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在警署那邊同意她的要求後,就帶着自己好友痛快的離去了。畢竟自古政商關聯密切,她也不可能真的一點警署的面子都不賣。
當然,這些人都是各回各家的,那一排排的豪車,幾乎要亮瞎了警署裡面的警員,心中也不由的暗暗升起仇富心理,果然有錢就是了不起啊!
唐靜芸坐在自己新買的淺水灣別墅裡。就是上次通過榮天俊談妥價格的那棟別墅,在她投放在證券上的錢拿回來的時候,就斥資買下了這棟別墅。
這裡的傭人也都是薑母派人張羅的,都是“放心”的人。這一點上唐靜芸自然是受了她的好意,畢竟在港都這個來說,她充其量就是一個新貴,怎麼也比不了孟氏的身後底蘊。
此時的唐靜芸,一手抽着煙,一手拿着酒杯,偌大的客廳裡靜悄悄的,大概是看到主人家在思考,這裡的傭人都很識相的離開了。
唐靜芸一身睡袍,在動作不經意間裸露出的肌膚上面,還能夠看到幾個隱晦的紅色印子,昭示着這具身體的主人曾經有過的激烈情事。
唐靜芸看到身上的印子,不由挑眉,暗歎姜曄這個禽獸,這印子都好幾天了還沒消退啊!
她的鳳眸裡閃爍着幾分算計,在默默的思考着自己昨天這一步棋落子的好壞,權衡着利弊。從這一點不得不說,唐靜芸確實是一個商人,而且還是那種很精明的。
沒過一會兒,她的就響了起來,她懶懶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看到來電顯示,不由笑了,早就猜到了這隻老狐狸會打電話過來。
抽了一口煙,接通了電話,淡笑道,“傅爺,您老怎麼有空給小子我來電話?如果記得沒錯的話,現在應該是您練拳的時候吧?”
傅爺一聽唐靜芸那懶洋洋的聲音,但是不由笑罵了一句,“你個小丫頭就知道貧嘴!”
雖然對方不在面前,但是唐靜芸大概也能夠猜到傅爺此時的表情,活脫脫的就是一隻老狐狸樣兒,“怎麼能說貧嘴呢?我說的可是大實話。”
傅爺呵呵一笑,好個小丫頭,打太極的本事真是越來越厲害了,不過他也懶得和她繞彎子,笑道,“昨天四海幫的事情是你做的吧?”不,嚴格來說,應該是唐靜芸間接引起的。
沒錯,唐靜芸昨天表面上雖然看起來只是爲了洗脫自己沒有私藏毒品的罪名,實際上卻是針對離社的死對頭——四海幫來設計的。
其實唐靜芸早就知道了,這一批粉兒就是四海幫的人拿出來的,不要問她爲什麼,因爲在揹她打倒的人裡面,看見了一張看上去有些熟悉的臉,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似乎是在初至港都時候的那場亂戰中一閃而過。
所以太纔會有了那大膽的猜測,加之後來用異能的測探,發現那個包間裡的粉兒的數量太多了,更像是在交易,而不是在聚衆玩粉。
於是唐靜芸就姑且借了警署的勢,用自己和那羣朋友的背後身份施壓,迫使警署那邊給她一個交代。
爲了平息唐靜芸這些人的怒氣,警署自然是出了全力,當天晚上就撬出來消息,在四海幫幫衆還來不及轉移走東西的時候,就已經成功將那些違禁物品給拿下了。
“什麼四海幫?”唐靜芸挑脣一笑,故作詫異的詢問道,“莫非昨天的事情還牽扯到了四海幫?!”
“呵呵!”傅爺對着這個小丫頭咬死不承認的勁頭有些佩服,他纔不信她是無心爲之,這個小丫頭的心思深着呢,自顧自的說道,“賣粉素來都是四海幫收入來源的大頭啊,這一次你下手快很準,不僅讓它本身的名聲更壞,而且還損失了大量的資金和白粉,可真真是打蛇七寸!”
當然,傅爺沒喲說的是,在這件事的背後,還讓港都警方盯上了四海幫,讓四海幫在短時間沒法放肆行事。此消彼長之下,離社可就是興盛的多!
說到這一點,饒是傅爺這樣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人,也不由的佩服起唐靜芸隨機應變能力之強!
大概打死四海幫的幫主他也想不到,自己這一回吃的大虧,居然僅僅是因爲這樣一件打架的小事!
唐靜芸挑脣,鳳眸裡勾勒出淡淡的寒意,“傅爺是朱爺拜把子的兄弟,我承恩朱爺,自然是親近傅爺的,任何人敢讓傅爺您不痛快,我做小輩的怎麼能坐視不管呢?”
她的一席話,讓傅爺默然,他雖然知道唐靜芸的目的不僅於此,也想着要借離社的勢,方便她日後好在港都行走,但依舊被她話裡的護短和親近打動……
這個年輕的小姑娘啊,果然身上有種令人信服的個人魅力啊。
隨後傅爺搖了搖頭,暗道自己果然老了,心也變的軟了,這麼輕易的就悲春傷秋去了。
“四海幫這下子也該安靜下了,不過你自己出入注意安全。”傅爺笑着提醒道,他和四海幫打交道多年,也知道四海幫幫主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唐靜芸惹了他,恐怕事情不能輕了。
唐靜芸笑了笑,勾脣,“那就請傅爺多多努力,讓四海幫消失吧,這樣我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傅爺聞言錯愕,隨後終於忍不住開懷大笑,還一個霸氣的女娃娃!好一個讓四海幫消失!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更勝一代啊!
鍾良聽見傅爺的開懷大笑,不由詫異的擡頭看去,卻見傅爺掛了電話,在那裡搖頭嘆息,“惜子生不逢時……”
他的眼中閃過懷念,如果這個小丫頭生在他那個時代,恐怕也是一代女梟雄吧!
鍾良心中震撼,沒有想到唐靜芸居然能夠收穫到這樣的評價。
唐靜芸那頭掛了電話後,才發現手上的煙已經快燒完了,隨手將其摁滅在菸灰缸裡,搖了搖頭,“四海幫,榮天宇……”
有些人和事,在一開始就是處於對立關係的。
——
話說這港都大半夜的時候就把唐靜芸和其他幾人進警署的消息傳了個遍,杜瀾倒是因爲疲憊,回了家後就早早的睡了。
等到早上知道唐靜芸進警署的消息後,杜瀾一開始被驚的目瞪口呆,臥槽,他離開之後又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明明他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啊!
隨後就是毫不地道的笑了,笑的眼睛就剩條縫!
哼,讓你把老子弄進警署,這是遭報應了吧?!從小到大還沒進過那裡,居然就因爲唐靜芸的關係,以那樣的理由被弄進去了。
可以說,這事杜瀾一輩子的黑歷史啊!
每每想到這個,杜瀾就恨的磨牙,心中陰暗的心思冒頭,暗搓搓的考慮,是不是要轉手將唐靜芸賣給自己是叔叔算了?
當然,這樣的念頭只要一想到唐靜芸的手段,杜瀾就默默的自己鎮壓下去了,得罪誰都別得罪唐靜芸,他是一點都不想再多點黑歷史了。
所以,當聽到唐靜芸進去的時候,幸災樂禍的不要太明顯。
不過在聽到圈內有人傳言,唐靜芸是因爲私藏毒品的原因進去的,他卻是忍不住皺了皺眉,這樣的謠言可大可小,弄大了可是會壞了唐靜芸的名聲的。
雖然他恨不得她鬧出點笑話,但總歸是捉弄的成分多一些,沒有太大的惡意。
還沒等他找人將謠言給壓下去,就又得到了一條消息,昨夜緝毒司連夜出動,成功在某某處繳獲多少多少的白粉,而唐靜芸則是其中的受害者。那些人正在進行交易,想要嫁禍唐靜芸,這纔有了私藏毒品的罪名。
看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杜瀾啞然失笑,自己怎麼需要擔心唐靜芸那個比狐狸還要狡詐的女人呢?
他就說嘛,從來都是隻有別人從唐靜芸手上吃虧,都沒見到唐靜芸在別人身上吃虧的時候。剛纔真是白擔心了。
不過他又搖搖頭,拒絕承認自己是擔心唐靜芸,他明明是應該感到沮喪的好嗎???
這樣的壞女人,就該在裡面多關些日子,省的放出來禍害別人。這個別人裡面當然包括杜瀾杜二少本人咯。
——
四海幫總部。
一個男人坐在書桌前,面色陰沉,手邊放着一把槍,昭示着這裡不太尋找的氛圍。
“說!好好的東西怎麼就被條子發現了?而且還那麼精準!你們知道不知道因爲這個原因,條子現在都盯緊了幫內的地盤?貨出不了,你讓老子手底下的兄弟都去喝西北風啊?說啊!都是聾了還是啞了?”
男人憤怒的吼聲在書房裡迴盪,所有人都是乖乖的低着頭,生怕下一秒就步了前人的後塵。剛纔可是有人直接被崩了拖下去的!
“老四,你來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男人煩躁的站起來在書房內走動。
“我覺得是針對我們四海幫的,”帶着眼鏡的精明男人扶了扶鏡架,緩緩道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離社。”
四海幫幫主走來走去,步調偏快,“既然這樣,那就去查查最近和姓傅的老東西來往的人裡,有沒有什麼有問題的!”
這些人很快就退下了,四海幫幫主越想越氣,將桌上的菸灰缸砸向牆壁,兀自喘着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