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謎案

117 謎案 無憂中文網

簡璃深呼吸一口,故作輕鬆的問道,“那麼你呢?你就能放下嗎?”

自己的母親是這樣一個人,他心中到底是如何想的,或者心中也是很不堪的,但對方是他的母親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無所謂,這麼多年來我已經習慣了,我只是不想因爲她而委屈到了你。”他當然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那些現在已經都不重要了,更何況那只是她母親的私事,作爲兒子,也不想去管了,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嬌妻能不能在他身邊過的快樂。

“真是難得你竟然能夠看得開,你都這麼說了,我自然是不會受委屈,我哪那麼容易受人的影響?你就放心吧。”簡璃雲淡風輕的說道,她現在倍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幸福生活,爲了他,自己委屈一點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你的腿現在怎麼樣了?要不要去徐老那裡再複查一遍?”簡璃接着看向男人的腿,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他的腿似乎越來越靈便了,陰雨天的時候也沒有再痛的那麼厲害。

賀東霆起身來在他面前來來回回的走了幾步,“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嘛,也沒有在一瘸一拐的了,說明我的腿在好轉,徐老還真有幾分本事。”

“看着你漸漸好起來,我可真高興。”簡璃看着他從一開始的一瘸一拐,到現在的慢慢恢復康健,她很爲他感到開心。

“你呀,我可從沒見你這麼激動過,看你的眼眶都紅了。”男人笑看着女人,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

簡璃拍開他的手,“顧老師爲什麼突然想到要去幫聶痕查案?”

“快放暑假了他也沒什麼事,聶痕找上門來,他也不好拒絕。”賀東霆不以爲然的爲她答疑解惑。

這不是沒事找事嘛,簡璃在心中腹誹道。

賀蓉氣沖沖的往外走,心中就是因爲自己的兒子對媳婦比對她好氣憤難平,高跟鞋都踩得嗒嗒作響。

而這是,早已坐在另一邊,喝咖啡的簡陌見到賀蓉走了出來,連忙迎了上去,“怎麼樣見到兒子了嗎?這麼快就出來了,你怎麼沒把他帶出來讓我見見?”

賀蓉蹙眉看着男人一副急切的樣子,心中越發不爽了,那是她的兒子,本來這個男人就來與他爭兒子,現在又來了一個狐媚子與她爭奪兒子的寵,個個都沒有把她這個幸苦拉扯大兒子的娘放在眼裡,怎麼能叫她不窩火,不生氣?

“這麼多年不見兒子還不是這樣過來了,遲早還不是得見到的,你現在急有什麼用?那個沒良心的死小子現在有了媳婦忘了娘,還任由那個狐媚子對我這麼不敬真是氣死我了!”賀蓉咬牙切齒的跺了跺腳,推開男人徑直往前走去。

簡陌被賀蓉推的直晃盪,連忙站穩身子,追上前去,“你給我說清楚什麼媳婦兒什麼狐媚子的,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我連兒子的影子都沒見到呢!”

“那個臭小子竟然揹着我結婚了,有沒有把我這個母親放在心裡,真是不氣死我他不甘心!”賀蓉撫着胸口大大的喘着氣。

“怎麼你對那媳婦不是很滿意嗎?只要是一個好女孩兒,只要他喜歡就行了,你又何必這麼在意呢?”簡陌自然是把心偏向兒子那一邊的,雖然沒有見到兒子,但是他想他的兒子必定是最優秀的,兒子的眼光也是最好的,他根本沒有任何質疑。

“你這個混蛋,竟然也將心偏向那個臭小子,還不知道他認不認你了,你現在就這樣向着他,他若是不認你,有你哭的時候!”賀蓉一聽簡陌的話,立即氣得跳腳,現在她這邊竟然沒有一個人支持她。

“我就是想不通了,那個女孩子有得罪過你嗎?竟然讓你如此不待見,你作爲婆婆心胸就要開闊一點,都像你這樣像個惡婆婆似的,還有哪個媳婦敢進你家的門啊?”簡陌但是覺得兒孫自有兒孫福,只要自己的兒子喜歡,他也就勉爲其難的接受了,有沒有和賀蓉一樣的彎彎腸子。

“那是因爲你不知道那個女人好巧不巧正是上次威脅我不要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人,真是冤孽啊,我怎麼會遇上她了,我兒子也那個女人給迷惑了!”賀蓉臉色非常難看,一邊拍着方向盤,一邊氣急敗壞的說道。

聽賀蓉這麼一說,簡陌也訝異了,“啊?怎麼會這麼巧,你確定你沒有看錯嗎?或者那個女孩子就是別人派過來的,你有沒有問她到底是誰派過來的,或許那件事與付欣然那黃臉婆有關係,我打電話問一問付欣然到底有沒有關係再來下決定。”

簡陌輕撫着賀蓉的背,安撫道。

“那你說如果真是與付欣然有關係了怎麼辦?”賀蓉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覺得這件事情非常棘手。

“不管怎麼樣,我和付欣然已經離婚了,那件事情能夠忘記就忘記吧!現在最重要的是你要和兒子好好說我的存在,這樣才能讓我們一家三口早日團聚!”簡陌極其溫柔的親了女人一口,執起她的手捏在手心中輕輕地揉捏着,竭盡所能的討好着她。

而另一邊,聶痕訂下的高級總統套房內,兩個男人各坐一邊,細細的商談着。

“這便是關於那個案子的詳細資料你好好看一看,我需要你的幫助。”聶痕將手中的一大疊資料遞給顧文卿,慢悠悠的說道。

顧文卿大略翻看了一下資料,“這個案子很轟動我知道,不是已經結案了嗎?你又要翻案?”

“表面上看是結案,但是,還有很多疑點,那所謂的結案也不過是找了一個替罪羔羊而已,這是最常見的做法,我不相信作爲法醫的你,連這一點都看不透。”聶痕淺淡一笑,漫不經心的啓脣。

“這麼說來你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顧文卿放下了手中的資料,語氣溫潤。

“是有,但是那個人很狡猾,我找不到任何證據指認她,而且那個人已經將所有的罪證都指向了一個人,那個人和你有很大的關係,所以我纔來找你,你幫我找出真兇洗清那個人的嫌疑,這樣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不是嗎?”聶痕笑的如沐春風,說出來的話卻帶着一絲誘哄的味道。

“和我有關係,那個人是誰?”顧文卿一時之間想不到有這麼一個人和他有關係的,詢問的眼光看向對面的男人。

“那個人叫,簡璃!”聶痕邪魅的勾起脣瓣,細細觀察着對面男人臉上的細微神色。

果不其然,他見到對面男人臉色微微一變,顧文卿失控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肅然着一張臉,斬釘截鐵地一揮手,“這不可能!”

“我也不太相信那樣一個美好的女子竟然會是殺人兇手,所以這我不是來找你,一起攜手查出真兇爲她洗清嫌疑了嗎。”聶痕深諳人心,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的心理戰術與自己比起來完全就不夠看。

最重要的是他看出了眼前這個男人對簡璃有着深深的愛意,就是這份愛意,才讓他得以抓住機會,加以利用。

可顧文卿也不是個傻的,很快就回過神來,“那個案子不是已經破了嗎?既然已經有了替罪羔羊爲什麼還要把這個案子翻出來指認簡璃,這不是對她來說非常危險?你又在這個案子上起了什麼作用?”

聶痕似乎早已料到對方會這麼問,看來攤手,我很是無奈的樣子,“沒辦法,這個案子是別人委託我的,我本來也想去接,但是我想到這關係到你的朋友,這事非同小可,而且就算我不接這個案子也會有別人去接,別人接的話恐怕還會更爲嚴重,一絲情面也不會講,所以,我索性就接下了,然後我找了你。”

顧文卿見他說得有條有理,根本聽不出任何破綻來,抿了抿脣沒說話,神情卻頗爲凝重。

是啊,如果這件案子真的與簡璃有關係的話,那麼眼前這個男人不接案子,也會有其他的人去接,那樣的話,或許連一絲轉圜的餘地都沒有。

“怎麼?還是不相信我的話?若是不相信的話,我也就不再多管這個閒事了,乾脆推了這個案子,讓別人去接,你想若是別人去接的話會怎麼樣?”聶痕根本對這個男人很有把握,反正只要自己三言兩語就會對這個男人的心理產生影響,而且他心中很肯定這個男人是一定會答應自己的。

“好吧!我幫你,不過我不是爲了你,而是爲了簡璃,這點希望你要記清楚。”顧文卿揉了揉發痛的眉心,語氣堅定。

“爲誰又有什麼關係?朋友一場,我是在賣你一個面子,要是別人我可不會要來給我當什麼助手,你知道我的要求一向很高的,笨手笨腳礙手礙腳的人我可不需要。”聶痕手指輕叩着桌面,淡笑着說道。

“我知道,現在我們先從哪裡着手查起?”顧文卿還是拿起桌上的資料看了又看,當然他知道這查案可不是紙上談兵。

“這一次,我都聽你的。”聶痕微微一笑,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

“我覺得事有因有果,還是先從五個受害人身上開始查起吧,他們的人際關係,交往等方面,看着都非常重要,往往一些忽略的細節都可能是重要發現。”顧文卿並沒有將對方那句話當真,你面前這個人連他都看不透,既然他想聽他的看法,那他也就不客氣地說了出來。

“你的想法很好,你說的這些我已經查過了,他們的人際關係都很複雜,因爲都是混黑道的,想要他們命的人很多。”聶痕那五個死者的身份,資料都翻了出來,遞給了他。

顧文卿仔細看了看,修長的手指輕撫着下顎,“這五個人有沒有得罪過人或者做過特別大的惡事?”

聶痕倒是沒想到他的思維這麼敏捷,連這個都想到了,挑眉問道,“這話怎麼說?”

“連環殺人案,一般都是仇殺爲居多,而且以我的直覺來看那五個人應該是被複仇殺死。仇殺的話簡璃完全就夠不上這個條件,簡璃我也查過她的資料,她的身家特別清白,是足不出戶的千金小姐,一年前就長期身患自閉症,怎麼也不可能和那五個人有深仇大恨,而且她也沒有殺人動機不是嗎?”顧文卿有板有眼的分析着,爲簡璃洗清嫌疑,說服着面前的男人。

“你說的很有道理,簡璃的確看起來身家清白,而且與那五個人沒有任何直接的仇恨,但是你又如何能夠肯定,那失蹤的兩人已經死亡了?而且你別忘了,還有一個目擊證人已經失蹤了,你認爲它是死亡了,還是被兇手藏起來了?”聶痕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也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他倒是想看看這個男人愛那個女人到底愛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我相信那兩個人已經凶多吉少,至於那個失蹤的目擊證人,她這麼久都沒有出現,應該已經死了。”顧文卿相信死無對證,而且又沒有找到目擊證人,任何人都不能因爲沒有證據就冤枉一個人犯了罪。

聶痕只是對他的說法但笑不語。

顧文卿拿着那些資料回到學校,思慮再三,他敲開了賀東霆的辦公室門。

“我今天來是想問你一件事,若你還將我當好哥們兒,就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顧文卿一進門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向男人開門見山。

賀東霆不意外她的來臨,心中也對他到來的目的心中有了數,“是因爲簡璃的事情?”

“是,我想問你,簡璃與那個分屍案以及失蹤案,到底有沒有關係?”顧文卿此刻心底到底還是很緊張的,如果對方說出肯定的回答,他該怎麼辦?

“你認爲呢?是聶痕讓你來的?”賀東霆不慌不忙的轉着手中的鋼筆。

“不是,我自己要來的,請你回答我的問題。”顧文卿深呼吸一口。

“我不知道。”男人搖搖頭,這個問題他就算知道也回答不了他。

“你會爲了她參與這個案子嗎?”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是不得不說他此時心中鬆了一口氣。

賀東霆高深莫測地挑眉,“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覺得聶痕真的只是爲了你好,纔要求你幫他協助調查此案的嗎?”