他眼眶溼潤着,手微顫着撫向了牌位,就在指要觸上那王素素三字時,只聽太監唱道:“二拜高堂!”
他陡然如炙燙般縮回了手,眼光所到之處卻是看到滄海明月不屑的眼神,他嘆了口氣,閉了閉眼,沒想到滄海明月恨他至此,連讓他摸一摸素素牌位的機會都不給他!
滄海明月拉着莫離殤對着滄海瀾與王素素地牌拜了下去。
這時王太后熱淚盈眶,她低喃道:“素素,你可看到,你的兒子明月今天成親了,你在天有靈的話,一定要保佑他們啊!”
滄海瀾聽到王太后的話亦有些激動,他柔聲道:“母后,你放心吧,素素一定會保佑這兩孩子幸福美滿的。”
王太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道:“不止是素素,你這父皇亦要不遺餘力的保護他們,讓他們免受亂七八糟的毒害。”
滄海瀾聽了立刻正色道:“母后放心,這是自然的,明月亦是朕的孩兒,朕不護他護誰呢?”
王太后點了點頭,不再看他,只是憐愛地看着滄海明月與莫離殤,彷彿看不夠似的,但莫離殤卻從她的神態中感覺到王太后是在透過他們懷念着曾經的過往…。
“夫妻對拜,送入洞房!禮成!”
這時唱和的太監打斷了莫離殤的冥思,她柔情萬丈地看了眼滄海明月,滄海明月亦是溫柔似水地看着她,兩人一個執一個紅線頭,對着慢慢地跪了下去,這一跪就意味着天長地久,就意味着一生一世,就意味着從此相攜相扶……。
“你終於是我的人了。”滄海明月有些激動地站起時不無驕傲地對莫離殤輕聲宣告着。
莫離殤微微地笑,手用力地抓住了紅繩的另一頭,用堅決的眼神告訴他,她會用一輩子的時間來愛他!
就在兩人脈脈含情之時,無數禮花在空中放了起來,那聲音五彩繽紛的顏色是如此的絢麗,預示着他們生活的多姿多彩,那聲音是如此地高亢,預示着他們生活的幸福美滿,所有的人都沉浸於煙花的燦爛,這時只聽得外面傳來震耳欲聾地呼聲:“祝太子與太子妃百年好合!千歲千歲千千歲!”
滄海瀾聽了只覺熱血沸騰,看着明月的樣子彷彿想到了自己大婚時的情景,眼前彷彿看到那溫婉癡情的女子正對着他甜甜地笑,那一刻他亦是幸福滿懷。
一股熱血涌上了他的心頭,他突然站起了身,大聲道:“傳朕旨意,太子大婚大赦天下,免三年稅賦!太子與太子妃仍住宮中!”
羣臣頓時譁然,連王太后亦是有些驚訝地看着滄海瀾,但只一下眼中卻閃着淚花點了點頭,欣慰地笑了。
淑妃聽了立刻臉如死灰,不敢置信地看着滄海瀾,不相信他竟然作出這般的決定,心中頓時悲哀起來:原來他的心中一直只是把滄海明月當成心肝寶貝,而耀宗耀祖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歷來太子大婚都只是大赦天下,從未聽說免賦的,這國庫支出全靠賦稅,免一年就已然十分吃緊,要是免了三年,皇宮內苑的生活都會捉襟見肘!而且最讓淑妃心傷的是,當年耀祖耀宗成婚,她提出孩子尚小想讓孩子在宮中設一別院,能讓她早晚見着孩子,卻被滄海瀾疾言厲色以男子大了當外出的藉口而拒絕了,如今滄海明月可是比她的兒子都大,怎麼就能在宮中生活呢?
這一刻她又氣又急又恨又怒又是哀怨不已,她看向了文臣相,文臣相立刻給了她一個眼色,讓她稍安勿燥。
滄海明月則是訝異的輕挑一下眉,隨後又是沉靜如水,面無表情,帶着莫離殤往後宮而去,那些事自有明玉會處理,他現在只想着快點抱着他的新娘,讓他感覺這是真的,他真是娶了莫離殤了!
待滄海明月與莫離殤走得不見人影之時,文臣相走向了滄海瀾道:“皇上爲太子大婚而高興,臣等亦是如此,相信百姓亦是如此,可是要免三年賦稅之事,還望皇上三思!”
滄海瀾聽了有些不高興地看了眼文臣相道:“文臣相這是何意思?朕的皇兒大婚,這本是舉國同慶之事,免了三年賦稅,百姓更是會記念着皇兒的好,更會對皇兒忠心耿耿,這有何不妥?”
“皇上的心臣等明白,可是免了三年賦稅,咱們西秦的國庫就會空虛,到時如果有外敵入侵,咱們拿什麼供給士兵?”
“哼,文臣相此言差矣,試問天下有哪個皇上會免三年賦稅?”明玉聽了立刻站了起來,對着文臣相怒目而視。
“明玉王爺”文臣想對着明玉行了一個禮後,才道:“像咱們皇上這般仁慈的君王自是自古少有,的確全無!”
“這就對了,既然沒有一個國君會像父皇這般廣施仁政,並減賦減稅,那麼本王再問文臣相,哪個國家的百姓會比在西秦生活地更富庶?”
文臣相澀了澀道:“這個自然只有西秦的百姓過得最爲如魚得水。”
“既然如此,那麼本王再問問文臣相,現在如你這般過得風聲水起,靠着淑妃的關係更是權傾朝野,如果有人要拉你下馬,你會灰溜溜地躲開呢,還是會自我反擊?”
羣臣聽了都竊竊私語起來,有些文臣相的政敵更是毫不顧忌地笑了起來。
文臣相大爲尷尬,這哪是問問題?分明是當着和尚罵禿子!連滄海瀾都聽得感覺不是味道,他沉聲道:“明玉,說重點!”
“是父皇。”滄海明玉笑了笑,轉身對着文臣相道:“俗話說兔子急了要咬人,何況人?就連文臣相也知道反戈一擊以保證已有的榮華富貴,百姓是最純樸的,沒有像文臣相這般肚子裡有太多的彎彎繞,他們只知道要吃飽穿暖,如果有人搶他們的飯碗他們就要跟誰急!如果有人不讓他們活,他們就要奮起反抗殺紅了眼!所以說如果有外敵來入侵,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百姓!百姓是什麼?是水!水能做什麼?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百姓團結起來的力量是無窮的,是可怕的!是所向披靡的!所以你所擔心外敵入侵之事根本是不足爲慮的!就算你想,百姓也不會答應的!本王想來文臣相是擔心國庫少銀,你從中得到了好處少了才這般急着反對吧?”
明玉一番夾槍帶棒,連譏帶嘲的話說得文臣相啞口無言,他有些狼狽道:“絕無此事,絕無此事,微臣一片忠心絕無私心,微臣真是爲西秦考慮。”
他一面說一面看向了滄海瀾,希望滄海瀾能幫他解圍。
沒想到滄海瀾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卻對明玉讚道:“皇兒平時只是醉心於琴棋書畫,沒想到治國之道亦是如此精通。”
明玉立刻謙遜道:“都是父皇平時教導的好。”
“呵呵,好孩子。”滄海瀾有些自得拈鬚而笑。
淑妃見了卻款款走到了滄海瀾的身邊,柔聲道:“皇上,臣妾以爲皇上下旨免稅三年真是大快人心,這天下百姓定會更忠貞於皇上,感着皇上的恩呢!”
滄海瀾聽了大爲欣慰,柔聲道:“愛妃也以爲朕做的對?”
“那是自然,在臣妾的眼裡,皇上永遠是對的。”
“哈哈…。”滄海瀾大樂。
“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畢竟宮裡女眷彼多,這皇上還年年選着秀女,太子畢竟是成年男子,這常住宮中臣妾怕惹出什麼非議,這皇上自然是不會在意,可是卻是關係到了太子的名聲,太子的爲人咱們自然是知道,可是就怕衆口鑠金,到時皇上的一番美意倒反而害了太子。”
滄海瀾聽了倒有些搖擺了,他只是一直習慣了滄海明月生活在宮中,想着即使大婚了,也能經常看到,而且王太后亦年紀大了,每日裡都會想着與兒孫一起聊聊天,享享晚福,再說了滄海明月既然是太子,等將來繼了位,早晚還是要回到皇宮裡,所以就下了決定讓滄海明月生活在皇宮裡,倒沒有想到別的什麼。
可是被淑妃這麼一說,倒真是感覺有些欠妥,雖然他知道以滄海明月的爲人決不會與宮裡什麼妃子有些骯髒的事,可是他亦怕有心人中傷滄海明月,到時就真如淑妃所說好心辦壞事了。
就在他沉吟間,王太后卻說話,她冷聲道:“淑妃你多心了,這明月是什麼人天下皆知,他向來不近女色,現在又有了離兒這般天仙的人物,愛得要死要活的,連上天都被他感動了,那些個庸脂俗粉就算脫光了也入不了他的眼,再說了,離兒也沒有什麼知心的姐妹,會趁着離兒懷孕之時勾引明月,所以你是杞人憂天了,你有這麼多的精神還是想想怎麼好好服侍皇上吧,這一年年的秀女選進來,你畢竟都人老珠黃了,能抓住男人的心纔是正經!”
王太后毫不留情的一番話讓淑妃聽了頓時臉色大變,難堪地一塌糊塗,別人不知道,可是這宮裡的人卻是知道的,她本是王素素的閨中好友,卻趁着王素素懷孕之時借進宮服侍之名卻對滄海瀾百般勾引,萬般引誘,才讓滄海瀾一時失了分寸,與她成了好事。
這王太后分明是揭她的醜,打她的臉!
滄海瀾聽了亦是尷尬無比,他對着王太后訕笑道:“母后,讓明月住在宮中便是,明月是朕的兒子,朕自然瞭解他,相信他!”
“嗯!”王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回頭卻對淑妃斥道:“別一天到晚想些有的沒的,你把皇上服侍好,替皇上分憂纔是你的本份!”
淑妃聽了頭低得很下,十分委屈地應道:“母后教訓的是!”
“哼。”王太后冷眼看了她一眼後,纔對滄海瀾道:“哀家有些累了,先回慈寧宮了。”
“恭送母后”
“恭送太后!”
直到王太后走得沒了影,滄海瀾纔回頭對衆臣道:“大家都休息一會,準備喝太子的喜酒吧。”
“多謝皇上聖恩!”
滄海瀾點了點頭,看着呆呆地站着的淑妃,嘆了口氣,拉着她的小手,輕道:“愛妃,知道你受了委屈了,可是她是朕的母后,你要多擔待點。”
淑妃擡起頭,悠悠道:“臣妾不委曲,只是替皇上委屈,皇上這般隱忍,這般孝順,太后卻對你總是不冷不熱。”
滄海瀾聽了眼一寒,對着淑妃斥道:“淑妃,以後休要再說出此等言語,太后是朕的母后!”
淑妃聽了心中一冷,臉上卻仍是露着海棠帶雨般的笑,顫聲道:“臣妾知錯了。”
看她這般哀哀憐憐的樣子,知道王太后又始終看不上她,滄海瀾不禁心中一軟,道:“走吧,準備參加婚宴吧。”
——重生之美人兇猛——
“離兒,你終於是我的妻了。”滄海明月小心翼翼地將鳳冠從她的頭上取了下來,生怕扯痛了她的發。
“明月…”莫離殤微笑着看着滄海明月,柔聲呼道。
“嗯。”他輕應了聲,拉住她的手,目不轉睛地看着她。
“明月…。”她又叫了一聲。
他又“嗯”了一聲,依然目不斜視,眼中深情不已。
“明月,明月,明月……”莫離殤含着笑,緊緊地盯着他的眼,又不停地叫了十幾聲。
他依然溫柔淺笑,不迭地應道:“我在,我在,我在…。”
“我真是嫁給你了麼?”莫離殤眨着明亮的眼,再次不確定道。
“是的, 離兒,你嫁給我了!”滄海明月寵溺的看着她,柔聲道:“我也真怕這不是真的,我真是太幸福了!”
“真的嫁給你了?”莫離殤又一次不確定的問。
“是的,真的嫁給我了!”他堅定道,眼中流光異彩。
“那我要確定一下!”莫離殤狡詐地笑,突然拉起了滄海明月的手,用力的咬了下去…。
“嗯!”滄海明月發出一聲痛哼,那如濯石般的眼卻矢志不移地看着莫離殤,脣間依然泛着幸福地笑。
“疼不疼?”看着他手背上沁出了鮮血,莫離殤又心疼地皺起了眉,後悔下口重了。
“疼!”他毫不掩飾的回答讓莫離殤更是心虛。
“疼你不會叫麼?”莫離殤嗔怒地看了他一眼。
他笑,一把摟住了她,柔聲道:“因爲疼才讓我知道這是真的,我真的娶到了你了。”
“傻瓜!”莫離殤嬌羞地白了他一眼,看着他手上沁出的血,慢慢地低下了頭,舌輕輕地舔着,一遍遍地順着牙印描繪着。
手上傳來絲絲的酥麻,彷彿螞蟻在噬咬着心,讓滄海明月的心都在輕顫着,他看着眼前心愛的人兒,正專注地舔拭着他手背上的鮮血,那白裡透紅的小臉恍如春光讓他沉醉,心跳越來越快,血液似乎都涌上了臉上。
“咯噔”他的喉間發出曖昧的聲音。
她微微一愣,隨即調皮地扭過頭道:“什麼聲音?”這時,她的脣輕輕地擦過了他的脣,彷彿羽毛般拂得他全身發癢。
“小野貓,你想捉弄死我麼?”滄海明月被她若有若無的碰觸引誘得渾身熱血沸騰,忍不住地翻手輕輕地捏住了她的下巴,拇指的指腹輕輕地來回於她鮮豔欲滴的脣瓣上,聲音變得低沉而嘶啞。
她擡起楚楚可憐的眼看向了他,委曲道:“我只是幫你療傷,你卻還責怪於我。”
明知道她是假裝柔弱的,可是滄海明月卻偏偏爲她的表情而迷得神魂顛倒,他喟嘆了一聲,頭猛得低下,將無盡的愛戀送入了她如玫瑰花般的脣間。
大手緊緊地摟着她的細腰,彷彿要折斷了她才甘心,脣卻肆虐地輾轉於她的脣間,靈活的舌如入無人之境在她的口腔中來回穿梭着,尋找着,找尋讓他心都顫抖的樂園,終於他抓住了她躲藏不已的丁香小舌,立刻緊緊地纏住了她,他貪婪地吮吸着她口中的蜜津,瘋狂地糾纏着她靈巧的舌尖,氣喘如牛,身體越來越堅硬,眼神變得越來越迷離……。
“太子,太子妃,宴席準備好了,請太子敬酒。”外面傳來太監尖細地聲音打斷了一室地旖旎,更彷彿一盆冷水澆醒了兩個快被慾火焚燒的人。
莫離殤看着慾求不滿,滿眼冰冷的滄海明月,不禁撲哧笑出聲來。
滄海明月被她一笑,才懊惱地威脅道:“敢笑我,晚上看我怎麼作弄你!”
莫離殤臉立刻紅若彤雲,羞得低下了頭。
她這樣子讓滄海明月看了又春心大動,想到馬上要出去應酬賓客,不禁低低地咒了一聲,猛得湊到莫離殤的脣上狠狠地親了一口道:“我去去就來,你等着我!”
說完如風般消失在房中,因爲他怕再一停留就沒有意力走出這個房間了。
莫離殤撫着脣,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幸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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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機處狂妃》:一對一、女主智謀男主幹淨。這是臨天史上最詭異的一場婚禮,沒有送親,沒有花轎,路途千米,新娘徒步。大紅嫁衣,大紅蓋頭,新娘瞧不見道路兩側圍觀羣衆譏笑的臉龐。半路,新娘抽搐倒地,醒來後更是突然發狂,直接躥入路過五皇子君無錦的馬車,並現場表演了一次‘車震’…她的夫君,在這條‘走親’路的盡頭,正笑得嗜血無情:“如此蕩婦——棄!”她,秋攬,xx世紀六方軍機處情報偵察部部長,掌管天下情報,看天下,看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