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處理完事情後,姜曄和唐靜芸攜手走了出去,大手牽着小手,十指交握,異常的親密。
只是等到到了外面後,姜曄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這才發現現在的芸芸的安靜的有些過分,不由低頭問起緣由。
唐靜芸聞言只是笑着挑了挑眉頭,然後彎脣,猛然一把揪住姜曄的領子,將他狠狠的拉下來,然後脣瓣貼上了他的脣瓣,狠狠的碾磨,強勢的吮吸着他的舌頭,在這個嚴肅的地方旁若無人的激吻。
那洶洶來勢,讓姜曄的腳下一個踉蹌,身子頂在了身後的車子上。
不過那也只是一剎那,姜曄很快就反應過來,摟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壓下去,攫取她口中的蜜糖,那雙平素冷漠的眼睛,現在燃燒着熊熊烈火,哪裡還復絲毫冷靜自制的模樣?
姜曄現在只想低聲咒罵,唐靜芸平常很少會這麼熱情,在這段感情裡,他總覺得自己付出的多一些,在他已經沉溺在她的溫柔裡的時候,她卻還保留着幾分理智。可是現在她這樣熱情的親吻着他,有種彷彿她如同他一般渴求着她的錯覺。
過了好一會兒,唐靜芸這才鬆開了姜曄的衣領,然後她低低的掩脣輕笑,“姜曄,真想把你弄到我牀上去,看着你的專橫,你的霸道,你的高高在上,在我的溫柔裡都化成一灘水。真應該讓你的手下都過來看看,他們平素那個禁慾冷漠的男人,現在可是熱情如火的很。”
一邊這樣說着,她的大腿一邊不經意的擦過姜曄小腹的某個地方。
“該死的!”姜曄低咒一聲,艹!怎麼辦,他現在真想把這個敢於挑釁她的女人給辦了!
手臂一個用力,完全無法顧忌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和一個女人激吻可能會帶來什麼影響,就狠狠的再一次親了上去。
唐靜芸感覺到這個男人扣住自己腰身的力道,心中不由笑了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
縱情一吻。
一吻結束後,姜曄眯眼,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紅脣,然後低咒幾聲,拉着她快速的上車,啓動,發車,離開。
唐靜芸坐在副駕駛座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姜曄,然後目光下移,馬上就移了上來。
姜曄看了眼唐靜芸,“芸芸,你惹起的火你自己滅!”
——
唐靜芸走在校園裡,一身簡約的白襯衫,下身一條修身的緊身褲,勾勒出她身體姣好的曲線,令來往的人眼睛一亮。
不過唐靜芸是早就習慣了這樣的眼神,畢竟再多的目光她都曾經感覺到。
倒是一旁的侯翰林笑眯眯地道,“唐靜芸,跟你這樣的美女走在一起真是有壓力,我好歹也是校草之一啊,現在都沒有人理會了。”
大約是經歷了一段驚心動魄的生活,現在他比往日少了幾分浮躁,多了幾分沉穩,身上的氣質也更加沉澱了起來。
這樣的詫異旁人或許察覺不出來,不過唐靜芸卻是能夠發現的。
曾經的侯翰林,就算是心中很清楚,但是還是不免流露出幾分世家貴氣的優越感,而這一次他父親的遭遇的劫難,真正的磨去了這個男生身上的傲氣,讓他顯得更加成熟穩重了。
某種程度上,侯靖文的這一次劫難,成就了侯翰林,如果沒有這一次的經歷,可能侯翰林的未來可能還不會那麼順利。
“那我就多謝侯少的誇讚了,想來侯少萬花叢中過,這點鑑賞能力還是有的。”唐靜芸笑了笑,毫不客氣的接下了侯翰林的誇讚。
侯翰林一副氣絕的表情。
兩人這樣的對話讓身旁的徐恆元不禁笑了起來,“侯翰林,我早就跟你說過,跟唐靜芸講話,認真你就輸了!”
侯翰林不服氣的努努嘴,“我就是不服氣了,怎麼同樣是襯衫緊身褲,穿在她身上就是感覺不一樣呢?”
“你懂什麼,”徐恆元眯眼,對他流露出幾分傲氣,“唐靜芸穿的衣服是一般人可以比較的嗎?你知道她身上的衣服是什麼牌子嗎?看到她衣袖上的繡花紋路了嗎?這可不是一般的裝飾,而是滬市一家百年老店的衣服店裡出來的,那家店祖上是皇商織造,有着獨到的工藝,尤其以旗袍聞名,純手工,千金一件都不爲過。”
他打量了一下唐靜芸,露出幾分豔羨,“如果不是因爲看到了標記,我都忍不住,這家店裡很少做現代衣服的,就是我爸都只有那麼一兩套。”
侯翰林聽到徐恆元的解說,頓時默默的抽了口氣,瞥到對方頭來的鄙夷,不由回嘴道,“我又不像你,從小在錢罐子裡泡大的,哪裡知道你們這些富人玩的道道的!這特麼的一件衣服的價格說出來就要嚇死人吧?”
雖然他沒聽說過,但是聽徐恆元的描述就知道其中的昂貴了,他心中默默的想,能夠讓那家百年老店特意做衣服的,恐怕唐靜芸也是獨一份了吧?
唐靜芸倒是也不由的挑眉,說實話,連她自己都沒有知道這衣服的來源。
她來滬市後,衣服就一直都是姜曄在親手置辦,一開始從國際大牌店裡帶回來,不過在發現她並不太喜歡那些大牌子的店後,姜曄就帶了這些裁剪簡單流暢但是很有品味的衣服回來。
而她也確實很喜歡些衣服,所以一直都是穿着的。
想到這個男人在背後默默的爲自己付出,她不由眉眼彎了彎,姜曄,姜曄,默默的唸叨着他的名字,他啊,總是這樣不聲不響的爲她準備好最好的,卻從來都不說。
等到她發現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早就墜入了他挖好的一個大坑裡。
這樣想着,她的心底浮現出一種甜蜜的滋味,這滋味很美妙,美好的讓她忍不住沉醉在裡頭。
三人這樣聊着天走在校園裡,自然是讓很多學生頻頻看顧。等徐恆元率先到了教室後,唐靜芸和侯翰林繼續走。
侯翰林看了眼腕錶,淡淡地道,“離上課時間還挺早,咱們去天台上看看?”
唐靜芸聞言,挑眉,“好。”
侯翰林走在前頭,唐靜芸走在他身後,這個時候的侯翰林,他的肩膀正在變得寬闊,正在變得能夠擔負起更多的責任。
天台上依舊沒有人,只是不同於那一天,今天的天台上沒有風,陽光照耀下來,暖洋洋的。
唐靜芸看着背對着自己的侯翰林,聽到他的聲音傳來,“唐靜芸,謝謝你。”
“謝我什麼?”
“謝謝你幫了我父親。”
“不用,我和侯書記是同盟關係,我幫他就是幫我,再說了,我要是不出手,難免讓人寒心,以後不容易找到合作伙伴。”
侯翰林回頭,對上唐靜芸那雙總是平淡的眼眸,眯眼輕笑,“唐靜芸,有時候我其實真的看不懂你。”
“我要你看的懂又什麼用?”唐靜芸鳳眸輕擡,淡淡地道,“要是這麼輕易被看透,早就被你的父親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侯翰林自然知道這不是開玩笑,他的父親他還是清楚的,在儒雅的外表下自然也是精通權謀之術的,不然也不可能真正的走到這個位置。
唐靜芸從自己口袋裡掏出煙盒,抽出一根給自己點上,然後眯起精緻的鳳眸,“侯翰林,記得替我向你父親帶一句話給他,政客和政治家是有本質的區別的,其中的得失我不一一贅述,但是有一點始終要明白,天道終究是眷顧良善的人的,無情的政治家是註定走不遠的,唯有心懷寬廣、胸中自有一天天地的政治家,才能夠走向至高。”
看了眼侯翰林帶着迷惑的眼睛,淡笑道,“你不用明白,你父親明白就好。”
侯翰林點頭,“我記住了,我會轉達給我父親的。”然後他又道,“對了,我父親也正好有事託我跟你說,最近滬市有個大型工程要落幕,我父親和一羣市委裡的人都要出席,是一次挺大的晚宴,我父親勻出來了帖子讓我給你。”
說着,從包裡掏出帖子。
唐靜芸拿到帖子的時候,手指動了動,兩張,不由眉頭輕挑,侯靖文這個老狐狸……兩張帖子,一張給她,另一張自然是給姜曄的。他這是什麼意思?
不過她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對着侯翰林笑了笑,收下,“我會出席的。”
這一場宴會,大概不是什麼大型工程落幕,而是在昭示着滬市這一波的動盪的落幕吧,明天能夠出席的那些人,就是在這一次動盪裡依舊堅挺屹立的存在。
有的人走了,有的人還留着,有的人已經像流星一樣隕落,而有的人卻像是啓明星一般長存——這就是政治,兵不刃血,卻比什麼都殘酷。
她想,滬市大概也會有很多家族想要拿到這一份請帖,因爲這昭示着這個家族在滬市裡還有一席之地。
作爲原石投資的董事長,華瑰拍賣場的幕後老闆,以及訊飛諮詢裡佔據極高股份的董事會成員,她當仁不讓,自然是會出現在這樣的場合。
侯翰林對着唐靜芸笑了笑,看着這個女子帥氣的斂眸抽菸,那雙凌厲時燦若星辰的眸子斂去了光芒,顯得低調而內斂,和她身上的衣服一樣,可是這一點都無損於她的尊貴。
他轉身離開。
而唐靜芸則是抽完了一支菸後,彈了彈身上的菸灰,這才默默的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