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欺人太甚

“巴蜀傳奇”的一個卡拉OK包間裡,一個漂亮女子躺在沙發上昏迷不醒。屋裡的其他歌唱設施並沒有使用,只有電視開着,放着不堪入目的黃色錄像。

茶几上有幾個菜和一些小吃,白哲騰和章渝輝坐在茶几前的沙發上,一邊點評着錄像裡的動作,一邊呷着白酒,好不愜意。

這個白哲騰在白飛面前儘管折騰得挺起勁,但白飛對他始終是不冷不熱,白哲騰於是就往章渝戈身上貼,但章渝戈好像對他也不感冒,最後終於碰到了欣賞他的章渝輝。

看到章渝輝花天酒地、揮金如土、閱盡春色,白哲騰感到這纔是公子哥該有的本色。跟着章渝輝,白哲騰喝了不少花酒、泡了不少小妞,平時表現好的話,也會得到章渝輝的打賞,感到這纔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想想白飛和章渝戈,白哲騰就替他們惋惜,多好的資源和條件,放在那裡不利用,真是佔着茅坑不拉屎。

章渝輝的父親是燕京市東城區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屬於那種在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的人物,章渝輝曾玩了幾個一般院校的校花,之後覺得太嫩,想換換口味,於是就開着車帶着白哲騰慢慢在街上尋找目標。

剛好看到一個女老師領着一羣學生在人行道上走,時不時回過頭來招呼一下後面的學生,章渝輝一看,眼睛頓時發亮。

這女老師估計是結過婚的,就像一顆紅裡透白、白裡透紅的水蜜桃,這就是他所喜歡但一直沒有碰到過的*類型。

白哲騰察顏觀色,看到章渝輝的眼神就明白了,從車裡拿出章渝輝慣用的武器--乙醚強力噴劑,趁搭訕的時機朝美女老師噴了一下,然後把昏迷的美女拉到了這裡。

章渝輝與白哲騰碰了一杯酒,說道:“今天中午剛剛搞了一個,是東城的黑皮迷倒了一個東北妞,到這兒一直沒醒,像根木頭似的,TM的。今天晚上這個我得好好等等。”

其實蘇倩已經醒來了,由於包間裡比較昏暗,她睜天眼睛的時候兩人沒有注意到她。看到房間內的情形,她明白了當前的處境,一時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好裝作昏迷,儘量爲自己贏得思考和應對的時間。

停了很長時間,酒也喝得差不了,菜也只剩下幾顆花生米,桌上的幾包小熊貓煙也成了空盒。看到擄來的*還在“熟睡”,章渝輝有些不耐煩了:“到底是黑皮的藥勁大,還是這妞的身體差?”

白哲騰自告奮勇說:“我去掐掐她的人中,把她弄醒。”其實這小子是想趁此機會摸摸美女的臉,揩揩油、沾沾光,萬一讓章渝輝上手了,自己連湯都沒得喝了。

章渝輝把白哲騰拉到座位上說:“也不急這一會兒,你按個鈴兒,讓人再送點吃的,再上一瓶捨得酒。”

白哲騰正想起身,這時響起了敲門聲。章渝輝頓時緊張起來,因爲他交待過所有的服務員,除了自己按鈴兒,其他時間都不準打擾。包間裡也沒人按鈴兒,有人敲門只能說明是服務員遇到了比自己更牛的人。

不會是老爸來了吧,想到這兒,章渝輝連忙找地方躲。雖然章渝輝在外鬼混慣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但一想到老爸,心裡還是非常發怵的。

東城區公安局長章成林是個混蛋,但他卻希望自己的兒子能走正道,不成爲混蛋,爭取成爲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屋女太小,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章渝輝只好坐在沙發上編好應付老爸的理由。

白哲騰打開房門,頓時就愣住了,真是冤家路窄,今天又碰上了尹奐這個煞星。

尹奐手一拂,白哲騰就一屁股坐到地上,章渝輝也看清了來人,這不是上次那個小子嗎?這小子武功還有兩下子,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趕快拿起手機搬起了救兵。

尹奐進來後,孫虎和陳琪也走進來,蘇老師看到三人後激動得大喊起來,陳琪連忙扶起蘇老師。

尹奐和孫虎視白哲騰和章渝輝如無物,上前向蘇老師問好。蘇老師還處在驚懼之中,趕快拉着三人的手說:“咱們馬上走,不能久留。”

尹奐笑着說:“咱好不容易來一趟,豈能空手而歸,這次我們是來要債來了。”

白哲騰雖然心裡害怕,但仍然瞪着尹奐。

“我又不是綠豆,你看我幹嘛?”尹奐說着,一手拎着章渝輝,一手拎着白哲騰,走到外面的大廳。

孫虎這小弟當得還算比較稱職,馬上把大廳關公像關面的一把太師椅搬過來,尹奐毫不客氣大剌剌地坐下來。看到這個場景,原來在這裡玩的人也不敢多看,悄悄快步地向外走,生怕引火燒身。

尹奐如同師父教導徒弟一般對孫虎說:“你跟着爲師練功時間也不短了,今天也該試試身手了,光說不練,那是假把式。”

聽到此,孫虎站出來對章渝輝勾勾手說:“小子,咱倆個比劃比劃,我贏了,就把你這大廳的東西砸一遍。”

章渝輝說:“如果你輸了呢?”

孫虎哈哈大笑說:“如果我輸了, 我老大再出手把你打趴下,然後我們還要砸。”

章渝輝顯得十分委屈:“你們欺人太甚!”

尹奐也大笑起來,笑畢轉向蘇倩:“蘇老師,他說咱們欺人太甚,我今天就讓他知道什麼是欺人太甚。”

章渝輝心想打不過尹奐,與孫虎總有一拼。章渝輝咬咬牙,決定先下手爲強,一個黑虎掏心朝孫虎砸過去,尹奐一看覺得可笑,這是軍體拳中的一招,後世的自己在學校軍訓時練過。

孫虎看拳過來,使出純陽太極當中的順手牽羊,章渝輝一個俯衝直飛出去,頭撞在了大廳當中的一個大瓷瓶上,瓷瓶比較結實,沒有撞破,歪倒在地,由於地面是大地石,硬度比較高,瓷瓶頓時就成了碎片。

“太不經打了。”孫虎心裡不夠爽快,就一把拎起了白哲騰轉了幾圈後甩了出去,白哲騰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砸在了另一個大瓷瓶上,大瓷瓶碎了,白哲騰由捂着出血的腦袋,殺豬一般嚎叫起來。

尹奐本來想着孫虎和章渝輝能夠多打一會兒呢,誰知道這小子是個大草包,於是意興闌珊地揮揮手,示意孫虎開始砸大廳。

這時大廳的服務員都已經跑光了,孫虎抄起一個凳子開始砸起來。不一會兒,大廳裡已經是一片狼籍。

“欺人太甚!”大廳外忽然走進一箇中年人,手中的佛珠飛出,正中孫虎的腿彎,孫虎啊了一聲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