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氣境,要熬煮凝神境的至尊米,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這對於一個人的魂魄強度有很高的要求,因爲在熬煮過程當中要控制住火勢,多一分,少一分都不行。
精元米熬煮的難度極大,尤其是許宗懿眼下如果沒有好的火,好的水,甚至都不容易煮熟。
與此同時,在凝神區,也有人打算熬煮金身米,聖品。
在修身區有人要熬煮天靈米,聖品……
其中夏養院許長生的關門弟,非常精通熬煮米糧,對於此番大賽第一名次志在必得,除卻是許長生的關門弟,他還有一個身份,就是他的幼。
熬煮米糧是一回事。
但是在規定的時間內,熬煮出相應品級的米糧,又是一回事。
這一次,都給每個人一個時辰。
水火木柴都可以自帶,可是品級越高的米糧,就越難熬煮,對於火候的把握就要更精準,要知道在打仗的時候,不可能讓一個人熬煮好幾個時辰。
在戰士需要米糧補充自身消耗得時候,戰況激烈,需要補給就要在第一時間。
要是幾個時辰過去,人都死光了,這仗也就不用打了。
故而在戰場上,對於伙伕是有極大要求的。
在戰場上不僅熬煮的米糧要好,還要快,這樣戰士才能夠有力氣,才能打勝仗。
一個時辰已經算久了。
類似於許宗懿的精元米,如果是用普通的柴火根本熬煮不熟,更別把它熬煮好了。
竟然在引氣境就想要熬煮聖品精元米,許宗懿引來在場許多人的注意,就連許明律,許驚蟄等人也覺得有些意外。
娥都覺得自己沒有太大的把握,許宗懿也不知道能不能夠成功。
她之所以選擇天品還有一個原因,因爲在許賢罄那裡並不缺乏奇火,可是在此地自己雖然能夠動用不錯的木材,但是沒有奇火可用,只怕也會讓自己熬煮的手段下降不少。
對於許宗懿來講,他只想拿第一的獎勵。
如果輸了,以他身上的財富,也不在乎這點發放的米糧。
要是贏了,就能夠拿到前三的獎勵,名次不重要,相信此番前三之物,都不同尋常,所以他想要拼一拼。
早在出門之前,許宗懿就將禍鬥所吞吐出來的火焰,存於火盒之中。
這是一種能夠讓農家許氏弟隨身儲存火種的地方,類似於火折,但卻是存相對高等的火焰。
陶罐裡面的歡欣泉眼已經被轉化得異常精純,氣息濃郁。
許宗懿早就爲這一天做好準備。
他特意還購買了百靈木,此木可以最大限度激活米糧草藥內對於人血肉魂魄滋養的力量。
在許宗懿周圍,都是一些不相識之人。
像這種大賽都是進來隨意安排的,並沒有特定的位置,有不少人都往他這裡看。
畢竟在同齡人當中,許宗懿就是一個傳奇人物,從日雜院爬到今日的地位,看似一飛沖天,但卻步步殺機。
這等場面,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
在很久以前,日雜院一直如此,他們都有規定,如果熬煮米糧草藥技巧不達標的人,都只能夠降低供給品質,如果想要挑戰聖品,一旦失敗,什麼都得不到,一切憑實力話。
許天折與許天牧兩人緊挨着,對於許宗懿要熬煮聖品精元米,兩個人心裡耿耿於懷,明明去年以前還只是一個日雜院的奴才,如今竟然能夠熬煮聖品精元米。
許宗懿向來不做沒把握的事,熬煮聖品精元,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沒想到他竟然敢挑戰熬煮聖品精元米……”許天牧很是感慨,他自對於養護植被,熬煮米糧一道上,也算是有所造化,可是眼下根本不敢賭,其實如果天品壯骨米不是沒有機會,但就怕會出現什麼失誤,故而就準備地品壯骨米,確保萬無一失。
這一次烹食大賽,如果自己選擇的品級熬煮失敗,或者沒有發揮出該品級的標準,將會一無所有。
所以每個人都只能夠量力而行,左右把握的事。
“他如今身上擁有鉅額財富,想要購買聖品精元米不在話下,來此參加試練無非就是想要那此番大賽前三的名額,來累積自己的聲望,這當真是處心積慮。”許天折對此早有準備,冷笑道:“看着吧,我要讓他前功盡棄,現在我不想殺他了,只要他想要做什麼,我讓他做不成就可以。”
“其實我覺得意義不大,此番的獎勵都包括凝神區,修身區,養魂區,不管他天賦再怎麼驚人,跟他們還是難以相提並論,想要觸及前三根本不太可能,遠的不提就夏養掌院的關門弟只怕他就比不了,這麼多年以來我實在太瞭解了,他在熬煮一道上驚才豔豔。”許天牧覺得此舉更多是在給他出氣,這種破壞毫無意義,反而會引起一些農家許氏高層對他的反感,縱然他是族長之,做事還是要把握尺度。
這些老一輩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一件事誰做的,想要調查都太容易了。
“沒事,噁心一下他也好。”許天折嘴角噙着一絲笑意,既然無法正面硬撼,但是做做手腳,讓他難受一下還是可以的。
“……”許天牧沒有多什麼,不管怎麼樣,自己實力一直在增長就行。
許天折眼下還是有不的利用價值,他只要維持着以往的關係,不要再繼續靠近就可以了。
不管怎麼樣,許天折處處受挫,不可能不反擊報復的,這樣做的確也在規則之內。
許宗懿倒黴,對他來講還是有好處的,如果成功他就少一個競爭對手。
只不過如今許天折的表現已經不值得爲之死守陣營,因爲已經他失去理智了,一旦內心變得太狹隘就難以成事。
許天牧向來心思深沉,他已經能夠敏銳感知到族長許重木的態度,從一開始站位許天折,更不如他是在站位許重木的態度。
他一直很佩服許重木,一直被壓制着,能夠憑藉着自己的手段讓許辰揹負大罪,臭名昭彰,自己登上族長之位,排除異己,有了今日這般地位。
他也想像許重木一樣,看準時機,一招之敵,眼下不管許宗懿如何風光,如何耀眼,比起當日的許辰,還差了許多。
當年許重木也都是那樣被壓制着,毫無辦法,他也想效仿。
眼下,這一場熬煮米糧的大賽,每個人都在全心準備,顧不得其他人。
有人正在暗中觀察着一切。
“農家許氏近來似乎也正在經歷一場巨大的變動。”天凰戰姥對於農家許氏並不陌生,已經來過許多回。
日雜院以前是什麼樣,她最清楚不過,如今的確是要翻身了。
“嗯,此舉也是以防萬一,如果真的這天下亂了,那不管怎麼樣,他們掌握了,就等於多出一個活下來的手段。”天勤許賢鋤陪伴在其身旁,他們都在日雜院的主殿,可以縱觀全場。
“那孩在引氣境巔峰就想熬煮聖品精元米,可能嗎?據他都沒有修煉,在日雜院像個廢人,怎麼如今一看,境況與我們所聞並不相符?”天凰戰姥對於許宗懿很有印象,臉上那個罪字,太明顯了,就是當年許明律刻印上去的,然而她所聽到的訊息,也不可能有人虛報。
“他在去年年初的時候,還只是一個沒有修煉的孩,沒有人敢來大地殿試練,他卻來了,還把自己的命給豁出去,憑藉自己的意志過大地殿三關試練,闖過蕩魂林,我們也很意外。”許賢鋤笑了笑,並不掩飾自己對他的欣賞,道:“畢竟你也知道,大地殿的試練,最普通的農家弟,只要敢拼命,都可以參加試練,我們這些人活了一大把歲數,總不能去阻止他吧?誰能夠想到,一個沒有修煉的孩,能夠過三關,拿第一?”
“我跟有些人不一樣,不管他父親做了什麼,他只是一個孩而已,能夠憑藉自己的實力得到藏經殿的認可,成爲那個人的關門弟,必然不凡。”天凰戰姥目光老辣一下就看出其中關隘,細細想來,這孩從來到農家許氏的第一天,許丞運就打算讓他成爲自己的弟。
只不過當日那種場面,讓一個孩進入日雜院,世代爲奴,才使得一些人肯善罷甘休。
如今看來只不過是緩兵之計,眼下就算混沌戰凰族的一些人知道,也沒有理由來針對。
因爲許宗懿現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憑藉着自己的實力得來,而並非農家許氏特意維護。
不然的話,以許重木對於許辰的仇視,混沌戰凰族早有人來配合他找麻煩了。
如果他真那麼做了,也只會自取其辱而已,混沌戰凰族也不會時隔多年,故意跑到農家許氏來爲難一個孩,有**份。
在一旁的聖,名爲凰權,他一身戰意濃烈,盯着許宗懿,出門之前,其父親有交代,如果有遇到一個臉上刻印罪字的人,名正言順打死他。
如今許宗懿的模樣已經被他記下來了,聽着兩人的聊天,就是眼前這個人。
“是啊,這孩着實不錯,我也是看好他。”許賢鋤呵呵一笑。
聖女,名爲凰曦,省得如同瓷娃娃一般,明眸皓齒,不可方物,只是她的心情似乎一直不太好,神色冷落冰霜,凰威自顯,同齡人足以望而生畏。
她的師尊,乃是上一任聖女。
傳位於她。
關於當年辜負自己師尊的那個負心漢許辰,她也聽了一些。
她的師尊苦苦等了百年,卻換來一個讓她心碎的結果,證實當日傳言是真的。
無論如何,這一口氣,她都要替自己的師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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