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兒這話真是愧煞我了,離兒回府,我本該前去接迎,可惜那時身體突然不適,將軍體貼於我讓我好生休息,但我想來想去禮不可廢,這不稍微好點正想去牡丹園,卻聽說離兒回冷香院了,就立刻過來了。”二姨娘輕笑了笑,說謊不眨眼睛,雖然言語恭敬,卻語含機鋒,很明確地告訴莫離殤她所以不去迎接不去伺候主母,是將軍允許的,她現在來看莫離殤是情份,不看是本份,畢竟沒有法規定姨娘必須抱病迎接嫡小姐的。
莫離殤眼一眯正欲開口,如詩卻笑道:“姨娘,請稱小姐爲大小姐。”
“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指責我家二夫人?”羽兒聽了勃然大怒,在她眼裡杜詩詩就是這個將軍府的主母,平時她又跋扈慣了,加上耳濡目染知道莫離殤只不過是個草包類智商,所以變得更是肆無忌憚了。
“放肆”如畫也是頤指氣使慣了的人,在魔宮誰也不敢惹她,現在見一個小小的丫環都敢在莫離殤面前大吼大叫,渾身戾氣頓現。
“二姨娘這個丫頭可是你身邊的?”莫離殤淡淡地看了眼如畫示意她稍安勿燥,卻慢條斯理的看向了杜詩詩。
杜詩詩心中一凜,這不是明知故問麼?不是她的丫環她能帶來?她亦知道只要她回答是,這羽兒就會成爲她與莫離殤初次較量的倒黴蛋。
本來傷了一個丫環她根本不會心疼,但羽兒卻是她身邊的大丫環,如果被人知道她連身邊的大丫環都保不住的,一來會讓盍府的人取笑,二來卻會讓忠心於她的人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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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她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
“好威風好氣勢啊,不愧是將軍府的丫環,比嫡小姐都有氣勢。”莫離殤冷冷地笑道。
杜詩詩一見苗頭一對,立刻陪笑道:“這羽兒在我身邊多年了,平時倒是伶俐,今兒個可能是身上有些不爽快,倒沒了分寸,不如…。”
“不如姨娘今兒個就在這裡好好管教一番吧。”莫離殤眸間利光一閃,拿起桌邊的茶水,優雅地吹了吹,輕輕的抿了口茶,語氣淡淡卻不怒自威的接道:“這將軍府畢竟不是一般人家,都說從將軍府出去的丫環都比得上平常人家小姐,可是這羽兒在姨娘身邊多年連這點分寸都沒有,別說一般人家小姐了,就算是平常家戶家裡的粗使都不會這麼,這要傳了出去,說得好聽是姨娘待人和藹可親使下人沒了分寸,說得難聽就是姨娘管教無方了。眼下妹妹也快及笄了,如果被有心人這麼一宣揚,卻是有損姨娘與妹妹聲譽的,所以還望二姨娘莫要念着情份因小失大。”
臉變得更難看了,杜詩詩只覺心喀噔了一下,這說得倒是比唱得還好聽,但說來說過就是想要杜詩詩懲罰羽兒。
話說這個莫離殤在出府前對她倒也是很親切,從來都叫她爲二孃,怎麼四年後再見竟然變得讓人難以捉摸了?
細細看莫離殤的長相,雖然比四年前長開了,樣貌也未有多大的變化,但卻失了幼時的靈氣,卻多了份平庸,怎麼看怎麼也不象是有心機的人,可是今天每句話看似隨意卻字字句句埋着後着,將她的後路堵得死死的。
難道……
她擡眼看了看如畫與如詩,驚疑未定地打量着兩人,看如畫倒是咋咋呼呼地,而如詩卻顯得沉靜,這時她心裡有些明白了,定是如詩教了這個愚丫頭一些拿人的方法,才讓莫離殤突然開了竅。
“二姨娘難道處置一個丫頭很難辦麼?要是實在難辦的話,不如讓爹爹來處置吧。”莫離殤似笑非笑地看着杜詩詩,脣間勾勒着玩味的笑。
她就是要逼着杜詩詩親手懲罰身邊的大丫頭,而且是在嫡小姐的房內,這樣才能狠狠地打杜詩詩一個嘴巴子,也讓下人知道,別以爲杜詩詩在將軍府能一手遮天。
杜詩詩聽了臉又青又白,雖然將軍寵她,但場面上的事卻不會姑息她,何況只是一個丫環,真鬧到了將軍面前,估計將軍爲了表現對秦飛燕的厚愛維護他情癡的形象,直接把羽兒給斃了,那時她更是丟臉丟到了不知多少裡地遠了。
她狠了狠心上前打了羽兒一個耳光,怒道:“羽兒,你竟然敢在大小姐面前大呼小叫,真是沒有規矩,去大小姐中院跪着,何時大小姐消了氣何時起來”
“是”羽兒被打得先是一愣,有些不甘地看着杜詩詩,直到杜詩詩使了個眼色後才乖乖的應了聲。
中院?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杜詩詩倒會說話,如果讓羽兒跪得久說明莫離殤心眼小,不能容忍丫頭的一句錯話,這本來有理的事倒成了沒理,但跪得時間短又在中院,對杜詩詩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難道這樣就能難住了打定主意讓杜詩詩出醜的莫離殤了麼?不要忘了,她可是魔宮的少主人,江湖上寧可惹閻王也不敢惹她的仙魔女!她要弄死一個人跟捏死一隻螞蟻似的。
“呵呵,這日頭挺曬的,雖然羽兒無禮於我,也常聽得聖者言得饒人處且饒人,不如這樣吧…。”莫離殤好笑地看着杜詩詩期待的眼神,話鋒一轉道:“讓羽兒頭頂着家訓在將軍府門前站上一盞茶的時間,一來顯得將軍府冶家嚴謹,就算是二姨娘身邊的大丫環做錯了事也嚴懲不怠,二來也算是小懲大戒,如此二姨娘認爲可好?”
杜詩詩臉皮一顫,差點把臉上的粉都皽得掉了下來,猛得擡起頭直直地盯着莫離殤,這哪是小懲大戒啊,分明是給將軍府所有的下人來了個敲山震虎,讓下人知道這府中不是杜詩詩說了算的,這根本就是準備奪權的前奏,可是她偏偏無法反駁,這聽起來卻是莫離殤全心全意爲了她着想,還法外開恩,免去了羽兒的皮肉之苦,說到哪去,莫離殤都是有理的一方。
這一刻她恨不得殺了羽兒,這個破敗玩意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沒事吼一嗓子做什麼?倒成全了莫離殤殺雞儆猴的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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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素流年《新歡外交官》:“陸暻泓,蘇暖有什麼不同的,況且還離過婚,值得你這樣大費周章嗎?”
“我愛她這一點,就足夠她與衆不同了。”
不理會全場的譁然,他拉起她的手,轉身便走
“陸暻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蘇暖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你不是說喜歡我嗎,喜歡我就留在我身邊,以後你的位置就是我的旁邊。”
“我什麼時候說過喜歡你?”
“喝醉酒的時候。”
“喝醉酒的話也能當真?”
“我一直堅信,酒後吐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