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美人兇猛 番外六
東樑,西樑,當初都屬於樑國,只是百年前的樑賢帝有兩個資質絕佳的兒子,一文一武,都是天之驕子,才幹非常,樑賢帝左右爲難不知道立哪個爲太子是好,這時武皇子仗着手中的兵權突然發難,奪了樑賢帝的帝位,並把樑賢帝逼着成了太上皇。
他本欲對文皇子驟下殺手,卻不料文皇子自有一幫忠心耿耿之人, 當時就泄了密,文皇子逃到了渭水河邊,並在渭水河西邊築高牆城池,從此將樑國一分爲二,樑國到此分爲東樑與西樑。
一直過了百年,東樑西樑遙遙相對,卻一直是夙怨死敵,兩邊居民更是老死不相往來。
從此之後紛爭不斷,戰事不斷,可是東樑的鐵騎從未踏入過西樑一步,而西樑的將士也收伏不了東樑。
兩國就這麼對壘着,仇視着。
到了這代東樑皇帝樑天啓,他一直有着遠大的報負,想着收伏西樑,頻頻出兵卻總是鎩羽而歸。
而二年前更是屋漏偏逢連陰雨,肖城守將林天元突然降了西樑,並將肖城列入了西樑的版圖,林天元在投靠西樑之後,立刻將肖河的交通截斷,並派重兵防守。
那肖河的地理位置十分的特殊,東進可以威脅東樑的內陸,南下可以截斷了東樑都城與江南之間的聯絡,一旦兵力充足更是能形成夾擊江南之勢,拿下江南就等於將大梁的糧倉交給了他人。
樑天啓大爲震驚,激怒之下要求不惜一切代價拿下肖城,拿下肖城守將林天元,誓要將林天元千刀萬剮!
可是打了近兩年從來沒有打入肖城過,好在肖城地理位置奇特,與西樑之間聯繫更是有些困難,肖城要想與西樑兩面夾擊東樑也是千難萬難,故成了對恃之態。
莫離殤帶着數萬精兵來到了離肖城數十里之處,面前一條波浪滔滔,寬廣的肖河。對面肖城的將士密密麻麻,嚴陣以待,根本不能渡河。
遂下令軍士這營紮寨不作任何動作,只是吩咐採辦到處採買船隻和一些小口大肚的瓦缸和木材。
採買船隻倒也好說,這過河哪能用不上船呢,買木材的事衆人心裡狐疑卻也按着辦了,說不定攻城就要用到木材,可是買那幾千隻的瓦缸又有什麼用呢?
莫離殤本來是一個女子,又是空降人員,當日在金鑾殿上對一干將士十足的蔑視更讓這些將士心存不滿,於是陳參將首先發難,譏道:“莫姑娘要買瓦缸有什麼用?難道是想醃菜用麼?還是你以爲敵人吃了你醃的菜就會開城投降?”
一席話說得衆人哈哈大笑。
就在衆人笑得前俯後仰之際,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道:“也許是敵軍看了莫小姐長得美,都丟盔棄甲了呢?要本監軍說還不如莫小姐脫光了在河邊一站,這比十萬精兵都來得有用,哈哈哈…”
說完淫邪地笑了起來。
衆人聽了面面相覷,臉上尷尬不已,紛紛將臉別向了他處,要說給莫離殤臉色看,這些將領倒是願意配合,可是沒想到花監軍說得這麼下流,倒讓衆人生起了對花監軍的鄙夷之心,可是花監軍來頭很大,別人也不敢得罪。
要說這個花監軍本來沒有什麼功績,完全是仗着裙帶關係才當上了監軍,平日裡被拍馬溜鬚慣了的,這次統領數萬精兵,原以爲可以威風一把,可是沒想到居然被一個女人壓在頭上,心中就已然不滿,待見到莫離殤的美若天仙更是心中癢癢,總找了機會想要佔些便宜,可是還未沾到莫離殤的衣角,就被莫離殤不動聲色的教訓了數回,心中對莫離殤是恨得不得了,這次終於逮到了機會竭盡所能地將她羞辱了一番。
莫離殤聽了只是冷笑數聲,突然下令道:“來人將花監軍重打五十軍棍!”
跟這種人生氣無疑是降了自己的身份,這花臨軍一看就是平日裡被酒色掏空了身體的,五十軍棍下去不死也能讓他從此不能人道了!
“什麼?”花監軍臉色一變,大喝道:“你敢!莫離殤,你以爲你是誰?你不過是莫家的庶女,太子不要的女人!不,你連莫家的庶女都不是,也許是哪個窯子裡出來的,你居然敢打本將?你可知道本將是誰?”
“再加二十軍棍!”莫離殤聽了眼中風暴驟現,立刻大聲喝道。
衆士兵聽了面面相覷,只是看着莫離殤並不動手。
這時無疑給花監軍極大的鼓勵,他趾高氣揚起來,大言不慚道:“本將的姨母是深得皇上寵愛的花淑妃,你看這軍中誰敢動我?”
“他們不敢動,我來動!”莫離殤眼一眯間看到邊上有兩根繩子,拉住繩頭用力一抖,那繩就如離弦之箭飛向了花監軍。
一根爛草繩卻如靈蛇靈活地纏上了花監軍,就在衆人眼花繚亂之際就將他綁得跟一個棕子似的,繩子的另一頭,被莫離殤輕輕一甩就掛在大樹之上,她一躍而起,抓起了軍棍狠狠地對着他打了過去。
“啊。啊…你這賤人,敢打爺我!”他嘴裡不乾不淨地罵着,莫離殤手下陡然用力,打得他哭爹喊孃的叫了起來:“哎呦,你這個賤人還真敢下狠手!”
莫離殤彷彿未聞,一棍棍地照着痛穴打,她對人體的穴道瞭如指掌,更是知道如何打才能讓人更痛不欲生!那花監軍只被打了幾下就痛得暈了過去。
“莫姑娘請手下留情!”這時看得目瞪口呆的衆人紛紛上前求情。
“手下留情?”莫離殤拿着軍棍,厲聲喝道:“兩軍對壘之際,公然辱罵最高將領這是什麼罪?”
衆人默不作聲。
“身爲下屬不遵從上峰的命令又是什麼罪?”
衆人再次對視還是不說話。
這時有一人站了起來囁嚅道:“莫姑娘,就算花監軍犯的是死罪,可是他是皇上親自批派的監軍,這個莫姑娘打了他恐怕不是太好吧?”
“嘿嘿,有道是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莫說只是一個小小的監軍,就算是皇上來了,如果敢不遵守號令,本姑娘照樣不理!來人給我打!”
衆人期期艾艾,看着莫離殤又看了眼監軍掙扎不已,心裡明白剛纔莫離殤這招是殺雞敬猴來着!
自從她當了將軍,知道他們不服,卻一直不動聲色,就等着找機會立威呢,沒想到花監軍卻送上門了,現在她這麼一打下去,分明是告誡他們,就算是皇親國戚,她也照打不誤,照殺不誤!他們要再不遵守軍規, 她就要開殺戒了!
衆將士心中明白,可是真要親自下手打花監軍卻是遲疑不敢了。
莫離殤冷笑道:“怎麼?你們也敢不遵守我的命令?是不是也想嚐嚐軍棍的厲害?”
這時花監軍醒了過來,痛得直哼哼,大罵道:“誰敢打我,我要告訴花淑妃去,讓皇上治你們的罪,滅你們九族!”
“來人,將他亂棍打死,他竟然敢在軍前胡言亂語,暗指皇上所作所爲都是聽從花淑妃的擺佈,如此不忠不義陷皇上於尷尬之地之人怎麼可能留下,給本將往死裡打,一切由本將作主!”
莫離殤十分自然的將一個巨大的罪名壓到了花監軍的頭上。
衆將聽了頓時眼睛一亮,相對於莫離殤的不服,他們對花監軍更是憤怒,這個花監軍仗着是皇親國戚,把他們當牲口一樣使喚,平時敢怒不敢言,現在莫離殤說一切由她作主,正好他們也藉機出口氣。
於是立刻就有數人踊躍報名,下手更是毫不留情,只幾下就把花監軍打得沒了氣。
其中一個將士將手湊上前去試了試,大驚失色,頓時害怕起來,急忙跑到莫離殤身邊道:“莫姑娘,好象…好象…。”
“好象什麼?吞吞吐吐的不象個軍人!”莫離殤皺着眉斥道。
那人一呆後哭喪着臉道:“好象沒氣了。”
“啊?你們怎麼把他打死了?”莫離殤也作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所有的將士聽了頓時心都涼了半截,結結巴巴道:“莫姑娘…。那個…那個…不是你說打死了你負責的麼?”
“我什麼時候說過?”莫離殤臉一板道:“我明明說給本將往死裡打,一切由本將作主,可是沒說讓你們把他打死啊!”
“莫姑娘!”衆人大驚,齊刷刷地跪了下來,面如土色地哀求道:“莫姑娘可不帶這樣陷害我們的,明明是你說往死裡打,我們才往死裡打的,這纔打死他的,你不能不認帳啊!”
“咦,這倒怪了,我是說往死裡打,往死裡打可不是說要打死他,這有本質區別的,這說到皇上那去,我也是有理的。”莫離殤不爲所動辯道。
頓時所有的人都傻了眼,他們都是大老粗,怎麼也想不明白往死裡打跟打死有什麼區別,可是眼看着莫離殤將所有的罪名都推到了他們身上,他們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好歹其中有明白,對着莫離殤磕了個頭,哭喪臉道:“莫姑娘,您說吧,您想讓我們怎麼做我們就怎麼做,我們一定聽您的,您說往東我們絕不敢往西!”
莫離殤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淡淡道:“還叫我莫姑娘麼?”
“莫將軍!”這時所有的人都明白了,這分明是莫離殤設了個套讓他們往裡鑽,就是爲了拿捏住他們,於是所有的人都不敢再心有異心,齊吼吼道:“願聽莫將軍差譴,如有異心天打五雷轟。”
莫離殤才笑了笑,冷寒的聲音裡透出些許的溫和,點了點頭道:“既然衆將士是以本將馬首是瞻,本將身爲首領自然沒有道理讓大家爲了花監軍的事受到牽連,放心吧,花監軍的事本將定會給皇上一個交待的,與衆將無關。”
接着口氣不免有些戲謔道:“瞧你們一個個大老爺們的熊樣!大丈夫馬革裹屍都不怕,今兒個殺了個花花公子倒都這般膽怯了。還個個面如土色的,難道你們真以爲本將是見死不救的人麼?會扔下你們不管麼?”
衆將士默不作聲,心中卻苦笑:你就是這樣的人好不好?要不是我們臣服於你,你肯定就把我們扔出去當替死鬼了。
心中這麼想,口中卻不敢說,都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
莫離殤心中暗笑,這本是她的一個計,她知道這幫人不服她管,但兩軍對壘,對主將的懷疑與不服將給戰爭帶來不容估計的惡果,所以她必須在開戰之前就將這幫將士收拾的服服貼貼!
好在花監軍這個傻冒送上門給她立了威又懾了衆將,否則她還真得另想他法呢!不過這只是嚇住了這幫人,她還得再敲打一下他們,以防任何一點的差錯。
她正色道:“要說花監軍這事可大可小,全看咱們全軍戰士的表現了。”
“怎麼表現?”一個將軍迫不及待地問道。
“皇上最希望看到的是什麼?”
“當然是收復肖城了。”
“對!”莫離殤點了點頭道“:只要收復了肖城,不要說死了一個花監軍就算死十個,皇上都不會生氣的,所以我們此次收復肖城是志在必得,不能有一點的差錯,不然,你們所有的人都等於着陪本將掉腦袋吧,反正大家是知道本將是立下軍令狀的!”
衆人頓時又恍然大悟起來,敢情這個莫離殤是拉着他們當墊被了!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這下衆將就算還有小心思的也不敢再亂動了,紛紛表示誓死服從。
一下子黑壓壓的人頭都匍匐在地,不敢仰視。
莫離殤感慨地看着,站在衆人之中,微風吹過,愈顯她颯爽英姿 !彷彿再一次站於世界最高處!
這種情景何其熟悉,往事應尤在,只是故人非!
明月,你在哪裡?爲什麼當我又站在山之高巔,卻沒有你的相伴?
西樑,光明殿內,西樑帝正正襟危坐地上着朝。
這個年輕的帝王才二十歲,他一臉嚴肅,眉宇深鎖,那擺動的琉冕讓衆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看不清他的長相,只是將他所有的情緒深藏。
“皇上,東樑派了莫候爺之女莫離殤爲主將,帶領了數萬兵馬浩浩蕩蕩駐紮在肖城的十里之外了。”
“莫候爺之女?東樑竟然派了個女人爲將?”西樑帝一掃先前的嚴厲,峰眉輕挑,口中有些玩味。
“是的,聽說還是個妾生的庶女!”
“噢?這倒更是稀奇了,難道東樑已然沒有人可用了麼?竟然派個女人上戰場?還是說莫齊天不討樑天啓的歡心,欲藉機拔了莫府全部勢力?”
“皇上,據可靠消息,聽說是那女子自薦的,還立下了軍令狀。”
“嗯?自薦爲將?她要爲將就封她爲將?樑天啓昏了頭了麼?”西樑帝更是奇怪了,對莫離殤更是有些好奇,心底似乎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在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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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未必,此女貌似有些來歷,樑太子當時就要毀了原親欲娶她爲妃,不過此女卻拒絕了。”
“連太子妃都不做卻要當什麼主將?”西樑帝鎮定自若的臉上頓時閃過一抹驚異,沉思道:“看來此女還真是有些本事,否則不能做出這般出人意料之事。”
“是啊,說來真是匪夷所思,那女子之所以立下軍令狀,只是爲了被東樑帝封爲義女。”
“哼,原來還是個愛慕虛榮的女子,不過是看不上太子,欲擡高自己的身價嫁個稱心的夫郎罷了。”這下西樑帝又沒了興趣。
“稟皇上,此女之所以爲了當東樑帝義女,卻是爲了在天下招夫,而且只要是男子,不論年紀,不論長相,唯一的要求就是文采出衆武世高強且能立誓一生一世一雙人!”
西樑帝聽了眼中閃過一道異光道:“哈哈,如果是一個耄耋老人,她也嫁麼?”
“是的,據說是只要她認可了,哪怕是年老之人,哪怕是醜如無鹽,她都嫁!”
“哈哈,這倒真是有些好玩了。”西樑帝難得地表現出興味來。
“報…”
一道八百里加快送了上來。
內侍立刻呈了上來。
“莫離殤陣前打死花監軍!”西樑帝看了會,薄脣輕啓慢慢地說道。
頓時所有的大臣都驚詫地瞪大了眼睛,秦丞相第一個站了起來,問道:“皇上,那具花監軍可是樑天啓最寵的淑妃之外甥?”
“好象是的。”西樑帝慵懶地將八百里加急扔到了金龍託盆裡,示意將此件交給秦丞相。
秦丞相快速地看了眼,擔憂道:“皇上,此女看來是有些膽識,竟然敢陣前打殺寵妃之家人,咱們是不是派兵去助肖城一臂之力?”
“爲什麼要去?”西樑帝冷冷道:“那林天元本來不是什麼好東西,明着是投了誠,實際上那肖城地理位置十分的特殊,於我們根本沒有半點好處,卻讓他名正言順地在那裡當上了藩王,眼下正好讓他們狗咬狗去,讓他們鬥得兩敗俱傷,咱們坐山觀虎鬥,又何樂而不爲呢?”
“皇上聖明。”
西樑帝淡淡地笑了笑,吩咐道:“着人好好關注着,有一絲消息都快速上報,今兒個就到這裡了,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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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沒有咖啡”
“茶呢?”
“也沒有!”
“那你家牀總該有吧?”
“有”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後冰冷無波的聲音:“不過,我對你沒有興趣!”
“如果我對你有興趣呢?”
“相信監獄裡有無數張牀在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