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室外一片寂靜,夜深得如張開嘴的惡魔,風嗚嗚吹過,莫離殤突然臉如白紙身形微微一晃。
“小姐!”如畫如詩驚慌失措,忙不迭地挽扶她慢慢地坐到了美人榻上,順手給她腰間塞了個靠枕,這時她才長抒一口氣,接過如詩遞過的茶盅輕抿了口茶後,定了定神後淡淡地問:“今夜你們都聽到看到了什麼?”
“回小姐,奴才們什麼也沒有看到”丫環婆子異口同聲道。
“錯,”聲音雖然有些潺弱卻透着絲絲的涼意,讓衆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將頭伏得更低了,心中害怕之極,這個小姐雖然人前總是清清淡淡,可是卻讓她們由心底生出無限的畏懼感。
“回小姐,辰王殿下在外院查了一會,發現沒有刺客跡象才領兵而去。”這時有一個丫環戰戰兢兢道。
“嗯,還是你眼神比較好,看得倒是仔細!你叫什麼名字?”莫離殤滿意地點了點頭,她的態度讓室內的氣氛一下變得緩和,丫環婆子都不禁鬆了口氣。
“回小姐,奴婢二等丫環冷玉。”冷玉口齒俐落地回道。
“擡起頭來。”
“是。”冷玉老實地擡起了頭,露出一張清秀的小臉,大眼靈動有神,卻流動着不安份的因素。
“嗯,不錯,以後你就是大丫環了,直接聽命於如詩如畫,今天的事就是冷玉所說,大家都明白了麼?”
“明白了。”
“嗯,下去吧,我也乏了。”莫離殤鳳眸輕掃衆人,讓衆人只覺似有小刀從身邊射過似得,全身冷嗖嗖,都急急往外走去,瞬間走得一乾二淨,一下清靜了室內。
“小姐!”這時莫離殤的臉色如抽乾了血液般的白,讓如畫與如詩更是嚇得差點跳腳。
“我沒事,去幫我把九花玉露丸拿來”她虛弱的指了指妝臺上的妝盒。
如詩快步走了過去,取出妝盒中了一隻古色古香的雕花暗刻細頸瓶,剛打開瓶子,一股幽香讓人精神一震。
快速的倒出了數粒,放到了莫離殤的脣間,見她全數嚥下後,才擔憂地問道:“怎麼樣?小姐好點沒?要不再來幾粒?”
“好多了,你以爲是糖豆啊,這幾粒足夠了。”莫離殤喘了口氣,輕嗔了眼如詩,巴掌大的小臉上立刻現出了紅暈,那樣子可是嬌媚可人得讓人疼到心尖尖上。
如詩眼皮子一跳,小姐真是動靜相宜,第一次看到她這般柔弱,竟然連自己都禁不住地在心底勾起漣渏,要是小姐現了真面目去再加上這樣的媚態,簡直就是傾國傾城,非得成紅顏禍水不可!
“如詩?”莫離殤見如詩突然不言不語地盯着她,奇怪地拉了如詩一下,一雙大眼似水霧輕浮地眨啊眨。
“小姐,你快別眨了,你再眨快把我的魂都眨去了。你看你都虛弱成這樣都能讓我怦然心動,要是男人看了去,非得丟魂不可。”如詩被一拽清醒了過來,遂笑着打趣道。
“沒良心的丫頭,小姐我都成這樣了,你還取笑我。”莫離殤聽了臉一紅啐道。
這時如畫奇怪地問道:“小姐,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虛弱?”
這句話提醒瞭如詩,狐疑地盯着莫離殤,突然一把抓住了莫離殤的手腕,腕間傳來時強時弱的跳動,讓她面如土色,怒道:“小姐,你居然真的用了縮骨大法,你可知道會損你一成的功力?!”
“好了不要生氣了,事急從權。”莫離殤拉着如詩討好道:“那辰王眼見着就要進屋了,我可不能冒一點的風險,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縮骨大法讓他的骨頭縮成女子的骨骼,以防萬一嘛。”
“好你個混帳東西,敢讓小姐傷了元氣。”如畫聽了勃然大怒,這個男人闖入小姐的閨房,差點害了小姐的清譽不說,居然還敢讓小姐爲了救他傷了元氣,簡直是千刀萬剮不足以泄心頭之憤!
“嘩啦”扯掉了帳子,帳中人兒的千嬌百媚,似花容顏讓本也是美人的如畫亦自嘆不如,神情一愣,這人竟然與小姐的相貌可以相媲美!真是顛倒衆生雌雄莫辯!只不過他是陰柔之美中帶着凜冽的陽剛霸氣,而小姐卻是颯爽英姿中充斥着婉約之柔。
想到了小姐,她再不猶豫,管他是長得美與醜,殺了再說!立掌如刀劈了過去……。
“如畫住手!”如詩見了立刻抓住了她的手,氣道:“你要殺了他,小姐不是白受了傷了麼?你以爲殺人小姐不會麼?小姐要殺他早就殺了,哪用你下手?”
“那難道就任他這麼輕鬆愜意地躺在小姐牀上麼?”如畫聽了手雖縮了回來,眼卻恨恨地瞪着滄海蟾宮。
滄海蟾宮卻是微微一笑,笑容邪魅似狐,恰似平時起妖風!。
“你什麼表情?別以爲你長得象女人我就真的不會殺你!我毒蠍子下手不分男女!”如畫見了更是勃然大怒隨即又不屑道:“一個男人長得跟女人一樣,真是丟男人臉!”
“你再說一個字信不信我殺了你?”滄海宮蟾眼光陡然一寒,透出無尚的威儀與殺氣,一掃剛纔的嫵媚妖冶之態,臉部線條立刻變得剛硬,這會但凡有眼睛的人都不會說這人是女人了。
“嗤”如畫眉梢間劃過鄙夷,冷言道:“就憑你現在?”
“要不要試試看?”滄海宮蟾慢慢地坐了起來,錦背滑落到他的胸間,露出了裡面糾結健美的肌肉來,即使是有橫七豎八的傷口,亦絲毫不損他身體的完美,反而愈加顯出了野性的力量。
他毫不在意地抓起了一個枕頭靠在了腰後,讓自己坐得更舒服一些,慢條斯理的每個動作都透着尊貴之氣,典雅優美。
王者就是王者,舉手投足都不失雍榮氣度,即使人在屋檐之下亦昂昂似山般孤傲,
如畫愣了愣,回頭看向了莫離殤。
“撲哧”莫離殤笑了起來,“滄海王爺好威風,好氣度!卻是來嚇我丫環的。”
說完她對如詩如話柔聲道:
“好了,你們都去休息吧,明兒還得起早。”
“小姐,放着一個雄蒼蠅在這裡鬧騰,讓我們怎麼放心?”如畫聽了不依的反駁道。
兩道冷光從牀上射向瞭如畫,似乎要橫空割斷她的脖子。
“呵呵,傻丫頭,快去睡吧,要是雄蒼蠅敢作亂,小姐我一定一拍子拍死他!”莫離殤笑着將如畫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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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吃完要負責》文\筆下生花
一場你情我願的歡愛過後,她惹上了丟不掉的麻煩,他堂堂一個名門政要居然死賴着她,沒皮沒臉的耍無賴:“我可是處男!你把我吃幹抹盡就想不負責?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