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小晚最後也只能妥協,跟黑乎乎,苦哈哈的藥湯子來比,還是喝薑湯吧,不行在放點紅糖也就是了,過年抓藥可不吉利。
而蘇小晚要說倒黴也是沒誰了,好死不死的趕到了生完病就來生理期,於是,這薑湯才喝了這半個月。
如今馬上要過正月十五元宵節了,她看着這碗深紅色的黑糖姜水,表情別提多怨念了,也不知道舅媽是從哪兒陶登來的黑糖,說比紅糖效果好,這一煮就煮了三個多小時,就爲了喝這一碗,舅媽不嫌棄麻煩,她都閒麻煩啊。
蘇小晚在這邊欲死欲仙的不說,旁邊還跟着個也愁眉苦臉的大表姐宋永妤,只見她怨念的看着蘇小晚,恨恨的說道:“都是你乾的好事兒?哼。”
“凡是好的我都癱不上,但是,這壞事兒,一碰一個準,你說說啊,你生病和我有什麼關係?還不是你自己嘚瑟的,你生病就生病唄,老老實實的喝你的薑湯就完了。”
“結果好死不死的,跟你趕上一起來生理期,害的我也得陪你喝這黑糖水,你,你說你,我,我跟你,上輩子肯定是冤家,哼,這輩子才倒黴做你表姐。”
蘇小晚被大表姐宋永妤說落的沒有脾氣,她能說什麼?看着她一臉的怨念,恨不得把自己吃了的表情,還是乖乖的喝黑糖水吧。
大表姐宋永妤看着蘇小晚這個慫樣子更生氣了,瞪着她怨念的說道:“話說,表妹,你不是不準時嘛,你什麼時候來不好,你非得坑我?我,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蘇小晚心裡嘆了口氣,也不跟她爭,默默的說道:“表姐在不喝就涼了,舅媽馬上就要過來了,還是乖乖的喝吧,不然,後果,你知道的......”
蘇小晚一句話,大表姐宋永妤就沒脾氣了,也蔫了,蘇小晚也只能給她默默的點上一根蠟,話說,當她表姐是聽不容易的。
自己感冒喝薑湯的時候,大表姐還對自己噓寒問暖,照顧的無微不至呢,可是,很快,這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了。
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大姨媽,蘇小晚來了之後,舅媽異常的重視,以爲蘇小晚這才着涼了,疼啊,所以,折騰下來自然不輕,人家都說,生完孩子就好了,可是,蘇小晚這是孃胎裡帶出來的,哪裡好那麼快。
舅媽也不知道管誰那弄來了黑糖,蘇小晚喝完了,舒服點,而後,大表姐宋永妤的好朋友也隨之而來,舅媽是一個寬和的長輩,自然是要一視同仁的。
於是,姐妹共患難,從此以後,蘇小晚就過上了被表姐欺壓的悲慘生活,她能說什麼?誒,也不怪大表姐宋永妤怨念,你說她好好的一個人,沒個月準時的不能在準時了。
來的時候啥感覺沒有,該幹什麼幹什麼,這可,羨慕死蘇小晚了,可是,有舅媽這個負責人的長輩在,自此,大表姐宋永妤和蘇小晚過上了同甘共苦的生活。
當然,大表姐肯定是抗議過的,不過,被舅媽無情的鎮壓了,理由很簡單,這東西只能對身體好,喝又喝不壞,你表妹都喝,你正好也借光喝點。
噗---借光,哈哈,當時,蘇小晚真的差一點就沒忍住笑,她舅媽也是神了,如今看着表姐這一臉頹廢的模樣。
蘇小晚很有良心的安慰道:“表姐,馬上咱們就要解放了,在忍忍吧。”
大表姐宋永妤狠狠的瞪了蘇小晚,那意思是:都怪你這個罪魁禍首,蘇小晚則報以溫和的笑容,在一邊看熱鬧的宋永宜表姐則捂着嘴笑道:“你們啊,還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說完這句話之後,感嘆的說道:“我母親走的早,以前她總嘮叨,我也嫌棄過,可是,自從她總之後,就在沒有人嘮叨過我了,家裡頭都是男丁,裡裡外外都得我一個女孩子操持。”
“後來,永美的媽進門了,我雖然輕鬆了很多,但是,磕磕碰碰,手上有個小傷口什麼的,誰會在意?不過,好在她進門後,家裡頭的日子有點指望,好轉了不少,受點苦到也值得。”
這時候蘇小晚兩個人都收起了表情,蘇小晚說道:“永宜表姐,都說沒媽的孩子早當家,大舅舅家就你一個姑娘家,那會兒你肯定特別辛苦。”
永宜表姐微笑着說道:“是啊,都不知道這日子是怎麼過來的,那會兒,我也沒多大,所以,看着三嬸孃這麼疼你們,我是真真的羨慕死了。”
說完,眼睛有些微紅,但是沒有落淚,這大過年的,在別人家哭可是大忌諱。
而大表姐宋永妤一聽,則滿臉通紅,她真沒有想要炫耀的意思,可是,她卻沒顧忌到堂姐的感受,是她的不對,想想堂姐在家裡頭受的苦,在想想自己從小到大過的日子,真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自己家雖然不是大富大貴,但是,自小母親疼,哥哥們愛護,妹妹也乖巧,家裡頭誰餓,自己肯定不會捱餓,家裡頭好吃的,也會有她一份在。
而她還記得,聽說堂姐爲了省糧食差點沒被活活餓死,於是擡頭看着永宜說道:“堂姐,你別難過了,以後我的媽媽就是你媽媽,我媽她人很好的。”
宋永宜被大表姐這天真的話給逗樂了,不過還是真誠的說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三嬸孃真真是個大好人,我能來到咱們家,那是我的福氣,你們兩個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尤其是你,小妤,三嬸孃對你這麼好,我那是求都求不來的,你還嫌棄。”
“如果,我媽媽在的話,就是讓我天天喝這薑糖水,我都願意。”
大表姐宋永妤被說的老臉一紅,然後嘿嘿笑着說道:“我沒嫌棄,我這不是,開玩笑嘛,嘿嘿,開玩笑。”
不等永宜表姐說話,大表姐宋永妤繼續好奇的問道:“堂姐,我聽說,當初爲了省糧食,你差一點就要額死了,要不是宋永美髮現的早,可能就在也看不到你了,你咋那麼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