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晚聽的出,其他人自然也聽的出,不過是笑着和稀泥,神仙打架小鬼遭殃,這朱美慧的男人雖然任參謀長,可是,他還兼整個戰區副司一職。
自然跟張司的媳婦兒,馮娟有一合之力,而馮娟聽完這話後,面部表情沒啥變化,不過是眼神變的冰冷了一些。
開口笑着說道:“小朱這是拿我打趣呢,也不看我多大年歲了,在打扮也不過是老樹枯枝,比不得你們小年輕,要我說,這老趙也真是有福氣,土埋半截的人,能娶到你,也難怪他每天都那麼累,那麼辛苦。”
“從這一點上我們家老張真是比不了,年紀大了,得多攢點力氣,爲國家多做點正事兒要緊。”
馮娟這話可就是暗諷之意十足了,說完,大家緊跟着又是一頓哈哈大笑,聽到這裡,蘇小晚算是知道了,這個朱美慧是後娶的媳婦兒,也難怪......
蘇小晚看着你來我往並未參言,靜靜的喝着她的茶水,可是,她不說話,不代表別人就放過她。
只見馮娟的話一落下,朱美慧就掩着嘴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馮嫂子可真是會說笑,我們家老趙那可是爲國爲民累的,跟我可沒有關係,不過,要說年輕,這裡面誰比的上韓副司的媳婦兒年輕啊,瞧瞧,瞧瞧這長相,何止是年輕,這長的也是水靈靈的一個大美人啊。”
“難怪這麼久了,韓副司也不帶出來跟大家認識認識,這麼標誌的美人自然得放家裡藏着,造一個華屋,省着被人看了去。”
朱美慧說話很是會帶動氣氛,再加上聲音好聽,語氣誇張,大家一下子就被帶動了起來,也都紛紛看向蘇小晚,笑的附和着。
張司的媳婦兒馮娟見狀,看了看蘇小晚,還是一派鎮定,露着得體的微笑,心中嘆了口氣,這孩子一看就是個老實的,要在在她家的宴會被人欺負了去,他也不好跟人家交代。
剛要開口說話,蘇小晚卻面露笑容的說道:“朱、嫂子可真會誇獎人,雖然我長的是不錯,可是,今天還是第一次有人當着我的面誇讚呢,平時誇讚的多是我家娃如何如何。”
“朱、嫂子,一看就是個性情中人,也難得是我見到的最不拘小節的人,另侄女前些年有幸見過一次,今天又見到了朱嫂子,還真是緣分不淺呢。”
說完笑呵呵的站起了身,倒了一杯酒說道:“我家冬晨雖然年輕,可做事兒沉穩,不好張揚,也怕給大家添麻煩,我來了這麼久一直在家裡忙着整頓家務,也沒來得及拜訪衆位嫂子,今日,正好藉着張家爺爺的光,算是認全了,在此敬衆位嫂子一杯。”
說完之後,還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說道:“大家別看我年紀雖小,卻也是有資歷的軍嫂了,來來來,一起幹了這杯。”
蘇小晚說話聲音語氣拿捏的非常好,跟大家說話就像根本沒有距離一般,就像相熟多年了姐妹似的,該說說該笑笑,一點都不扭捏,大方又隨意。
大家見蘇小晚這麼大方都覺得挺好的,也挺喜歡她這個性子,張司的妻子馮娟自不用說,就連韓冬晨的頂頭上司王秀梅也點頭,面帶微笑的喝了這杯酒。
蘇小晚這話說的沒有任何攻擊性,當然,這也是在大家眼裡,別人可能不理其意,可是,朱美慧卻是深知其道,這叫什麼?做賊心虛?或者是心中有鬼,全都是鬼。
朱美慧此刻緊緊的攥着酒杯,眼神幽暗不明,也難怪她不高興,蘇小晚說的話可真是句句敲打在她的心上頭。
朱美慧嫁給張衛軍有十年了,可是,卻沒能要上孩子,蘇小晚卻偏偏說自己家孩子如何,這還不算,居然還說她不拘小節是性情中人。
在坐的誰不知道,她們姑侄女二人同時嫁到了趙家,那個追求糖糖的趙雲龍就是她侄女的兒子,她更知道她侄女受了多大的氣,所以,她對蘇小晚自然是沒有好感的,說話也就不留情面了。
金屋藏嬌,本來是一個很好的典故,可是,讓她一說,那妥妥是貶義詞,暗示蘇小晚不過是個小金雀,被韓冬晨養着玩兒的,這要是不熟的人很容易就會被她引導,實在是蘇小晚的外面太有欺騙性,太年輕了。
而她萬萬沒想到,蘇小晚更是毫不留情面,直接就懟回來了。
還說她男人年輕,說她是老資歷的軍嫂了,處處嘲諷她,嫁了一個老男人,沒有兒女不說,還是個半路的軍嫂。
朱美慧越聽,臉色越不好,而大家都幹了就差她了,蘇小晚這時候又笑呵呵的說道:“朱嫂子怎麼還沒喝?可是哪裡不舒服?嘖--誒呀,是我思慮不周,朱嫂子要是酒精過敏的話,以茶代酒也是可以的。”
大家一聽馬上都看向了朱美慧,這人要不能喝酒,她們都敢把酒杯吃了,當初能嫁給老趙,這酒力絕對是給她加了不少分的。
而朱美慧看到家都看向了她,尷尬的笑了一下,用手摸了摸頭說道:“你看看,你看看,這美人說話就是不一般,還沒等喝酒呢,光聽美人一番話,都要醉了,這難怪韓副司如此沉迷,幾乎到點準時就回家,就是別的爺們看見了,也會神往不已啊。”
說完這話之後,又看了殷霞一眼說道:“霞霞啊,你說是吧?”
殷霞此刻正裝着乖呢,你們神仙打架,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吧,可忽然聽見朱美慧提名點性的叫她,頓時氣的就不打一處來,可是,她男人在朱美慧男人手底下工作,她也不敢不出來說話。
於是,眼睛一轉,笑呵呵的說道:“嫂子可別提我們家那個木頭了,就是個天仙他還不是一根筋?要我說啊,除了我們家那個木頭,其他人看見小晚妹子,一準走不動道。”
她說完就哈哈大笑起來,這時候,就有人來打趣她說道:“少往你家臉上貼金了,還不是因爲你管的嚴,我看老樊啊,心裡頭不知道多憋屈呢。”
殷霞不服氣的說道:“嫂子你也別瞎說,我可沒有,不信,你看看,韓副司沒事兒就要往這邊看上幾眼,接着那些男的也都往這邊看,我哪裡有說錯了,咱們小晚妹子,絕對是......”
還沒等說完呢,忽然聽見碰--的敲桌子的聲音,頓時大家都靜了音,而王秀梅則冷着臉看了衆位一眼後,冷冷的張口說道:“小晚啊,我要去茅房,你要不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