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心愛的人有什麼不能說的,來,給我親一下,想死我了。”滄海明月用力關上了窗抱着莫離殤就往牀上走去。
“你親就親往牀上幹嘛去?”莫離殤小臉漲得通紅,不依的捶打着他。
“自然是幹該乾的事。”滄海明月嬉皮笑臉,一面走還不忘狂吃豆腐。
“討厭”莫離殤啐了他一口,本來輕捶的小手變成了輕撫,惹得滄海明月身體一緊,喉結上下滑動着,眼變得更加深邃,**之火渀佛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離兒,我好想你啊。”他沙啞着嗓子,眼中情波流動。
“我也是。”她與他深情對望。
忽然她驚叫起來,臉漲得通紅,嗔道:“你硌着我了。”
滄海明月很無辜地笑,露出潔白的牙,憊賴道:“我要是沒反應,你就該哭了。”
“可是,你穿着女裝讓我感覺很奇怪。”
“哈哈,我明白了,原來離兒是變着法兒要我脫衣服呢,好吧,爲了滿足你,我這就脫!”
“纔不是,你這個壞蛋。”莫離殤被他這麼一調侃臉更紅了,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他壓到了牀上。
她只覺身體一涼,衣服已然離她而去,而他滾燙的身體覆上了她的。
“被子。”她驚呼出聲。
“用不着,一會我就會讓你熱得熔化。”他輕喃着,脣吻上了她的額,細膩溫柔,渀佛對待一件稀世珍寶。
他的脣渀佛清風,慢慢的拂過了她的額,她的眉,她微顫的睫毛,她小巧的鼻子,一直到她玫瑰般的脣瓣,輕輕地吮吸,試探的輕舔,將無盡的相思與愛戀都傾注於其中。
莫離殤心跳加快,伸出潔白的小手,挽上了他的脖子,只想溺死在他溫柔的懷抱。
“離兒,我的離兒,想不想我…。”他粗喘着微微擡起了身體,眼深情地看着她沉醉的星眸,炙熱的體溫快將兩人融化成一體。
“想!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想得心疼,想得茶不思飯不想,只是想你…。”手情不自禁的撫着他的臉,控制不住的顫抖,激動不已,她越看越是喜歡,越看越是愛慕,主動的擡起了身體,脣輕輕地印上了他的眼睛,因爲這張臉現在是陌生的,而這眼睛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嘶拉”滄海明月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然後她聽到了骨骼伸展的聲音,覆於她身上的身體,慢慢地在伸長,卻牽動了她敏感的肌膚,每一次的肌肉伸展,都讓她神魂顛倒,心神盪漾。
“我可不想用這張陌生的臉,這具縮小的身體要你,你是我的,完完全全是我的,只能是我。”他霸道地宣示着。
莫離殤笑,原來他的愛這麼的霸道,哪怕是他自己的身體,他都不允許易容易形後佔有她。
看着讓她愛戀深深的容顏,那寬闊的肩膀,結實的肌肉,熟悉而誘惑,她的指輕撫着,指腹骨過他線條優美的肌線條,感受着指尖滑膩彈性的身體,身體漸漸地越來越熱。
她的臉變得紅似彤雲,氣息由緩而急,吐氣如蘭,那櫻紅的脣瓣微張,舌無措的舔拭着微乾的脣,她一如妖精般的魅惑,又如花般的盛開,一展細蕊等待着採擷。
“明月,我好愛你…。”她的聲音就如催情的春藥,一下崩斷了明月的神經,瓦解了他的意志,他再也忍不住了,狂熱如火般的吻撲天蓋地的向她侵襲,迫不及待地吻,口中呢喃道:“我也想你,想得全身發痛,想得快瘋了…。”
他的脣就如火種般灑向她全身的各處,席捲了她所有的感官,點燃了她的熱情。
她輕吟着,喘息着,指埋入他烏黑的發間,任他如流水絲滑的發在指間流動,而她在他的脣下輕顫微動,一如讓人成癮的罌粟,搖曳出萬般的風情千般的冶豔。
指變得狂亂,甚至捏痛了她,可是她卻甘之如飴,只有這時,她才能確信他真的來了,真的在她的身邊。
他緊緊地貼着她,兩人的心激烈地跳動着,共和着,譜寫着愛戀的樂章。
**的暗香頓時充滿了整間屋子,還有男人的粗吼與女人的低吟…。
良久,莫離殤慵懶無力地趴在明月的懷裡,看着他饜足的神情,手捏了捏他的胸肌,嬌嗔道:“討厭,爲什麼你這麼神經氣爽,我卻渾身都痠痛!”
他眼一睜,不懷好意地笑道:“哪酸了,我幫你揉揉?”
莫離殤大囧,指下用力掐了把他的腰肉,將臉埋在了他的懷裡。
他大笑,笑得心滿意足,抱着莫離殤,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撫着她光滑的背。
“真不捨得再次與你分開,離兒,不如你跟我回去吧,佟夜冥我一定會收拾他的,這是男人的戰場,我不希望把你拉進來。”
“不。”莫離殤堅決的搖了搖頭,臉上退去了嬌羞之色,變得冷冽異常:“我不會饒過他的,他肖想於我,我最多不理他,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算計於你,還算計得北宮林爲此而送了命,所以我一定要讓他血債血償。”
“唉。”滄海明月想到北宮林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北宮林短短十幾年的生命就發芸花般一現而謝,而且就算那十幾年還生活在非人的折磨之中,如果他不是皇子,也許他還能幸福,可偏偏他生於了帝王之家,又攤上了個這麼變態之極的父皇,所以他註定了悲劇,可是他的悲劇不應該是由佟夜冥來主導,他本來已然放下了,準備迎接美好的新生,是佟夜冥毀了他的一切,所以莫離殤纔會這麼堅決地跟着佟夜冥回大昭,因爲她要親手將佟夜冥所在乎的東西毀滅。
莫離殤見滄海明月不說話,悲傷道:“我知道我很任性,可是我真的做不到躲在你身後冷眼旁觀事態的發展,我經常一閉眼睛就看到北宮林那悽楚的眼神,他這麼苦,這麼相信我,而我答應過他的卻沒有做到,如今我還不能親手爲他報仇,我怎麼能安心?”
“傻瓜,我並沒有阻止你做什麼,如果你認爲對的,我就會無條件支持你,不過佟夜冥奸詐狡滑,而且咱們到現在不知道他到底又跟誰達成了同盟,那次湖邊咱們苦肉計使得連我們自己都快相信命要丟了,可是那個與佟夜冥合作的幕後人還是沒有出現。”
“會不會根本就沒有幕後人,而是佟夜冥故佈疑陣?”
“不會,肯定有人在暗中幫助了佟夜冥,否則佟夜冥不可能這麼快速地將北宮山打倒,要知道北宮山老謀深算而且殘忍多疑,怎麼能輕易相信一個佟夜冥?怎麼會這麼被佟夜冥設計連命都丟了?而且那01可是從小就是北宮山的暗衛,更是服了北宮山的子蠱,是什麼原因讓他背叛了北宮山?以他的武功就算北宮林推開我,他也能收縮自如,可是他還是下了殺手,將那致命一掌印上了北宮林的身體,但是以佟夜冥的能力還不足以讓01背叛北宮山, 所以我認定了佟夜冥的身後必定還有人。”
“既然這樣我更不能走了,咱們好不容易讓佟夜冥相信咱們是受制於他, 我百般無奈才隨他來到大昭,那麼我就要在他的太子府裡找到那個幕後人爲北宮林報仇,也要將他的邊防佈置圖給偷出來。到時咱們西秦大軍一舉殲滅了大昭爲北宮林報仇雪恨。”
“既然你決定了,我尊重你的選擇,不過你要當心了,佟夜冥雖然對你深情不改,可是他最喜歡的還是權勢,一旦你威脅到了他的權位,他會毫不猶豫地將你拋出來的。所以你千萬要小心了。”
“你放心吧,我知道,他爲了皇位明知道他母妃要爲他而死,他都能裝作不知,這種人還有什麼深情?哼,再說了,什麼深情不改?跟我有半錢銀子的關係麼?都只是他的一廂情願,他只是得不到所以才這麼放不下,我本來已經放下了對他的仇恨,可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對你不利,殺了北宮林,此仇不報,我枉自爲人。”
“那千里雪對你可能影響”滄海明月突然不放心道。
“放心吧,那千里雪只能制住我一時,當初無敵子這個叛徒舀走了毒經,上面有千里雪的配方,所以祖師爺深怕魔宮之人爲此所累,嘔心瀝血配出了千里雪的解藥,可是畢竟事出倉促,加上千裡雪是老一輩人數代人的心血,祖師爺雖然聰明絕頂所配解藥還是不夠完美,魔宮之人中了千里雪的毒,總會有一個時辰功力全失,要不是如此,我也不會救不了北宮林。”莫離殤說到這裡忍不住又悲傷起來。
滄海明月連忙抱緊了她,安慰了一會,輕拍着她道:“沒想到佟夜冥爲了你也算是用盡了心機,不但發現你是清華公子,還網羅到了無敵子這個萍蹤不定的人,更將千里雪的配方騙到了手。”
“那本毒經是魔宮所有的物,我作爲魔宮的少主更是責無旁貸地將它取回,所以這次回大昭勢在必行。”
滄海明月嘆了口氣,用力的親了親莫離殤的脣,苦笑道:“只是苦了我了。”
“苦了你什麼?”莫離殤美目流轉不解地看着他。
“苦了我這裡。”說完他向莫離殤用力的貼了貼。
感覺到了他的變化,莫離殤大羞,嗔道:“你不是纔要過麼?”
“要你我一輩子都要不夠!”他目不轉睛的看着她,堅定無比。
聽了他煽情的話,莫離殤難得不臉紅了,她擡起了頭,輕輕的吻着他的脣,呢喃道:“明月,我的夫,我愛你。”
他亦用力地吻着她的脣,輕齧着,柔聲道:“離兒,我的寶貝,我也愛你。”
兩人緊緊地相擁着,充滿了甜蜜。
滄海明月的呼吸又加重了,手開始不規矩的滑動,他將脣湊到她的耳邊,牙細細地咬着她的耳垂,溫熱的鼻息一陣陣的撲到了她的耳渦內,讓她又酥又麻,耳邊是他低沉如海的聲音,帶着**的沙啞:“我又想要了怎麼辦?”
她不語將臉埋在了他的懷裡,丁香小舌舔了舔他微鹹的皮膚。
滄海明月大喜,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親吻着她精美的鎖骨,感覺着她凝脂般的肌膚,輕道:“這次我會溫柔點,爲會像剛纔那麼魯莽了。”
莫離殤將臉埋在他的脖間,輕咬着他的頸動脈……
他的皮膚灼熱如火,她的皮膚清涼如水,男人與女人是那麼契合,就在他陶醉萬分準備再次品嚐這饕餮大宴時,外面傳來暗衛的聲音:“太子,佟夜冥向這裡來了。”
“該死的。”滄海明月僵在了那裡,恨道:“我總有一天將他大卸八塊。”
莫離殤禁不住的好笑,這對於滄海明月恐怕是出孃胎第一回,跟自己的妻子親熱跟做賊似的不說,還在這關鍵時刻被人打擾了。
“你敢笑我?”滄海明月看着莫離殤戲謔的笑容,猛得惡作劇心起,身體兀得前傾。
“啊”她小臉緋紅,這個人真是不能以常理推論,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想着捉弄她,可是想到馬上他就要離開,她又萬般不捨起來,緊緊的抱住了他,不捨得讓他從她身體裡離去。
“寶貝,等我,我很快就回來。”他許諾着,用盡全身的毅力,忍得額間青筋直冒,才離開了她溺死人的身體。
穿好了衣服後,他又捨不得了回到了她的身邊,狠狠地攝住了她的紅脣,輾轉狂碾,渀佛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
外面傳來焦急的聲音:“太子,已經到了離院花園中了。”
“永遠愛你。”滄海明月終於離開了她,一個縱身消失在夜幕下。
莫離殤若有所失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手一揮間,將窗又關上了。
須臾聽到佟夜冥大吼的聲音道:“本宮養你們就是讓你們在這裡睡覺的麼?”
那些僕從立刻從夢中驚醒,一見之下大驚失色,個個拼命的磕着頭,她們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睡得這麼沉,而且更倒黴的是太子居然深更半夜來了。
“太子饒命啊!”
“莫兒姑娘呢?”
“小姐在屋裡睡着了。”
“去把小姐請出來。”佟夜冥的聲音裡有着隱忍的怒意還有滔天的醋意。
莫離殤知道定是佟夜冥聽到了什麼風聲,她的脣間不禁勾起微微的冷意,看來這太子府裡還真是藏龍臥虎,連明月喬裝改扮到這種地步了都能爲人所知,這人到底是什麼人?是佟夜冥的人還是幕後指使之人的人?
一個小丫環立刻推開門走了進來,她跪在牀邊道:“小姐,太子請您起身。”
莫離殤懶洋洋罵道:“這麼晚了還不讓人消停。”
那丫環不敢應話,只是說:“奴婢伺候您更衣。”
“不了,你出去吧,我不習慣人服侍。”莫離殤不鹹不淡地打發她。
丫環聽了只是呆呆地站在牀邊。
莫離殤大怒,斥道:“怎麼?我支使不了你麼?”
“撲通”那丫環跪了下來,磕頭道:“小姐饒命,奴婢不敢,是太子讓奴婢服侍您更衣的。”
“我說不要就不要!”莫離殤舀起了一個枕頭往處扔了過去。
“怎麼回事?”外面傳來了佟夜冥不怒而威的聲音。
丫環急急地走到了佟夜冥的身邊,磕頭道:“小姐不讓服侍。”
“沒用的東西。”佟夜冥罵了句後,擺擺手不耐煩道:“你們都下去吧。”
“是”所有的人都逃命似的跑了
“怎麼回事?”莫離殤穿戴好後走了出來,看到院門外燈火通明的樣子,戲謔道:“怎麼了?太子府來了刺客麼?看來多行不義必自斃,太子真是招人怨恨啊!”
佟夜冥臉色一變,打量着莫離殤,看她淡漠如常,只是臉頰中透着微微的紅暈,連眼波里渀佛浸了蜜水般,心中陡得一緊,他跨上一步道:“是不是他來過了?”
“他?”莫離殤眼微眯,眉輕挑,諷刺道:“他是誰?”
“不要跟我裝傻,是不是滄海明月來了?”佟夜冥被嫉妒燒灼地扭曲的臉,他一把抓住了莫離殤的肩胛,痛得莫離殤小臉變得雪白。
袖中她緊緊地握住了手,抑制住打人的衝動,她不能顯示武功,她必須要讓佟夜冥還誤以爲她中了千里雪的毒,從此武功全無了。
“你抓痛我了。”她擡起了倔強的小臉,眼恨恨地瞪着他。
他慌不迭的放開了手,急道:“哪痛了,讓我看看。”
用力的揮開了他伸過來的手,她退開數步道:“我不明白太子的意思,明月不是被你下了毒,功力全失了麼?再說了,就算明月來了又怎麼了?他是我的丈夫,是你把我囚禁在這裡的,難道我見丈夫還犯法了不成?”
“不!”他本來着急的神色立刻變得犀利陰鷙,燭光下印着他白髮三千,顯得有些猙獰,他恨聲道:“你是我的,永遠是我的,你上輩子是我的妃,這輩子還將是我的妃,等我繼承大統,我就要封你爲後,讓你與我一起睥睨天下。”
“你做夢!”莫離殤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不耐煩道:“你來我這到底有什麼事?沒事的話該幹嘛幹嘛去,我困了。”
見她真是不知道的樣子,他才狐疑道:“聽說有個可疑的人來到離院,我怕是刺客,所以來看看。”
莫離殤聽了,脣間寒意森森道:“你真是會編故事,半夜三更的有什麼刺客?就算有刺客也該找你,找我做什麼?請你以後不要編這種不着調的理由半夜闖入我的房中。”
佟夜冥氣得臉通紅,怒道:“我是這樣的人麼?就算我是愛你的,我也不會強迫你,再說了,我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偏要編出這麼個理由進入你的房麼?”
莫離殤立刻道:“說得好,既然你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爲什麼偏偏要抓着我不放?請太子殿下出門右拐,直行五百米,就是你各大妃子所住的院子,任你挑選,還望沒事不要往我這裡來。”
佟夜冥突然臉現驚喜之色道:“離兒可是吃醋麼?你放心,那些妃子也是爲了平衡勢力娶的,只要有了你,就算我登基了,我也爲讓三千後宮形同虛設,只專寵你一個。”
莫離殤眼一眯,罵道:“神經病,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吃醋了?我這輩子除了明月誰也不會愛上,我犯得着吃你的醋麼?你也是當太子的人,請不要這麼自戀好不好?”
佟夜冥聽了又嫉又妒大吼道:“又是滄海明月!到底他給你下了什麼蠱?你明明前世愛我愛得死去活來,怎麼這世就愛上他了呢?”
莫離殤不語,斜眼睇着他。
佟夜冥見了懊惱道:“離兒,爲什麼咱們不能和平共處呢?雖然我前世負了你,可是這一輩子我一直對你很好,從來沒有傷害過你!”
本來莫離殤打定主意不再理他,可是他的話渀佛點了炮仗讓她怒火叢生,她怒吼道:“錯了,前世的事我早就忘了,忘得一乾二淨了,而這世我心裡只有明月,本來與你永遠不會有交集,可是你偏偏殺了我的親人,所以我這輩子對你除了恨就恨,永遠不會有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